作者:蔡小雀第一章西元一九九八年台北傅雪盈站在街头,看着愈走会远的男人……长相斯文俊秀的他也不时回过头来,迟疑地看着她……她始终面带微笑,一直到那男人完全被人潮给淹没了,她才允许自己的笑容瓦解掉。“再见……”她滋味复杂莫辨地轻喃。绿灯亮了,人群挤过她往前走去,她依旧伫立原地,一动也不动。那位消失了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不,应该说是‘前任’男朋友。今天雪盈约了他到台北车站附近的咖啡馆,正式与他做分手的道别仪式。几天前,他们还是甜甜蜜蜜、论及婚嫁的男女朋友,如今他们却已经变成了两个分道扬镳的人。分手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但是偏偏有人持不同的看法,而且还坚持得很。那就是她没有读大学。没有大学学历、没有显赫背景、没有做人职业,更没有美丽无匹的容貌。她只是一个高中毕业、在西点屋做面包师的女孩子。虽然她长相清秀,举手投足也颇有几分女人味,但是看在她男友父母的眼里,她完...
作者:简璎第一章“快快!准备氧气罩!注意血压!”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来,刺耳的警铃声令六月下午后的感觉更为闷热,匆匆忙忙被推进医院担架推车上的伤者浑身沾满了血迹,他犹如死尸般的躺着,肥大的脸又青又肿。纪芷丞的双眼不由自主地随着伤者移动,医护人员正在为他做紧急心脏按摩,看样子他伤的很严重,不一定会醒过来。这不是警匪枪战片中才会有的血腥场面吗?想不到在现实生活里还真有人会伤成这样。她难受地蹩拢了秀气的眉宇,眼底是一片震撼与茫然。“我的老天,小姐,别看那个,你会受不了的。”正在帮她排队挂号的高姨回头警告她。芷丞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轻轻地点头应承高姨,高姨很满意地继续排她的队,边排边抱怨着,虽说是市内极负盛名的医院,不过这队伍也实在太长了。开医院还真好赚耶!...
作者:唐筠第一章天使一定要长着翅膀吗?如果说罗勒是天使,那么她的翅膀肯定是藏起来,或者是她的翅膀被折断了,所以飞不了,才会逗留在人间。“普森斯医生,妳真是我的天使啊!”罗勒·普森斯回以一笑,灿烂犹如阳光。在很多人眼中,带着美丽灿烂笑容的罗勒,就是天使。“你可以的,一定没有问题。”指点人迷津,走向一条光明的道路,来找罗勒的,大部分是迷失了自我的人们。在心理上,称之为心病,而她就是个标准的心理医师。对人她一向和善,不把病人当病人看待,她总是说:“有心理障碍的人,其实只要拔除心底的那些毒瘤,就可以马上和正常人一样。”所以,她总是会告诉病人,“你可以的,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她的温柔从来只给那些病人,对于这一点时耘樵始终感到不满。...
作者:陶陶第一章天空是一片灰暗,牛毛细雨逐渐转成滂沱大雨。真是让人受不了,基隆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冬天的雨老是下个不停,令林奕妤烦躁不已。“哈啾!”她勉强吸吸鼻子,用面纸擤去鼻涕,然后折好收入红色大风衣的外套口袋。才搬来基隆不到一个礼拜,奕妤就患了严重的流行性感冒。每天穿着厚重的衣物,感觉像只痴肥臃肿的蠢鸭子,任疾病和烂天气宰割。雨水渗入她的衣襟,使她浑身发冷,感冒愈形严重,若不是为了怀中这薄薄的聘书,她根本不会来这个又湿又冷的雨都;若不是不想再让老爸和大哥供养她,替她操心,她才愿意离乡背井,她犹豫半晌,决定放弃在外面吃顿热腾腾的晚餐,还是回去泡面好了。她转身加快脚步,几乎以跑步的速度冲回她新租的小公寓。她住在五层楼公寓中第四层的温馨小筑,两房一厅一卫,设备包括电话、电视和冰箱,所有家电一应俱全,租金不高,对她这个刚有工作的小老百姓而言,有捡到便宜的感觉。...
作者:典心楔子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利刀绞碎的痛,愈来愈剧烈,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痉挛、让她颤抖,冷汗与泪水,渗湿了绸衣。不要……不要……噢,老天啊,千万不要……躺在床上的齐家少夫人,痛极的抽搐着,迷蒙的泪眼还是依稀看见,自个儿的绸衣下摆,已是一片艳红。温热的鲜血,不断从她腿间流出,染红了绸衣、被褥跟大夫的双手。「快,白布!」大夫急唤。丫鬟匆匆奔来,瞧见满床的血,吓得惊叫一声,双手一松,干净的白布全落到地上去了。「再去拿来!动作快,得替少夫人止血!」大夫的怒叫、丫鬟的啜泣、房外的脚步声、谈话声逐渐飘远。宝宝的意识,随着大量失血,而逐渐涣散。她好冷、好痛……鲜血漫流,濡湿床铺,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床沿,染红了床榻旁绣着绿水鸳鸯的绣鞋。...
作者:子纹楔子玉帝有七个女儿,各个容貌动人;尤其是最小的女儿,聪明又美丽,深得玉帝和王母娘娘的欢心。由于负责的是织锦的工作,因此大家都叫她织女。春天柔和的蓝;夏天的青空;清晨时天边的金光耀人;黄昏日落时的五彩缤纷,全都出自于织女的一双巧手。王母娘娘为勉励她勤于织造,于是赐她三样随身宝物―凝彩石、七巧针和云罗杼。织女最后却因为爱上牛郎,忘了工作,荒废职责,玉帝一怒之下,便以天河为界,将夫妻俩给分隔两地,一年只准见一次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居住在天河东岸的织女与住在天河西岸的牛郎只能遥遥相望。每年七月七日,喜鹊便会群集飞来,替他们这对有情人在天河上搭起一座桥,让这对各居一方的夫妻在桥上相见,据说每年这天,天空总会下起蒙蒙细雨,那是织女悲喜交集的眼泪……...
作者:主角故事开始这是个仅存于幻想世界的故事……午后,高雄市的某处小公园里,晴朗的天空不带一丝云彩。蝉鸣和热浪一阵又一阵袭来,让人不禁有些目眩。一个穿著奇特大衣,身材高大的褐发男人,静静地站立在一株老榕树下,彷佛融入了树影般动也不动……他似乎正注视著什么?这一切,都宛如一幅充满了宁静美感的静物画……不过过了不久,一样事物冒失地打破了这样和谐的气氛。和少女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边奋力挥著手臂,一边呼喊著少女的名字。少女并没有因为这名少年打破了难得的气氛而感到生气,她阖上书本,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男人依然静静看著这一切。从男人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什么意图,但他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似乎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蝉鸣嘎然而止。...
作者:馥梅第一章涂羽禾匆匆忙忙的赶到和好友相约的咖啡屋,推开玻璃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迎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吁了口气,一解室外的暑热。装潢布置典雅宁静的咖啡屋里,此时正是下午茶时间,店里的座位已经坐了八分满,她扫视了一圈,才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林静雅。“对不起,我迟到了,临出门前我大哥打电话给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挂掉。”涂羽禾在林静雅对面坐下,先道歉,才向上前的服务生点了一份乳酪蛋糕和一壶玫瑰果茶。“没关系。”林静雅幽雅的喝了口花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呢?”“日子还不是就这样过,整天除了画画,就是应付我的父亲和大哥。”涂羽禾轻声一叹,继而又微微一笑。“你呢?怀孕初期的症状似乎没在你身上看到。”“是没有,好吃好睡,加上一个烦人的奶爸,大概是因为他太烦了,烦到让我忘了要害喜。”...
作者:齐晏楔子炎阳高照。天空恍如一块烙透了的铁板,正向跪在石板地上的男子,进行着一场可怕的酷刑。这一场酷刑已经进行到第二天了。“湛文,你还是不招供吗?”坐在阴暗处的审问者,声音冰冷如锋刃。“大少爷,我没有偷东西。”在炙阳下晒烤着的阎府男仆湛文,整整两天没有食物入口了,水只有三个时辰以前喝过一小碗,此刻烈阳高照,他口唇干裂,脸色煞白,喉际发出的声音干哑似铁沙。“还是不肯实话实说吗?”阎府大少爷阎恩峻坐在廊下,面目冷酷地盯着男仆。“那天晚上只有你进过我房里,第二天就有人看见你偷偷摸摸地溜出府去,别以为做什么事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说,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小的没有偷东西。”湛文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睛,汗水在他脸上汇流成河,他用仅余的体力在为自己辩驳。“那一晚……是大少奶奶想要一个靠垫,吩咐小的送过去……小的只在房门前把靠垫交给大少奶奶,连房门都没有进去就走了。”...
作者∶惜之楔子这条街叫作富德街,但是,没有人知道街名是怎么来的,大概是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德吧!三月初,这条街的最后一块空地卖了出去,接下来铿铿锵锵吵过大半年后,一幢美轮美奂的大房子盖起来。土地刚卖出去的时候,街上许多太太都觉得惋惜,因为这块近三百坪的土地,一直是大家的免费耕地。平日闲来无事,妈妈们在上面种不少蔬果,土地一旦确定卖出,就代表她们的秘密花园即将结束。章太太是这群太太们里的一个。她的丈夫在国中当物理教师,收入不多,章太太没上班,在家里面做家庭代工贴补。每天,刚上幼稚园的儿子和丈夫从学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帮章太太做代工。在怪手开工的前一天,章太太和几位相熟的太太,拿着菜篮到秘密花园里抢收蔬菜。几颗木瓜虽然不小,却都还是青绿色的,没关系,从上面切一道缺口,挖掉种子,放一撮茶叶,冲泡木瓜茶,听说可以降血压。...
作者:子纹第1章“皇上!”年已半百,从小便跟在李君扬身旁照顾他的吴第推开御书房的门,令他翻阅奏章的手一顿。二十有八的他,年纪轻轻便已掌管天下近五年,将扬平王朝打理得有声有色,付出的心力可谓不小。“有事?”头也不抬,李君扬淡淡的问。“太后求见。”身体先是一僵,然后李君扬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写着苦恼二字。“皇上见是不见?”“朕能不见吗?”李君扬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还不快宣。”“是!”吴第领旨走了出去。未几,一身黄衣的太后吕芽儿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御书房。“母后。”李君扬从书案后走出来,朝她行了个礼。“皇上不必多礼。”吕芽儿在宫女的扶持下落坐,手微微一挥。他直起身,在她身旁坐定后开口,“母后今日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作者:煓梓楔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清灵寨寂静的午休。此刻正是未时,寨里除了负责看守的兄弟之外,其它人则都回房去补睡回笼觉,反正今日无啥肥羊可抢。秋飞自然也不例外。正当他蒙着被子,准备和周公打招呼时,房门外头却传来一阵叩门声。不,应该说是捶门声才对,今日守大门的铁定又轮到大刀,寨里的兄弟中只有他时兴这套,完全忘了已过世老当家的教导。唉!秋飞认命地自被窝中爬起来,走过去打开房门。“二当家,有你的信。”果然是大刀。他虽取名为大刀,声音却细得像小姑娘,寨里的兄弟每次一听见他开口,个个全笑得人仰马翻,即使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也没人理他,唯独秋飞风度好,就是想笑也硬吞进肚子里。“谢谢。”秋飞接过信函。那是一个黄得离奇的信封,上头还写着两个歪七扭八的字体。...
作者:蔡小雀第一章那是一个仲夏的夜晚,幽静的山坡上到处是飞舞的萤火虫;同时这也是个生意盎然、万物低喃的夜晚。月娘洒下一片银亮,柔柔地轻抚着这山坡。山脚下的层层房舍也燃起点点灯光,彷佛在和这静月的光彩互相呼应似的;夜,既清凉又舒适。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追逐着一只兔子上了山坡,就在他飞身要扑上的同时,那兔子却突然跳入了草丛中,消失不见。那小男孩懊恼地叫了一声,黑色晶亮的大眼里充满了失望。“讨厌,怎么突然不见了?”“你是谁呀?”一个稚嫩甜美的女声怯怯响起,男孩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绑着两根乌黑油亮辫子,有着一双天真的黑色杏眸和娇艳小嘴的小女孩。她眨了眨眼睛,眸光内透露着好奇。“妳又是谁?”男孩生得浓眉大眼,稚气的脸庞上却有着帅气的线条,可以想见长大后会是个多么英俊劲健的男人。...
作者:馥梅楔子车阵绵延至少有两公里远!在这塞车的阵容中,一辆黑色宾士轿车里,冷气正强力的放送着,在与司机相隔的黑色玻璃帷幕的后座,有两个男人正专心在公事上。戴着金边眼镜斯文潇洒的男子正在对一脸冷凝气息,俊逸不凡的男子报告事情,两个男人全然不因塞车而烦躁不安。突然,一阵悦耳的歌声隐隐约约传进车窗,吸引了冷凝男子的注意,照理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他却真更确确的听到了。于是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向窗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上红下绿的招牌看板,上头写了“爱情邮差”四个字。爱情邮差?好个别致的名字。它是一间花店,规模不大,而引起他注意的歌声,应该就是那个女孩所发出的。只见一个女孩,大概二十一、二岁左右,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怀里抱着一大束花朵,正哼着歌,旋舞着为花朵分类。...
作者:朱映徽楔子狭小的空间里,书本略淡的霉味传来,盛夏的午后,顶上一台嘎嘎作响的小风扇实在发挥不了多大的效用。骆采菱摊开右掌扬了扬,仰头瞄了眼天花板,脚下本能地往后挪开几步,实在是它每转一下就摇晃一下,怎么看都太有害她脑袋开花的嫌疑。抬眼看向前方埋首在书堆中挖宝的好友,看起来欲罢不能,她只好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这家旧书收购店其实开很久了,每回路过从没想过要进来逛,今天要不是朋友请她帮忙,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走进来。目光略略仰高,浏览过架子上整排的书籍名称,流力学、电路学、管理学、营养学、心理学、生物学、护理学、社会学、药剂学,还有……光谱学?这是什么东匹?一堆学看得她叹为观止,现在入学得还真多。踮高脚尖,顺手抽下那本光谱学,没料到书本排得太挤,这一抽旁边两、三本也顺势滑落。她本能地侧身闪避,腰侧撞到另一边的书堆,她暗叫不妙,正犹豫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山还是先闪人时,...
作者:馥梅楔子懒梅子爆料喽!素娥我常常在想,一个人怎能如此与世无争?一个人又怎能忍受周遭人吵翻天,而自己虽身陷其中却依然不受干扰?一个女人又怎能闲着无事却不闲磕牙呢?没错没错,这个人就是馥梅!认识她,可说是打从她“哇”的一声来到世上起,看着她成长的她的稳、她的德(不论人长短)、她的孝心、她不与人争长论短(哇!简直媲美天使)。对!就是这样让我钦佩,也证实“心宽体?”这四个字,哈哈!不过,此小女子最近勤嘿咻(想歪了吗?想歪了吗?哈哈!),别误会,是浑动减肥啦!哈!把这稿子交出去时,我可能会挨揍!她不准我透露太多,不过……这应该不算多才对,嘻嘻……所以咧!当她说要出书时,我还以为她在说天方夜谭呢!这个懒到极点的女人,竟然会写到结局?这个惊奇留在我心中尚未消散,没想到眨眼的工夫,她的书已经一大串了。...
作者:凌淑芬话说“原谅”凌淑芬“为什么女主角总是那么轻易的原谅男主角?”这真是个好问题。对啊,为什么?明明男主角就是那样残酷的伤害女主角,只因最后一刻幡然悔悟,发现自己是爱她的,或者女主角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深爱他,就不计前嫌在两页之间原谅他了。不公平。所以我决定我要写一个“没有那么轻易原谅”的女主角。好,故事的大目标出来了,接着开始抓情节。你们也晓得,既然重点是在于“原谅”这件事,那么首先我得设定一个坏坏男主角。他一定要非常非常可恶、对女主角极尽伤害之能事,这样才能构上“不被轻易原谅”的标准。好,男主角的形象也出来了,接下来就换女主角。男方既然是大坏人兼超级混蛋,那女主角当然要有如天使一般,纯洁温柔善良,集人性美善之大成,对照男主角的坏,更显得她的圣洁高贵,可歌可泣。...
作者:楼雨晴关砚彤聪明、美丽,有很好的工作、优渥的收入,看起来是那么美好、漂亮,教人羡慕。但是再多的成就,没有人跟她分享;再多的享受,都填不满心中的孤单。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是不想再一个人生活,想要有人爱她、陪她,给她一个拥抱,跟她一起吃晚餐,不用独自面对空荡冷清的屋子。可朋友笑说,她不适合谈恋爱,只适合养男人。因为她有钱,却不懂得男人的脾气,只好让男人来照顾她。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金钱真的可以留住一个人,如果这个她一时冲动捡回来的神秘男子,真的可以陪伴她摆脱无边无际的寂寞,她就养这个男人吧,用她的金钱,换他的爱情……夜半,惊醒!一身的酸痛,直觉摸索身侧的棉被,只触到一掌的冰冷与坚硬。她茫然睁开眼,身下是大理石地板,而不是她温暖柔软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