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师被杀 玻璃门“咯勒咯勒”地发出声响打开了。 面对桌子而坐的木村弓子头也不回地说:“又来了,是不是佐田同学?” 传来“嘿嘿”两声不好意思的笑声。 穿着稍微陈旧白袍的木村弓子放下原子笔,摘下眼镜。 “既然有笑的精神,就去上课嘛。” 她把椅子骨碌一转,转向佐田绿。 佐田绿站在门口,像撒娇的小孩般两脚交叉着。 “怎么啦?”木村弓子说。“这回是什么?头痛?肚痛?不是怀孕呕吐呢?” 佐田绿紧抿双唇,鼓起腮子。 “好过分的玩笑呀,我才不干那种事哪。” “可疑。对了,现在是上什么课?” “数学。” “原来如此。”木村弓子用力点点头。“是数学性肚痛,对吧?” “可是,人家真的痛嘛……”佐田绿在口中嘀嘀咕咕说。...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阳光下的空气有一种懒洋洋的气息。乐柠用力地将手中的窗帘抖开,搭在院子里的绳上,用手扯平,然后双手叉腰,很有成就感地看着一院子在阳光和微风中轻轻飘动的“小旗”。只要一想到傍晚时就可以收回一捧捧有着阳光芳香的床单、枕巾、窗帘什么的,她就快乐得象春天的小鸟一样,直想唱歌。 她进屋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茶,将齐豫的唱片放进音响,拔下发簪,让长发在午后的轻风中轻轻舒展,然后惬意地在门廊的阴凉处坐下。在齐豫悠扬的歌声里,她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望着院中随风舞动的床单、枕贴、窗帘…………。小水池中种的几朵睡莲快要开花了,红色的花苞静静地躺在绿油油的圆叶上,在睡午觉么?乐柠轻轻地笑了。围墙上的爬墙虎也抽出了一层层翠绿的叶子,生气勃勃地从院子的矮墙这边爬了过去。邻家的院子已经空了一些日子了,院中的草自在地生长着,绿莹莹的。...
愤怒的证人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译者:吴承义、唐笑虹 清晨,山的影子还重重地投射在城里的主要街道上。杰布逊商业公司屋顶上的大警笛突然尖叫了起来。 火灾的危险随时存在,所以一听到警笛声,吃早饭的人们急忙起身,把椅子从饭桌旁推开;那些刚起床还正裸着身子刮脸的人也停下来,匆匆抹去脸上的肥皂沫;而那些一直在熟睡的人们则仓促地抓起手边能摸到的第一件外套。所有的人们都涌向一些地方,企图搜寻从火灾发生地冒出来的第一缕轻烟。 但是谁也没有看见什么。 巨大的警笛仍然在急促地响着,人们汇成了长长的人流,那情形如同蚁丘受到攻走后的蚁群。这些人流都涌向了杰布逊商业公司。 在那里,人们得知大保险柜的门被弄开了,有人用乙炔喷火器在保险柜的门上烧了一个锯齿形的洞。...
作者:山村美纱 1 入夜了,空气中仍残留着白天的温暖气息。虽说是已经到了春季,但已使人感到初夏的气昧飘荡在这夜空当中了。 五月十日,凌晨两点。 阿尾和大井两名警官,走出驻地,朝自己管辖的巡视地区走去。尽管在这个季节的深夜,外出巡逻时还略带寒意,但毕竟已是树枝上已开出少许嫩叶的季节了。 今天的巡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 京都市伏见区的桃山一带,建有许多宽大的宅院。 许多名人和大户人家的住宅都在他们的巡视区域内。然而,每当他们看着这些占地约三百平方米、红漆大门、高墙围栏的住宅时,便令这两名住房窄小的警官羡慕不已。 两人出来时,带了几根粉笔。这是为了给违章停车的汽车打标记用的。 这一带的人家,大多数都有车库。由于是周末,有朋友聚会或是通宵达旦地打麻将,胡乱停车的现象便多了起来。...
作者:源秀一声明:正文 第一节(更新时间:2004-5-21 14:37:00 本章字数:826)在黑暗中一直存在一双欲念的眼睛,那是一切的开始。其实我一直在想自己几时有了这样的习惯。我住在靠街的公寓,一面临街,一面正对着对面拔地而起的另一栋公寓。临街的一面总是灯火阑珊,车水马龙,将近夜色渐深的时候,才亮起稀稀落落的路灯,路灯下车辆行人穿梭不断,直到午夜三点才暂告平静,接着随着4点半时路灯的按时熄灭,清洁工人出现,路面再告喧哗。喧闹是可以吸引人投入自身的东西,同时也使更多人恐避不及。至少在某一个时段,喧嚣与我之间有层坚硬不可逾越的墙壁,我站在另一端,看着人群流动,隔阂的不愿多想。那时候我正在高三的最后一个假期前废寝忘食的准备念书,每天早晨四点准时被早上好小懒虫的催命钟叫醒,吃一餐精心烹制的营养早餐,和城市里大多数人一样带着满嘴油光萎靡不振的各奔学校公司。一天味如嚼蜡,在上课时间睡觉,坐的歪...
厄舍古厦的倒塌 〔美〕埃德加·爱伦·坡 他的心脏像是一个悬挂着的琴箱,稍一碰触便发出音乐的鸣响。 ——贝朗瑞 在这年秋天的一个沉淡、阴暗、寂静的白日,天上的云彩低垂。整整一天我独自一人骑着马走过乡下一大片极为凄凉的土地,暮色降临时,我终于看见了那阴沉的厄舍古厦。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看到这幢房子,就不由产生出一种难以忍受的忧郁感。我说难以忍受,是由于这种感情中没有半点美的味道,要知道,即使是最荒凉、最可怕的自然景象,在人们心中也往往会引起一种近乎诗意的感伤,而我现在的忧郁感中却毫无诗意可言。我望着前面的景象——望着这幢房子和它周围的地貌,望着光秃秃的墙壁,望着眼睛般的窗户,望着那一排排蓑草,望着那几株死树的白树干,心中极感压抑。这感觉就如同吸足鸦片的人从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冰冷的现实中一样。我心里冰凉冰凉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感到一阵恶心——不论运用何种崇高...
.. 死亡谷悬案 引子 睡梦中,金巧巧仿佛听到一阵响动,“嚓、嚓——”幽暗的午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突然,金巧巧疯狂地挥舞着胳膊,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水底挣扎。“爸爸,我不想去死亡谷,”她仿佛无比痛苦地呻吟着,“我不去……” 梦!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粘满了冰凉的汗水。“哦,又做噩梦了,”她自言自语一声,又躺了下去。她仿佛记得,在梦中,爸爸对她说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实际上,前几天的时候,爸爸的确告诉了金巧巧一个秘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的梦只不过是重复白天的事情罢了。 金巧巧发了一会儿呆,又重新缩进被窝里。她有不祥的预感。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处处都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空气像浸满水的丝织品,让人感到压抑。...
从今年春天以来就时常听说这一带出现色情狂。我寄宿的西内家房东太太也不时告诫长女美树:“晚上不能单独走路。”美树今年春天才高中毕业,找到一份工作,做的很起劲。公司加班,回来晚的时候,他就在前面商店街转角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来。于是,她的父母,或是念高中的弟弟直彦,就到那里去接她。“只是四十公尺的距离而已嘛!”开头的时候,我对西内太太的神经质感到好笑。“不过,上回之丁目牙医师家的小姐受到惊吓时,离自己家里才五公尺左右而已。宁可小心一点,免得发生万一就后悔莫及了。”不错,西内太太的话言之有理。换言之不,还是先自我介绍我自己好了。我叫做真锅敦夫,二十七岁,职业时东都新报社会部记者。家乡在富山县,但从大学以来就一直在东京。学生时代是住在学生宿舍,毕业后立刻迁出学生宿舍,寄宿于母亲的远亲,位于世田谷区的西内家,一转眼就过了四年半。...
疑惑作者:艾勒里·奎恩汽车里充满烟味。麻马利先生越来越觉得早餐不适合自己。并非早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依照《晨星》报健康栏上的记录,人是需要吃含有丰富维他命的黑面包、腊肉、煎得半熟的蛋以及只有沙顿太太才会作的咖啡。沙顿太太实在很不错,真应该感谢她呢!自从今夏艾莎患了种神经衰弱以来,就像暴风雨来临似的,她无法再照顾小女儿们。最近即使是一些细微的事,都足以使艾莎急躁不安,麻马利先生对于这些不愉快的事,都一直想要加以漠视,同时希望自己别生病。尽管在办公室里有很多麻烦的事,他还是一心一意地担心艾莎。只要艾莎有点不安,他就会觉得世上好象缺少快乐似的,人生也毫无情趣。他吃下一粒胃片——最近他身边总是带着胃片——打开报纸,并没有什么大消...
小故事 秋千·半身人那个故事是我听来的,可是自从听了它,后来,我就再不敢随便听别人讲故事,尤其……是那种半真半假的。每周有三天的时间,我在城北一所大学读夜校。上课时候,我们通常总有大把的时间用来闲聊,因为地方大,老师也管不了。所以碰到些比较乏味的课,几个熟识的就会聚在一起,桌上架排书,然后就开始聊些有的没的话题。比如明星特别不为人所知的八卦,或者某个同学家里让人颇为意外的私事,有时候性子来了,还会讲些故事,美其名曰:茶座。那天上马列,乏味得让人很容易打瞌睡的课程,于是照例,我们又开始了“茶座”。发起人是林绢,林绢是我在夜校上课后结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现在唯一敢经常往来的朋友,人很漂亮,也很爱八卦。最重要的,她说她也命硬,所以背井离乡来到我们这座城市,来试试自己的运气。...
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漂亮的园子里,栀子花旁她亭亭玉立长头发的阿丽。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条绒布的沙发里红颜色的双腿直又挺长头发的阿丽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小洞里哭泣长长的管子是她的手臂长头发的阿丽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这里看着你头发上的污泥无处洗长头发的阿丽故事说的是有个叫阿丽的美丽少妇,因为偷情被人谋杀在一栋房子里,之后那栋房子以及它后来的拥有者面对的一系列可怕的事情。情节很诡异,特别是一段当后人讲述阿丽时候编的一首诗。诗里有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那句好像是这么说的-“长头发阿丽在哪里?她在这里看着你/头发上面的污泥无处洗/长头发的阿丽”记得当初看完这个故事后,很多个夜晚我总会忍不住想起这句话。而每一次无意识的想起,总会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似乎正被某个人透过某个你所无法察觉的小洞窥望着。那人头发很长,上面还爬着很多长满蛆的烂泥。然后会激灵灵打个冷战。其实那时候正抱...
堕落的人作者:树下太郎树下太郎,1921年出生于东京。1946年自军中退伍后,在电机公司服务。1958作品能得到年轻女性的欢迎,实非偶然。13 月7 日,星期天。早晨,守卫在新工厂混凝土路发现工藤幸夫的尸体。从现场状况判断,他是从新工厂的四楼阳台上摔下来,或者是跳楼的。没有遗书,但在他的上衣的内口袋里有一封女人的信,可以取代遗书。因此警方断定他是跳楼自杀。那个写信的女人也承认那封信对死者可能造成很大的打击。为失恋自杀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平常我就认为,除非是一时冲动,否则单单一个原因是不容易叫一个人自杀的,只有两个以上的原因重叠,发生相乘作用,才会有自杀的勇气,所以我认为工藤的自杀绝不仅仅是因为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