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向来炽热的高雄,在寒流来袭的冬天夜晚,仍免不了要寒气逼人。 此时,一栋位于高雄爱河附近的透天厝,所有门窗紧闭,不让屋内的暖气流泻而出。一个妈妈和她的女儿,正一起窝在她们色调温暖的客厅里,妈妈在看书,女儿无所事事,而电视上的访谈节目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妈妈,你是一个……很严格的人吗?”三岁多的巫水笙,手里的筷子戳了一颗贡丸,笑咪咪地学著电视上的人说话。 “我算是对自己的人生要求相当严格的人。”巫净放下手中的日文杂志,认真地回答女儿的问题。 “喔。”巫水笙吃著贡丸,注意力却已经被桌上那本昨天新买的绘本吸引住了。“那我的外公、外婆呢?”她指著绘本上的老公公、老婆婆问道。 “外公、外婆在妈妈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因为生病而到天堂去了。”巫净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些淡淡的怅然。...
十七岁是一个什麽样的年纪? 十七岁是飞扬跋扈。 十七岁是热情洋溢。 十七岁的女孩可以是娇憨、纯真、率性、活泼、无伤大雅。 十七岁的女孩也可以是刁钻、任性、骄纵、蛮横、无法无天。 还有—— 十七岁的女孩同时具备顽皮、偏执、古怪、自私、为所欲为。 而大人们常说,十七岁是少女的叛逆期。 好学校也有壤学生,壤学校也有好学生,就在十七岁那年,好学校的好学生和坏学校的壤学生有了交集。 我,十七岁。 综合了以上十七岁的特点,时而娇俏可人,时而泼辣使坏,时而俏皮讨喜,在最叛逆的年纪做了一件最惊心动魄的大事—— 出卖爱情。 「我要你离开我儿子。」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如此说道。 「为什麽?」少女漫小经心的问,抖著右脚嚼著口香糖。...
“不嫁、不嫁、不嫁……”靳双雪闭着眼摇头,嘟嘟嚷嚷地说道。 “为啥不嫁?”忍着气,东方敬亭难得好脾气的问道。 “就是不嫁。” “可是你的肚里已经有了孩子了,咱总得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啊!” 哼,就知道他是为了孩子才这么急着要她嫁,可问题是…… “你真的不嫁?”耐心尽失,从白日哄到黑夜,还是哄不出个所以然来,东方敬亭也忍不住动气了。 “对。” “好!”他倏地起身,然后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见他绝然要走,靳双雪的心倏地起了一阵慌。 “去找你儿子,要他为他爹物色一个娘子。” “这怎么行?”闻言,她立时从床上惊跳起来,连忙扯住他的衣摆。 “为啥不行?反正你也不嫁我!” “可是你说要娶了。”她鼓着腮帮子说道。...
总管在灵力俱乐部的计算机上将‘银雪’的代号除去,并且在‘救爱任务’的末端打下结案的符号,有关冷观的资料便从档案中完全消失,俱乐部再也没有‘银雪’这号会员了。 “为什么要答应让她离开?结了婚也能继续留下来啊!雷掣成家了不也照样出任务?”雀利儿边哭边道,参加完冷观的婚礼,她的泪水就没停过。 “这是她的宿命,她与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总管是还是悠哉地调着酒。“你在大雪中召回她,又细心医好她,我还以为你还要她留下来,谁知道你就这么把她赶出去……” “总管没有赶走她,你没看冷观在养伤期间一直心事重重吗?是她自己决定要走的。”雷掣其实也没想到他旅游回来后竟会失去一位好伙伴。 “但现在会员少一个,多奇怪!”她擤擤鼻子,抽噎道。 “走了一个,就会再来一个。”总管说。...
十七年前 一阵大吼,伴随着水晶杯和台灯被扫落到地上的声音,乒乒乓乓!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你连江子强那个混蛋都不如。” 林美蔷身上的香奈儿晚礼服,被人撕得七零八落,她那看来雕琢精致的脸蛋上,有着明显的瘀青和红肿,她瞪着眼前满口酒味的男人,非常不智的提起她第一任丈夫的名字。 “你他妈的!贱人!你敢拿他跟我比?”制造出她美丽脸蛋上那些罪恶痕迹的男人,一个踉跄,劈头又是一巴掌朗她的甩去,不料,却绊到地上横躺着的高级立灯。 “他妈的,你还敢逃?”那个醉酒的男人扑了一个空,跌到林美蔷的跟前,伸手就抓向她。 “神经病!”林美蔷忙不迭的退后,用双手护着胸前,她一脸怒气,但却掩不住她那害怕受伤的惊慌目光,“难道要我呆呆站着给你打呀?”...
何心莲在心岑正要搭机到美国前,突然找到心岑的公寓—— 「心岑,你要到美国去找维维和江伯伯吗?」何心莲劈头第一句话就问心岑。 「是啊!」 「那你可不可以把公寓的钥匙给我?」心莲一脸愁容地求着心岑。 「发生什么事了?」心岑放下行李,担心地望着心莲。 她和唐司漠约好在公寓碰面,因为时间还早,她先提着行李到门口等他,没想到会碰到心莲。 「我求你别问我……」心莲别开脸,她清秀的脸蛋上眉头深锁着。 「心莲?」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只要答应我,先把『家』借给我,而且不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包括我爸!」 「可是,你不去学校了吗?」听起来心莲像是要躲着所有的人。 可是——为了什么? 心岑虽然担心她,不过心莲既然不想说,心岑也就体贴地不追问她。...
绿茵草皮一片生意盎然,苍郁的老木筛落阳光,点点金黄。鸟儿吱吱喳喳有些聒噪,不过并不妨碍这浑然天成的自然美景……更不会妨碍酒国名花马璐璐和她的司机小陈两人看着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是的,在这么漂亮的大自然美景一角,有一台撞得四分五裂的高级黑头车。浓烟渐冒,火星不断窜出咂吧咂吧的声音,一旁的车门开着,顺势看了下来,离没几步路的下方,绿色草丛里出现一抹桃红。桃红色娇小的身子朝上,如瀑的黑发遮去了她小巧的脸庞,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那黑发之下汨汨不断涌出的殷红鲜血。“……死了吗?”马璐璐伸出一根艳红丹蔻的手指,抖啊抖地往那名昏迷过去的女子身上小小力地给她戳一下。 “嗯……”昏迷的女子似乎仍有反应,柳眉轻皱,从那抹淡红唇瓣中发出抗议声。“哎啃她还没屎咧!”司机小陈从没看过这般景象,他虽然长得高头大马,还是免不了被这样的情形吓了一跳,整张大脸霎时惨自如纸,他抖着声音哀求...
再一次整理仪容,凯洛踩着轻快的步伐下了飞机。 这两年来,为了克里斯集团的业务,她的足迹几乎遍布全球,但她总是坚持不愿离开家人太久,毕竟家人是她最终的依归。 在法国出差一个星期之后,她完成工作,终于可以回家。 “嗨!”行云远远的看到她,帅气的对她挥了挥手。 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几年来,他没什么改变,依然爽朗、率真,热中打电玩,不过也因为如此,他与他们惟一的儿子——雷纳处得极好,好得令她头痛。 “我想你。”行云迎面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热吻,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也是。”凯洛对他一笑。 “妈咪!”不甘寂寞的雷纳拉着凯洛的裙摆,希望夺得她的注意。 “亲爱的。”凯洛弯下腰,吻了雷纳一下,将他抱起,“有没有乖乖的当个好男孩?”...
“告诉卫极,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卫极找了红叶三天,才由裴智宏的口中得到这个讯息,并且知道她已彻底想起一切。 怀着震撼而凄楚的心情,在喜悦的佐拌下,他立即与儿子前往日本。 她回家了! 有多少年,他总是日夜祈求她会突然想起一切,回到他们共同的小屋,告诉他:她回来了。因此每年每年,当他找不到人,并且即将被思念逼疯时,都会回到北海道,痴痴的等着小屋内传出饭菜香,幻想着门内有一张美丽的笑颜在等待他!所以他一直不敢打开小屋,因为他知道空无一人的屋子会令他心碎,而满满的回忆会扑面而来,令他疯狂。 他的手有些颤抖,冰凉而冒冷汗,但心中却热得像要蹦跳出来,滚烫如熔岩炙痛他所有感官……。 他带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向小屋。 曾经斑驳的白墙再度呈现崭新的面貌,蓝瓦上的烟囱冒着稀淡的白烟,饭菜的香味由缀满花香的窗台里逸出。曾经枯死的盆栽又种上新绿在窗口摇曳生姿,与周遭的花...
两年后 重新建砌冷家老宅是新婚时她对丈夫提出的请求。原先他打算脱手这块有太多不快回忆的地方,但她并不赞同。 「我们可以重新建造这棟房子,重新再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于是乎,一棟造形优雅的建筑取代古老、还带点阴森气息的宅邸,也不知不觉地消除了冷焰那复杂、痛苦的记忆。 新的房子有挑高的屋樑及圆弧的空中阳台,房子占的面积比例缩小,周围闢成环狀花圃。微风拂来,粉紫嫩红的小花迎送着淡香。 就像现在,柔暖的和风吹得她满身舒爽。 春天啊,似乎提早降临大地了。 一具温热结实的男性躯体从背后欺近,冷修健臂一展,轻怜蜜爱地納她入怀。 「想什么那样出神,嗯?」摆在她腰际的手不安分地移动着,拇指顽皮地按揉她的肌肤。...
第一眼见到颜缤纷,你绝对会因她美艳的外貌、魔鬼般的身材、火辣辣的打扮而看得两眼发直。 伊静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缤纷略小静妮五岁,她们是在网路游戏中认识的,持续联络了一年,才约好时间出来见面。 伊静妮看著坐在机场大厅椅子上,优雅地交叠起修长美腿,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肚兜,下身搭了一条低腰皮裤的性感小辣妹,她……她就是那个缤纷吗? 在她观察缤纷的同时,缤纷也在观望她。 那个靠在柱子旁边,打扮清凉有劲的女人,会是静妮吗? 两个服装品味相似的女人暗中打量著对方,相互怀疑著对方的身分。 这情况有点谍对谍,都在互相猜测著,说真的,还满好笑。 两个人的视线同时对上,然後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一定是缤纷。」静妮走向她,以肯定的语气道。...
雷恩看着手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东方女子及一个大约七岁大的黑发蓝眸的男孩,相似的脸孔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母子,而这照片上的黑发男孩就是他的儿子。 「杰斯,这件工作交给你了。」雷恩把望月寻音的资料丢给了他的律师。 虽然他从不知道有这个儿子的存在,但是既然这孩子拥有霍姆修斯家的血统,他就该回到霍姆修斯家,他不许流有他血统的骨肉流落在外。 杰斯为难的看着雷恩。「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我的儿子回到霍姆修斯家,所以我要望月寻音放弃监护权,只要她肯答应望月寻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看在望月寻音为他生了个儿子的分上,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她的。 雷恩说得简单,但望月寻音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可是有「钢琴女神」之称的出名钢琴家。从她十二岁开始登台演出起,望月寻音的琴声不知伴着多少人一起成长,只要是她的乐迷都知道她的最爱除了钢琴外,就是她唯一的儿子...
黑幕笼罩,霓虹闪烁,台北的夜正揭开热闹、喧嚷的序幕。 结束一天在法庭上与人辩护的生活,律师界名声响当当的乔新彦开着爱车来到与好友们相约一聚的PUB,他步伐轻快,口中吹着口哨,心情愉快极了,今天的Case他又胜诉了! 唉!没办法,谁教他是乔新彦,乔新彦耶!他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推开PUB的门,两个兔女郎打扮的冶艳女子立刻迎上来,热情的拥着他走向角落的一个桌位,他的三个好友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疑惑的开口,“怎么回事?这里的服务生换了吗?” 梁康砚拍了下他的肩,“就知道你这个大忙人忙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两位美丽的兔女郎就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今晚,你爱怎么‘用’都随你!对了,我刚刚有帮你看了一下,她们的牙齿绝对健健康康,没有蛀牙,你可以放心的和她们打啵!”...
回到苏州三个月后—— “爹、娘!快出来!”寄魂用力敲着房门,用吵醒死人的音量叫着。 没反应。 “爹!快点啦!不出来你会后悔喔!” 还是没反应。 “爹,午睡时间已经过了好久了,快点起来啦!你比魂儿还贪睡,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喔!”他继续吵。 依然一片静悄悄—— 他肩扁嘴,“爹——” “哎呀”一声,勤怀书披了件外衣出现在门后,脸色有些奇怪。 “什么事?” 寄魂仔细观察;被娘训练久了,察言观色是活命第一要诀。 “爹,你在生气吗?”他好像打扰了什么事。 勤怀书闻言缓下脸色,“爹并没有生气。你有什么事?” “喔……”虽然还是觉得爹在生气,不过寄魂没笨到硬要爹生气才高兴。“爹,外祖父、外祖母来了喔!”...
看见穿着时尚,浑身都充满了贵气的娇客临门,Eva、Sasa和Lily皆是精神一振的立刻热烈招呼着。 “欢迎光临。” 最接近门口的Lily迅速迎上前去,站在柜台边的Sasa也不遑多让的赶紧跟进,就怕这难得一见的大金主会被Lily一人独占去所有的业绩。 瞧瞧这位贵客身上的行头,Chanel、Gucci、LV、Christian Dior,她身上的东西加起来的金额至少有上百万吧?或许还更高也说不一定,像这样的客人出手肯定大方,而且绝不手软,她们一定要把握近几个月来,难得一见的大好机会。 “您好,需要我为您介绍吗?”Lily扬起一脸亲切的笑容,友善的询问。 “你是Lily姊?还有Sasa姊?” “嗄?”Lily和刚赶到的Sasa同时一愣,忍不住怀疑的对看了一眼。 “请问您是?”Lily小心翼翼的开口。...
春寒料峭的二月,丁皓伦远嫁到日本的妹妹淳纯偕同夫婿回到台湾,参加丁皓伦与舒瑾妤的婚礼,顺便陪丁父、丁母以及她的亲哥哥齐威过春节。 元宵节过后的早晨,神野夫妇辞别众亲友,预计搭机返回东京。 “淳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日本天气冷,可别感冒了。” 丁皓伦送他们到门口,细心叮嘱道。 “哥哥,我知道啦!”淳纯可爱的吐吐舌头。 “你现在是神野太太了,别再那么胆小,当心被人欺负。”他若有所指的瞄了凶神恶煞的神野岚一眼。 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真担心她在异国受了委屈,没人替她做主。 “不会的!岚虽然凶,可是他最怕让我哭了,只要他敢大声吼我,我就哭给他看,那他就会乖乖投降了。” 她得意的在丁皓伦耳边炫耀自己的驭夫法宝。...
时代在变,人们追寻梦想的理念却永远不会变,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甚至是从小就被丢在育幼院门口的孤儿,也有他们想追求的梦想。 春雪、夏美、秋枫、冬颜四个人是从小一起在国际儿童村长大的姊妹,她们长相不同、个性不同、被丢弃在育幼院门口的季节和方式也不同,但却同样有著欲完成的梦想。 由于从小生长在资源贫乏的育幼院里,所以她们比任何同年龄的小孩都还要早熟,也更有思想。 看著同学们常有新衣服可以换穿,而她们却只能捡善心人士捐赠的旧衣来抵御风寒;看著同学们有父母专车接送上下课,她们却只能自己骑脚踏车;同学们穿好的、吃好的、住好的,甚至还有多余的时间交男朋友来炫耀,她们只能不断地努力,然后告诉自己,终有一天她们也能光鲜亮丽的成为别人羡慕与嫉妒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