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程思欣而言是人生最快乐的。 黑冠杰似乎有意补足这七年的遗憾,几乎无所保留的宠爱她,让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沉醉在爱的柔情里,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更为美丽动人。 向来晨昏颠倒的她,在黑冠杰软硬兼施下不得不调整作息,白天整日泡在实验室,晚上则是他们两人与陪盼语的三人时光。 宁静的晨风吹进窗户,煦阳洒落满室,清新的空气兜满全身。 她动作轻巧无声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哼着轻快的歌曲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现在正值八月,约莫五点天就亮了,近日来她总是一身清爽迎接晨阳,而不是看到太阳就倒头睡觉。 “怎么不多睡一会?”黑冠杰下床,来到窗前与她并肩站立。“清晨的空气好新鲜。” “是啊,今天是假日,你再多睡一会,我开冷气好了,你也晓得台湾的夏天热得要命,可不像加拿大气候宜人。”程思欣愉悦的说着,顺手按开冷气。...
趁炽不注意,双胞胎偷偷凑近子枫,在她耳边讲悄悄话。 「妈咪,那个叔叔真的是我们的爹地啊?」天翊皱着眉头问,一脸的愁云惨雾。 「骗人的吧,妈咪,他那么凶!」天翔也一脸不苟同。 「那种新爸爸我不要。」天翊反对炽成为他们的新爸爸。 「我也不要。」天翔附和着。 他们仍记恨着炽强行把他们带离幼儿园来到「四焰居」,又不让他们玩他那台精巧的卫星行动电话,又吼他们,因而正努力打消母亲要和那个怪叔叔结婚的念头。 方才妈咪说那个人是他们的爹地后,那个男人乐得像中了几亿头彩,不管他们年纪还小,当他们的面就亲妈咪的嘴。 还好焕叔叔很有风度,马上转身走掉了,妈咪才没有丢脸丢到别人家去。 然后那个很色的叔叔立刻宣布他和妈咪要尽快结婚,要生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跟他们玩——恶,他们才不要那个坏叔叔跟妈咪生小孩咧,他的小孩一定很不乖,他们不要。...
午后一点,江瀚海走出中正国际机场,一身洗得泛白的牛仔装,衬托出他硕长挺拔的身材,脸上虽然神色疲惫,仍掩不住他落拓不羁的豪迈英气。 为了提早赶回台湾,他将剩余的摄影工作利用两天的时间赶完,然后连夜从阿姆斯特丹搭机飞回台湾。 上了计程车,但他却不是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前往他的工作室。 心中那个尘封已久的身影,像被偷偷开启的潘朵拉宝盒,许多被刻意埋藏的回忆,一件一件跳了出来。 分别五年,他不曾特别想过她,她代表安定、束缚,而他渴望的是漂泊与自由,想要探索世界的脚步,催促他不断往前,想停也停不下来。 他飞遍五大洲,造访超过五十个国家,忙得无暇想起她一下!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想起她吧。 在茵田市的惊鸿一瞥勾起他的回忆,虽然不确定那是否是他心中所想的人儿,但思念的潮水已经汹涌泛滥,排山倒海般涌来。...
“求求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她不理会远远传来的呼唤,微笑着任身上的男人褪去自己的制服,白皙剔透的细润身子渐渐袒裎于外。 “不要这样,拜托,你不可以。” 她笑着,却因为听见远方女童带泣的呼唤,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快,快走,离开这里,不要放弃你自己。” 火烫的亲吻袭来,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是不对的,求求你。” 女童的声音愈来愈急切,夹带着哭泣的呼喊。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揉在乳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像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她回给男人一个更美丽的微笑,伸手揽上他的颈。 “不要这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女童哭喊着,拼命想改变她的心意。 男人的手插进她的双腿间,她震了震,似乎在这一刹那才明白自己正在面对着什么。...
小女孩甜甜软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中。 他回过神,低头望着小女孩,她毫无防备地对他绽放天使般的笑容。"叔叔!" 江瀚海瞪着那张可爱圆润的小脸,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小女孩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差别只在年龄和身形的大小而已。他毫不怀疑,这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但 这名小女孩的父亲是谁? 会是他吗? 他急急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叫向桐桐。妈咪说我一、二、三、四,四岁了。"小女孩伸出四根白嫩的手指,甜甜地回答。 四岁?没错!按照时间来算,这孩子应该是他的,十之八九错不了! 江瀚海蹲在桐桐面前,望着那张与记忆中的面孔相似的小脸蛋,脑中因为惊讶与欣喜,而变得一片空白。 女儿……他居然有个女儿了!他的女儿!...
当咏咏出现在谢意伶的餐厅,身旁还多了明显以护花使者自居的欧尼尔时,罗继光本应欣喜欢迎的心情立即沉到了谷底。 其实,打从第一次在医院遇到欧尼尔本人后,他就知道他与洋洋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是,在咏咏绝口不提的情况下,他也鸵鸟心态地选择漠视。 然而,这两个月来,从谢意伶那儿多少也听到一些消息,因此,他见咏咏与洋洋的次数遽减;现在,再看见咏咏与他出双人对,他一颗心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息了。 下午两点钟,生意的忙碌告一段落,餐厅里除了正在收拾的员工外,只剩下欧尼尔和咏咏这一桌。 “你好。听咏咏说,这些年他们母子俩受你不少的照顾,真是谢谢你了。”欧尼尔起身与刚从厨房出来的罗继光握了握手,一旁的谢意伶则因与咏咏是邻居,他们早见过几次面。...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忘记了驭,也失去了这段记忆,只剩下这条项链……」夏浓闭了下眼。 她的家人赶来医院,没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等她伤好出院后,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神田晃司慎重地要求。 「嗯。」夏浓解下项链,交给他。 神田晃司仔细看过之后,又慎重地交还给她,看着她戴上。 这下他终于明白,何以六年前驭从台湾回来后,就远离所有女人,过着有如清教徒般的无性生活;何以孟夏浓一出现,他就宠爱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自从透过台湾的朋友知道那天狙击的人是山崎则也派去的之后,藤原驭开始认真管理自家企业,甚至不惜欠下人情债,联络了现在经营保全、却曾经是黑道帮主的风间天御,替他牵制山崎家在黑道的力量,然后在股东会上全力打击山崎则也。...
远方天际慢慢划出了第一道曙光,那是太阳即将露脸的预兆。 「好了吗?」黑暗中传来高丝娃的声音。 「天啊,他好重……」累了一夜的善儿,根本就无力推开章博轩压在她身上的双腿。 高丝娃上前,俐落地移开章博轩,好帮善儿脱身。尚未完全消退的药效加上疲累,使得章博轩依然沉睡著,浑然不知世界已经变了个样。 「他的精力真是旺盛!」高丝娃看著凌乱的被单说道。 善儿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夜经历了一次次的翻云覆雨后,她真正体会了什么是鱼水之欢,再也不是不解人事的青涩女孩了。 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性爱经验,她确定未来的生命中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章博轩将会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而且,他将不会记得这一夜。...
日上三竿,厨房里飘来饭菜香。 厨房新颖得很,平时却人迹罕至。直到千吻母子三人住进来,厨房才正式进入使用阶段,偌大的屋子少了冰冷的疏离感,变得十分热闹。 娇小的身影穿着围裙,一副小娇妻的打扮,右手持着铲子,正在应付锅里获获作响的鱼。桌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只剩鱼尚未起锅。 “这太过分了,他是要将这几年来的分一起捞回来吗?正面做完,还给我翻面。”千吻嘟囔着,把锅里的鱼抛空翻了个面,比照她昨晚的处境。 昨天战况激烈,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害她今天早上差点直不起腰来,连下床都花费不少力气。 “想试试侧面的?”热烫的呼吸吹在她的左耳。她竟然没察觉,杜鹰扬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 那低沉的嗓音,即使在白昼听来还是让她手脚发软。...
“妈咪,我要去上学了哦!” 小重庆背着书包站在客厅里,看着眼前的童雅音揪着围裙,像是万般挣扎的模样…… “不!重庆,你今天别离开家里!” 她弯身紧紧抱住小家伙的幼小身躯,焦急不安的心情就要淹没她的心,教她几乎当场垂泪。她着实担心,万一纪姜提早返回台湾直接到幼稚园带走小重庆,那么她就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她不能冒这个险! “妈咪?” “雅音,你别这样,吓到小肥鬼了。” 刚爬出被窝的乔新彦一头乱发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打了个哈欠、伸手搔搔背。 “乔大头?你今天不用去赚钱吗?”小重庆澄澈的眼眸困惑地望着他。 “要你管?”他走上前,随手拨了拨小家伙的头。 “你别弄乱我的头发啦!人家梳好久了,是要给乐乐看的耶。”...
“不会吧!” “哈!承认吧!你白忙一场了。” 两个星期后,在龙家大宅院里,充满阳光的大客厅里,两个听完于亥风报告的人,正在讨论,聊天兼抬杠。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龙少曙捧心口,一脸不敢相信兼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他的占卜竟然会出问题? “喂哼!承认就好了嘛!我亲爱的‘小妹’。”龙弩儿得意的走到他身后,将那一叠于亥风送来的传真丢到他头上。 “他们很顺利!顺利得不得了,就差没有直接在公司中庭里举行结婚典礼了,你看!” 她满意的瞅着手中江席雪的照片,她的姿色不错,穿衣服的品味则有待商榷——但韵味的确不凡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这人非常有内涵,也非常有智慧,否则,怎么可能钓着她二哥那条超级大凯子? 不过,不管事情发展的如何顺利、如何甜蜜,反正她是不用再听她那个“混人”小弟的摆布了,得意的笑容从她脸上扬起,就差没有跳一首探戈,来表现她乐翻天的心...
“嗯……” 睁开眼,模糊的世界再度映入眼帘,再用力眨个几下眼,幸运恢复知觉的时候,就一眼看到面前慈眉善目的龙老夫人。 “老夫人……” 她连忙想要起身,只见龙老夫人立刻说道:“你躺着吧!不用急着起身。” 幸运水亮的眸子转啊转地,咬着红唇回想自己怎么会大白天地躺在床上。 “我……我记得我要去帮总裁拿报纸……结果……”她想起了狄雪儿那副可怕得意的模样,还有蕾蕾……对了! “蕾蕾呢?”幸运不听话地起了身,慌张地向四周观望。“它没事吧?我看它一起跟我沉下去的!它还怀着孕哪!” “瞧你急得话都语无伦次了!”龙老夫人笑了开来。“刚刚医生来过了,他说你没什么事,只是多喝了几口水,蕾蕾也一样,小宝贝们都安全。人狗平安!幸好是小天看到你沉下池塘,跳下去救了你,否则你跟蕾蕾就要淹死在那口百年池塘里啦!”...
「我……我的漫画书呢?」柳意婷站在门后怯怯地问。 「漫画书没有,孕妇手册倒是有一本,你要不要?」汤承砚推开大门,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用食指跟拇指拎着小册子,低头看着她。 他的俊脸露出没有笑意的假笑,看起来有点凶,柳意婷感觉到有杀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胆小地向后退一步。 还是被他发现了!现在该怎么办?柳意婷焦虑地想道,紧张兮兮地瞪着手册,想伸手拿又不敢。 「怎么样?对这本孕妇手册有什么话说?」看到她无言的反应,他的心情更加恶劣,气势逼人地向前跨进一步。 她从来没发现,他凶起来竟然会这么可怕。 她咬唇又后退一步,拚命眨眼,忍着不转身逃跑,免得引发他更大的怒气。 「不说话,是不是代表心虚?」他眯眼看她。...
今年果然是饶颂扬最灾难的一年! 不久前公司内部的网路遭人破坏一事让他焦头烂额,最后由一个小屁孩出面轻松解决,本以为这件麻烦事过后就会天下太平,没想到接二连三的琐事还没让他理清头绪,公司再次出现危机。 起因是上一次公司内部网路长达十几个小时都处于瘫痪状态,致使部分机密被人用非法手段盗取,并且以卑劣的手法卖给别家公司,导致饶氏集团做出的计画书与康立集团的竟然一模一样。 惨的是,康立集团早饶氏一步将计画案交到投资方手中,晚了人家一步的饶氏在交上自己计画书的时候,竟被对方指认为抄袭! 这件事在商场上造成的轰动可真是不小,不但影响了公司的形象,同时有几家大客户也因为这件事而打算与饶氏解除合作关系,商场风云真是瞬息万变,偏偏有理说不清的饶氏,对于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余晞将最后一箱物品给堆到光美家的角落,手指抚过箱子,眼底迅速浮现一层泪雾。 「这是最后一箱了。」她看着地上陆续堆叠上来的箱子,代表着她与他生活的数百个日子。 有些东西或许她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去拆开来看了。 「这么快?夏严军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妳要走吗?东西一天天消失,他怎么会没有知觉?」光美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那苍白的脸色。 老实说,光美虽然对夏严军很不以为然,但是看余晞爱得这么辛苦,总也会希望那笨男人哪天开了窍,会懂得珍惜余晞。 「男人的迟钝超乎妳的想像。」余晞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我一点一点搬,一点一点从他生活中消失,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异样。看来,我存在与否的重要性,可能还超乎了我的预期。」 「妳别这样想,哪个男人不是这样?谢家齐皮夹里面的钱一天被我抽一张千元大钞,照样也感觉不出来。妳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跟夏严军好好谈一谈,说不定为了孩子他愿意……...
每年的五月,望月寻音都会带着儿子到纽约度假,这是望月寻音的乐迷们都知道的一件事。 所以每年一到五月,就有为数不少的乐迷们聚集在望月寻音的别墅附近,希望有机会能见到他们心目中高雅的女神。 望月寻音会被称为「钢琴女神」,不只是因为她那宛若天籁的琴声,她的美貌、她的一举手一投足,莫不优雅得令人深深沉醉其中。 但这只是外人所知道的望月寻音,其实真实的她,唉!还是不提也罢。 「阿声,你老妈又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是到了望月寻音该练琴的时间,所以她这苦命的经纪人兼保姆,又开始了找人活动。「我妈大概又跑到哪里去午睡了吧,樊姨,我老妈能跑的地方不多,你去找找看,很快就会找到她的。」狡兔三窟这句成语绝不适用在他母亲的身上。...
热情的夜晚 漆黑中 看不见你的容颜 只听见自己 心跳如旧…… 震惊已不足以形容杜伟康此时的感受。 「蕴波表姐,你……你刚刚说……说……」他的嘴像条搁浅的鱼般一张一合,然后猛地甩甩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我说我要假扮成妓女到群莺楼找一名男人生孩子,好为靳家传宗接代。」靳蕴波伸了伸懒腰,整个身体慵懒地靠在茶几上,抬手轻轻掠起滑落粉腮的发丝,那幅闲适的态度,仿佛现在谈论的只是要到自家后花园赏花的琐事。 基本上,她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 一旦整个计划成功,她就可以不必成亲,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子嗣,虽然过程中会有一点小小的损失,但无损这个计划的完美。 毕竟,鱼舆熊掌不可兼的,没有一失去那来的一得到? ...
章柏言利用了她! 他利用了他们! 她不介意自己被利用,但为什么要把戴伦牵扯进来?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忍心…… 「他欺骗我。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戴伦来纽泽西州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他隐瞒了事实,欺骗我们……」赵紫绶的脸埋进双手,整个人在巨大的床垫中显得娇小无依。「如果我知道有人在追杀他,我一定不会把戴伦带来的。他怎么可以……」 梅兰妮坐在床沿,伸手搂住她轻声安慰。 她本来以为再度听见紫绶的消息时,应该是他们母子已经搬好家,定居下来,没想到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这许多事。 她和紫绶相识,是因为这个台湾女孩搬到她的老家「梅肯」。当时她刚辞掉在曼菲斯一间律师事务所的职务,搬回梅肯小镇自行开业,一面照顾刚中风的母亲,而紫绶就是在地区医院服务的一名义工,定期会来探望她母亲,三个女人因此而相识。两年后,她的母亲过世了,而她和紫绶的友谊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