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女一旦过了二十岁之后会称为什么?天才少女之前,是天才儿童;再之前,有没有天才婴儿这回事?似乎没有。 那,一个天才过了少年期之后,只能称为天才或天资聪颖的杰出人士了。没有什么天才成人、天才老人之类的称呼。 唉,天才!多么刻意去创造的名字。 在“巴克”酒吧阴暗的后门巷子,完全无法想像此刻人声鼎沸的酒吧内景,以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人潮正在前门喧哗着,为午夜十二点的钟响启开夜生活的序幕。 后门,一如全天下餐厅的后门一般,一定是个窄巷,用来堆垃圾与员工出入上班的地方,当然谁也别奢想这样的地方会有人肯多加关爱加以布置一番。 事实上,如果这个地方突然跳出一堆又肥又丑陋的大老鼠,古泉莲吟也不会太讶异,但她会吓死。实验室中养的白老鼠与外面横行于垃圾堆中的大灰鼠到底是不同的,在连日来的证实之后,她深深肯定不是所有的老鼠类都是可爱的。...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走出校园,正等着她的,可不是东方磊,而是憔悴的冈田樱子。 “樱子?” 莲吟快步奔向好友。向来神采飞扬的女子,才数日不见,怎么可能瞬间凋零成这样? “有空吗?我想与你聊一聊。” “嗯。”她点头,立即上了樱子的车。也注意到今日并没有殷勤的司机随伺一旁,是樱子自己开的车。随口问了一句:“矶氏兄弟没有跟来?” “他们?”她冷笑:“正忙着呢!没空奉承我。” 那种狠绝的口气令莲吟没再细问。会不会,樱子憔悴的原因是来自他们? 自从东方磊回来后,她便没再与矶裕司见过面。是通过几次电话,但没接受他的邀请,久了,不知是他本身有事,还是其它,就没见过了。甚少联络。 又因东方磊即将回美国,她除了上课外,全部时间都留给丈夫,让两人的感情得以更扎实深刻;也没有空闲时间与老朋友相聚,才会不明白朋友的近况,想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自从那天和「唐氏」开会后过了一个星期。 心岑冷静下来,和林副总开会讨论,得出的结论是—— 「唐氏」可能真想买下「群达」,否则不会压价。但「群达」对于「唐氏」的恶意剥削也实在无力反抗。 就如同唐司漠在散会前丢下的话—— 除了「唐氏」,台湾再也找不到任何财团,愿意斥钜资买下「群达」这种扶不起的阿斗! 他的话很冷酷,却很实际,心岑完全明白。 心岑不了解的只是唐司漠的心态,但显然的,他并不想和她谈两入之间过往的感情问题。 对他来说,江心岑早就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名字吧? 「心岑,心岑?」心岑的好友何心莲叫着她的名字。 「啊?」心岑回过神来,对何心莲歉然地一笑。「抱歉,我最近有点累……」 「没关系。」何心莲温柔地微笑着安慰她。「你是在担心公司的事吗?我早就说过了,如果真的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我可以求爸爸帮你的。」...
翌日—— 虽说众人已看过好几回,但在暖房门开启的刹那,吴家仆役们站在门外,相争目睹自家主子再显神威。 敖敏轩从头到尾作陪,但面对这整间花房瞬间绽放的花朵,他仍恍若梦中。 吴双走出花房,先打了两个喷嚏,不理会身上的汗渍,只忙著交代家丁后续的事儿,这才回满庭芳小阁旁的小舍里更衣。 “怎么包成这样?”石榴早在屋内等候。“我听说敖敏轩昨日也跟著进暖房?” “就是因为他,才变成这副德行。” 瞧著吴双的大花脸,石榴嘻嘻一笑。“交给我吧!水放好了,快去沐浴。” 之后,几乎是用哄带骗的,石榴才将睡眼蒙胧的吴双架回床上。 吴双咕哝地交代:“今晚我不回兰苑去了,记得让人在园外守著。” “知道了,我会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另外,吃的东西都放在桌上,你醒了,饿了,便自己吃。”...
蓝芹在医院照顾了儿子几天,虽然他已经脱离险境,仍不时恶梦连连。 像这会,嘉佑又从恶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脸惊慌,“妈咪,坏人、坏人!" “妈咪知道,妈咪都知道。” 从园长口中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且约略猜出何立维的身分,只不过考量到儿子已经平安无事,才不想再追究。 “你乖乖休息,妈咪会陪在你身边。” 嘉佑却转向同样随侍在侧的傅弘严,“傅叔叔,你可不可以保护妈咪跟佑佑?I 看著儿子为梦魇所苦,傅弘严又何尝不心疼,“博叔叔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我不要回去爹地那里,我要跟妈咪在一起,” “傅叔叔知道,傅叔叔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傅弘严承诺。 蓝芹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决定,“佑佑乖,你听妈咪说,妈咪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原本她是想等儿子复原後再说的。...
“妈咪!你真的不知道我的爹地是谁?” 这名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面前埋头苦干的女人的小男孩叫沈怀仪,自从一年前不小心听到妈咪跟户口簿上的爸、妈聊到有关自己的身世后,他每晚睡前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不知道!我发誓,真的、真的没骗你。”钟情暂停手中的工作,顺了一下用橡皮筋随意扎着的长发,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笑笑地回答同样重复了一年的答案。 “没骗我?”沈怀仪慎重地再问一遍。 “嗯!”钟情很郑重地点头。 “晚安,妈咪。”沈怀仪顿了下后笑笑地亲吻妈咪的脸颊,然后自动回房睡觉。 “晚安。”回了一个晚安吻后,钟情目送儿子回房。 “唉!”轻叹了一声,她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滋润有些干涩的喉咙,随即又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
宫缡优好生气,恼得用双手双脚用力地踢他、踹他,却因而让他箝制得更紧、更牢,不仅用双手攫住她的手腕,不仅用大腿和膝盖压住她极具攻击性的长足,硬是让她得不到半点“泄愤的快感”。 好几次企图用牙咬他作怪的唇舌,却全让他机警地一一避过,更是让她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挣脱他的唇便恨恨地吼道:“你……该死的你!” “再说啊。”佟兆頫不以为忤,还有闲情逸致同她“调笑”。“你要是再说这么不动听又没气质的话,当心我在这田就要了你!”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哟,自从那一夜“擦枪走火”之后,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再碰她了,男性欲望没有获得“善意”的纾解管道,他没有对她“硬来”,已是最大的仁慈。 宫缡优狠抽口气,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
“阿姨,我来找我妈咪,你能帮我吗?” 身着雪白的翻领小棉衫,配以海蓝色的吊带七分裤,叶裴完美漂亮得一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异国小王子,一踏入欧尼大厦的大厅即惹来无数惊艳的目光。 此时他正一脸傻笑着,计划利用“美男计”来让自己顺利过关。 “哟,好可爱喔!” 两个美丽的柜台小姐立刻母性大发地冲出来,摸摸他的小脸,拍拍他的小脑袋,惊艳不已。 白痴!他在心底翻着白眼,仍笑眯眯地掩饰住蓝眸中的不耐。 “哎呀,还是混血儿呢!” 笨蛋,没见过混血儿吗?还有,她们究竟摸够了没? 叶裴已经开始不耐地用脚打拍了。 “阿姨,帮我找我妈咪,好不好?便当都快凉了。”他彬彬有礼道。 “好啊,好啊,你妈咪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唉,多贴心的宝贝呀,可惜不是自己的。...
数度缠绵后,凌晨时分,聂青终于疲累地睡着。 紧拥着她的靖远仍了无睡意,凝视着她安静脆弱的睡容,他心底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潮在波动。 他现在更能确定她骗了他。 虽然他们当年交往不到半年,但是他很了解她的个性;她是爱恨强烈的女孩。她若是喜欢你,无时无刻会社你感受到她的温柔与甜蜜,反之,见了你也会视若无睹,毫不介意让你知道她对你的讨厌。但是她一般的态度是若即若离,平淡如水的交情。 他刚才感觉到了她强烈的爱意,丝毫不减当年。 而他被恨意覆盖了七年的爱意,在这一夜全数倾巢而出。他终于明白恨得深只因为爱更浓。 他始终深爱她。 爱她到可以不介意她说的许多伤人话,甚至愿意原谅她私自拿掉孩子。 反正他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但是他无法原谅她泛交男友,还当着另一个男孩的面亵渎他俩之间的亲密关系,她的不忠深深的重创了他。...
司徒隼鹰欲望虽强,但他向来以自己的自制力为豪,魏芙蕖带给他的快感是始料未及的,单是听到她性感的喘息声,欲望便来得又快又猛,他像上瘾般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在床上销魂做爱,他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将她一次次的推上欲望的高峰。 魏芙蕖从一开始的推拒,到其中婉转承欢,至最后已全身酥麻的虚软无力。 但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他高贵俊逸的脸庞因欲望而涨红,深邃的黑眸像享受着极大的快感而紧闭,呼吸又沉又重,古铜色的肌肤布满汁水。 她好累……真的不行……不要!求求你不要了…… 她在心中呐喊,却累得发不出一声一字。 司徒隼鹰再次狂烈的粗吼,释然地倒在她身上。 他的心跳声和着她的,柔美的丰胸抵着他硬实的胸膛,紧闭的室内充满欢爱氤氲气息,偌大的卧室仅听见两人粗重的喘息。...
和汤承砚吵过架的第二天清晨,才刚平息了一阵晨吐,就听到一阵铃声。 在浴室里漱了一下口后,她才蹒跚地慢慢走进客厅,接起电话。 「喂?」 话筒里寂静无声,她先是对着电话皱眉,还以为有人打恶作剧电话,此时门旁的对讲机又响了几道铃声,她这才想起电话早在昨夜就被她拔掉线头了。 她放下话筒,走到门边按下对讲机。 「喂?」 『柳小姐,你有两位访客喔!』警卫先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访客?谁呀?」柳意婷疑惑地问。 『她们说是妇女保护协会,想要来拜访你。』警卫先生刻意地压低音量,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访客的身分。 「咦?请她们上来吧。」 对于警卫先生的怪异反应,她没有想太多,只是莫名其妙地耸耸肩,然后回头进房去换掉睡衣,并简单地梳洗一下。...
吵死人的腊笔小新闹钟又回到她的床头了。 柳意婷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床头那个造型好笑的闹钟。只见一脸贱贱的浓眉顽童正在扭着屁股,发出一声又一声刺耳的「欧嗨唷~~欧嗨唷~~欧嗨唷~~」。 在昨天以前,她一直以为就要跟他分别了。没想到整个状况峰回路转,他又回来了,而且还回家把他收拾走的东西,摆放回原位去,然后没有得到她这个屋主的同意,就像个舒服的大老爷一样,休息时间一到就熟门熟路地窝进她卧室的床上过夜,仿佛他们不曾争执分手过。 看着屋子恢复成他离去前的模样,她内心是安心多过于不悦,十分矛盾。好不容易做好恢复单身、独自生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一下子就又被打散了。 身后一只黝黑的长手伸过来,按掉闹钟后,懒懒地顺着床头滑下来,顺势搂住她的肩头。...
那天唐司漠之所以中午回来,理由竟然是想吃她煮的饭! 心岑失笑之余,心底当然感到甜蜜,然后她开始在中午的时候,送便当到唐司漠的货运公司给他。 唐司漠上班的货运公司,离住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心岑必须走十分钟的路才能把便当送到。 每天,她总是开心地等他把便当里的菜全部吃光,再把便当带回家。 这天她跟以往一样十一点半左右出门,到货运公司的时候,唐司漠出车还没有回来,她便坐在会客室等他。 一直等到十二点半,唐司漠还是没有回货运公司,心岑有点担心地走到会客室外,希望能看见他。 「心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心岑。她愣住,心口一阵狂跳。 「心岑?是你吗?」狄志青走到心岑身边,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东方女孩。「真的是你!心岑,我是志青啊!」...
「……所以小狐狸就走了,兔子跟其他动物就留在森林里面继续生活。」余晞将手里的图画书合上。「歆柚,该睡了,妳明天不是要去爬山吗?」 昏黄的灯光下,余晞抚着小女儿的额际,细声地说。 「对啊,老师说要爬山,妈咪要帮我带野餐的东西喔!」邵歆柚才三岁多,就已经在幼稚园中得到人气王了,是个小鬼灵精。 女儿念的幼稚园是混龄的,她们班太多的小哥哥小姊姊抢着照顾孩子,每次看了都让余晞很感动。 孩子的反应总是最纯真而直接的。 「那妳快点睡,妈咪等妳睡着才走。」余晞帮女儿把棉被拉好,又检查了窗户,确定夜里不会太冷。 这孩子挺活泼,白天在幼稚园玩疯了,夜里总是不用花太多时间哄,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望着女儿粉嫩的童颜,她的眼底不禁浮起一层薄雾。她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怎么挺过那段痛苦的日子。...
“我的老天爷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资料呢,我放到哪里去了?” 早上七点,灯火通明的二楼实验室里传出女子的惊呼声,纤细的身影在设备精良的实验室里东翻西找,好不容易才在台灯下找到她要的东西。 她又回到烧得正旺的酒精灯旁,盯紧隔水加热的试管内红色液体的变化。 约莫摇晃了一分多钟后,液体缓慢由红变成乳白,程思欣以滴管汲取一两滴到早就准备好的培养皿,又快快移到显微镜下,瞧见原先动作迟缓的哀老细胞愈动愈快,她兴奋地记下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笑得合不拢嘴。 她刚调配好的液体果然能让细胞自动修复,虽然尚未研发成功,但只要再努力一段时间,凭她过人的智慧,肯定会成功。 程思欣十指如风的在电脑中输入一堆化学程式,敲键盘的手指仿佛音乐家弹奏钢琴时那般的投入,荧幕上慢慢累积的文字与符号像是金币在上头快乐的跳跃,令她美丽的脸蛋漾出迷人的笑。...
姿姿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叫声令连家主屋内的人心惊,立即丢下手边的工作奔至大门,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冲出来的是八兄弟中排行第六的以康,他火烧眉毛似地奔出,见到宝贝妹妹挂在脸上的泪珠,心疼死了。 「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大哥……」他见到她制服上的泥灰,怒气在胸中翻腾。「谁欺负你了?」 「呜……以康哥。」姿姿唱作俱佳地埋进他胸膛痛哭。 以康气冲冲地瞪向正站立一旁,一脸无辜的欧阳慧。 「你欺负我妹妹!」 欧阳慧对连乔飞的企图太明显,连以康都看出来了,难保她不会在知晓姿姿是他的女儿後,心存歹念。 「欺负她?」欧阳慧开始冒冷汗,发觉到姿姿的可怕。 「你不要命了!」 「怎么啦?我的心肝宝贝叫那么大声……」连胜师见著宝贝孙女全身的狼狈及委屈的泪水,当场气得大吼。「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让我的姿姿哭了?」...
傍晚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蓝芹准备下班去幼稚园接儿子,才从位于上起身拿起皮包,总裁室的门正好在这时打开。 见到傅弘严走了出来,她直觉问道:“总裁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博弘严不答反问:“要去接佑佑?" 虽说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在私底下也不是太严肃,但在公事上两人一向分明,她也没想过要假公济私攀关系,是以这会突然听他主动在公司谈起私事不免有些讶异。 尽管如此,她仍据实以告,“是的。” “走吧!” “噫?” “我送你过去。” 原来,傅弘严因为想到今早出门时天气甚佳,蓝芹母子想必没有带伞,所以好意接送。 蓝芹这才会意过来,受宠若惊之余仍不敢逾矩,“不用麻烦了总裁,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她的回答让傅弘严挑眉。...
四年后 春暖花开,台北东区的“绿野芳踪”餐厅花园里一片托紫嫣红,看得人心不禁也跟着荡漾起来。 今天是陶纮的大喜之日,看着好友漂亮的新娘装扮,亦霏突然脸色一黯。她忍不住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经差点穿上婚纱,只不过命运捉弄,婚没结成,反而多了一个私生子。 “亦霏,妳又想到邱英哲了啊?”心思细腻的晓人一看亦霏脸色不对,立即联想到同一件事情。 “别再想那个臭男人了,他根本配不上妳!”鲜少发火的陶纮,一讲到那个花心男就生气。竟然胆敢脚踏两条船,伤了亦霏的心,真是可恶极了! 亦霏摇摇头。“我并不是想到他。”她想到的是另一名男子,一个好友们都不知道的“他”,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一个她说不出口的存在。 “妳别ㄍㄧㄥ了。”晓人摆明不信她的话,认为那只是托辞。“妳如果不想他,就不会经常看着纬纬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