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纽约。 举世闻名的第五大道上有一间新的百货公司──克拉克百货公司,今天正式开幕。盛大的造势活动吸引了许多民众,克拉克百货公司标榜着最新流行先驱,拥有了占地近千坪的惊人大卖场,在寸土寸金的第五大道上可蔚空前绝后! 由顶楼的玻璃帷幕望出去,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顾客正蜂拥而来。 「很成功。」深黑色的西装衬托出泷泽浩也尊贵优雅的超然气质,一头过肩的黑发让他更添神秘气息。他由办公室内附设的吧台简单地调出一杯淡酒递给阙洛麒。「这种盛况会让附近所有的百货业相形失色,明日的华尔街,阙氏股票必然再度大涨。」 阙洛麒淡淡地听着,没有做出任何响应。举着酒杯一语不发地望着脚下的繁荣,阒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不开心吗?」泷泽浩也看了他的大哥一眼,阙氏成功地进驻纽约百货业,等于将集团声势再推往另一个高峰,前景无法估量。...
「干杯!」两个啤酒罐碰着又分开,各自找寻入口,在这!顾盼辉醉眼朦胧地干了她的第六罐啤酒。才第八罐,不多。她的酒量是十五罐,还有很大的潜力。只是她忘记算上先前在酒店庆祝时的那些香槟。 就算多了又怎样?难得这么得开怀──自从丈夫去世以后。 画展结束了,成功的程度竟超出了陈峻极的预期,更别提顾盼辉了。 一开始,大家的确都是冲着陈贺丰的名头来的。但一切都印证了陈峻极的预言,那些凝聚着雕塑家心血和爱、极富冲击力和感染力的作品并没有掩盖了顾盼辉绘画作品的光彩。 或许是本来对于她的期望就不高,在看到那些看似平常,但却被画家赋予了极强的生命力的花草树木及人物后,赞叹、惊讶、感动是参展人士的一致感觉。 原定两周的展期又延长了一周,伴随着艺术评论界的好评如潮以及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顾盼辉的声势几乎可以与当年的丈夫并肩。她名字的前面不再缀有英年早逝的著名雕塑家陈贺丰的遗...
1.番外篇——我的妻 成亲了,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差别?他不知道,也尚在思索。他在号称「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里,仍执着墨笔,坐在桌上绘制工事图,将园林的每一景每一物都绘入纸间,比起千金,他这幅工事图所能带来的收利更是千百倍之多。 真要说出有哪处不同,那么就是他的床不再只属他一个人所有,有一个女人分享着它,占着一半的床位,深深熟睡着。 他今天才见到她,还不熟识她,她却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身分,他的妻。 她……叫什么来着? 严虑搁笔思忖,为这个问题苦思了半晌,直到目光瞥见窗外夜色里的金黄小花,那几株忘了在初春便该醒来的迎春花,开于晚春,足足比其他正常勤奋的花儿贪睡好几个月 是了,迎春,她的名字,他记起来了。...
桃园中正机场,三十一岁的祈央牵着一名五岁大的小男孩正通过海关。 再次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机场里依旧人来人往的看似没有多大改变,但祈央心里头很清楚,一切早已人事全非。至少对她而言,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并不孤独,起码她保有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至宝。 这样一想,祈央不自觉低头看了儿子一眼。 当年,决心离开的祈央对肚子里正孕育的小生命并未察觉,直到人已到了外国,发现身体不适前往医院看诊,这才得知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祈央一颗破碎的心,因为这个意外的惊喜而重新燃起希望。 她认为,腹中的小生命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因为知道她割舍不下对前夫的感情而特意赐给她的礼物,一份她会永远珍视且感恩的礼物。...
冷修恩是在五天后,在一家珠宝店刷金融卡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的窘境,然后在店员怀疑的眼光下,掏出皮夾中的每一张鈔票才得以走出店门。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股票利息这週居然没有进帐,他差点连那串才五千元的珍珠都买不起。 「对不起,冷先生,这是上头的命令。」 「你在胡说什么?我冷修恩是大股东啦!叫冷焰那个混球向我解释。」 出納小姐陪着小心的模样使他气焰更加高漲。 「叫他出来!」 出納忙不迭照办,战战兢兢地講完电话才开口说:「冷先生,董事长请你上去。」 「我倒要看看那个杂种要说些什么!」 他一路上咒骂不休,冲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一脚踹开门。 「我希望你对这有很好的解释。」 冷修恩一掌重重地拍向桌面,「刷」地将数张金融卡划一地排成一列。...
匆匆忙忙的赶下楼,煦煦有些讶异的看着客厅里诡异的一幕。 她那讨人厌的大哥坐在客厅里优闲的喝着咖啡,而那个早她一步下楼的该死男人,正坐在另一端的沙发里,抱着她的儿子,喂食着早餐,情况平和的似乎什么事没发生 “妈咪,吃蛋蛋、蛋蛋!”孟孟挥着手中的叉子对她叫道,一小块蛋黄由他叉子飞出,掉在桌上。 狄更斯吭都没吭一声,抽起卫生纸,往桌上一拭,瞬间回复干净的桌面。 她小心翼翼的步下楼,防备的瞪着楼下这两个男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还以为他们会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呢!结果情况好像不是她想像的那样。 “下来了?”邵司磊最先发现她,他放下咖啡,看了她一眼,唇边勾起慵懒的笑,“不错!这回没穿床单出现,挺有进步的!”...
日落时,冷瑶和段卉柔等人陆陆续续抵达雷霆盟总部。 她们前脚才刚一踏人书房,柳青燕劈头便问:“找到‘枫’了吗?” 冷瑶喝了一口茶解渴,然后摇摇头说道:“没有。” 柳青燕失望地再转向段卉柔,也同样得到与冷瑶相同的答案。“怎么会这样呢?”她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失声喊道。 慕浩凡蹲在柳青燕面前,双手搭着她的肩说道:“冷静点,这样的你,根本不像我所认识的‘飒’。”他所认识的“飒”是不管处于什么危险,都会非常冷静果决地下达命令,一点也不像现在坐在他眼前的柳青燕。 “浩凡。”她无助地看着丈夫,“我该怎么办?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因我的关系而遭遇到危险。”之前是卉柔,再来是浩凡,然后是枫桦,那接下来会是谁呢?她已经无法再想下去了。...
今天是亦霏与邱世冠的大喜之日,地点依然在四年前那家饭店,只是宴请的桌数加倍,更重要的是——新郎换人了。 “亦霏,妳为什么不穿婚纱呢?”晓人对她身上过于简单的粉色礼服颇有微词。虽然亦霏穿这件礼服很好看,但是结婚就应该要穿白纱嘛! “我都已经生过小孩了,不适合穿白色婚纱。”白色婚纱象征纯洁,对于她这个未婚怀孕的女人来说未免太过讽刺。 “胡说!”陶纮完全不同意这个说法。“人家结两、三次婚的人都在穿了,妳怕什么?” 亦霏淡淡地表示。“我不是怕,而是不愿意太过隆重,以免期望过大。”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个道理她最懂。 “喔?”晓人不信地反问道:“那妳老公没意见?”邱世冠又不是邱英哲那个软骨头,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新娘穿这模样?...
何立维一定进董事长办公室里,就见到亲密爱人正对著电话咆哮。 “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何立维就是不用问也知道,沈继新肯定又是为了儿子失踪的事在对侦信社人员发脾气。 “三个多月的时间,到现在连点消息也没有,我花钱请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电话那头的侦信社人员只能一再的赔不是,同时要求沈继新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表明一定会努力把人找出来。 “那就快去。总之你们尽快把人给我找出来。”沈继新说完,喀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 可能的话不单是苏蓝芹,就是沈嘉佑那小杂种何立维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不过这话他是无法对沈继新说的,只得拿起手上的企画案准备引开他的注意力。 “继新。” 见到何立维,沈继新随即转向他发牢骚,“侦信社那群饭桶,到现在连个小孩也找不到。”...
一大早,凯洛趁着行云还在睡梦中,悄悄的换好衣服,溜出家门。 上班竟然得如此偷偷摸摸,她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她只希望自己的反弹,可以令行云反省一下他最近的行为。 “纪小姐!”她一进办公室,数天不见的工作伙伴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她始终挂着和悦的笑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可以想见这几天的工作已经堆积如山。她一坐定,便打开了电脑,专注在公事上的她,对时光的流逝无所觉。 内线电话响起,她接了起来,亚力要她抽空过去一下。她忙完告了一段落,站起身,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梳理整齐之后,走向亚力的办公室。 “你有什么事?”凯洛一进亚力的门,立刻说道:“我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你该知道,我几天没上班,我的工作堆得像山一般,我看今天不到午夜是做不完的。”...
作者:水阡墨爸爸死的那天,我,后母,还有两个又丑又恶毒的姐姐在坟墓前听牧师喃喃地念圣经,使他的灵魂可以到达天堂。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愤怒难当,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个瘦小的女孩子,除了裹紧黑色的斗篷几乎什么都不能做。爸爸是被后母杀死的,我亲眼看见她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爸爸喝,第二天他就死了。我很庆幸,他死的时候是平静微笑的,没有痛苦。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沮丧的,后母将我将拎一只小鸡一样拎到地下室的厨房里。她的笑容很美,可是很邪恶:“仙蒂瑞拉,以后家里没有佣人了,你就是佣人。你要劈柴,打水,做饭,缝洗。法律上,你是有义务这么做的。”我愤怒地甩开她的手:“我恨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儿了,亲爱的,如果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可以去孤儿院。”后母依然维持着她那可笑的优雅。...
三个人吗?一家人吗?结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涂秋枫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兴奋的东张西望、讨论个不停的四个小鬼头,无奈的对身旁的易傲阳轻叹一口气。 「对不起。」 「干么说对不起,这样很热闹很好呀。我妈妈见到这些小家伙后,肯定会爱不释手、笑不拢嘴的。」易傲阳瞄了一眼照后镜笑道。 「我怕以现在这情况,她先昏倒的可能性比较高。」她没他那么乐观。 「除非她以为这四个都是我儿子。」他摇头轻笑。 「看也知道他们长得又不像。呃,浩霁浩霙不算数,他们本来就是对双胞胎。」 「我的意思是指四个都是我儿子,却不是妳一个人生的。」 「喔?意思就是说过去那段时间,你除了和我交往外,其实同时也和好几个女生在交往喽?所以别的女人才能帮你生出与浩雷同年龄的儿子。」涂秋枫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挑眉。...
「老妈!」陈不染在语音呼叫不果的情况下,不得不加上了肢体语言。小脚丫踹踹妈妈的腿,音量也随之加大了,「老妈!顾──盼──辉!」 「什么?」顾盼辉吓得跳了一下,扭头见是自家的小妖女,「你想吓死我啊?吓死也就罢了,如果吓出什么病来,哪有那个闲钱去看医生。」 「我叫了你十遍耶!我还以为要带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双耳失聪呢!」失聪可比聋了文雅多了,陈不染暗自得意,「还好你没有!只是精神太集中地想别的事情了。老妈!是不是得了二木田心病了?」她凑了上来。 「二木田心病?」顾盼辉脑筋一时反应不过来。 「笨!就是相思病了!」陈不染只好费心解释着。笨真是天生的,再教育也是没用了! 「相思病?」顾盼辉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我只是想些事情罢了!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该死的男人一杯杯的将酒灌入家维的口中。 只有半瓶酒量的家维,早已喝了超过自己酒量的酒。 她满面酡红,心跳加速,不知何时已坐在穆子青的腿上,整个人被他搂着。 而穆子青呢?他精神可好得很,轻抚着家维修长的双腿,愉快的抱着他的醉美人。 向不远处的小方使个眼色,小方会意的站了起来,走到老板身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向外走去。 老板看见穆大少要带醉倒的家维出场,识时务的决定不管。女人嘛!他向自己解释,在这种环境上班,早晚都会有第一次的。 车停在一间靠海的小洋房外,穆子青将家维抱入可观海的主卧室房里。这个房间所有的陈设是一系列的白,看起来宽敞的洁净,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衬得白色床单上沉睡的可人儿更加的秀色可餐。 穆子青开了一昏黄的灯。增添了室内些许的柔和。他想要这个女人的心更放纵的奔腾起来。...
他们只过了一阵子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不概不超过一个月吧。但是随着她在他耳朵叨念要他去找房子或找工作的次数的增多,以及她开始干涉他花费无度的举动后,他们俩吵架的机率和次数也愈来愈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突然从小美那里听说了她有一个想要嫁给总裁的梦想,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质问她那是不是就是她不断的叫他去找工作的理由?只因为她爱慕虚荣,想要嫁给一个有钱又有权的总裁? 他的指控让她气坏也伤心透了,她是这么地用心希望他好,结果却得到爱慕虚荣这四个字。 「对,没错。比起有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的老公,我更想要嫁给一个拥有某某公司总裁头衔的老公,因为那至少可以让我在别人问起我老公在做什么的时候可以抬头挺胸,而不是难堪的说不出话来!」愤怒让她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