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不要紧吧?” 坐在计程车上,江席雪落寞又悲伤的神情,再加上那一身的狼狈,引起了好心的司机先生频频的问侯。 “嗯!我没事。” “确定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或是……派出所?” 司机的疑问不无道理,江席雪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两脚赤裸着,全身上下又只有一件大号上衣,难怪司机会以为她遭到某种暴行。 她虚弱的笑了笑,“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明明知道我没钱,还让我上车,我已经很感激了。” “哎呀!”她诚挚的道谢引来司机一阵不好意思的笑声,“怎么这样说呢?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对不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说真的,如果有困难,不要跟我客气喔!没有车费可以先欠着,可是,台中那里的人真的能帮你吗?”...
穆子青的生活里没有“法治”两字。但家惟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坏人。 他们在山洞里住了一个晚上,那晚,洞里的人们办了个大型的营火晚会。 穆子青开心的跟着他们笑闹,接受他们的戏弄,还应众人的要求当面深情的亲吻家惟。 轮到其他人表演时,他会坐在家维的身边,在她耳边低语着风花雪月,不时借机轻触她的秀发,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呵痒。 小孩子是崇拜穆子青的,尽管父母们已尽量在阻止了,但仍不时有小朋友跑过来想引起穆子青的注意。 而大人们好奇的心也不比小孩差,他们常常不经意的瞄向他们坐的方向,然后满意的转过头,露出会心一笑。 家惟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晚。 这里没有利益竞争、没有人心不一、没有虚伪的奉承、以及玩弄心机。...
“上官媚!” 如猛狮咆哮的吼叫传遍左邻右舍,内室的门被打开,杜鹰扬雷霆万钧的跨步走来,满脸杀气腾腾。 “上官小姐说她没空。”智者闪身挡在前头,面无表情的说。 沙发上传来慵懒的声音,指示着火惹欢。 “红茶请加蜂蜜,不要加糖,另外,请给我柠檬泡芙。”她正忙着喝红茶,没空去理会七窍生烟的杜鹰扬。 “滚过来。”怒吼声又起。 “休想。”她悠闲的啜一口红茶,不以为杵,没有动怒的迹象,红唇反倒还噙着娇媚慵懒的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也在‘绝世’内任职?”杜鹰扬瞪视着沙发上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哪个她?”上官媚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盛怒的指向内室,千吻怯怯的探出脑袋瓜子,评估着该不该出来。...
荧幕上出现家惟的影像后,何怀青即抱着荧幕大哭起来。 别看这小家伙常一副好相处的模样,现在可谁都不敢领教。 可卿抱起孩子出去,走得老远了,还隐约可以听到何怀青刺耳的哭叫声。 吴桐抠抠被小鬼尖叫得有些耳鸣的双耳,忍不住后悔的叹了口气。 家惟是在傍晚出现在警局的,马上被隔离做私下调查。 新闻媒体对于家惟的出现皆以快报的方式播出。 吴桐切入了警局的系统,荧幕上出现家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隔离室里。 穆子青要吴桐单独放大家惟部分。 她的表情有些紧张、不安,没有安全感。 穆子青有股冲动想把她马上带回来,好好的揍她一顿。 一个钟头后,门开了,一位面貌有些阴沉的警方人员走进来。 他把桌子的灯对准了家惟的脸,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
玩火的下场是什麽? 是自焚。 缤纷体会到这真不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也不是一个好玩的实验,她全身痛得要死! 从来没有想到对她一向温柔宠溺的邦彦会对她做出那麽疯狂的事…… 想起一整夜的激烈欢爱,她就不禁脸红,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说什麽也不出来。 细碎的吻自粉颈一路往下,缤纷吓得探出头来,娇斥著,「邦彦!别又来了。」 「总算起床了?」邦彦轻笑出声,眼神中布满了浓浓深情,精壮的胸膛曝露在空气中,一脸的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疲累的迹象。 不公平,他明明才从香港忙完工作回来,昨天又做了那麽激烈的运动……为什麽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的轻松愉快,不像她,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缤纷皱著小脸,瞪他。...
安宁儿克尽职责的在骑楼取缔路霸,突然,前面转角有人高喊抢劫,她二话不说就往事发地点快跑过去。 绕过转角不远的地方,一名妇人正趴倒在地上,前方的歹徒手里抓着妇人的皮包,准备坐进接应的同伙所驾驶的汽车逃逸。 「站住!别跑!」安宁儿立即出声阻止,同时脚步飞快往歹徒所在的位置移动。两名歹徒一见有人追来,随即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安宁儿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旋即转身冲进路中央的车道,「停车!」摊开双臂拦阻迎面而来的敞篷式法拉利跑车。 就在安宁儿以身挡车的同时,一阵极其刺耳的煞车声紧接着响起。 不等跑车的驾驶下车开骂,安宁儿已自动自发绕到法拉利右侧拉开车门,「警察,麻烦追上前面那辆墨绿色的喜美。」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她已经收起证件并坐进驾驶右侧的座位。...
深秋,星期五,台北城的夜显得碧丽辉煌。 时针才指着十点钟,夜未深沉,许多渴望的心正在骚动,仿佛不到明日黎明无法平息。 雨丝斜斜地从天空落下,在天母一处高级住宅区中,一辆计程车在某大楼前停下,一位身形苗条的女子下了车,卷起一把淡蓝色的雨伞。 她脸上戴着墨镜,穿着保守,举止端庄,虽然有些想遮掩自己的模样,但在这红男绿女、纸醉金迷的城里,只能算是极平凡的一幅画面,未曾引起任何一个过路人的注意。 她付了车钱,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从容的走进大楼里。 “叮!”电梯到达十三楼时响了一声,门开了,她走出四周镶着镜面的电梯,走进这层楼唯一的一道大门。 黑色的大门里,是一处装潢精致的住所,占地约七十坪,一切显得洁净而优雅,却闻不出什么人味,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主人并不常在这儿,金钱能使得它保持最佳的状态,随时欢迎主人的归来。...
“听不懂。”小日、小月异口同声的说道。 展尘的脸黑了一半。 “总之,爸爸为了保护妈妈,才忍着不来台湾见小日、小月,现在乔亚力被抓到了,以后爸爸跟妈妈,还有小月、小日跟星星就能生活在一块了。”苏青玫开心的解释道。 小日、小月对看一眼。小日搔搔头,说道:“妈妈,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对于他们突然转移话题,花了两个小时详细细从头到尾解释的苏青玫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跟小月等妈妈出来,等好久喔。” 苏青玫脸红了,想起先前待在饭店房间里这么久,都是在跟展尘做一些小孩子不该懂的事。 出于内疚,她立刻站起来,“妈妈去叫客房服务,马上就可以吃了。”她拍了一下展尘的大腿,暗示他跟孩子们说点话,就立刻去打电话。...
“怎么会弄成这样?” “老爸,你是怎么欺负老妈的?竟然把老妈给弄晕了,真有你的。”细碎的童音低浅地响在主卧房里,言辞里有淡淡的嘲讽。 “我……哎──”佟兆頫成了众矢之的,支支吾吾地百口莫辩,只能以叹气结尾。 这一叹,叹得宫咏圣也想叹气了。“别叹气了,叹气也没用啊。” “对啊,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我看你们处得还不错啊。”宫咏诞咬着小朋友送给她的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道。“虽然不至于‘和乐融融’,至少也‘相安无事’嘛!” “拜托──”宫咏圣无力地垂下肩,轻抚宫缡优汗湿的额头。“我们还是让妈休息吧,到书房去谈。” 于是父子三人转往书房,一进房里,面对两个孩子谴责的目光,佟兆頫好想哭喔! “坏就坏在你们开学了啊!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嘛,自然就只能缠着她聊天啊,可是……哎,都怪我这张嘴……”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笨拙,拙到把小优给气昏了。...
一觉醒来,昏暗的光线让夏浓以为还很早,可是身边空空的床位,让她直觉看向表—— 快十一点了!? 夏浓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等她拉开窗帘,看见窗外光灿的阳光,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睡的这么熟。 看看自己身上皱皱的睡袍,镜子里蓬乱的长发、迷蒙的脸庞……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见人。 她才想进浴室梳洗,眼角却瞄见熟悉的行李箱。 她的行李!? 夏浓打开来,看见自己的东西都完整地在里头,她松了口气,但她的行李怎么会在这里? 驭!一定是他。 挑了一套衣服,夏浓进浴室里梳洗,再换上衣服,然后悄悄打开休息室的门—— 「安迈克和山崎友司已经签约了,我想,山崎友司的目标是你;而拜你的浓浓之赐,安迈克现在也恨死你了。」神田晃司刚好在向藤原驭报告饭店之行的结果。...
“你现在还会心存质疑吗?”站在可以看着台北夜景的阳明山上,钟情腻在关毅笙的怀里悠然地问着。 “其实你一直明白我从未怀疑过你,只是……”关毅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只是一直对我抱着一份歉意?”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心中时时被一股莫名的嫉妒刺激着!” “嫉妒谁啊?” “嫉妒那些因为我而不得不被你离弃的男人啊!” “原来你这么看好我,结果才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初恋情人,实在有负你的期许喔!” “一个就已经够令我胆战心惊了。”一想到下午那场颇暴力的会面,他仍心有余悸。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性格扭曲至此的女人,你还会痛吗?”他疼惜地轻轻抚摸钟情的脸颊。 “不会了。不过拜她所赐,我们才有机会享受时下年轻人的约会乐趣。”钟情转头看着放置在一旁的速食餐饮。...
一百六、一百八、两百…… 瞪着价目表上的金额,涂冬颜的眼睛愈张愈大,整个人突然陷入一种既慌乱又后悔的感觉里,坐立难安、不知所措。 怎么办?这里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贵,她身上只有一百块根本就吃不起呀!如果她现在走出去,会不会很奇怪? “你想吃什么?”厉恒突然开口问她。 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盯着价目表上的金额半晌,颇为犹豫的摇摇头。 “我还不饿,你先吃好了,待会儿我若肚子饿的话,随便在便利商店买个面包吃就行了。”她咽了下口水说。 厉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迳自转头对等在一旁的服务人员说:“两份菲力牛排套餐。” “前辈!”涂冬颜惊吓的瞠大双眼叫道。 “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说不饿?” “可是……”...
每次只要有他在,就连空气里的对流都会受到影响,害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在饭店吗?他今天又要跟你睡?” “……你真的无法生育了?” 她的背脊一僵。他低沉的嗓音怎么突然变得沙哑又古怪,听起来很难受耶…… “那是咏歌说得太严重了啦,医生只是说机率小……但是你也知道有些医生喜欢夸大其辞,说不定以后我又是很快就中奖了呢。”她把碎玻璃捡起来捧在手心,声音轻快,手却莫名地颤抖着。 “……你真的太乱来了!”他眯起了眼,锁着她背影的眼里闪着复杂情绪。老是不按牌理出脾,把人生当成游戏,轻率又淘气的脾性,根本就不可能乖乖照着约定走,他早该知道的,其实…… “你要骂几次啊?也不知道托谁乱来的福,你现在能够搂着你那宝贝儿子睡觉!就算不能生了又不会怎样,反正我有小嘉了……”她一怔,眨了眨眼,很快的补充,“我是说,我已经生下小嘉,这样就够了。虽然以后要分开生活,但我依然是他的妈...
就这样,度过了两天的迎新活动以后,雨蓉和周淑娟就再也不曾现身摄影社,尽管曾明辉来劝了她们好几次,却都不能改变她们的决定。毕维麟也从她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再有偶遇,也不再有他的消息。 现在周淑娟又参加了吉他社,雨蓉则找到了一个国小家教学生,两人的大学生活也开始规律化。 过了一周,又是星期五的夜晚,雨蓉从罗斯福路上一栋大楼走出来,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她刚刚教完学生,现在准备去搭公车回宿舍。夜风轻拂,街上人来人往,仿佛全相偕着要去寻欢,但雨蓉并不觉得孤寂,她甚至很喜欢这种清静平淡的感觉。 走着走着,一辆黑色汽车突然在她身旁停下,引起她的注意。 车窗快速降下,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上车。” 雨蓉诧异地睁大眼晴,因为那竟是一个星期不见的毕维麟!老天,这个魔鬼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只要看见他,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爸,如果你真的信不过我的话,你现在就从日本飞回来算了。”行云终于不耐烦的打断傅光栋不知重复了几次的耳提面命,“我会处理好合约的事,你大可放心。” 他不等自己父亲有所反应,硬是将电话给挂上。打了个哈欠,行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快累死了,要不是期待今天可以看到凯洛,就算八人大轿来抬他,他都未必肯来。 JR集团在去年失去了一纸皇爵酒店在泰国兴建度假村的合约,傅光栋对此事耿耿于怀,所以对这次与美国克里斯集团合作的事情,他表现出誓在必得的决心。不过,最后他一向信任的大儿子竟然大玩失踪把戏;现在可好,一切决定权落在他这个一向不知长进的二儿子身上,让原本在日本度假的他,巴不得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台湾,亲自处理此事。 内线的灯号响起,行云接了起来,就听到秘书的声音,“傅先生,克里斯集团的代表来了。”...
周休二日的风景区永远是都市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努力上班的爸爸、辛苦持家的妈妈、用功读书的孩子,在各自的领域奋斗了五天之后,都很希望有个可以放松心情、纾解压力的好地方;但因为大家的想法一致,于是所谓的好地方通常人满为患。 “哎哟!好累喔,人这么多,怎么可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于音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气喘吁吁地抱怨,然后坐到钟情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张石椅上休息。 “是谁说要运动散步的?”钟情好笑地看着于音。已经结婚三年的于音终于怀孕,总算对沈家有个交代,也让她心安了些。 “当然是怀孕最大的那个人建议的!”沈怀仪一脸不得不来的表情。 “臭小子,你好像很不情愿?”于音挑衅地瞪着沈怀仪。 “不,亲爱的妈妈,我可是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地随你差遣。”...
八卦新闻天天发生,雷恩也承认自己在不知望月寻音母子存在以前,一个星期闹上几件绯闻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自从把寻音接回霍姆修斯家后,他早就跟那些红粉知己们说拜拜了,怎么绯闻还会找上他? 如果是一般报纸所报导的,雷恩只会笑一笑而不会理会它,但现在报导这件绯闻的是一份十分具有公信力的报纸,也难怪于樊会直接找上他。 跟于樊见没几次面,不过雷恩知道于樊一直十分用心的保护寻音,两人的关系可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因此,寻音还能保有她的天真无邪,于樊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这也是雷恩愿意澄清事实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于樊跟他一样关心着寻音。 「我承认吉儿曾是我的情人之一,不过我跟她之间并没有婚约存在。」在还没见到寻音之前,雷恩根本没有兴起过结婚的念头。...
“杜先生,伍德小姐找您。” 办公室的内线打断了杜宇衡和雷子平正在讨论的企划案。 “哦噢——”雷子平合上卷宗,一脸幸灾乐祸。“麻烦罗。”他等不及要看出好戏。 杜宇衡瞥了他一眼,按下回应健:“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茱莉?伍德踩着优美的步伐,神色平稳地走过两人眼前。 “嗨,早安。”她向二人打声招呼,自动挑了张沙发坐下。 “介意我在场吗?”雷子平问。虽然他是打自内心不想走,但礼貌上总得有点绅士风度的问一下吧! “想留就留吧!”她不是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谢啦!”嘿嘿,果真是聪明的女人。 “你来早了,研讨会是十一点的事。”杜宇衡终于开口。 “唉,渥克啊——”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上他桌沿。“你还真的是心机深沉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