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蓝天、秋老虎。 秋老虎是挂在天上,医院的病房中,也有一只暴跳如雷的虎大王。 “你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还留那小子和女儿单独在家!快放开我,老子要回去宰了他!”风烈军一边大声咆哮,一边想挣开被绑住的手脚。 沈雪凝无视老伴的鬼吼鬼叫,意态优闲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轻松地削着女儿买来的苹果,慢条斯理的回答,“不是单独,小晔和陈嫂都在。” “是呀,爸。”风铃坐在床尾,翻看着老妈刚刚拿给她的婚纱目录,头也不抬地在旁附和。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风烈军注意到她,气得将炮口转向,“你……你你,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不回家留在这里干嘛!” 风铃抬首看着老爸,然后眨眨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回答,“爸,你生病耶,我做女儿的当然得来当看护啊。”说完又继演低首翻看手边的目录。...
呵呵!玻璃窗外的颜色已经染上薄雾般的晕黄,这表示快下班喽!庄宝的嘴角、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扬。呵呵!真是不太有职业道德,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耶,她的心里面呀,却只塞满了等会儿的约会……这实在不太好、不太好喔。 虽说是三十多岁仍未出嫁的老女人,要去约会的确值得庆祝,但今天可是公司大异动的罕见时刻,偏这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这人事命令一下来,庄宝连去看看也没;她呀,只想快快把今天的事处理完毕,心情一整天high得很呢。她想,反正自己只不过是秘书处里的一个小小文书数据处理员而已,再怎么异动也轮不到她;她做了快四年了都动没动过,也不差今天啦。 瞧瞧这秘书处,今儿个可真冷清,那些花姿招展的大美人全去带新老板认人去了,要有她的事呀,大概要等下星期一喽!今天可是可爱的周末耶。...
「尚,我刚才接获我父亲的通知,他表示肯在台湾认识了一位想结婚的对象。这是怎么回事?肯才去台湾不到两个月,若不是那女人太厉害了,就是肯把时间花在女人身上了。」以赛﹒纪伦索夫,布莱恩冷冷的语气,实在令人无法想象他在说的事是他兄弟的喜事。 「她是个好女人。」尚德尔找不出缺点批评。 大半夜的,以赛竟把他从纽约的小狗窝,挖来这上西区的私人豪华住宅,多远的车程呀。 以赛背对着尚德尔,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俩。 「哦?好到令肯才认识她不到几星期,就想把她娶回家?更何况听我父亲的意思是,她还有个孩子,这样的女人不会是想攀附权贵?你怎么没有让肯多考虑清楚?就我所知,东方女子已经不复见温柔可人,根本已变成钱财的奴隶了。」以赛狠狠的批评。...
甩去烦人的秦烙梅,辞去了直嚷着要和他一起回家看新荷的罗星羽,席幕城有点心烦的一个人开着车子回家。 本以为因为新荷的到来,今夜的家不会再是一片的漆黑。 可是当他的车子停在距离家不到一公尺远的马路上,而坐在驾驶座的他迫不及待的往上望时,屋子里迎接他的,竟是一如往常的一片漆黑。 新荷人呢?是不是又逃了?这是第一个进入他脑海的念头,当下他霍地推开车门,就连车都还来不熄火,就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进自己的家门。 “该死的!”在慌乱的黑暗中他撞着桌脚,剧烈的疼痛却阻止不了他寻找新荷的决心。 用最短的时间奔上楼梯,毫不犹豫的打开那间曾经属于他们的卧室,当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呈现在他的眼前,一种似曾相识的心慌在刹那间攫住了他。她真的又走了吗?就在她毫无预警的扰乱了他的生活后。席幕城被这种想法弄得几乎发狂。...
雀利儿在总管面前已经踱了半个小时还停不下来,总管推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求道:“你转得我头都昏了,请你坐下来好吗?雀利儿。” “想想办法吧!总管。”她正在伤着脑筋。 “你在说什么?”总管假装不懂。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银雪这次的任务危险重重,难道我们都不能帮点忙吗?”雀利儿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脸孔有着不搭调的忧虑。 “这是命。”总管不疾不徐地清洗杯子。 “命?” “是的,为什么要求你们每个人都得独立解决委托案件,那是因为你们与委托的人之间有某种联系,当每一个客人进入灵力俱乐部的大门时,他们的命连之轮就开始转动,而被选定的你们则是他们的命连之钥,彼此的宿命因此交缠,直到事情解决、结束,呈现出结果。”总管轻声分析。...
辜辰峰终究还是如了愿,一举三得。 他那天的举动让在公司内已经小有名气的涂夏美,一夕之间变得大红大紫,不仅同一营业所的同事会追著她问一堆乱七八糟的私事,连北中南的营业所部有人打电话来问,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的客户也打来关心一下。 总之,在受不了层出不穷的询问电话,与「亲临现场」的好奇目光以及探询之後,她终於还是向公司提出了辞呈,回家当个闲妻凉母。反正她现在不工作也不会饿死,而且还有无上限的白金附卡可以刷,何乐而不为? 不过说是这样说啦,过惯了节省的生活,要她奢侈浪费的每天逛街血拼过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最常做的事,还是和朋友或姊妹们聊天,要不就是待在家里看电视和思考问题。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其实是很多问题。她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送她结婚礼物,对他而言她到底只是孩子的妈,还是个妻子?如果只是孩子的妈,他有必要送她这么贵重的结婚礼物吗?这个举...
「你、你、你……」 极度的震惊让于香染说不全话,她瞪大一双眼,看着那穿着白色围裙、右手还拿着一把锅铲迎接她的男人。 他是姚立人,她的前夫,四年来不曾见面的男人,如今,玉树临风地站在她面前。四年了,他似乎变了不少,年轻时要帅留的长发剪了,皮肤也晒黑了许多,卷起袖子的手臂隐隐能见到隆起的肌肉。 他变得更加阳刚了,阳刚得让她清楚地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而这个大男人,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不但一点也不显得不协调,反而露出些许难以言喻的性感。 性感?!她在想什么?于香染蓦地一凛,对掠过脑中的想法相当不满,她深深呼吸,咬牙切齿道:「你干嘛穿我的围裙?」 四年不见,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别说她自己不敢相信,就连他,好像也十分意外。...
“我回来了,妈咪。”沈怀仪关上大门时,朝对面大约二百公尺远的一辆车子再看了一眼,他已经连续三天在放学时间看见这辆陌生的车子。 不过今天将可以确定它的主人是谁,同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先去洗手,冰箱有红豆布丁,二十分钟后再去解决问题。”钟情一边快速打着文件,一边交代儿子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十分钟就够了。” “随你吧!”钟情笑笑地看了一眼洗好手的儿子,从冰箱端出点心然后坐在她身旁开始享用。 “妈咪!外婆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可能要看她这段异国情缘维持多久吧!”钟情无所谓的耸耸肩。 “也许无声胜有声,外婆这次的心灵之恋会持续满长的喔!” “怎么说?” “因为这次的对象是意大利人,外婆不会说意大利话,而对方又不会说英语,单单沟通一次就要比以往花费更多时间,所以等到外婆觉悟时,就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了,不是吗?”...
下班前,舒瑾妤总算逮到机会,在茶水间找到正在喝咖啡的丁皓伦。 他一手端着咖啡,轻松的斜倚在流理台上,衬衫的袖子已经卷到手肘处,显得相当帅气随性。 财务部经理巩淑妍也在里面,不知道正和他聊些什么,显然聊得十分开心。 她看见这一幕,胸口的酸气不断往上冒。 他这位总经理特助,可真受女人欢迎呀! 想起以前他们还是一对恋人时,他总是沉着一张脸,个性阴郁的他,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大笑。但如今—— 瞧他每天和大家有说有笑的,简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忍不住要想:究竟是谁改变了他? 不用说,当然是他那可爱的新婚妻子!在他得到真爱的滋润之后,自然不必再愤世嫉俗了。 想到他和淳纯结婚不过三个月,就轻易的办到她努力了三年,仍然无法办到的事,她不禁黯然神伤。...
夏日的夜晚,可所见间歇性的虫鸣声。 熄掉酒精灯,程思欣打开窗台仰首观看夜空的新月与稀疏星光。 那个清晨他们相拥而眠后,她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就连工作时都无法专心。 又不是没同床睡过,为何事隔七年再同床共眠后,她心里却泛起酸甜的感觉? 再说,那天醒来后他竟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得寸进尺的指使她做东做西,好像她是他专属的女仆,非得把他伺候得像大老爷一样。 她做得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是看在他刚退烧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而他就在一旁跟盼语亲热的聊东扯西。或许血缘关系难断,这对父女的感情日益浓厚。 有时她好嫉妒盼语,能肆无忌惮的对他撒娇,得到他的宠爱。 但那天之后,她已整整五天没看到他,他到底是跑去哪了?...
夜里,行云睡得正熟,卧室的门无声的打开了,一个颀长身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蹲在床边,他的手指轻轻画着她的脸颊,看来她睡得很沉哪!每晚,他回来后,总会静静的来看看她纯真的睡脸。 十几年了,他怎么都看不厌她,他熟悉她每一寸身体,精确的知道她每种表情,即使到现在,他还是常会像这样看着她看到呆了。 可笑吧!对向来严肃沉默的他来说:心里竟对自己的妻子有如此深的眷恋、如此深的爱慕。 睡梦中的她甜甜的一笑,嘴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她作了什么好梦?梦中有他吗?还是梦见她离开他,拥有自由的生活? 不能忍受她独享一个美梦,不愿意自己回到孤单的大床上,他悄悄钻进薄被里,分享着她的体温,而她只是翻个身,兀自沉睡着。 她睡得正香,他却带着恶意的打扰她,大手伸进她丝质的睡衣里,熟稔的抚弄着她胸前的柔软,她呻吟一声,拒绝他打扰了她的美梦,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
秋高气爽的时节,黄昏一片浅蓝天,却在西方天空燃烧起半边晚霞,金黄色的霞光把天上的浮害,染成色彩缤纷、瑰丽夺目,连潺潺的河水也像披上了金,抹上了银似的。而日落,像下坡的车轮,在远邈的天际,急速地下坠,暮色逐渐笼罩下来。 “谢谢各位的莅临,黎某不胜感激。”黎螟高举酒杯,“来,我敬大家一杯。”他一仰而尽。 为了欢迎黎螟的到来,楚亦昀专程在大厅中替他接风洗尘,摆设酒宴,热闹不已。 受邀在内的俞枫桦最先注意到楚亦昀一脸忧愁满面的脸孔,不理会别人的打招呼,他一人兀自在位子上喝着闷酒。 “小楚,你大哥他是怎么了?”她用手肘撞了撞楚亦欣。 楚亦欣望了首位上的大哥一眼,“我怎会知道?”她耸耸肩,“据下人说,自从大哥跟舅舅进人书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我是在宴会开始才见着大哥的。”...
和厉恒重修旧好,度过第一个一家三口一起过的快乐周末,涂冬颜在星期一回到工作岗位上班。 星期一的银行和往常一样忙碌,客人来来去去,还没送出前一批客人,下一批客人随即又涌进了银行。同事们各个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系统连线能够突然故障一下,好让自己能停下来喘口气、喝口茶。 一切都像过去一样,同事没变、忙碌没变、源源不绝的客人没变,就连大厅角落那盆金钱树也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有她的心情,以及她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这件事。 没错,她结婚了,在夏美、秋枫、易傲阳和四个孩子们的见证下,她和厉恒结婚了!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是在她喜欢低调,而他又迫不及待,以及众人在一旁拚命的瞎起哄的情况下,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
「亚兰,我想吃臭豆腐,你去外面帮我买一份。」行云对亚兰吩咐着。 「太太,你最近怎么尽吃一些怪东西。」亚兰奇怪的嘀咕着。「以前不吃榴楗的,现在每天都要吃,还非要每顿吃辣椒不可,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多。」 听着亚兰一边咕哝,一边走出门,行云也觉得很纳闷,像昨晚,她就坚持非要吃到牛肉面不可,逼得以敬开车出去绕了好条街道才买到,而且她有异常的执念,要吃的东西就非吃到不可。 好象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这样「怪异」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好象……好象是怀书纬的时候! 一有了这个认知,她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掐指一算,月事已经一月多月没来了,但是……但是生完书纬后,她明明已经做了结扎手术,怎么还有可能会怀孕? 按捺不住心里的猜测,她开车直奔医院,面对着那熟悉的医生,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
程思欣无可奈何的被留下来照顾黑冠杰。 明白误把主人当贼看后,大伙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床上,向赶来的警员说明情况后,全有志一同的把这个照顾的工作丢给她,而人是她电昏的,她难辞其咎。 她用湿毛巾轻拭他俊逸的脸庞时,向来平静的心湖像被投入颗石子般泛起一圈圈涟漪,停下手,静静的打量这张睽违七年的容貌。 七年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事情? 她取得博士学位,在她专精的领域里有着做人的成绩,并拥有——聪明贴心的女儿。 那他呢?在那个开放的国家,他是否利用他的男性魅力,周旋于美人堆中?还是在事业上已拥有属于的天地? 凝视着他沉稳的睡容,她温柔的微笑。 九年前,她意志最消沉时,有个温暖的拥抱给予她力量与勇气,并且牢牢的烙印在记忆里,就算不愿意回忆,在夜阑人静时总教她魂牵梦萦。...
「经理,董事长请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董事长特助宋廷文亲自到营业部向梅竞男传达董事长的命令,其实,他可以打电话直接通知,但是,无非为了见佳人一面,他宁愿自己跑一趟。 「谢谢你,宋特助,麻烦你转告董事长,我马上去。」梅竞男甜美的道,她面对公司里的任何人,向来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态度。 过了一会儿,等她整理好手中的case,便上楼来到董事长室。 她先敲了敲董事长室的门,然后开门进入,却没想到竟看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也在──她同母异父的哥哥,「翔远企业集团」总裁──吴毅勋。 只见董事长一脸谄媚的笑,「我说梅经理,怎么没听妳说妳认识『翔远企业集团』的吴总裁呢?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公司早就想和吴总裁合作了。」 梅竞男实在很想翻翻白眼,可是,顾虑到她在公司多年来所建立的柔美形象,所以,只能虚假的笑着说:「吴总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
看到这么一大桌精致丰富的早餐,她早就应该想到靖雯的目的,却又傻傻的啖入诱人的美食当中。没办法,吃饭黄帝大,民以食为天,像她这么平凡的女人实在是受不了靖雯的好手艺,让她想想看,她有多久没有吃到靖雯煮的菜了?丁紫翎口水直流的想着。 于靖雯一脸贼兮兮的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好友的碗里放,她就知道雨薇受不了美食的诱惑。 “雨薇,昨天载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啊?”她从没见过这么性感的男人,深刻的轮廓,还有那充满魅力的双唇,看得她垂涎欲滴,恨不得自己是他的女友,可惜的是他眼中只有雨薇一人,而雨薇是好友,她倒也乐见其成,不过,就不知道雨薇对他有没有那种意思? 丁紫翎放下碗筷,胃口全没了,“你还是口叫我紫翎吧!丁紫翎才是我真正的本名。”她打算将那一段尘封的往事告诉靖雯,这样以后自己就不会在痛苦的时候找不到人可以应该诉说心里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