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楼猪蹄第一章 引灶神爷 孙林刚懂事的时候,听爷爷讲了一个故事。孙林的爷爷名叫启波。解放后不久,孙启波二十多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孙夫祥一起出去讨生活。那个年代,能有吃的已经很不错了,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国家经济还处在恢复中,家家户户的日子过的是有上顿没下顿,有这顿没那顿。孙启波从小到大,是饿着肚子挺过来的。那年严冬,北风吹在人脸上,能削掉三层皮,田地都冻成了铁疙瘩。天气冷,能吃的东西都冻坏了,孙林的祖辈们和其他人家一样,都在饿着肚子。孙启林的父亲孙夫祥心疼家里大大小小都饿着肚子,就带着比较懂事的大儿子出去讨点吃食。那个年代的天气比现在要寒冷的多,孙家门前有一条河,冬天的时候,河面上结着厚厚的一层冰,大人推着小车载着货物在冰面上过都没有问题。...
作者:大袖遮天《第二类死亡》 第一部分序言本书真正开始创作,是从2005年7月开始,在那之后,我写过一个三万字的开头,废掉了;又写过一个5万字的开头(5万字还算是开头吗?),又废掉了。其间包括无数几千字、1万字的开头,全都报废了。无论我怎么写,始终找不到一种正确的感觉,写出来的东西都和我心目中某个模糊的印象相差甚远。我一度以为这篇文章是很糟糕的,但是在修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它迷住了——自己被自己的文章迷住,这很有点可笑,然而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它很吸引我,最奇怪的是,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只感觉到悲伤,没有丝毫恐惧;阅读的时候,我的感觉恰好相反:只有恐惧,没有悲伤。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本书的创意在很久以前就产生了,但一直没有成型,直到2005年初,父亲去世之后,一些早已存在的模糊想法忽然变得清晰起来。生活中最亲近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然而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
作者:倪匡幼狮嗜血的故事是这样的:幼狮在未曾过鲜血的滋味之前,并不特别嗜血,一旦它到了鲜血的滋味,就此终生残杀其他的生物,再也难以摆脱了。这个故事流传甚广,但是只要略想一想,就可以知道并不是很说得通。狮是食肉兽,必然要捕捉弱小的动物来充饥,而狮子又没有高明的烹调术,必然在捕到了猎物之後,就生吞活剥。那也就是说,只要生而为狮,必然有接触鲜血的机会。绝对无法设想,一只狮子自幼便没有接触鲜血的机会,如果有这种情形出现,必然的结果是,这只狮子没有法子活下去,绝不会有奇迹出现:这只狮子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接近鲜血,因而依靠吃植物来维持生命。对狮子来说,血不是一种诱惑,是生命的必需品。是不是有的生命,可以根本不接触鲜血而生存,但终於因为受不住血的诱惑,而变得非要血不可的呢?...
作者:汤姆·拉奇纳译者:祁阿红、王晓东序幕二○○○年十一月当总统和第一夫人步入金碧辉煌的东大厅时,海军陆战队军乐队奏起《向元首致敬》的乐曲。琼莉·帕特森扫视着这个她非常熟悉的地方,发现今晚的嘉宾都是人们熟稔、经常在华盛顿和媒体中出头露面的人物。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惊奇:她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进行报道,而是成为被报道的对象,对她而言这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使她不知所措。第一夫人递给她一杯冒泡的香槟。“你应该喝佩里埃-儒埃,但这里毕竟是白宫,因此只有拿巴峡谷了。”琼莉笑着呷了一口。“这酒不错。”然后,她又接着希拉里·克林顿的话,以自己的典型报道风格提了个问题:“有时候,觉得这不太刺激,是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真的想开一辆凌志,怎么办?”...
作者:赤川次郎序曲电车摇晃了一下,一张纸从他看着的书页间翩然掉下。幸好在掉地之前及时捡起,没有弄脏——是什么呢?起初以为是广告,仔细一瞧,上面用大大的铅字印着“正误表”,小框中在“页数、行数、误、正”等栏。是原文中排错字的订正。对——刚才读着时,就觉得某些地方有点“怪怪的”。原文是“星期二”的地方,正误表上订正为“星期三”。的确,时间应该过了两天才是,刚才就觉得很奇怪。当时也不以为意,继续读下去……这样子把“错误”改正过来,的确令人松一口气。对,有错就必须要改。他注视着这张正误表。书本有错,可以这样订正。若是人的生活方式错了……即使不是当事人的责任,一旦搞错了方向,就可能从此完蛋了。人生若有“正误表”就好了——他由衷地想。...
作者:周浩晖【由文,】《死亡通知单I:插翅难飞》引子“序曲结束之后,正章应该开始。这相隔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一些……不过,这一天总算还是到来了。想想那即将展开的华丽乐章,我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你不想加入进来吗,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也早已期盼了太久了。我能想象你看到这封信笺时的表情——你会激动得颤抖起来,是吗?热血在燃烧,无穷的力量正在躯体中聚集!——正和我此刻的感觉一样。我已经嗅到了你的渴望,你的愤怒,甚至是你的恐惧……快来吧,我在这里等你。”那个人不像是在写信,倒像在描绘一幅精美的工艺品一般:落笔又重又慢,一笔一划都是那么仔细,甚至连每个标点符号也工整得一丝不苟。当信笺的最后一笔完成之后,写信者长长地吁了口气,将身体靠向椅背,陷入了沉思中。...
作者:张廉这个世界每一秒有人出生,每一秒就有人死亡,谁都逃不了,意外、疾病、自杀、谋杀,一切都有定数,过程不同但结局一样,就是――死!世界以人为本,人的意念……(我们生活在网络时代,文中的人名全是网名,这就是网络生活的真实写照)当我站在假日老宅前,已经是中午12点了。假日是我网上的弟弟,一个可爱顽皮的小伙子,他一听说我要到四平镇采风,便盛情邀请我入住他的老宅,并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确,我一看到这座老宅,非但没有失望,而且十分惊喜。假日的老宅建在一座山顶上,很奇特,因为过去很少有人在山上建宅子,除非是寺庙。老宅是典型北方设计,四合院连着四合院,四四方方围着。“莲姐,你总算到了!”一个皮肤白质,笑容灿烂的小伙子站在我的面前,看来他就是假日了。我将行礼扔在他身上,环顾四周:“小样,不错嘛,我看度假别墅你这个数第一,看连信号都没有,这下不怕别人吵了。”假日不好意...
作者:橙色大马裤【由文,】正文1、鬼剥皮一九一二年,清朝最后一位爱新觉罗姓氏皇帝——宣统帝溥仪下诏退位,统治中国两百余年的大清王朝彻底土崩瓦解,风云变幻,世事如白云苍狗,昔日董家大财主的根基在清朝灭亡之后亦被铲除殆尽。我的爷爷当时是个刚刚成年的纨绔子弟,家破人亡、时局动荡,让这位往日的董家大少爷宛如天堂跌进地狱。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沦为了街头混混,靠着坑蒙拐骗偷度日,生活没有着落,常常饿一顿饱一顿。有一次实在饿的不行,俗话说人要是饿急了,两眼发绿连人都敢吃。只不过他没有胆子吃人,而是想到了一个胆大妄为的计划:抢劫。街头有一个叫作陆瞎子的算命先生,他不但替人卜卦测字,也卖些古董玩意儿。但十分奇怪的是他的古董根本就卖不完。今天这批被人哄抢一空,隔天算命摊子前的红布上立马又有一批新的。...
作者:青青细胞【由文,】第一章、伏杀我的生活大约并不是健康的,我这么认为。然而外人看起来,或许会艳羡无比。这倒绝不是因为我的容貌、我的家世,恰恰相反,我其貌不扬,家世清寒,加之性格恶劣,从前人人都避而远之。人们对我突然另眼相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交了一个男朋友,而且是一个有钱的男朋友。说来奇怪,人们借以提高自己身份的,常常并非是自身的质素、修养、谈吐,恰恰相反,都是外在的一些冠冕堂皇的东西,譬如,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有人疑心我是施了什么媚术,有人觉得是那男人瞎了眼睛……总之,众说纷纭,一时之间,人们对我道路以目。而我照样旁若无人地来去。就算千夫所指,我也断不会无疾而终。我最烦心的,就是每晚接到那个男人的“爱情热线”。...
作者:西村寿行1刚刚步入八月份。炎热的太阳开始微微倾斜。出租汽车司机原田光政在这天午后回到自己家中。他打开大门,从信箱里取出一封信,边看信封边走进了厨房。走进厨房,原田光政坐在椅子上,准备喝点儿冷饮,然后再睡上一小时左右的午觉。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已不是拼命干活的年龄了——近六十岁了。难道这是因为自己长期辛劳而自负了吗?自知之明,对于原田说来还是有的。这家虽小但总算是有一个,坐落在新宿的尽头,虽说是在尽头,可环境却比较理想,紧靠着新宿御苑,从地理位置上看,夹在涉谷区和港区之间,虽处闹市中心,却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感觉。原田光政有两个孩子,义之和季美。义之毕业于帝国大学医学院,现在帝大医院内科工作;季美在短大①学习后在百货商店工作。义之和季美的母亲数年前因患胃癌去世了。如今,倘若原田还有什么感到不满足的话,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妻子若是还活着……,原田常常这样遗憾地设想。...
作者:赤川次郎01、序曲“是这里吧。”三崎刑警说。“怎么这样!”跟他一起的国友也有同感,虽然没说出来。“总之坐下吧。”三崎说。“不过——不管坐哪儿,屁股都觉得刺痒痒的。”飘扬着轻柔音乐的咖啡室。说是咖啡室,却不适合一个人看看书或沉思。总之,它明亮得出奇。以年轻人为消费对象的百货公司就在附近,直到二楼全是眩目的粉红色和白色,每个位子都被年轻女孩占据了。一旦三崎和国友两个服装简陋的男人结伴而入,自然显眼得很……可是,他们并不是喜欢才走进这间店的。“那边不是比较不瞩目吗?”国友指一指大观叶植物盆背后的桌子。“晤。就坐那边吧。”三崎点点头。“总之比外面温暖就够轻松了。”腊月的城市。在外面奔忙的不光是教师。说是十二月,就连刑警也不能躲在暖桌底下取暖。...
作者: 赤川次郎序曲看样子,少女睡着了。黄昏的暮色映在窗帘上,使少女的房间染上一层柔和的暗淡色彩。母亲稍微俯身去察看女儿的睡态。微微侧头,嘴唇半开,眼睑像婴孩似的紧闭。羽毛被子在胸瞠一带缓和地上下着。母亲也累了。三日来几乎没有合过眼。将近五十,而且患了神经痛,这样通宵达旦的坐在女儿床边的椅子上,并非容易的事。还得跟丈夫不时轮班看守,才能支撑得住。“没事的。”母亲喃喃地说给自己听,正要站起身时,不料腰间闪过一阵激痛,差点失声喊起来。她以不雅的姿态跪伏似的爬到门边。再回头望床上的女儿一眼,轻声打开房门,出到走廊上。母亲舒了口气,手指用力地压住腰部。当然无补于事,然而总得敷衍过去。丈夫多半在楼下的起居室,不然就是书房里吧!...
作者:厄尔·德尔·比格斯译者:苗争芝、张世欣第一章 菲利摩尔珍珠亚历山大·伊登穿过雾气沉沉的街道,走进米克·伊登公司那幢高大、豪华、立着大理石门柱的销售厅,随即展现在眼前的是柜台里烁烁发光的宝石、亮闪闪的白银、白金、黄金,还有柜台后那四十位同样光彩夺目的店员。他们的晨装整洁无暇,看不见一丝折皱,每人左上胸的翻领上都戴着一支粉红色的鲜康乃馨——搭配得非常完美,就好像是从领子上长出来的似的。伊登一边往前走一边亲切地左右点头致意,鞋跟在一尘不染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愉悦的声音。伊登个子不高,一头灰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目光敏锐,举止傲慢。米克家族曾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后来把这笔财产移交给了一代巨商——亚历山大·伊登,他成为落基山脉西侧这家最有名气的珠宝店的唯一主人。...
作者:赤川次郎序曲“义太郎……等一等。我已经……走不动了!”“晴美!坚强点!加油!加油!被他们捉到我们就完了!”雨愈下愈猛,仿佛要将在暗路上行走俏两个人打倒似的。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几乎被激烈的雨声淹没掉。他们的身体时即时离,唯独双手紧紧相握。“晴美!怎么啦!你在哪儿?”少年忽觉手下一松,不由惊慌大喊。“我……我在这里。”脚畔传来的细蚊声,几经辛苦才穿过雨的夹缝传到少年的耳际。“晴美!你怎么样?”男人蹲下去,抱起那个又湿又冷的身躯。“我不行了……义太郎,听我说,你一个人走吧!”少女呼吸困难地发出哀声。“你说什么话!我怎能抛下你一个人走?当初是为了我们一起逃才这样做的……”“可是……我们始终……不能获得谅解和饶恕啊!与其一生都要逃避……”...
作者:竹破(书生竹破)杀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杀人,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一样趁手的武器,加上胆大,心细,稳、准、狠,要杀一个人,简直如同杀一只鸡一样容易。但是,杀鸡一样杀人,即使能够使用极其漂亮的手法一招毕命,那也只是一种技术,完全算不上是艺术。【正文】正文 楔子杀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杀人,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一样趁手的武器,加上胆大,心细,稳、准、狠,要杀一个人,简直如同杀一只鸡一样容易。但是,杀鸡一样的杀人,即使能够使用极其漂亮的手法一招毕命,那也只是一种技术,完全算不上是艺术。恐怕这世界上,能把杀人这门绝美的艺术融会贯通到如此完美地步的,就只有一个人!怎么样才能完成这样精美绝伦的绝世艺术品呢?首先,就是寻找猎物。完美的艺术品,需要一个完美的材料才可以成就。比如大街上眼前来来往往的这些人当中,真的没有几个可以称为上品的原材料,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就...
作者:天下霸唱【】第一章闸桥底下的水怪一九河下梢天津卫,两道浮桥三道关;南门外叫海光寺,北门外是北大关;南门里是教军场,鼓楼炮台造中间;三个垛子四尊炮,黄牌电车去海关。这个顺口溜,是说旧时天津城的风物,民国那时候,南有上海滩,北有天津卫,乃是最繁华的所在。河神的故事,大部分发生在天津,首先得跟您讲明了,我可不敢保证全都是真人真事,毕竟年代久远,耳闻口传罢了,我一说您一听,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深究。上岁数的人们,提到天津经常说是“天津卫”,天津卫的卫当什么讲?明朝那时候燕王扫北,明成祖朱棣在天津设卫,跟当时的孝陵卫锦衣卫一样,属于军事单位,是驻兵的地方,大明皇帝把从安徽老家带过来的子弟兵驻防于天津,负责拱卫京师,所以管这地方叫天津卫,到了清朝末年,天津已是九国租借,城市空前繁荣,三教九流聚集,鱼龙混杂,奇闻轶事层出不穷。...
作者:戴西【】第一章 可怕现场房子外屋是一间狭小的厨房,章桐没见到炊具,只有冰冷油腻的灶台。空中不断地飞舞着嗡嗡作响的大苍蝇,这是尸体腐烂后的第一个访客。透过口罩,章桐仍能清晰地闻到里屋飘来的让人头晕的恶臭。同样全副武装的助手潘建拍了拍章桐的肩膀,示意尸体肯定在里面,她点点头,继续向里屋走去。仲夏的天长市,天气异常闷热。尽管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人们流汗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弱。大家匆匆忙忙地往家赶,没人有心情欣赏落日余晖的美景。似乎只有待在凉爽的空调间里,才能暂时逃避几乎能让人窒息的酷暑的威力!偏偏在这样的日子里,天长市公安局的中央空调出了问题。大楼里所有办公室中正在忙碌的人们都大汗淋漓,早已弃置不用的电风扇被搬了出来,连灰尘还来不及清洗,就被迫不及待地插上了电源,“呼呼”作响,极不情愿地工作了起来。...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译者:傅佳序言在《空心岩柱》中附入瓦莱尔·卡托冈的《法国国王的秘密或者亚森·罗平的真实身份》,我们认为是颇受欢迎的。“瓦莱尔·卡托冈”是由一个词的字母改变位置构成的。像“亚森·罗平”一样,人们会看到这一点的。可是,令研究者受窘的是,这并不是名和姓的字母改变位置构成的。极尽全力地试图变换字母的位置后,人们终于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头衔:“代理检察长”。瓦莱尔·卡托冈只不过是雷蒙·兰东代理检察长要近乎浪漫地摆脱法庭时常常借用的假名。他在民事法庭就像在刑事法庭一样,经历了许多神奇的、悲枪的,有时是滑稽的事情,但他正是在职业的运作中,找到了让亚森·罗平产生兴趣的机会。长久以来,在假期,他是埃特尔塔的老常客。所以他非常熟悉莫里斯·勒布朗,而且还看到过他在工作。所以,同样地他对该地区的所有特殊地形,就像对当地的所有历史详情一样地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