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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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因他从前颇有几个契兄契弟,不免动了疑心道:“如今士林忌讳南风,哥哥你莫要犯糊涂。再说菱姐姐还在家等着呢,你回来了,连面也不和她见一下,光顾着想你那什么阿靖做什么?”
薛蟠跺脚道:“在你心里,你哥哥我就是这样不长进的下流东西么?我同阿靖不过是同窗之谊,并无任何牵扯的,你不用担心。”
宝钗道:“最好没有。”因薛蟠几日都在外面,梳洗不及,便打发丫鬟们送他去香菱那里洗漱,又叫过门上细问一遍,听见人人都以为薛蟠是从考场回来的,方回了屋子,将自己所知几处涨得多的地段都写在信中,又将近日所打探的买卖行价也一一写明,叮嘱莺儿“快送去给你林姑娘,不要耽搁”。
莺儿见她与黛玉往来如此之频,不过一笑,迅速去了。
黛玉得了宝钗的信,便如此这般向林海一说,只道自己是同宝钗学了那看地、看货的工夫看来的,林海虽不大赞同她学那商贾之事,到底也细看了一遍,见许多地方正是当朝拟建行宫、造别馆之地,眉心一跳,问黛玉道:“这真是你自己寻摸出来的?”
黛玉点点头,林海便长叹一声,道:“你若是个男儿,我们林家便真正是后继有人了。”一时间竟有些后悔将黛玉嫁出去,而非招个赘婿上门了,只是婚约已定,且宝玉模样人品也还可看,便自己唏嘘几句,意兴阑珊地打发黛玉出去。
黛玉见林海如此,知道必是宝钗说的都中了,心下欢喜,回来又趁夜写一长信,她是待嫁的女儿,嬷嬷们管教甚严,她不大好明目张胆地叫紫鹃一趟趟往薛家送信,便又托了王嬷嬷,假作是闺阁姐妹出嫁前心内忐忑,叫王嬷嬷把信送出去了。
凤姐自贾琏休妻之后,直入鱼儿入海,鸟儿投林,面上装了几天悲戚,暗地里少不了同平儿庆贺几回,待执掌家务之后,那点子面上悲戚也全都不见,每日吆五喝六,威风八面,又教人放出风去,寻王仁办事的人都慢慢转到凤姐这里,凤姐从中谋划,自己囊中渐丰,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平儿趁着她高兴,逗得她将那不可对人言之事又做了几次,凤姐食髓知味,渐渐的夜里竟完全离不开平儿来了,且床笫之间又比从前放开,那一日白日里无人,只她主仆两个在算王仁那头的账目,不知说起什么,凤姐就赶着平儿叫“角姑娘”,平儿见她高兴,也只管拿话臊她,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说到一块去,腿挨着腿,肩擦着肩,手又握在一处,正是情热之时,忽然门外丰儿道:“薛大姑娘派人来下帖子,说请姑娘去那里赏花。”
凤姐就一下闪开了,扬声道:“说是什么时候?还有哪些人也去?”
丰儿道:“在五日之后,只有我们府里几位姑娘。”
凤姐隔着窗子回道:“你就回她说我一定到的,劳她费心。”
情思既断,便失了兴致,又继续看账,算了半晌没听到平儿的动静,抬头一看,只见平儿耷拉着脑袋站着,整个人都蔫蔫的,凤姐微觉怪异,冷着脸问道:“怎么,不叫你伺候我,你倒不高兴了?”
平儿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怕姑娘憋着不舒服。”
凤姐啐道:“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想那事儿,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平儿恳切地道:“我一贯只以姑娘的意思为先的,姑娘又不是不知。再说了,我伺候姑娘,那只是姑娘舒坦,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凤姐听了倒也觉得有理,口内还道:“我瞧你就是对我心怀不轨。”见平儿脸上红红的,马上要跪下来赌咒发誓,抬手拦住她道:“罢了,料你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快来算账,晚上咱们再好好说这伺候不伺候的事。”
平儿抿嘴一笑,又重新振作,快手快脚地替凤姐打起算盘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断跳坑和Samele的手榴弹…
平儿的恳切约等于【正直脸】,【正直脸】。
小剧场:
凤姐:以前我觉得自己有需要才找你,最近怎么觉得好像有时候没需要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地就找你了?是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私心故意挑逗我啊?
平儿:我对你做那事,于我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我的一心只是为了你。
凤姐:真的么?
平儿:真的,你看你有需要,我就给你解决了,但是你并不给我解决需要,对不对?所以我绝对没有立场撺掇你做那事儿。
凤姐:听起来好像有道理…
平儿:对吧?来,我觉得你现在又有需要了,别憋着,来我给你解决!
凤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平儿:(忙碌之余蹭一蹭,真是精神百倍啊)O(∩_∩)O。
☆、第131章
平儿固然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晚上,凤姐却也有些心神不宁,主仆两个一门心思,账目各自算得飞快。敷衍着用了晚饭之后,天才将擦黑,丰儿进来问凤姐可要出去看小丫头们踢毽子,凤姐道:“我乏了,要先睡下,平儿守夜。”
丰儿听见就出去,不多时领着小丫头们捧着盆盂巾怕等物进来,平儿、丰儿两个服侍凤姐洗漱,一室内皆鸦雀无声。
平儿心里虽动,面上却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平整铺盖,拿香热热地熏过,又解下帘幔,凤姐见她不紧不慢,略有些着急,怕给她小瞧了去,口内只道:“铺得整齐些,不要敷衍。”
平儿脆生生应了一句,她本就不是个急躁的性子,现下越发摆出精工细作的模样,拿手将被子的每一个褶皱都抹得平整如新,凤姐在旁等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来回不住踱步,口中依旧絮絮叨叨,只管道:“你不要只管想着那事儿,毛毛躁躁的,被褥铺不好,我夜里睡的不安稳。”
平儿只是干答应着,又磨蹭了足足有半柱香工夫,才恭请凤姐展阅床榻,凤姐粗粗扫了一眼,含含糊糊道:“差不离罢。”
平儿还预备如往常一般,自己先将被窝捂得暖烘烘的才好让凤姐睡,谁知她才上去,凤姐也跟着一掀被子,如鱼儿般滑溜地一钻就进去,还对平儿挑剔道:“里面还有些冷,你快凑近些。”
平儿就笑得眉眼弯弯,慢慢过去抱住凤姐,只是手指一搭一碰,凤姐就全身一颤,像是有一股暖流从脚底升到头顶一般,舒服地哼出一声,也半推半就地搭住平儿的手道:“不要蝎蝎螫螫的,便直接进罢。”
平儿便伸手把她小衣一解,慢慢在外揉搓两下,揉得风调雨顺了,才即入彀,手指勾了几勾,听见凤姐眯着眼直哼哼,便一手从后头伸过来,两手并在一处轻轻把凤姐向上提了一提,凤姐情不自禁地两手搂住她腰,贴近她蹭了一蹭,平儿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热,见凤姐正是意乱情迷、神思不属之时,便大着胆子将自己的腿也慢慢搭在凤姐腿上,极轻、极缓地蹭了一下。
凤姐猛然瞪大眼,一把将平儿推开,喝一声:“放肆!”
平儿吃了一惊,忙退出被褥,跪在床上不吭声。
凤姐脸上潮红未褪,一手掩着被子,半支起身瞪着平儿冷笑道:“我倒不知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竟敢对我做这些不三不四的事?”
平儿讷讷道:“我…我方才一时情急…”
“情急?”凤姐冷笑着重复一遍,声音大了些,门口小丫头道:“姑娘?”
凤姐正是怒火上头,骂道:“不是叫你们都不要守在门口么?出去!”
那小丫头还道:“是夫人怕平儿姑娘一人伏侍不够…”
只听砰地一声,凤姐扬手把枕头砸了出去,正中门框,外头小丫头吓了一跳,慌忙退开了。
凤姐方重新看平儿道:“怎么,你以为你对我是如贾琏对我那般的喜欢,我又总叫你服侍,所以你与我就是从前贾琏与我那般的关系了么?”
平儿慌忙道:“不敢,我是姑娘的丫头,怎么好和那人比?我方才,我方才…真的只是一时之念,便是姑娘不说,我自己也要马上省悟,不敢再进一步的。”
凤姐道:“这话你已经和我说了多少遍,早都不顶用了。我不信你的话,只看你的所作所为,而你的所为,就是趁着我不留神,拿我解乏了!”既说出来,倒比方才还要更气几分,连她也莫名其理,所幸她乃是主,平儿是仆,主子对仆人说话,一向是不需要什么道理的,因此她倒也理直气壮。
平儿急的只是指天誓日,以表己之忠心,见凤姐依旧不信,咬牙狠心道:“姑娘要看我的所作所为,那么我若做的合姑娘心意,姑娘就肯信我了么?”
凤姐正是气头上,且又正是有意考察平儿之时,便一扬头道:“你现下立刻撞死在这里,我就信你。”
平儿瞬间白了脸,唤一声:“姑娘。”
凤姐把头一转,直着身子坐起来,并不看她。
平儿见此,只得含泪道:“若是这样,大约我也只能撞死了。”正是忍气含悲之时,也不对凤姐行礼,只径直对着床柱一撞——这拔步床结实异常,她用力又猛,一撞之下,只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然后头上虽疼,却并未如她设想中那样撕心裂肺,头顶顶着的地方反而有些柔软似的,平儿捂着额头抬眼一看,只见凤姐贴着柱子站着——她一手还捂着肚子,弯着腰,满脸冷汗——却是凤姐替自己挡下了这一撞。
平儿急忙过去扶着凤姐喊:“姑娘?”待要叫人,门口的人都被凤姐打发了,急得她要跑去叫人,又被凤姐扯住手腕:“别说是你撞的。”才说完这几个字,就对着平儿呕吐起来,晚饭用得本就不多,这一吐又吐得干干净净。
平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容易打发凤姐吐完,扶她躺下,慌慌张张地出去叫人,又惊动外面去请了大夫,连王子腾、王子腾夫人、王仁并王仁之妻皆连夜起来看视。
一府里折腾了半夜,才算是安静些,平儿先因众人都挤在凤姐身边而不得近前,就自己在外抹眼泪,又想凤姐要自己死,倒不如寻一口井跳进去完事,因此众人都向内去看凤姐,她反而一径向外走,走到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