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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师之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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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焘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你身为男儿,却貌如妇人,还是个美妇人,也难怪人人见你皆惊奇。”
  那声音颇不满道,“又不是人人都能生得似皇上这样既雄才大略又英武不凡。”
  拓跋焘听了大笑,“这天下恐怕也难有几人能如你崔浩这样生得比女人还美。”
  “皇上再说,微臣可就生气了!”崔司徒气道,“微臣随皇上上阵杀敌,可有半点不如人处?总拿相貌取笑臣子,岂是为君之道!”
  话都说这样了,拓跋焘竟然还是不生气,竟正色道,“爱卿言之有理,是朕考虑不周。”
  崔司徒——这“美妇”竟然是名闻天下的崔浩?!楚离大跌眼镜。崔浩出身北方高门士族,出了名的神童,他博览经史玄象阴阳,擅长占卜且几无不准,又涉猎百家之言,征战中屡出奇策。而且屹立三朝不倒,到如今……算算至少也该五十多岁了,可眼前这人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几乎与二十出头的女子无异,噢,不,男子……楚离心中暗暗称奇,都说皇帝拓跋焘宠爱崔司徒,如今看来所言不虚,对崔浩也太宽容了。
  崔浩扫楚离一眼,皱了眉头,“国师尚未奉诏入朝,此番进宫只怕不妥。”说话间神色很是轻视。
  让楚离看得心中愤懑,扬声道,“上谷公主愿为皇后娘娘尽孝,我自当尽力相助以全孝道。”
  崔浩没料到这小丫头竟然态度生硬的顶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虽是乡野出身,但如今既然已身为国师,便该学些宫廷礼仪。若是仗着无知胡作非为,岂堪大用。”
  那字字句句充满了上品世族的优越感,和对楚离的鄙薄。听得楚离怒火丛生,傲然昂首道,“大瓠之种,固拙于用。”她曾跟着父亲出入与人清谈,故而伶牙俐齿。明着说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大用处,实际上是借用庄子的话讽刺崔浩拘囿于门户之见,眼界小。
  崔浩闻言,深深看她一眼,转而对拓跋焘说,“皇上,国师需要训导礼仪。不过眼下还是先去看望皇后要紧。”
  拓跋焘点点头,转身走时又回头看了楚离一眼,那一眼却甚是锋利,让楚离心头一寒。等到人都走远了,楚离才想起来,自己今日特地进宫就是为了找皇帝的呀!
  然而拓跋焘已经带着崔浩走远了,皇宫之内规矩甚严,楚离也只好眼睁睁地看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钗头凤06

  幸好翌日皇帝就宣她上朝,还令宣旨太监送了官服来。楚离一看,这官服也真是奇特,竟是一身素白的锦绣道袍。楚离抽了嘴角,她又不是道门中人,穿什么道袍啊。
  楚离不愿意穿,慢慢磨蹭着。宣旨太监等得久了,还着人催了两句,楚离只当听不见。等到东边日头大亮,楚离才踱步晃了出来。宣旨太监一看,心里老大不开心。这个小国师竟然还没换衣服!可他也不敢再耽搁了,要是再让楚离回去换衣服,指不定得换到什么时候呢。只怕到时候早朝都下了,那时皇帝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索性由着楚离去,反正不穿官服,有罪的是楚离又不是他。
  朝堂之上,拓跋焘一眼看见仍旧粗布麻衣不改的楚离,脸就阴沉下来。楚离离得远,又不能正眼看皇帝,自然就看不见他神色。文武百官却是偷偷瞄着皇帝脸色呢,满朝文武本来就对楚离着装不满,如今看见皇帝神色,心中无不暗自嘲讽。这无知贱民,怎堪当国师大任!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就只等着皇帝发怒,让这个小姑娘离了这里。
  哪料拓跋焘阴沉之色只是一闪而过,竟对楚离笑道,“国师免礼,怎么这样就上朝来了?”
  楚离道,“启禀皇上,民女……微臣看那官服,竟似道教着装。可微臣既非道教中人,怎可穿它门中服饰?所以没穿。”
  群臣哗然。
  拓跋焘问,“爱卿不是道教中人?”
  “自然不是。”
  “那也当不是佛门中人。”
  “也不是。”
  拓跋焘顿了顿,“可是出家人?”
  “算不上。”
  一番问下来,群臣议论纷纷。
  高平公李顺李尚书道,“皇上,以女子为国师,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何况这小女子又非出家人,何德何能堪为国师?”深受皇帝宠爱的尚书一开口,朝中大臣立刻分成三派,不少人跟着李顺进谏,“请皇上三思!”
  拓跋焘没说话,一旁东郡公崔浩崔司徒上前一步道,“李尚书此言差矣。楚离年纪虽小,然则月前清凉峰辩法,文武百官所共见,敢问诸位有谁能与她一辩?女子之身又何妨?李尚书博学多识,岂不知,殷商之时女将军妇好上阵杀敌,不输人后。东汉有女史班昭,世人尊为‘大家’,汉和帝多次召入宫中为皇后和贵人之师,邓太后临朝后,她还曾参与政事。”崔浩又转而问楚离,“国师虽非出家之人,但必是方外之人。下官所言,是也不是?”
  看起来这个崔浩像是在帮自己……楚离想了想,答道,“是。”
  崔浩满意地笑了,对皇帝说,“皇上,国师一职,本为天下表率,并非只有出家人才可担此重任。楚离是寇天师延请的方外高人,又是天师认定的国师,出任国师乃是顺理成章,再合适不过了。”
  咦……楚离听着奇怪,竟然说她是寇谦之认定的国师?难不成这是拓跋迪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糊弄了崔浩?楚离抿唇不语,心想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呢?多亏了拓跋迪。只是不知道寇谦之到底怎么样了。
  崔浩说罢,也有一小波人跟着道,“皇上,崔司徒言之有理。既然是寇天师认定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还有一些人始终不说话。连楚离都看出来了,这文武百官不是以李顺为首,就是以崔浩为首,剩下那些大概是中立派。
  李顺道,“没想到崔司徒不仅人长得像女人,连心地也都向着女人呢。”
  崔浩脸色立变,“李尚书什么意思?”
  “好了!”皇帝拓跋焘及时开口,“两位爱卿不必再争,你们本是姻亲,该和睦亲爱才是。”
  李顺和崔浩二人停止争辩,脸色都不大好看,只得答道,“谨遵皇上教诲。”
  拓跋焘又道,“至于楚离出任国师,朕圣旨已下,不容更改。”顿了顿,接着说,“楚离之能,诸位爱卿冬祭之时,已亲眼所见。这无须再议。楚离,”拓跋焘转而问她,“你既然非佛非道,那么师从哪方?”
  楚离想了想,“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该是出自道家。但对我来说,只是倾向于道家。实际上,诸子百家皆有可取处,我主张海纳百川。”
  一时朝堂俱寂静。
  直到崔浩深深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国师胸襟,非我等能及。只怕有些俗人自以为是,还以为国师不堪此任。”
  李顺如何听不懂他画外音,怒哼一声。
  拓跋焘哈哈大笑,“好,国师有如此胸襟,是我大魏之福分哪!”又说,“朕看辩法之时,国师似是对佛门有诸多不满呀?”
  “唔,”楚离虽然直觉这话问得有点蹊跷,但她初涉朝堂,又不经世事,不知此话深意,只如实道,“并非如此。”
  “嗯?”拓跋焘没料到她否认,眼神有些凌厉起来。
  楚离不为所动,只自顾说,“皇上,我反教不反义。”
  “什么意思?”
  “就是我反对教派,但不反对佛经。”楚离直言不讳,“道教也是如此。我反对道教,但不反对道教经典。”
  “这却是为何?”
  “皇上,无论佛道,它们各自的经义都非常精妙,乃不可多得的大智慧,理应继承发扬光大。”楚离沉声道,“但是,聚众成教却是大大不该。就如佛教,当今天下,百姓十之七八都入了佛门,如此一来,天下人无论懂与不懂、能与不能,都聚在一处,不事生产,只求佛问道,这天下焉能不毁?”顿了顿又说,“再者,佛教享有种种特权,大肆圈地占田,已俨然成为蕞尔小国,僧徒骄奢淫逸,误导百姓,哪有半点求真求智的样子?挂羊头卖狗肉,还白白侵占天下良产,岂不可恨?”
  她直抒胸臆,刚正不阿,正中拓跋焘下怀。拓跋焘隐去唇边笑意,神色严肃道,“国师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置呢?国师可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楚离全无半点心机,旁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根本没注意到朝堂上大臣们已经噤若寒蝉,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只自顾答道,“皇上,这天下佛教猖獗,却佛不是佛,人不是人,人神不分,佛魔不分,绝不能再放任。微臣以为,应当严格控制寺庙和僧侣数量,不能任由其大肆发展。不然,再这样下去,只怕天下尽是佛门,再无百姓。民生尽毁矣!”
  良久,拓跋焘一声长叹,竟流下泪来,“国师所言甚是!朕糊涂,竟不知其中利害,险些毁了我大魏百年基业,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楚离一下看傻了眼。怎么的,这还把皇帝说哭了?
  “众爱卿,国师所言,你们也听到了,可有异议?”拓跋焘脸上泪痕未干,哽咽着问文武百官。
  这种情形下,谁还敢说个“不”字。
  崔浩接道,“皇上,国师所说,句句关乎家国社稷,理当尽数奉行!”
  后面随即不少人跟着崔浩进言,“望皇上纳谏!”
  拓跋焘含着泪眼望了一眼李顺,李顺一哆嗦,连忙跪下,“国师所言,句句在理,臣请皇上纳谏!”
  李顺都跪下了,立刻文武百官跪成一片,“请皇上纳谏!”
  “……”楚离一头雾水。怎么这会儿没人打击她了?她有些茫然地环顾了跪着的百官,又看向拓跋焘,竟见皇帝一脸满意的神色,“既然这是众卿家众望所归,又是国师亲谏,朕焉有不从之理?好了,都起来吧,即日起,就按照国师的谏言,控制寺庙和僧侣数量。”说着顿了顿,“详细的,等退朝后朕裁定拟旨。”
  楚离又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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