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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厘米温差gl-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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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很厉害。”
    “但是今天……”
    “这种事是意外,谁晓得。总之就当让她锻炼身体,就算对心情没好处,对健康总是有好处的。大功臣,以后多找她出来玩,别让她真的变成死宅大猩猩。”
    “以后蓉蓉姐也一起出来玩吧。”
    “你不嫌我当灯泡啊。源源对你这么好我很吃醋哦,你不吃我醋?”
    女性之间开开这样的玩笑毫不出奇,她们在朋友关系上天生就比男人黏糊甜蜜,贺晨曦一点疑心都没有,她说:“我可喜欢阿源也可喜欢蓉蓉姐了。”
    “你暗恋我啊?”
    “我觉得阿源的朋友都特别好。”
    华蓉觉得贺晨曦简直是个天生的万人迷……她从嘴里讲出讨人欢喜的话来甚至都不用酝酿。那么自然那么真正又那么懵懂无知,真不明白她的前男友是怎么才会抛弃这样一个好姑娘。
    而且他还是贺晨曦的初恋。
    不过恋爱上的事情总是不可思议与没有逻辑,外人没有资格置喙。
    华蓉说:“你干脆嫁给我算了。”
    贺晨曦说好呀。
    华蓉说:“快给我嫁妆,我今天就住到你家去。”
    这次贺晨曦却没有马上回应。华蓉看她有点纠结的样子,想了想,又觉得这种玩笑应该也不算太过分才对。除非贺晨曦像泉源那样因为喜欢上女性所以有了顾虑。可贺晨曦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像。
    贺晨曦看起来有点纠结,她说:“蓉蓉姐,你送我回家就好了,还是不要住到我家了。”
    “嗯?”
    贺晨曦觉得华蓉提出要跟自己住一定是出于好意,她有点懊恼自己当场就答应下来。她不愿意住到泉源家害得泉源也被人跟踪,难道换成华蓉就可以吗?贺晨曦一下子自责得不行。
    “别这样啊晨曦妹子,你想让我住到源源家被她连夜审问吗?我宁愿去租旅馆。”
    “但是……”
    “我真的无家可归啦。”华蓉看起来挺轻松地笑了笑:“我跟男朋友分手了,你先别告诉源源。”
    贺晨曦瞪大眼睛。之前在泉源家吃饭的时候她还羡慕过华蓉跟华夏的好感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但她毕竟跟华蓉算是“认识不多久的朋友”,这些更加私密的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问。
    “那……”
    “好心累,晚上也熬个营养粥安慰我吧。”
    贺晨曦郑重其事地点头:“好的,我们吃甜玉米南瓜粥吧?”
    华蓉说出了一个秘密,心里有种抛弃一切破拐子破摔似的的轻松,她拉着贺晨曦的手前后摇摆,就像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人为什么非要有个伴侣,人跟人之间为什么要恋爱呢?如果永远像少年时期一样,互相认识,互相成为朋友就能够心满意足那该多好?
    每天联络,偶尔聚会,放假的时候一起玩耍……只要这样就能够心满意足,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看着走过来的泉源忽然小声对贺晨曦说:“如果源源是男的我就嫁给她。”
    贺晨曦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是。”
    泉源在两个人面前站定,问道:“干什么呢还说悄悄话。”
    华蓉跟贺晨曦就像刚刚分享了秘密的小女孩那样笑着不回答。泉源没追问。三个人手牵手去了停车场。
    贺晨曦漫无目的地想着泉源,觉得泉源确实比自己遇到的男人都要好太多了。
    如果她是男人,我也想嫁给她。
    贺晨曦握着泉源的手,觉得有点开心,于是大幅度地摇摆起手臂来。
    她另外一边牵扯华蓉。
    华蓉看着贺晨曦快乐的神情,在心底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贺晨曦确实没有开窍呢。
    她会意识到这种感情吗?
    意识到这种感情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幸福还是灾难?
    华蓉微微落后泉源与贺晨曦一个脚掌的距离。
    她看着两人并肩的侧影。
    ——人为什么非要一个伴侣?
    明明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
    为什么不能满足成为亲密朋友?
    也可以互相陪伴,也可以互相爱惜。
    人为什么……非要有爱情?

  ☆、第四十七章

泉源到父亲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泉源原本说的是四点过来;现在晚了半个小时。伯父显然一直在等她;她一到门口就接出来了。
    伯父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泉源;从口袋里摸出平常不怎么戴的眼镜来端详她。
    泉源失笑:“我又不是公司文件。”
    伯父说:“吃饭挑食哝?瘦了哦。”
    泉源说:“减肥。”
    伯父说:“胡搞搞;不要学别人减肥。”
    “不减不减;说笑的。夏天瘦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胖回去。”
    “秋天多吃一点肉。”
    “嗯。”泉源把伯父的眼睛摘下来给他放好;“电话里听到你咳嗽,买了一只文旦回来。叫张阿姨拿去皮剥了煮蜂蜜水喝吧。”
    “好的好的;刚好你爸爸这几天也喉咙不好,你去叫他。”
    泉源正要朝楼上走,继母恰好从上面下来了。
    她手里抱着一盆菊花。菊花繁复的花瓣每一片都外白内红,看起来端庄又艳丽,与美丽的继母相得益彰。也许因为被菊花挡住了一点视线,直到泉源出声她才注意到泉源。
    “是梦梦来了啊。”
    继母嫁给父亲的时候还十分年轻;如今也才不过四十出头。精心保养认真修饰,远远看起来就像泉源的姐妹。不过她毕竟也到了中年,皮肤与身材都开始衰老,跟泉源站在一起的话就明显能够看出年龄。
    泉源把她手上的花接过来:“放哪里?”
    “你就放在地上吧,等一下我们一起搬到饭厅去。”
    “放到饭厅的小台几上?”
    “对的对的,那边灯光一打,好看得不得了。”
    “我放就好了。”泉源搬起花盆放去饭厅,回来的时候继母正在跟大伯说笑。
    “梦梦就是对大哥好,哎哟,这个文旦挑得好,我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大哥要不要分我一半?”
    俗话说老来宝,老来小。
    泉源的伯父已经上了八十,身体十分硬朗,精神也很好,不过性格脾气上渐渐开始改变。喜欢别人逗着他夸着他,变得有点孩子气。
    泉源继母刚嫁进来的时候对丈夫的这个睿智的大堂兄十分尊敬,并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不过现在已经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相处方式。
    跟泉源的第一任继母比起来,这位小继母确实更会做人。
    泉源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任继母总是对伯父颐指气使,也从不称呼他为大哥。在泉源父亲不在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在家中来访的客人面前叫他陈伯。
    记忆中伯父总是对泉源的那位继母忍让退避。
    后来泉源零星地知道了一些关于伯父的事情。伯父跟父亲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据说伯父的先人是泉源曾曾祖父的那个年代被陈家买回来做奴仆的,跟了陈姓,渐渐成了主家的心腹。后来就是漫长艰苦的战乱年代,伯父的父亲为了泉源的祖父而被土匪砍了头,泉源的祖父就把这个忠心耿耿的伴读奴才记进了族谱,叫自己的孩子把他的孩子当成兄弟。后来社会动荡,改朝换代,期间大伯的兄长还有泉源的几位亲伯父都过世了。新时代终于到来。下等人翻身做了主人,伯父遵从父亲的遗志一直跟随在陈家左右,出谋划策,前后奔波。他天资出众,沉稳可靠,曾经有许多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不过都被他放弃了。倾颓没落的陈氏终于被一点点地重新拉拔起来,就在局势都稳定了之后伯父提出要离开。他从自己的祖父父亲和兄弟那里接受了太多陈腐老旧的思想,无法抛弃落时的地位尊卑观念。老爷与少爷的亲密友善令他局促不安,充满了罪孽感。如何挽留与说服他的过程略去不提,但想必对于泉源的伯父与父亲来说那都是一段珍贵与难忘的往事。
    即使如此,奴性与阶级划分的思想已经侵蚀了泉源伯父的灵魂,总是让他在陈家人面前显露出过分的谦卑与恭敬。
    比如他从不肯叫泉源的父亲为小弟。偶尔他还会在言谈中提到泉源父亲的时候把他称呼为毓清少爷。
    在伯父的心里,姓陈的主家有种他不该玷污与攀附的高贵。
    这也许是忠诚,也许是自卑,正是这种态度纵容了泉源第一任继母愚蠢的尊卑观念。
    ——受害者却是泉源。
    有时泉源觉得这个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来又嫁给自己父亲的女性其实只是个生活在自己幻梦中的可怜人。在她的世界中她自己是世家大族的高门贵女,她的丈夫是个继承了有着数百年底蕴的庞大家族的豪门巨子。她处处显示着自己的高贵和与众不同,就像在演绎一出陈旧古老的贵门闹剧。
    泉源伯父的纵容导致她越来越嚣张跋扈变本加厉。而与此同时,泉源也受到了那个对自己十分善意亲切的伯父的过多影响。伯父对继母的态度令她对那位继母产生了一种被夸大的敬畏。泉源每次从继母面前走过的时候都不敢抬起头,即使被奚落咒骂也不敢哭泣或者向父亲告状。泉源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无比可怜,就像是一个肮脏低贱的乞讨者。
    她在自己的家里,就像个奴隶、就像个乞丐、就像个天生应该被人鄙夷唾骂的下等人。
    年幼的泉源以孩童独有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她还没有自己完整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她以为继母真的那样高贵而自己真的如此卑微。她不敢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向别人诉说她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那样年幼啊……
    你给她吃腐坏的苹果,她也会以为果实天生就如此苦涩。
    泉源开始害怕待在那个家里。即使是非常期待的父爱也没有办法让她高兴起来。大家都以为她是怕生或者想念母亲。继母还把她抱在膝上:“等你妈妈回来就送你回家。”
    泉源垂下头。大家还以为这是小女孩在闹别扭,谁也不知道是继母用指甲狠狠掐了她的手臂。泉源觉得很疼,但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她害怕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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