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灵咒(gl)-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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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清了那黑色身影的正面,就算身为杀手的她,也不禁愣了一下,这个玲珑根本就没有脸。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她的名字也叫玲珑?
想着玄洛与她说过的那些传说,莫非她就是“玉玲珑”?
而这个传说中的神物,居然叫唐宋——阿姐?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姜尤已经搞不清楚了。
唐宋见玲珑没有吭声,瞥了眼玄洛旁边另外一副空置的水晶棺,“为了避免你再作怪,我会将你暂时冰封,你是自行进去,还是要我动手?”
很显然玲珑对这样的唐宋有些摸不透,因为根本就没有脸,而她的声音,就好像从腹腔发出来。
“为甚!?阿姐,我做了你交代的所有事。”玲珑伸手指着冰晶里的身影,“为了帮她渡劫,我给了她紫色幽昙来帮她续命……不然她早就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
“她有今日,是拜谁所赐?”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等你渡了千年劫,我以为我会和你回到昆仑山下重新开始生活。那时的我们多开心?”
唐宋缓缓的闭上双眸,沉着气没有回应。
玲珑知道她生气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唐宋都不能这样对她。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以往我也时常犯错,阿姐都会包容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姜尤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目光落在唐宋身上,什么千年劫?她到底是谁?
还有什么昆仑山,如今的昆仑山哪里还能生活?
“所以我不怪你。”唐宋沉着眉目,毕竟一切因果皆为天定,她哪里怪的到他人,“莫要再言,你只需被困数日,我便会帮你解封。”
“阿姐!你解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吗?”
唐宋回望冰晶内的身影,唇角微勾,“我等了她那么久,她亦等了我那么久。一分钟,我都不想耽搁。”没等玲珑再言,唐宋手一挥,那空置的水晶棺被一股气力打开,玲珑连反抗都没的反抗,直接被唐宋丢了进去。
“阿姐……你才刚醒……还不能……不能……这么去找……”后面的话都没等玲珑说完,已经被冰层包围。
姜尤惊讶的看着那没有脸的玲珑,被封印在冰块中,抬眉看向唐宋深沉的侧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可以将玄洛差点杀死的存在,居然在面对唐宋这么没有招架力。
“为了她好,你最好带她离开这里。”唐宋没再多言,转身消失不见。
姜尤还没从意想不到中走出来,不过那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玄洛的安危。环顾四周,回看那水晶棺内的玉玲珑,或许唐宋说的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夜幕降临,安雅已经离开,快速前往柳玳河,那河对岸的沼泽地中寻找金龟草。
记忆中,那里曾经被政府下令改造过三次,都失败了。
因为那片沼泽地属于纬度较高的泥炭藓沼泽,所以生长在那里的植物大部分都是苔藓,还有一片稀有的沼泽竹,当人们认为可以扶着竹子走过这片沼泽时,就已经把生命交代了。
“沼泽竹”可以说是这片沼泽最危险的存在。
如果不小心深陷沼泽,人的反应是用力抓住触手可及的竹子,却没想到竹子反而会加快下沉的速度,过了三五个时辰再慢慢生长,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安雅从天而降,轻盈的落在沼泽地外,她身后背着竹筐,都无需用罗盘指引,光用鼻息深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浓厚的湿度。
而金龟草所生在的地方,正是沼泽的中心地带,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安雅修长的双指夹着一叠黄符,在空中转了一圈,嘴里呢喃几句咒语,向空中洒落。
飘零在空中的黄符,每张都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符下的浅绿色的光芒便是由安雅驱使的魂体,安雅将红绳系在竹子上,绑了七八个摇铃。只要寻到金龟草,摇铃便会响起,金龟草会顺着红线掉在竹篮中。
一共放出三十多张黄符,按时间计算,天亮之前应该可以采够。有一张黄符不愿离去,漂浮在安雅周身,因为它在担心安雅的安危。
“我们都不在,你这样会很危险,还是我留下来当你的眼睛吧。”
“我目前最担心的是桑邪,早些采完,早些回去。何况,若真有事,我也足以自保。”
那魂体听安雅这么说,没有多言转身朝着沼泽地内飘去。
没多久,铃铛便有了回应,听着悦耳的铃声,安雅唇角微微抿起,紧接又一个铃铛有了回应。
不到一个小时,竹筐内新鲜的金龟草就装了三分之一。
接下来铃铛过了很久都没响,安雅知道金龟草生长在地方并不聚集,恐怕还要再等一会儿了。
刚要拿起罗盘,就察觉到有人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这个时间能出现在这里的,当真是人?
☆、第214章 玄洛番外,秦朝篇
<玄洛番外,秦朝篇>
夜静风寒,圆月当空,随意深吸一口气,都能闻到一股股潮湿的味道。玄洛身着月白色棉制长衫,坐在窗边,房间内生着炭火,十分温暖。她望着庭院内厚厚的积雪,看来这雪还未化,又要下了。
不过想着白天的事,玄洛不免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回想之前她女扮男装,带着贴身侍女一同游山玩水,与挚友把酒言欢,不过才短短一年半的光景,又要回到这个本不属于她,又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婚姻大事。
哪怕一直放慢回来的行程,因天气之故,一拖再拖,可终归还是回来了。
回到这四方天地,与月亮相伴。
——“武阳,这两年爹娘已允你出去游玩,现下你也应该收心,准备嫁人了。”
娘亲的话总是说的轻巧。
——“你这孩子,定是最近玩太多,这些日你若想不通,就别想再出府半步。”
无声的对抗,换来的无非就是禁足。
玄洛起身披上白狐绒的斗篷,开门来到庭院内,突觉面上一凉,伸手去摸,白雪已成水滴。她仰起头来,望着暗沉的天空,除了那圆月,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相比孤独寂寞的月亮,玄洛温热的肌肤和口鼻,已经不断的在触碰,轻轻飘下的薄雪。
现下才入三更,雪已落地,想来明日咸阳城,定是满城白色。一想到如此美景,玄洛望着那月亮,她虽有薄雪为伴,却不如月亮。
玄洛无奈的叹了一声,若没有俗世的纷纷扰扰,没有战乱,没有尔虞我诈。她可能此时还在赵国,没有这些束缚,以商人之女的身份,活的会不会自在些?
但细想想倒也不尽然,若非娘亲与嬴政儿时就相识的关系,他们一家可能早已因战乱而家破人亡。
又怎会被赐姓“玄”给予封号,封地呢?
娘亲常说,有今日之荣华,全因当年儿时的嬴政太过顽皮,把别家贵公子打伤后躲在“一品居”后院,被她发现。不仅帮他藏了一日,还给他准备两顿膳食得的果。
因此玄洛一直自嘲,她这公主之名,不过是两顿饭换来的罢了,并不值几个钱,反而倒因这名和身份,夺走了她的自由。
是心里的自由。
“雪落七分,清露为三,此情此景,若不饮一杯玫瑰醉,当真遗憾。”
玄洛俯身团起一枚雪球,对着远处的梅树上丢去,看着落在枝杈上的积雪,因雪球的撞击而纷纷落下,玄洛唇角微勾,随后又沉下了眉,当真是无聊坏了。
……
次日一大早,天色还未大亮,就听见外面有了杂乱的动静。玄洛从梦中醒来,揉了两下眼睛,此时大门被人不客气的从外面推开。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阿姐,阿姐……”玄姿凌乱的脚步一路小跑而来,“你瞧这红梅,好不好看?”
玄洛撑起半个身子,乌黑的长发滑落在一边,一脸的慵懒就连玄姿都看痴了。
她抬起小手,将红梅摆在玄洛脸庞,歪着小脑袋:“还是阿姐最好看。”
“嗯?”晃过神的玄洛唇角微勾,伸手帮眼前的小鬼头理了理碎发,“一大早的,这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瞧你这衣服都湿了,冷不冷?要不要到阿姐被窝里来,再睡会儿?”
“要!”
玄姿最喜欢和玄洛一起睡了,因为玄洛身上总是香香的,开心的她丢掉手中的红梅,就往榻上爬。
“莫急,先脱掉棉衣和鞋袜。”玄洛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跟进来的下人道:“去拿小姐干净的衣物来,早饭也端进来罢。她呀,定是玩了一早上,早饭都没吃。”
下人嘴角勾着笑意,换做是谁看着眼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姐妹俩,都会微笑。听着指示,屈膝行礼后离开。
“阿姐,外面可美了,你怎么不出去?”玄姿缩在玄洛的臂弯下,小鸟依人道。
“我也想,可是娘亲不让我出这庭院呀。”
“娘亲说,今日要请一个人来帮阿姐算姻缘呢,阿姐也不去看看吗?”
“我又不信这些,若人与人的姻缘可以用算的,那父母之命不是十分多余?”玄洛用手指点了下玄姿冻得冰凉的鼻尖,忙帮她把被子盖好,“你瞧你的鼻子这么凉,小心病了。”
玄姿抬手挠了挠鼻子,咯咯笑着:“阿姐就不怕那个人给阿姐乱指人家吗?”
“你小小年纪还挺多事,这么急着阿姐嫁人吗?”
“才没有。”玄姿实话实说,“我恨不得阿姐不嫁人,你嫁走了……就没人和我玩了,为此我还特地问了娘亲,却被娘亲指责了呢。”
玄洛听见这话,忍不住浅笑一声:“噢,说来听听。”
“我与娘亲说,为何阿姐非要嫁人,就不能娶个人回来吗?娘亲却说我胡说,自古女子都是嫁人,哪里有女子娶人一说。可是我又不舍得阿姐嫁人,我也闷的很。”
玄姿说的认真,却见阿姐只笑不语,一脸童真问:“莫非阿姐也觉得,我说错了?”
“没错,我觉得你说的极是。”玄洛应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