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把你宠上天(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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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吵我……」凌伊娃意识不清地睁开明眸,转身的动作才做到一半,整个人就这样滚到了床下,痛得她迭声哀呼。「啊!好痛、好痛!」
雷鸣无言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内裤遮蔽自己的重要部位,他眉头深锁,迷惘地看着这间小套房。
「我的屁股……」凌伊娃嘟着小嘴,手扶着臀部艰难地站了起来,暗忖着这男人未免太没心没肝了一点,看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居然也不会帮忙搀扶她,亏她昨天还那么辛苦地背着他爬上楼!
「你是谁?」雷鸣眼神依旧戒备,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和男人一样的危险,光凭外貌是不能与强弱画上等号的。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这样说好了。「你昏倒在我家楼下,是我把你背上来的,而且你昨天还发高烧呢!我想应该是你右脚受伤的关系,等会儿我出门帮你买衣服,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的脚……」他看向自己腿上的伤口,想起当时他好不容易逃过那些保全追捕时,硬是忍着痛将陷得不算很深的子弹取出来,但是流血过多的他却感到脑部强力晕眩,撑没多久就身体一软,整个人昏厌过去了。
在倒地的前一秒钟,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或许会就这样被抓走或死去,却没想到会让她给救了回来。
换言之,他这条命是让她给救活的,她自称为他的救命恩人并没有错。
「哈啰!你还好吧?」见他想得入神,她伸出柔荑在他面前挥啊挥的。
「我没事了,这伤口也不碍事了。」这种枪伤是不能上大医院治疗的,还好他有特殊管道,不然右脚再拖下去说不定就废了。
「真的吗?」她语带质疑,虽然他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但她还是觉得很不放心。「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到医院看一下会比较好耶!还是你给我你家人的联络方式,我帮你通知他们。」
「我没有家人。」
「什么?」她一双美眸迅速浮出泪液,即使他仍面无表情,却仍然引发她的恻隐之心。「没关系,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什么……东西?」他不明所以地瞅着她,不懂她在激动什么,更何况她到底是从哪一点觉得他在难过?他从小就没有父母,而他与领养人的相处模式,也不能称之为亲人,说穿了,只是一种长期的生意关系。
「好了,你不要再逞强了,以后你就在我这边住,等你找到工作,生活稳定后我们再来打算,好不好?」她很自然地把他联想成无依无靠的可怜人,而她出生在一个温馨健全的家庭,对于像他这样的可怜人,她非常愿意伸出援手。
「住在这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很怀疑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忧患意识?竟然这样随随便便收留一个男人,难道她不怕他是坏人吗?
「没错!虽然这里小了一点,不过我们两个人住还不算太挤,而且你的脚这样也还需要时间休养,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尽其所能地帮助你的,你不要担心哦!」她的语气像在跟小朋友说话一样,只差没摸摸他的头说一声:「乖哦!」
他整个人错愕得不知该回些什么,但心中泛起的温暖却让他有种拒绝不了的感觉。
她并不晓得他的身世,而他也不想说出来吓坏她。
但是,等她知道了他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以后,她还会对他这么好吗?还是会惊恐万分地将他赶出去?
这是他头一回对于自己的身分有这样的自卑感。
他内心百感交集,忽然,眼睛的酸涩感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怎么了?」她看他一直眨眼睛,赶紧担心地凑近他。
「垃圾桶拿过来。」
「好!」她十万火急地依言照做,本来以为他要呕吐,怎料他竟然是要拔隐形眼镜。
褪下蓝色的镜片后,她才发现他的眼球和她一样是黑色的,让她又大惊小怪地诧呼:「耶?我还以为你是混血儿呢!」
「我不是。」
「可是你长得好高,五官也很深,我想你戴这种隐形眼镜一定有很多人以为你是外国人!」她由衷地道出感想。
「是吗?」他唇角微微牵起,这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
但令他心情愉悦的不是高兴自己掩饰成功,而是因为她说话的样子生动有趣,每一个表情都让人得知她一定是个活泼乐观的人,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在他的生活中还不曾出现过。
「真的!我不骗你!不过我觉得你的头发太长了,等一下我们顺便去剪头发,到时候你一定会变得更帅!还有啊,为了庆祝我们认识彼此,我们还要去大卖场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顺便也可以帮你补一补……」
凌伊娃兴高采烈地说个没停,虽然有些聒噪,但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听了很舒服。
「谢谢。」心中万种情绪,他无法言喻,但他知道她的出现将成为他生命第一道曙光,也许,他就要一步步远离那黑暗杀戮的世界了……
「对了,我忘记跟你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凌伊娃,听起来很幼稚对不对?这是我爸取的,因为他希望我能一直像个小娃娃一样天真可爱,你不觉得他真的想太多了吗?我又不是妖怪,当然也会长大、会老啊!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像个小娃儿一样……」
她没听见他的道谢,但她的神情如此兴奋喜悦,他知道,她是真心欢迎他的。
第三章
一觉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手机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但真正让凌伊娃惊醒过来的却是——
「雷鸣,你的脸怎么了?」他右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上头还留着些微的鲜血,吓得她浑然不知所措。
「哦!我昨天晚上忽然肚子饿,本来想切点水果来吃,不小心弄伤了。」让她这么一吼,他想不醒来都不行,他伸手想摸摸伤口,岂料她动作更快地挥开他。
「不可以用手摸!会有细菌!」她紧张兮兮地喊,觉得他的说法教人匪夷所思。「你切水果怎么会切到脸上?」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爱困了吧!」
「你也真是的,不是有蛋糕冰在冰箱吗?你怎么不去吃?」他的不小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是因为他常常半夜肚子饿爬起来,所以她才会常准备食物放在冰箱啊!
但说也奇怪,他起床时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她都是一大早醒来才会发现他又挂了彩。
「我不喜欢吃甜食。」她正在拿药膏擦他的脸,而他就像个大老爷一样半卧在床铺,欣赏她为他担忧的样子。
「水果还不是甜的?」她横了他一眼,每次都这样,她准备的刚好都是他不想吃的。
「那不一样。」他还是有话反驳。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要是在脸上留疤就不好了!」他是都不怕痛吗?瞧他全身都是伤痕,但每回见他受伤,他都好像没感觉似的,只有她在一边穷紧张。
「我是男生,没差!」他真的不是很在意容貌问题,可说真的,他还挺喜欢自己的脸,因为她说过他长得很俊俏。
「你不能老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要是哪天你又不注意摔成了残废,那我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愿意?」
「我……」她一抬眼,正好与他那双精厉狭眸四目相交,让她忽然间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我真的变成废人,你会把我丢开吗?」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认真地等待她的答覆。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他说得好像自己是她豢养的小狗,她不禁想厘清自己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主人。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仿佛只要她取悦了他,他嘴角就会笑出那种邪佞的弧度,但再瞧他眉眼的弯度,又带了一份稚气的满足。「你放心吧!就算我把我的腿摔废了,至少我的两只手还能赚钱,不会让你太辛苦的。」
「你别乱说话,这种事情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她擦起腰训他,就像小时候自己说错话,母亲就一直骂她童言无忌一样。
「知道了!」他很听话地顺从她,因为他才没变态到有听她像老太婆叨念长篇大论的怪癖。
「你最近又要赶稿了吗?」她前天听见他用电话跟对方在讨论交稿日,从对方有时激动得大吼大叫的声音看来,她想出版社的人应该对他很头疼吧?
「是啊!」他伸了伸懒腰,所谓的瓶颈对他来说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总是轻松地就能写出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毕竟有些事情百闻不如一见,读万卷书亦不如行万里路,根本不需要拟任何大纲,那些血腥残暴的记忆他虽然看多了,却依然印象深刻。
「我今天很早就会下班了,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我想吃披萨。」
「披萨?你也吃那种东西?」她觉得很难以想像,尤其他脸上还有一条约六公分的刀疤,看起来很像啃大鱼大肉的兄弟。
「喂!是你自己问我想吃什么的,你还反过来嘲笑我?」他捏了捏她柔润的脸蛋,不满地说。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越活越回去的迹象,但是有些东西,在他童年是不曾有过的,可那不代表他从来没有渴望过,只是自从和她一块生活后,对于那些事物的渴求欲望更加明显罢了。
「你怎么老爱捏我?!」她哀怨地揉揉自己的脸,他这习惯就跟她家里那些叔叔伯伯一样,她只是脸长得很幼齿,不代表她永远不会长大好吗?
「干嘛这么小气?」庞大的身躯又平躺回床上,他边拉被子还边催促她。「快准备准备去上班吧!不然迟到了可怨不了谁哦!」
「哼!」她不甘不愿地踱下床,觉得他真是好命,哪像她每天都得窝在烘焙教室里辛苦地讲课、做西点,而且钱领得还没他多!
但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得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