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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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吗?阿曼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阿曼皱起眉头,道:“少主你可饶了我吧,我全是看的赫连笔录,他不写的事情我半点也不知道。”
“那你就把赫连的笔录讲给我听嘛。”
“唉唉,谁让你是少主……”阿曼撑着头,“那人使一把铁剑,身量不高,两年前第一次杀人,那时武功便比谢都和谢伯印要强,且与少主不相上下。出没于中原、荆襄一带……”
“哦?猜出是拿钱办事,还是效忠某人的了吗?”
阿曼苦着脸道:“此人频繁出没的地方,乃是乌山行主领地,我们的人无法深入调查,还望右使恕罪。”
银锁奇道:“乌山行主眼皮底下敢杀人?有格杀此人的消息吗?”
阿曼道:“不曾听说有。”
银锁笑道:“那若不是乌山行主默许,便是此人太过危险,暗中格杀……听说乌山行主生平最恨胡儿,他这御用杀手,杀的都是什么人?”
谢都和谢伯印乃当年陆亢龙南下时的旧部下,两人虽姓汉姓,却其实是胡人,且二人生饮人血,平素多害无辜,被人杀了,实在不稀奇。
阿曼道:“少主可莫误导我!尚未有证据说此人便是御用杀手,万一我记错了可如何是好?死在此人手下的,确乎大多是胡人。我与赫连将武林中与少主武功不相上下的使剑好手一一排除,还筛出了几个人,可惜派人去问时,时间却没一个合的上,因此可说是毫无头绪。除非此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若是武功到了这种地步,怎么也该像少主一样,有些许名头才是……”
“还有呢?”
“赫连所发现的最早的死者乃是谢伯印和谢都,谢伯印使钉头锤,那锤子找到的时候,上面连着皮肉,还有血迹,我猜那人身上定有钉头锤的伤痕。”
银锁在口里念叨着:“身量不高,一把铁剑,出没荆襄,与我差不多,两年前……钉头锤……”
忽然脸色一变,颤声问道:“阿曼觉得平辈好手中,有谁能与我一战?”
阿曼初时不解,盯着银锁的脸看了半晌,忽然脸色也是一变,竟显出十分害怕的样子,颤声答道:“大、大师姐……”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哆如饿虎的大师姐紧紧跟在背后,仿佛要追上来把她喉咙咬断的场景。
银锁唰地一下站起来,喃喃道:“我早该猜到是大师姐,她腰上有伤,我怎么会忘了的,我怎么会忘了的……”
“少主……”
银锁回过神来,自知失态,重新坐下来,道:“还有什么要讲给我听的?”
阿曼可怜兮兮道:“关于这次消息走漏,赫连不告诉我叛徒是谁……少主知不知道?”
银锁得意道:“猜也猜得出来,不告诉你。”
是夜,康禄赫风尘仆仆归来,带来一个消息。
安插在荆襄地区的一个间谍得到一份重要的地图,身份却被人泄露。
康禄赫说了那人名字。陆亢龙听罢,微微一笑,也不做表示。银锁从柜子顶上跳到陆亢龙的桌面上,单膝跪地,双手触肩行礼,道:“师父,就让弟子去把他接回来。”
陆亢龙点头,却半晌都不言语,康禄赫正要告退,陆亢龙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干什么不直接杀了?”
康禄赫奇道:“什么直接杀了?教主是说泄露间谍身份的叛徒吗?”
银锁抿嘴笑起来,接口道:“若能轻饶,教规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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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有大师姐了……………………
现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更着文,情节走得好快我的梗都快被拆光了
幸好睡一觉之后脑袋里就可以长出新的梗来(。
影月右使的观察对象的感情生活好像比她设想得要难懂一些不过不要紧她已经决定开启下一个计划就是杀掉大师姐,于是已经欢快地走在了去除tiao掉xi大师姐的康庄大道上。
虽然只是打戏但是为毛我写得面红耳赤呢……
好想知道后面的内容……(喂
☆、第74章 请君入瓮一
白烟余袅袅;慢火隔朱砂。
炉中香已燃尽;屋内飘着淡淡的白烟。金铃身在雾中,眉眼更加淡漠。
她喝完杯中茶水,向对面的青年道:“你们想必已明白今晚的计划。”
青年眉目依稀与向碎玉相似;他右边坐着寒儿与莲儿两位;三人一齐对金铃点头道:“明白。”
“稍晚白公与戴公皆来;务必击杀解剑池。”
“是。”
“午时三刻。我去歇下了。”她说罢,站起身来;一身黑袍一丝不苟;一条皱褶也没有;铁剑背在身后,一脸淡漠;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莲寒二人均小小松了口气,青年问道:“你们的少主……一向是这样的吗?”
寒儿率先答道:“少主对谁都是如此,对行主也不例外,向五郎莫要放在心上。”
那青年点点头,道:“我只怕她讨厌我了。”
寒儿笑道:“怎么会,郎君这样的人,只会讨人喜欢。”
青年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午时便要起来准备了。”
寒儿莲儿点头称是,各自散去。
午时正,金铃推门出来,寒儿莲儿已在外等候,她问道:“向尧臣呢?”
“少主,向五郎尚未起身。”
“喊起来。人都已在外了。”
“是。”
戴公正是戴长铗,是个使竹竿、人也如竹竿一般瘦削的中年人,胡子修得十分整齐。他与一个胖子一道翻墙而入,笑道:“少主耳目聪明,我二人还说吓你一吓。”
那胖子虽然是个胖子,身形倒比戴长铗更加敏捷一些,他轻飘飘地落下来,还弹了一弹,活像个皮球。
“师父已在信中说明。请随我来。莲儿寒儿,带他过来。”
“是。”
“请。”
“解剑池乃陆亢龙反间。证据确凿,可杀。”
戴长铗笑道:“明白了。这可算是少主话最多的一次。”
金铃并未有任何表示,续道:“解剑池每旬第三日都从这条路经过,只带二随从。白公指挥弩手,戴公断后路。我动手,照旧。”
戴长铗又道:“我方才说错了,这次才是最多的。”
金铃抱拳道:“并不是最多的,戴公说笑了。”
她怅然地想起自己曾给人讲过十三篇孙子兵法,颇费口舌,似乎一辈子的话都被讲完了。
后面巷子里有人轻声咳嗽,先咳两声,后咳五声,又咳三声,她走到屋檐边上,低头道:“你们来了。”
她人在月光下,脸上好似罩了一层烟雾,又像是光晕。三人眯眼看着她,一时都有些呆愣。
“少主,我们……”
金铃道:“他有两个随从,你与莲儿缠住一个,向尧臣去缠住另一个,万勿让他求救。”
三人抱拳道:“是!”
白胖子又轻轻跃起来,人在屋檐上弹啊弹,很快消失在重檐之中。
莲儿看了一下天色,道:“少主,时辰快到了。”
金铃点点头,道:“各自隐蔽,听我号令。”
这小巷子原是花街后面一条后巷,只住着城中一些生意人家,有些房子空着,专门租给各地往来客商,金铃接到狙杀令之后,租下半条街,供弓弩手隐蔽。
月亮被乌云遮蔽,巷子里有人唱起了歪歪斜斜的歌,巷道中间有一人踉踉跄跄地走近,后面跟了两个仆役模样的人,屡次三番想去扶他,可惜都被这人赶开了。
金铃定睛看着前方,前方有光亮闪了两闪,是前方前哨已确认此人便是从花街里走出来、方才去喝花酒的解剑池。
金铃冲对面点了点头,手已摸到背后长剑。
白胖子见她起手,举起手中令旗,轻轻一挥。
五支弩箭钉在解剑池脚下。他浑不似醉酒,瞬间便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拔腿就跑。
白胖子的令旗又已竖起来,重重挥下。
房顶两边的弩手都微微支起上身,扣动扳机,在巷道中乱射起来。
解剑池足尖一点,凌空跃起,弩箭从他脚下擦过,两个起落之后竟已跃上房顶,脚下连点,顿时将这边的弩手踢得颅骨碎裂。
金铃暗道一声好快,呼哨一响,就拔剑攻向解剑池。她自在山中闭关月余之后,终于在轻功上突飞猛进,此时当真如猛虎下山,迅捷凌厉。解剑池来不及闪避,袖中小刀连划两下,也没能化解这长虹贯日的一击。他脚下不稳,只得往后跃出,重新回了巷子中。
而他那两名随从也非庸手,现下已杀了几个弩手,又与寒儿、莲儿、向尧臣、戴长铗战在一处,一时间也没落下风。
金铃又打了个呼哨,戴长铗与白胖子二人听到声音,都往她这边跑来,将解剑池团团围在中间。
解剑池虽然用的是两柄小短刀,刀法还依稀是明教的路子,但远不像他的履历一样,只练了区区两年。他的刀法狠辣,出手奇快,脚下步伐奇异,正是金铃十分熟悉的、银锁用的那种刀法。
她心中已有计较,一式“一气化三清”,分上中下三剑攻来,解剑池的破解方法与银锁一般,右手刀准确无比地勾住剑尖往外一抹,左手小刀袭向颈子。金铃翻腕扭身,将他这两招一并化解,长剑一抖,白光如水银泻地,便斩他大腿。
戴长铗的竹棍,白胖子的令旗,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不想这绝无生路的一瞬间,解剑池竟硬吃了戴长铗一棍,双手短刀分别架住金铃长剑与白胖子的令旗,争取了一刻的喘息。
他猛地踩住戴长铗的竹棍,往他身上撞去,戴长铗急忙双手箍住他,不料解剑池滑不溜手,戴长铗抓他不住,反被他脱出包围圈。
金铃踏出两步,蹬墙疾跑,超过解剑池,又一剑将他逼了回去。
这人武功十分高强,虽然招数精妙不如银锁,但内功比她竟然要强那么一点。金铃无法像击破银锁的招式一样击破解剑池,最多只能逼退他。
她想到这里,又不禁开始发愁:倘若小师妹内功再强一些,也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