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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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平阔,天空虽是深蓝色,却蓝得发亮,人在夜空中留下黑色的剪影,反倒去了些危险。
旁人都在看东边,有一人落在最后一处,看得萧荀一阵心痒,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把他弄死。就在这时,忽见那人背后多出一块来,随即软倒,被另一个人慢慢放倒在地。
这手法酷似金铃,萧荀第一时间就想扭头回去训斥李见,可仔细看身形,又不像是金铃。
这人手法非常隐蔽,转瞬间已放倒两人,萧荀看得一阵心热,急忙跑回去,喊道:“二当家!开车!”
李见不愧是萧荀的好狗腿,有令必行,当下扯着缰绳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萧荀一把揪住马轭飞身上车,接过缰绳喝道:“驾!”
金铃问道:“义兄,前面可有什么事?”
萧荀道:“你的老姘头来救你了!”
金铃思考了一下,心想够得上“老姘头”三个字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遂迟疑道:“银锁?”
萧荀哈哈一笑,道:“诓你的,我瞧那架势很像,准是她派来帮你的。”
李见道:“大帅,前面到底怎么了?值得你急急忙忙跑回来,还不惜出声暴露?”
萧荀道:“你看了就知道,准备防着点。”
李见从车上抽下一根还挂着铁钉的木板子,道:“好了,大帅自己照顾那一边吧。”
说话的时间里,马车已接近了桥边,金铃心中忐忑,从小凉棚的下面伸出个头来看着前方,只见那边火光冲天,众人的脸都被火光照得油亮油亮,而连火光都照不亮的地方,忽地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头,同样黑色的手捂住一个人的嘴,紧接着便看此人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突然睡着了一样倒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你那小胡奴?”
金铃摇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不是她,她不会来帮我的,已该我还她了。”
两方越来越近,近得已能看清对方的脸。
萧荀道:“抓稳了!”
他刚说完,就拉着缰绳呼哨了一声。那挽马竟然抬起前蹄跃了起来,与此同时,车厢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陡然间颠簸了一下。
萧荀哈哈一笑,金铃忽地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条铁链甩出,击向萧荀头顶上。萧荀惨然变色,缰绳往李见身上一甩,回身就是一拳。没想到来人滑不留手,竟然闪过萧荀一击,转而一脚踢向金铃。
萧荀又是街头混混打架似的一扑,时刻却拿捏得非常准确。那人想要飞腿,便得在车厢上站上一站。就是趁着这蜻蜓点水一站的时刻,萧荀一把抓住那人脚踝,猛力撑住车厢壁,向外一扯。
李见专心驾车冲过桥面,桥上大部分人已被那神秘的刺客处理掉了故而十分平顺,能让他出一个耳朵留意战况。他满以为萧荀这号称能开两百担铁弓的膂力能将此人扯下来,不料对方竟然纹丝未动,只听萧荀颇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提起拳头砸了过去。
金铃手中匕首恍恍惚惚地探了出去,逼得那人不得不跳,李见瞅准时机,回身便抽了一板子,那人被逼得无法,朝旁一跃,跳上了桥边扶手。萧荀从李见转身起就知道他的算盘,接缰绳接得十分流畅,缰绳一抖,加速冲出去。
这人在车后面跟了一阵子,只能勉强吊在车尾,无法缩短距离,追了一阵子,眼见无望,便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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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是非黑白十九
李见长舒一口气;道:“过了。”
萧荀又哈哈一笑;道:“你这小胡奴真够意思。”
金铃却低声道:“未必;如果那些人是死了呢?”
萧荀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说……之前那些追杀我们的人,都是明教的人假扮的?”
金铃道:“不;明教弟子大多数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有男有女。路上找我们麻烦的却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少有那么年轻的;因此必不是明教中人。”
“那便与他们无关。难道只是好心办坏事吗?”
金铃皱眉思考了一阵子,缓缓摇头,道:“我猜不透。”
若无银锁,那么此事多半是巧合,只是银锁做事九节勾连,这说不定只是她计划的一环。她一旦不留手,金铃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做一颗不知身份的棋子。
萧荀咬牙道:“管不着了,我们此番能活命已要感谢老天。”
金铃道:“难道没有那人帮忙,我们便过不去吗?”
萧荀道:“绝无这么容易……倘使这里就要你出手,前面淝水又该如何强渡?放宽心吧……”
金铃道:“师父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若是他大义灭亲又怎么办?”
萧荀笑道:“若是连乌山都容不下你,你就回来做郡主好了。我听娘亲说你在乌山呆着,还不让出嫁?回了王府你便是堂堂郡主,就让为兄替你寻一门体面的亲事……我可是认识许多英俊少年的。就算只是义女,王府也断断不会亏待自家人。”
金铃摇摇头,道:“我不婚不嫁,并不是师父不准。你莫忘了许前辈还曾要将你同我凑做一对,那是师父曾交代他寻个有为青年给我。”
“那是为什么?你自己不愿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莫怕。”
苍青色的天空像是洗过一样的澄澈,今晚并不太冷,风吹得萧荀舒服地眯起眼睛,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金铃斟酌了一下,道:“我练的是童子功。”
萧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单听说男人练金钟罩铁布衫,那里是罩门,因此要保持童子之身,从未听说过女人也有童子功。”金铃道:“我练的内功要无欲无念,结婚生子,怎能不生欲念?”
“哦……”萧荀替人介绍亲事的念头受挫,随口问道:“怎地练这种功夫?”
金铃道:“我天生经脉中无真气,因此小时候经脉闭合,几乎送命,需得内息时刻流转,才能保住性命。不知生了欲念会对内功有何影响,但事关性命,总还是性命重要些。”
“那倒是……你几岁开始练功的?”
“大约五六岁。”
萧荀点点头,又问:“经脉中无真气是个什么感觉?”
金铃想了一会儿,道:“太过久远,不太记得。只记得十分渴睡,几乎不辨晨昏。”
“哦……?”萧荀亦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一丝奇异的念头在脑海里载沉载浮,萧荀几回伸手去抓,都差之毫厘叫它躲了过去。
“大帅,看见桥了。”
萧荀怒道:“打什么岔!我刚差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一打岔我全忘了。”
李见小心翼翼地启发道:“是不是……是不是大帅想到为何有人无端端栽赃我们了?”
“不是!你这军汉,再捣乱仔细你的皮肉!”
马车趁夜行走,不多时便已能看到淝水。昔日古战场,今日亦是一片荒芜,萧荀叹道:“李见驾车,我起来看看。”
金铃道:“义兄当心。”
萧荀道:“倘若能将消息传回乌山去,多来几个人接你,也好过我们以寡敌众。”
金铃道:“还是不要分散为妙。”
萧荀叹了口气,忽地神色凝重,道:“快,快靠边……糟了被人看见了。”
李见道:“那、那是停还是不停啊……”
萧荀坐下来,把那根嵌着钉子的木板又抽出来,道:“且让我金大帅横刀立马……”
李见笑道:“那大帅可先坐稳了,前面有人,我要加速了!”
萧荀挂在车外,木板倒持身后,两方人马渐渐接近,李见抓紧了缰绳,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忽地吆喝一声,两匹马齐齐踏地,朝前猛冲。萧荀一跃而起,又挂在马轭侧面,抡起木板便往先头一人面上抽过去。
忽听金铃低声喝道:“手下留人!”
萧荀一愣,木板硬生生砸在地上,又弹将起来,打在车厢上。
那人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面对木板不闪不避,道:“属下救援来迟,请少主责罚!”
李见勒停了车,只见八个人在官道两旁跪了两排,惊道:“这是什么情况?”
“文七?”
“是,是我。行主命我前来接应少主。”来人正是银锁的童年玩伴宇文攸,现如今混在乌山里做了间谍。
萧荀从马上跳下来,大大松了口气,道:“说什么来什么,看来我的运气还没有到头……”
“你们这阵仗……是要抓我回去兴师问罪吗?”
宇文道:“绝不是!行主说少主一路辛苦回来,恐怕有不识相的人来搅局,让我等保护少主回乌山。”
金铃点了点头。
宇文又道:“我等只是先锋,后面还有一些人。两位壮士护送少主回来辛苦了,到了前面,就能放心休息了。”
萧荀笑道:“你们乌山的人还是有点眼力的,知道出来接人。我还道你们少主一路受人欺负,乌山还不管不问呢!”
前面的人牵起了马往前走,已不用萧荀来驾车,宇文走在他旁边,笑道:“若不是行主走来走去不方便,他定然会亲自来的。”
“你们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麻烦吗?”
宇文笑了一笑,道:“遇到了一点。”
车行至桥边,萧荀见二十多个黑袍人站在道旁列队护卫,笑道:“怎么是你们的人,之前难道就没有一拨捣乱的?”
宇文道:“有是有,可惜滑不留手没有抓住,见打不过我们,跳进水里走了。”
萧荀叹道:“若能抓一个问问,好过不清不楚的。”
宇文笑道:“不如愿也不打紧,前面有马车,请几位上车吧。”
萧荀掀开车上盖着的凉棚,把金铃抱上了敞阔的马车里,大大松了口气,道:“苦到头啦。”
萧荀和李见两人委屈挤一辆车,终于能放心睡个好觉,萧荀再也不说嫌弃李见臭的话,躺在车上立刻睡了过去。
车队缓缓启动前进,在暗夜里有如魅影。
宇文亲自给金铃赶车,金铃确认两旁无人,靠在车边上,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