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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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往什么安全点。
金铃一直觉得眼熟,原来这些地方她大多数都和银锁来过,只不过银锁速度极快,也从不驻足。
银锁单单让金铃跟着她,在这些卫兵看不到的死角间来回变换,曲折前进。两人以前专注前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可摸到向碎玉的牢房,但是按照许笑寒的速度,半个时辰也未必能到。
许笑寒略略说着,金铃边听边和银锁之前带自己走过的路一一印证,渐渐觉得机会果然一闪即逝,被发现与否只是转瞬之间。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小师妹何以这么厉害……小师妹这么厉害,定然不会有事。
等许笑寒带她走到向碎玉的牢房前,果真已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高墙之中回荡着正时的梆子,许笑寒低声道:“你能看见吗?”
金铃见此处连灯火都要比别处透亮一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此处守了这么多人?”
许笑寒道:“不错。”
她本想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但她私心并不想透露有关银锁的任何消息,是以并未多言。
“最近能到何处?”
许笑寒道:“跟我来!”
许笑寒带着她绕到附近,道:“最近便是到这里,那边有个窗子,但是四周无处可躲,我从未过去过。”
金铃道:“我试试,许公勿扰我。”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心如止水,物我两忘的境地,此时睁开眼睛,忽觉眼前清明,纤毫毕现。远处哪里有人、又有何人注视此处,竟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忽然迈步出去,竟然大摇大摆走在空无一人坦坦荡荡的大路上,朝着许笑寒指的窗子冲过去,很快就已到了窗前。
许笑寒看得紧张,金铃到窗前之时,已有一队兵丁就要转过来了。他未料金铃如此鲁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敢冲过去,此时无法出声提醒,也已不够他跟过去示警了,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激烈地抉择着到底是不管这爱闯祸的小徒弟任由她被抓了事,还是不惜拼命也要带她出去。
他已不忍再看,闭起了眼睛。
金铃在窗前望了一眼,并未停留,翻身上了房顶,贴着屋脊走开了。身形模糊得像是一团烟雾,半点声息也没带起来。许笑寒未听到骚乱,睁开眼睛,见金铃已不见踪影。
她在屋脊后面伏低,正好躲过城上巡逻的视线,快跑两步,一跃而过落在了路对面的屋顶上,借着冲力跑到屋顶边缘,手勾着瓦钉翻身藏在屋檐下方,又躲过一队巡丁。
眼中的清晰视界渐渐消失,金铃抓紧时机,隐入路旁窄巷中,慢慢摸回许笑寒身边。
许笑寒沉声道:“金铃,太危险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和碎玉交代……”
金铃道:“我自有分寸。”
许笑寒道:“你从前那么稳重,此番却简直是间不容发。真是……同你师父还是不一样……嗯,也是好事……”
金铃心中答道:和别人学的。
许笑寒续道:“怎么,里面是不是碎玉?”
金铃道:“是。我与他打了个照面,想来师父也是看到我了。”
许笑寒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甚好,没有被你白吓。左右天色尚早,我带你去四处转转,把我知道的藏身之所和廷尉的防务都和你说上一说。我们行动之时,已是早上天光将出之时,比现在更易被人发现,因此更需谨慎小心,多加躲藏。”
“好。”
她心中却想许前辈实在是谨慎过头了。若是银锁,想是早已飘若惊鸿地从头到尾走了个遍。
转念一想,这半年来和银锁交集甚多,常常同出同入,好像已将她这样的当做了常态,反而忘了普通武人是如何行动的了。
当下忍不住自嘲道:银锁那种功夫学不来,还是和常人一般小心翼翼吧。
这一转就转到了天色泛白,许笑寒见太阳快要出来了,遂道:“回去吧。”
两人原路返回,许笑寒带着她翻过坊墙,走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道:“到时会有人在此备马车,我们就从此处离开。这便是所有的路线了,你还记得吗?”
金铃点头道:“默记在心。”
作者有话要说:→_→
有落差感吗大师姐?
明天要交工作总结我现在还在卡文好不开心什么都不想干了……
好想去欺负窝的大牦牛_(:3 」∠)_
好想看大师姐和小师妹牦牛历险记_(:3 」∠)_
为什么脑洞不能直接变成文_(:3 」∠)_
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_(:3 」∠)_
☆、第147章 急转直下三
许笑寒面露笑容;“甚好,从今日起;每天晚上我们都来走一遍,可有问题,”
金铃摇头道;“子时正,我仍在酒馆房顶静候许公。”
许笑寒点点头;道,“好。你莫要因为别的事分心,碎玉之事,就靠你我了。”
金铃微微拱手;转身离去。
她回了家,一头倒在床上,心里十分羡慕银锁人神共愤的轻功,若是她自己也有这样的轻功,说不定早就把师父救出来了。
许是夜晚太过专注,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现在放松下来,她只觉得一阵阵的疲惫压在眼皮上,眼睛渐渐睁不开了,闭上眼睛熟睡过去,一睡了一个白天。
没有郡主与安萨凡说话,她与别人也没什么交流,让云寒这等旁观的少了很多乐趣。晚间阿曼来替他,听他说了金铃整个白天都在家睡觉的事之后,安慰道:“不死金身也不是铁打的,也要吃饭睡觉。昨晚我走之前她就离开了,想必是去暗闯廷尉。没有少主,不知得多辛苦。”
云寒点头道:“只是不知为何少主不见她,若是有少主帮助,救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阿曼斜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
云寒本来是亲眼看见金铃得罪银锁的唯一目击者,但此事若是说出来,是要被乱刀砍死的,只得摇头道:“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阿曼却以为他不知为何银锁不阻拦金铃,叹气道:“算了,你就好好干活,太复杂的事情就不指望你明白了。”
云寒不满非常,觉得自己怎么也是鎏金旗旗主,长这么大以来,大大小小已指挥过不知多少场战役了,为什么要落得阿曼这样奚落?
阿曼推推他,道:“回去睡吧,说不定睡饱了,你就想通了。”
云寒还想辩解,又觉得她说得没错,先行离去了。
晚间金铃见了许笑寒,两人并未多说,潜入了皇城,照着昨天的路走了一遍,许笑寒觉得金铃已对这条路十分熟悉,显得非常满意,赞道:“金铃真乃神童,昨日跟着我走了一遍,今日就已全部记得,这条路像是走过了许多遍一般。”
金铃谦虚了两句,心道可不是已走过了许多遍,只不过前面带路的人已经离开,徒留我一人重走故道。
第三日许笑寒负重出来,由金铃开道,两人沿着定好的路线一路从皇城中出来,到达马车处,演练出城路径,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均觉得意,胜算很大。金铃忍不住问许笑寒:“何时行此计?”
许笑寒道:“虽恐夜长梦多,又怕准备不足,我等前日合计了一下,已定十二日后。”
金铃应允,道:“当是越快越好。”
两人如是行动,晚晚如此来回走一趟。因在鬼月之内,就算弄出点动静来,也只是被人误传阴兵作祟。
期间许笑寒替她引荐了陈七寸等参与这场营救的人,其中许多人金铃都认得面孔,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受过向碎玉帮助,更有一些受过他的救命之恩。金铃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更加专注地与许笑寒共同演练撤退行动。
金铃如此晨昏颠倒的作息,让南平王妃颇为担心,见金铃白天总不起床吃饭,还道她因为向碎玉之事食不下咽,心中愧疚不安,日日在她门口徘徊不去。但三五日后偶尔见她起来,仍是风采卓然,又不见削瘦,心想能吃能睡总还不算坏事,就由她去了。
她若是知道金铃白天整日不起是因为晚上整日不睡,擅闯廷尉狱,只怕会担心得立刻昏过去。
十二日转瞬即逝。天明之前,许笑寒就和金铃两人潜入廷尉埋伏。黎明前黑暗又寒冷,许笑寒忽然道:“金铃,你的轻功很不错。”
金铃不明他为何此时说这些,低头道:“多谢夸奖。”
许笑寒道:“比我的还要好。”
“许公过谦了。”
“不,没有。之前我就与你讲过,此番不成功,便成仁。若是遇到强敌,我的武功比你厉害一些,便由我来替你清障,凭你的身手,想带着碎玉出去一定没有问题。记着我们的路线,看见马车,就给车夫看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朵莲花,想是调动莲花渡众人的信物。
“许前辈……”
许笑寒道:“你和碎玉,都必须得安全。北疆稳定多亏碎玉的乌山义军,我不能让他有事,也不能让你有事。”
金铃默然。这等大恩大德,已不是一个谢字可解。她无话可谢,遂对着许笑寒深深鞠躬。
远处喧闹声起,许笑寒扶起她,低声道:“金铃,准备了!”
金铃盯着墙外,低声应道:“好。”
两人跳上城墙,守卫刚刚走过去。许笑寒道:“我们下到那边。”
这条路,许笑寒与她走过好几次。此处守备变得严密之后,她并未再和向碎玉说上话,每次看见那栋单独的房子,两人就折返。
天色异暗,若不是许笑寒还露出两眼间的皮肤,她几乎已看不到他,只能从声音来辨别。
黎明黑暗无比,黑暗似已化作浓雾,弥漫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外面的喧嚣声渐渐变大,不远处能听到兵卒呼喝之声,俄而便听见一个小队的士兵从前面的巷道里跑过。大概是去支援前面。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有人在廷尉一角制造骚乱和火灾,等到金吾卫闻讯而动,城防空虚,就由金铃去将人救走。
那许笑寒干什么呢?
两人走走停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