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前传之情若冰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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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横往自己脸上贴金瞎编的。
循着酒味,她穿入另一个仙境。
雨石相激,鸣声震天;竹林青幽,花岩交错。月牙银袍的男子斜靠在穴凹边,银发如那九天倾泻而下的飞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与衣裳交织相绕,依偎缠绵;单手执酒盏正向口中倒酒,那手骨节分明,匀称修长,带着剥茧,未显粗俗,只见勇猛;一双眸子盛满朦胧醉意,高挺的鼻梁掩映绿竹,红唇微抿,美酒顺着嘴角流入锁骨,说不出的俊逸潇洒。
“老酒鬼,你果然在这喝酒!”琉夏踏过岩石,左五,右三,左七七,右八,阵法破灭。
琉夏坐在凸石上,脱下鞋开始踢踏着水花。
西横偏头,目光触及琉夏所坐的凸石,略微僵硬了下。
酒壶递给琉夏,琉夏豪爽地灌了几大口,烈酒灼喉,颇有几分征战疆场的无所畏惧之感,果然不愧是战神的酒!
西横汲取泉水化作一根黑色缎带,将一头银发拢在身后,随意绑起。
“你来做什么?”他顺手接过琉夏手中的酒壶,半壶酒自动添满。
“来谢你啊!”琉夏拨开云,让阳关洒在湖面,清凉中多了温暖。
“不必。”西横放声大笑,震荡在湖面,一将之风的豪迈倜傥展露无疑。
湖面绽起的水花将琉夏的鞋都打湿了个透,她丝毫未注意,西横捡起,放在阳光照射的地方,说:“你这猴儿就该多受几次那样的伤,才会长点记性。”
“老酒鬼,你说谁是猴儿?”琉夏瞪了西横一眼,脚下的水毫不客气地化作几滴水刀飞向他,西横冁然而笑,那水刀受笑声感染,化作水帘重重落下。
“最近司命星君有没有拿人间的戏本子过来啊?我被师兄罚得无聊死了,你看,我头上都快长蘑菇了。”琉夏扯着西横的衣袍抱怨,西横摇头,“没有。”
琉夏失望地叹了口气,西横见状竟也有些失落,说:“你若实在无聊,就在我这玩,我编故事说与你听。”
“在你这玩倒是不错,你回头传音告诉我师兄,他肯定放心。至于编故事嘛,你就算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故事我又不感兴趣。”琉夏忽然想起什么,说:“要是你能编些风月故事倒是极好的。”
琉夏喜笑颜开地望着他,西横不自在地别过头去,道:“不会!”
“情爱这事,说小它也小,有人可以为了权利、金钱不屑于它;说大它也大,有人可以为之舍去一切。连你这一代战神都驾驭不住,唉,真是……”西横忽然抓住琉夏的手腕,面容严肃威武,说:“你从哪里听到的?“
琉夏愣了愣,西横平日无甚架子,可这一刻,她却从他身上依稀看到了战神的影子,那样的令人敬畏,她过了好一会才道:“你钟意的女子不是天后锦鸢吗?既然可以为了她堕落,难道就不许人评议吗?“西横眼中满是错愕,手中不由得加重了力道,这话若是别人说来,他都是不予理会的,可如今琉夏如此说,他为什么这么怒?
琉夏甩开他的手,哼哼道:“小气鬼小气鬼……“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西横忽然心乱如麻,上万年来,即使是腹背受敌、险些败亡之时,他也从未有过这感受。可是他又不知如何劝慰女子,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煞是急人!
就在此时,天后锦鸢的飞鸟传音而来:
西横帝君,我身重饕餮之毒,望你念着旧日恩情,能来与我相见。
锦鸢,想你了。
琉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西横将那飞鸟招走,对它说:“我不会去的。“
琉夏稀奇地说:“你居然不去!你一定要去的!按人间的戏本子发展,佳人公子分别之后,佳人想要再见公子一面,就说明她心中还有他。你应该把握好机会啊!“
锦鸢利用他一步步走向天后之位,他也是直到她与天帝大婚之日才知晓,身为战神,深感背叛之耻辱,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他脱下战袍,不问世事,如今已几万年了吧。这期间锦鸢也用各种理由想要与他重会,他都从未出去过。深重剧毒又如何?是她先背叛,此时又与他何干?
琉夏见西横面色无悲无喜,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被情伤至深的模样,虽疑惑,却也没分去几分心神琢磨。
“不过饕餮之毒是什么?四大凶兽不是都被封印在穷古东境吗?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饕餮有毒啊……“琉夏兀自念叨,西横看着她的侧脸,举起酒壶灌酒,烈酒解忧,甚是快意。
“琉夏。“
清寒入骨的声音从题玉中传来,琉夏连忙跳起,胡乱穿好鞋,一边道:“老酒鬼我先走了啊,不然师兄又要罚我抄戒律了,你记得帮我解释几句,再见啊!“
慌慌张张御剑离去,西横看着她的背影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躺在凸石上,酒壶缓缓倒下,琼汁玉酿洒进嘴里。
果然是好酒!
不一会,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只是步伐略显虚浮。
细软温柔的嗓音响起:“阿横。“
西横倒酒的手未停,白发在湖面泼洒开来,倜傥无双。
锦鸢低低唤了声,又道:“你还是在怨我吗?“
西横大笑:“怨?你有什么资格?“满不在意的样子绝不是他能装出的,相伴数千年,锦鸢也十分了解他的性子,直爽干脆,从不会假装。
心蓦地沉了沉,锦鸢虚弱地倒下,发出无力的呻。吟。
西横将手中的酒壶稳稳地甩在湖面,飞身至长廊,却并未扶起,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锦鸢从地上只能看到他的衣袍,那白色的发丝迎风飞扬,似是提醒着她,他爱她的唯一证据。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他总是这样,对她冷淡无比,哪怕是曾经她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锦鸢忍不住咳嗽,用锦帕捂住嘴,竟是一片猩红,她好似慌乱地收进墟鼎里,说:“阿横,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求你……“
话未说完被西横打断:“唤吾西横。“锦鸢撑起身,这么多年,他从不允许别人唤他其它称号,战场上如此,私下亦如此。
“西横,鸢儿只能依靠你了,求你……“
西横转瞬已将一头银发高高束起,黑玉冠上绘着盘龙,他装容整肃,一如当年意气风发的战神西横。
锦鸢不禁在心底轻笑,这么多年,他还是把她当外人,哪怕外面的传言都说他情深似海,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的情,有多薄。
如果不是那头银发,她或许真的会认为他不爱她。
“我要穷古南境的冰晶,惟有它才能解鸢儿身上的毒。“锦鸢的每一句话都听起来甚是犹豫,听的人不由得会起怜惜之情。
西横转过身来,道:“当年之恩,在你利用我时,就已经还尽了。我西横,无愧于心,无愧于你。“
锦鸢听得这话心寒了七分,立即跪下道:“西横帝君,望你念在千年相伴之情,就锦鸢一命!“若是普通人也能取来这冰晶,事情恐怕不会如此复杂,可西横的为人偏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亦无所求。
西横嗤笑,声音震慑在湖面:“好!“
*
琉夏回到苌楚殿,只听柳絮簌簌飞扬和剑声掠过,漫天柳絮在空中,宛如雪花,与空桑山终年的银白融为一体,美得如梦如幻。
空桑山,因为墨冰仙的原因,终年白雪覆盖,寸草不生。
他此刻双手持林剑,左手为冷木,右手为暖木,一招一式都缤纷缭乱,剑影重重,分不清那之手是冷木,哪只手为暖木。所过之地,冷暖相交,前面如炽火炙烤,身后却如寒冰冻骨。
琉夏看的有些呆了,竟忘了向师兄请罪。
柳絮飘飘,白衣男子却比那剑更冷、更淡,浅黄色衣裳的女子在一片雪白中显出一丝暖色,染上他的眼角。
墨冰仙收回剑,看向她。两人遥遥对望,仿佛千万间的光阴转瞬即逝,身边景物纷繁流过,眼里只剩彼此。
琉夏心忽地颤了颤,自觉到思过阁抄戒律去了。
墨冰仙伸在半空中的手就这样停住,缓缓放下。
*
“掌门如此清闲啊,还要闲情雅致调香?”花千骨从绝情殿中飞身落下,点点落花飞舞。
白子画试香的手微顿,笑道:“为博佳人一笑,有何不可?”
花千骨淡淡瞥了眼梨花林中那抹紫色的衣裙,了然道:“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
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白子画的眼中浮现一抹狠色,转瞬又恢复平淡,说:“神上了掌众生固然好,但还需挑选,否则,惹火上身,白白伤了和气。”
花千骨浅笑,“原来掌门也是口蜜腹剑之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文否,能出来冒个泡吗><~
☆、穷古南境
白子画心中一顿,片刻,笑道:“众生生众面,神上只看到其一,不知其二,怎可妄自推断?”
花千骨不屑道:“普天之大,我不知道善恶之分,因为无论是谁,无论他做过多少坏事,他的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个不能触碰的底线。可是你利用一个女子的真心去成就你的野心,这样的不择手段,实在让人不耻!”
紫衣不知何时消失了。
白子画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道:“你认为的不择手段,却是胜者的必然之路。倘若只顾自己一路孤行,不借助外界力量,我又怎能实现我心中所求?手段,只是得到的方法罢了。神上从一出生便拥有一切常人得不到的东西,地位、名誉甚至神力,久居高位,又怎会懂得被人踩在脚底的屈辱?”
花千骨语塞,的确,众人的立场不同,她只是站在自己的态度去看别人所做的事,无法知道别人心中所想。
洁白的梨花纯净盛开,映出天边红日,花千骨淡淡道:“你想要向她证明你的心,非穷古南境的穷奇内丹不可。”她拂袖而去。
上古时期神、仙族中有结为仙眷者,不似人间以情意绵绵的诗书委婉表达爱意,他们更崇尚刚猛,即猎杀最凶猛的上古兽获得妖兽内丹献给女子,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