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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子月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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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堂设在了萧府,一路吹吹打打,我却呵欠连天。好不容易到了萧府,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了个个儿,几欲昏厥。
  好在下轿时同是一身喜服的萧君言一把扯了我,方勉强站稳,似乎杂乱之间听到了古老的歌谣,“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随之。”
  从前读书时也在这篇诗歌上流连,想来是君言特地找了来,寻人唱和,以祝婚事。
  只是后来具体的什么拜天地入洞房,我全无了印象。只依稀记得最后坐在了床上,听着宫人反反复复叙说应在此等候,切莫径自掀了盖头等等。
  我木讷的点头应允,待众人退出,便一把掀了盖头、扯了珠花、踢了红缎鞋,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所以我想当萧君言进来时,我应当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意正酣。
  朦胧间似乎有人帮我脱去了外衫,盖上了薄衾。只是醒来时,天已大亮。屋中情景自与昨日无异。只是满室艳红的色泽在白日里到有些刺目。
  我翻了个身,准备再次入睡,却忽而腹中一阵绞痛,思索之下当是昨日未进食之故。不得已起了床,唤碧儿备些饭食。
  酒足饭饱,打了个脆生生的嗝。方才似乎想起些什么,问了碧儿:“萧君言去了哪儿?”
  碧儿轻声道:“似是一早便入宫谢恩了”,继而有些嗔怪,“主子本应跟着去的。”
  我揉揉尚有些疼痛的脑袋,不由有些担心,少卿可会为难清歌?我相信帝王的胸襟,却信不得一个男人的胸怀,继而又想,区区一个皇宫,以清歌身手,打得过便打,打不过跑还是跑的脱的,便疏朗不少,又躺回了床上。
  我同萧老头子本就有些仇怨,更何况我觉得我俩八字不合,气场不对,私下见了面必定你死我活。所以游览萧府时特地避了老头子在的西苑,径自去了后花园。
  我原想萧成一介武夫,况为权臣,家中定是奢靡浮华。如今见了却只觉唯雅致二字可容其形貌。倒暗自有些讶异。
  隐约嗅到了木兰清香,转过身来,果是故人轻笑。
  清歌听到我停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不开口,只是微笑,如初见时清致淡然,我也笑了,只是语气有些无奈:“你是清歌,还是萧君言?”
  清歌却缓缓上:“你心中已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清歌相与君言,清歌便好,相言足矣。”
  清歌从来就是明白的,我转过身,仍缓步向前走了,清歌跟在身后,不疾不徐,亦不多言。
  举步上了亭台,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清歌。他却宛若窥知了我的心思:“怎么不走了,我自幼家中便是这幅光景,一草一木,熟记于心,阿梓不必挂怀。”
  我淡淡应了一声,见亭中石桌石椅,便坐了,清歌在我对面坐定,仍是满面的笑容。
  渐渐有些慵懒,倒起了聊天的兴致。便问:“父亲权倾天下,唯一的儿子却做了山野村夫,果然特别。”
  清歌笑意更盛:“一国公主,却厌弃宫中繁华锦绣,倒也有趣。”
  我亦轻笑:“看来我二人,道不同,志却相合。”
  清歌摇了摇头:“志相合,道未必不同。”
  我有些不以为然,沉默许久,仍是抛出了这样一问:“你父亲想当皇帝?”
  清歌只是微笑:“父亲想要我当皇帝。”
  我有些惊异,难道这一切,亦有清歌背后筹划?
  却又想到,那便不惧我嫁入萧家,将来举义旗之时,便送我一个贞操丧尽,德守尽失的名号,便成了第一个刀下鬼;更能以我制少卿,救萧妃。
  现在想来,萧妃入宫既可能是少卿欲联姻萧家,亦可能是少卿欲迫萧家,未必是萧家情愿。我如今却是羊入虎口,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是清歌。
  清歌语声一顿,笑容变得苦涩:“一个瞎子当皇帝,父亲是异想天开,滑天下之大稽。”
  我亦有些无奈,只道:“那你本已旅居山中,又何苦回来。”
  “我本在是非之中,何况你亦在其中。”
  事至如今,我方知道,那日我回至皇宫,是他精心设计。当时本已有大内高手,前去山脚民居寻我。
  却未曾想我只身闯了一线天,还遇上了匪徒;清歌离开是假,匪人劫我却是真。清歌为救我身受重伤亦是真。
  立时也明白了那夜饮酒清歌为何会有如许问。我应当是原谅他的,毕竟他父亲所为他并不知晓,何况他几次三番救我性命。
  却也终于明白,乱世之中我们有各自想要守护的东西。为了各自的目的,本就有了隔阂,将来会走至何处,没人知晓。
  清歌被少卿授予官职,我倒是始料未及。难道少卿想将萧氏一族牵制于朝野,保我平安?
  我同清歌倒也相敬如宾,人前恩爱,私下清淡如友。我二人关系有些微妙,平日只谈逸事,从不论政。
  清歌不能视物,故翰林工作亦不敢过重。每日回来倒早。
  清歌告知我他原本想成亲后便带我回思过崖竹居。只没想到他父亲竟满口答应了秦皇封其为翰林。我只是苦笑,从来作对的两个人倒在此事上默契非常,一个是为了留住长姐,一个是为了留下自己的爱子,世间事,何其有趣。
  我嫁入萧家月余,萧老头子竟无一点消息,如此沉得住气,倒让我有些意外。
  听清歌讲,他父亲为人虽有些粗莽,但对清歌的母亲却是一往情深,而且始终未曾纳妾。萧府中布局草木,尽是清歌母亲所设计,即便清歌母亲去世这么多年,萧成也未动这府中分毫。
  清歌母亲唯有一子,嫁入宫中的萧氏乃是萧成夫妇行军途中收养的弃婴。
  萧成能有今日地位,同清歌母亲密切相关,这样一个聪慧温柔的女人,才是萧成最稳固的支撑。而自萧母去世,萧氏诸多事便都由清歌打理,清歌独居山中的一段时间,萧成自作主张,刺杀我同齐国世子,清歌却并不知晓。
  我想萧成之所以到现在都未来找我麻烦,一则是顾忌了少卿,二则怕是清歌从中劝阻。只是如此,也未免平淡。
  果不其然,未过几日,家中的“莺莺燕燕”竟多了起来,许多倒也算出色。名义上是萧成送来服侍我夫妻二人,我却何尝不知这帮庸脂俗粉是来同我争宠。萧成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此拙劣之法,亏他想的出来。
  我眼见清歌每日被一帮浓妆艳抹的女人包围,只觉好笑,清歌无奈非常,只是一个男人,于女人之事上总是不好出面,便央了我。
  我本不欲插手此事,只是作为萧君言的妻子,也当有些做派。便遣散了这帮人,自然在萧成眼中,算是同他挑衅了。
  鉴于我帮了清歌这么大忙,不让他请我吃顿饺子未免说不过去。
  所以这日午间,云翠楼走进了一双男女,男子竹杖在手,被女子轻挽了,倒也是一对璧人。
  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虽听得街上人声鼎沸,但不觉吵,心中倒是清静。
  恰此时,却有人着一袭青衣飘然上了楼来,坐在了二楼另一处靠窗位置。我不由讶异,竟未发觉有人上得楼来。
  云翠楼开张已久,这栋二楼建筑少说已建成三十年,中间修修补补,木梯早有些腐朽,寻常人上楼来吱呀不停,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可这人竟行路无声,任我不懂武艺,也知这人非比寻常。
  青衣人戴了个大斗笠,便连吃饭时都未曾取下,我看不清他面容,时常盯了他看。但他却不以为意,很快便离开了。
  直到青衣人身影隐没在层层人群中,清歌才缓缓斟了茶道:“这人倒是个高手。”
  我看了清歌,亦有些惊异:“这人连行路都脚步声全无,你怎会知道他?”
  清歌轻轻笑了:“他虽无声,他人却有声,听声辨位,本我所长。”
  我向清歌描述此人打扮,清歌却轻皱了眉:“似是吴国蜀中来人,未出手,倒不知何门何派。无故来秦,难道京中有异?”
  我白了清歌一眼,道:“你父亲若不生事,何来异变?”
  清歌倒无奈笑了:“我劝他急流勇退,无奈现今他便是退了,皇上也未必放过他,更何况我本难阻其意愿。只能从中周旋。”
  我不置可否,自古权臣同皇帝,难免落得你死我亡。若有朝一日萧成逼死了长卿,亦或少卿斩杀了萧成,我该当如何面对清歌,他又当如何自处。
  如今清歌尚是清歌,可他更是萧君言。我们如今不过活在自己的构想中,该来面对现实的时候,无论怎样想,我都觉得结果只能是鱼死网破。而后来的故事,或许真的应了我的猜想。
  我们心中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回家的路上都未发一语。
  生活让我如许忧愁,我却不能让自己为生活奴役。
  这日午间,我召集了几个幼时玩伴,来萧府打麻将,聊以解忧。
  当年同我相交的,都是本朝几位元老的子女。元老们自然已经退休,家里的王一徐二林三自然已经嫁人。我其时年纪最轻,地位却最高。
  想来还是几位元老聪慧,不欲子女牵涉朝政,故王一嫁了本朝最大的煤老板,徐二嫁了京城最大的绸缎商,林三却嫁了北地药材巨擘,个个都养的珠圆玉润,穿的珠光宝气。说是来陪我打打麻将,实则半是结交,半是攀比。
  王一包了萧府冬日供暖,徐二抱了萧府用衣,林三则给我准备了一颗大的没法下嘴的十全大补丹,让我很是受用。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恐怕就是年度情感大戏。鸡毛蒜皮的事也能拿出来乐呵乐呵。多亏了大姐二姐三姐的大嘴,我还知晓了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的各类怪癖,积累了一笔不小的精神财富。
  据大姐说,大姐夫最近生意往来三国,边境有驻兵集结,怕是要不太平,让我少出门。
  二姐说,二姐夫最近生意不错,让我多吃饺子少蘸蒜。
  三姐为人最为冷静,什么也没说,可我却有求于她。便问了三姐,三姐夫可知鲛珠下落。三姐却轻轻皱了眉,只道鲛珠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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