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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子月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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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青倒未令下人随行,只带了个贴身丫鬟,辨得出是体己之人。她当是有话要说与我同江九,却怕旁人听了去。
  我三人围坐了船内一只矮几。我替林青青斟了些酒水,望了她淡淡笑了,她却将目光错开了去,淡淡叹息一声,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于江家两位公子。”
  我看了江九一眼,继而道:“林姑娘但说无妨。”
  林青青踌躇一番,开口道:“可否请江二公子放弃同林家这门亲事……”
  话未言罢,却听得船头一阵响动,再抬头,果见一白衣“男子”,掀开布帘,入了船舱,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挂了嘴角,道:“诸位兴致倒好,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九亦淡淡笑了:“百里公子,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已发完。。。感觉写的速度赶不上发的了。。后期尽量保证周更。。。仍是周一更新。。。但不保证每周都更。。。

  ☆、一箫一剑一白衣

  百里贤良久未言,只是笑看了江九,笑的有些古怪。我原以为她不会承认,却不曾想她开口便是:“你费了这样大的周章,所为何事?”
  江九亦淡淡笑了:“百里先生以医术冠绝天下,自然是请先生治病救人。”
  此时我注意了林青青,她面上竟无比平静,似是早知了百里贤身份一般,只若有所思。
  百里贤上前坐了一侧,道:“你可知我轻易便可置你等于死地。”
  江九仍是笑了:“有我在,却未必。何况百里先生不常救人,自然也是不常杀人的。”
  百里贤却取了一旁无人用的酒杯,缓缓倒些酒,语声淡淡:“你可知我救人的规矩?”
  江九轻展了折扇,道:“达官显贵者不救,身无分文者不医。”
  百里贤轻笑了,非是前番讥笑:“而你要救之人恰在此二者之列。”
  江九点了点头,百里贤继续道:“祖师爷立下的规矩,任是杀了我,也破不得,何况你未必有这样的本事。”
  我却忽而开了口:“若她非此二者之列,先生可愿医治。”
  江九有些惊诧,百里贤看了我,道:“还要看是何者症状。”
  “西域秘术,且修习之人根骨极薄,病发愈发频繁了。”
  百里贤轻抿了杯中酒,摇了摇头:“未见此人,唯有三分把握。见得此人,或无分毫把握。”
  我却定定看了她:“那也须得一试。”
  卖面的老伯见我二人前来,特地多加了些份量,还添上了两个荷包蛋。
  江九沉默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向我道:“你可有把握说服了夏依依放弃这许多。”
  我无奈笑了:“总要试一试。”
  “我原想逼百里贤出手的。”
  我仍是笑了:“你明知百里贤更是逼不得的。”
  江九苦笑道:“本不愿向你提及,只夏依依将往高阳山祭天。”
  我一时愕然,半张了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九又是一声轻叹:“便连沉静如她,也再等不及了。”
  《集仙录》有云,明星玉女者,居高阳,服玉浆,白日升天。
  夏依依想借了这玉女之名祭天,怕是为他日登基做准备,她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祭天不过试探朝野民心,再明白不过。
  而祭天之时,或也求上苍庇佑,挥师东进。夏依依此番,动静好大。
  我从未怀疑的是,以她才华情怀,担得起这天下。她苦苦追寻许久,我又如何忍心劝她放手。唯看了江九,不知自己面上是苦涩还是忧愁。开口道:“我想去找她。”
  江九这辈子最大的倒霉事怕就是遇上了我二人。令这么个在江湖叱咤风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现今却为我二人焦头烂额,全然不似从前洒脱。
  我曾问了江九,为何如此帮我二人。她沉吟片刻,才言,人生寻一二知交,已是幸事,若无一点儿代价,反倒没有道理。
  我懂得江九从来不会讲些士为知己者死之类的话,只因这话本身听起来便虚伪。这世上危急时刻能替他人豁出命来的人再少不过。
  这样没有把握的话,江九不会说,但不意味着她不会如此做。恍然明白苏漠同江九竟是如此相像,于他二人,有江湖便有情义。
  起初我不懂少卿的执着,夏依依的执着,可我现今却忽然明白自己拼命摆脱这一切何尝不是执着。一人的念头,长久了,也会深深扎根,到头来变成了为追寻而追寻,其实初衷却忘了。
  我同江九也唯得向西北高阳山一行。临行前,江九似是同百里贤会面一次,我想也是为了商讨为夏依依医治之事。
  实则我对劝夏依依放弃一事全无把握,甚至可说,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心中自知,夏依依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依她秉性,必定不会抢先出手,至少出手之时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在天下尚未一统之时冒此不韪意图登基。
  而我却也不知,若她果然身死,她留下的重担何人来担。正欲叹息,脑中竟忽而浮现出那人的身影来。
  我似乎恍然间明白了她,也明白了她于萧府中与我言谈的许多。
  她从来知自己必死,便是心存侥幸,这盘棋也要以其身必死来下。她同我一样,赌的不是天下,却是人心。
  设计掳我杀萧成,无非为了切断萧君言同秦国所有的联系,令其于齐国身居高位,煽动秦境萧氏旧部反秦,自然都是断了萧君言后路。
  吴宫旧闻未必是她从萧君言处听得。可成大事者自不能拘此小节,萧君言便是在意灭吴君一事,却也能理解。
  她想得她百年之后,令萧君言佐其幼弟,萧视物不便,便是要取而代之,也要费番周折。她亦可于有生之年逼萧君言立誓保住齐室后人。以萧君言品性,自会保住齐室血脉,令其生活无忧。
  而现今,萧君言尚有敌国降臣之身份,唯天下一统之时,他才可真正大展拳脚,开创一番事业。
  况苏漠本有愧于萧君言,自会尽心尽力。
  便是萧君言同她有数不清的前情过往,可她确乎是替他成就了他从来所想,至少于她心中,这一切都一笔勾销了。
  她赌了萧君言的抱负,赌了他对她的情义,而想到这里,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凭我对萧君言的了解,他若了无牵挂,必早已置身事外,可如今他竟安居齐相之位,究竟是他欲争这天下还是另有所图,我却难以判断。
  高阳山奇峻,声名早有耳闻,我同江九赶在夏依依之前到了山脚,江九早已派人买了座民居,以为居所。
  刺客楼中精英亦被江九召集了些来。我曾向江九言及对萧君言的顾虑,她也未料到或许夏依依有此打算,而此番祭天,听闻萧君言亦要同行,江九心中有些不安。
  我同江九并未告知夏依依我二人来高阳山事宜,只因她烦恼的事已够多,我实不愿意再令她忧心。
  江九闲来无事,上山抓了几只山鸡,养在了农家院中,留待炖煮。可真到了吃鸡那日,江九一拍脑门,才想起此次未召了刺客楼的厨子来,山间美味眼看便要泡汤,所幸我同清歌学会了拔毛,同苏漠学会了煮菜,而江九的剑法也是极好,一剑封喉,鸡死的十分安详,故饭食味美,倒也舒心。
  江九讶于我的厨艺,旅居这段时日,我竟沦为了厨娘,每日烹制了些江九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各色食材,有些我亦不识,总归是喂给江九,胡乱做了,吃不死她就好。
  远方行尘时起,江九手下人回报有大批军士前来,距高阳山不盈十里。我同江九居于山阴,夏依依之部居于山阳,祭天之典,便在三日后。
  大军既来,山中禁行。我同江九唯得在封山前潜进山中,寻了个山洞,怕烟火引来军士,干粮都是提前备足,免于烹制。
  前番已去往夏依依将祭天之西峰查探,这两日,我同江九大半时光都在睡觉,养足精神,以备不时之需。
  祭天前夜,我同江九摸上了西峰,寻了一处隐蔽灌木躲藏,山中蚊虫众多。江九提前准备了驱蚊草汁液浸洗了衣物,却还有些抵挡不住。
  这一夜尽听了我同江九噼噼啪啪互扇了耳光,打了停在对方面上的蚊虫。晨光渐露,我同江九的脸简直肿成了两坨猪头肉,却无暇相互取笑,但见众军士开道,遥遥望得皇辇。
  夏依依此番倾国而来,朝中留了左相主持政务,便连小皇帝亦随大军而来。齐国以虎符传于历代君主,调动齐国军队,而此时,虎符自然在夏依依之手。
  我遥遥望了她登上高台,白衣飘然,姿容如旧,倒有片刻失神。既觉她已离开我如此久,又觉她容颜却鲜活。
  一旁有一人持剑而立,端其姿态,当是苏漠,良久未见。
  蓝衫少年负手立了阶下,我自知那人是谁,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阵又一阵惊惶。
  江九亦凝神望了高台,苏漠身形却忽而紧张起来,我不知发生了何事,看向江九,江九却向我点了点头,循着树丛,向高台贴近。
  江九手下人不知何时竟已来到我身边,要我随之到西峰谷底,已有人备好了两匹快马,静待江九。
  我抬头看了西峰顶,竟觉有两抹人影悬在崖壁,其中一人,白衣烈烈飞扬。
  我是许久之后,才听江九讲起那日战况。竟是萧君言手下之人率先发难,大言齐芷蓉牝鸡司晨,逆天而行,逼其还政于圣上。文臣之中亦有附和之声,一时讨伐齐芷蓉之人声势浩大。
  小皇帝齐方恕由于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祭天这日并未随军而来。
  而萧君言,却始终笑着静立,唯最后问了句:“告诉我阿梓何处,我便放过你性命。”
  齐芷蓉本有些惊诧愤怒,此时却忽而笑了,张狂而有力,唯道:“我亦想知道。”
  人群之中,忽有一玄衣男子一跃而出,剑尖直点齐芷蓉,苏漠立时上前阻挡,江九亦在此时赶到了高台。
  齐芷蓉一时望了江九,不知在想些什么,江九唯深深看了她一眼,其中意味自明。
  江九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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