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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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叵怠A稚睾俸傩Γ蛋略撕兔扛鲋泄硕加泄叵担急鹣肱堋K沼髑渲浪僭缁峤淮蕴就暌痪洹拔一瓜牒痛驫一起去看奥运来着”便挂了电话。
要让你知道是你女朋友的旧情人的弟弟害你坐牢,你还不得气花了妆?有这种好戏看,我可怎么能在电话里告诉你真相嘛!林森柏抠着鼻子看手机,笑得别提多奸诈。
约莫四点,咪宝进场巡查。新来的值班服务员报告说0102中午那会儿闹了一两个小时,叮铃咚咙的似乎砸坏了很多东西,客人到现在还没结账,大概准备跑单。咪宝此前不晓得林森柏在哪个包厢,现在知道了。她担心林森柏出问题,急忙走到0102门前侧耳倾听,谁知里面居然传来林森柏那公鸭嘎嘎一样的唱歌声,遂推门而入。
“林老板,您挺能闹的呀。”咪宝无动于衷地环顾四下,在确定林森柏的鞋底不至于被那满地玻璃渣刺穿后,后退一步靠到了门上,言语里不无讽刺,“砸了这么多东西,海皮吗?”
林森柏独唱情歌,无人旁听,正是乐得扯嗓子狼嚎的时候,见到咪宝,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挥挥手让咪宝闪出去,不要影响她发挥,“自娱自乐而已,娱乐到了就海皮,娱乐不到就赖皮。喂,我可提醒你,我在唱吻别啊,想活命就快——”她话都没说完,咪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但自己跑得快,还要救他人于水火,“撤撤撤,都离0102远点儿,当心魔音穿耳。”咪宝不停示意走廊里的服务员后退,后退,再后退。结果林森柏故意把麦克风声音调到最大,还用椅子把门撑得半开,中气十足又撕心裂肺地来了句:啊呜~别!在嗷唔~街!让风啊呜啊呜啊呜~
老服务员一听这把特色明显嗓子就知道是林森柏,立刻乐呵呵地对新服务员交代,“这是钱总的女朋友。每次她唱完吻别,公安都会跟咱院门前转好久,估计是怀疑咱私养了狼。。。”
咪宝当即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家人
郝君承这个人,林森柏是不了解的。当然也不能说完全的不了解,终究是跟人家姐姐有隙,又跟人家妹妹有染,再如何不济,凭他家氛围,多少也能够将其根底推断一二。
郝君袭曾经客观地评论过自家的环境和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郝君裔最智慧,郝君承最聪明,她自己最勤快。
随之又道,郝君裔因为最智慧,所以这个家活该是得让她掌着的。这点没什么可争,郝家也没人想争,有个领路人总比自己劳神费力要好。毕竟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郝家人的地位来自郝家。而郝家是一个整体。没有了家就没有了郝家人的个体地位。在他们这一代,郝家的中心十分明确,就是一个郝君裔。所以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老大,否则树倒猢孙散,他们会很可怜,就算吃不着大苦,也会很忙——他们最怕忙了,才不要!于是连自家人都常常要站在自己的角度,打一打小规模的“老大保卫战”,生怕傻亲戚的笨好心把老大给害了,至于说她家那个老大到最后往往是谁的善心都不理,打着哈欠就隐居去了,那都是后话,反正郝君裔是郝家独一无二的宝贝疙瘩,这点不争。
再说郝君承。郝君袭形容老二,一只臭鼬。想使坏时撅一屁股就跑,管你被他那个有心或者无心的屁熏得要死要活,反正你不会傻得去抓他,因为他肚子里的臭屁实在太多了,谁抓他谁去独享他的屁。也就老大,时常会在他来不及做那番腹中酝酿的时候把他抓过来教训一番,教训完,老大走了,闪人速度比他还快,根本享受不到他的酝酿成果,故而他对老大的睿智很是崇拜,从小就喜欢当老大的跟屁虫,郝君袭时常问他是不是暗恋老大,他却每每摆出娇羞的姿态,扭腰,说郝君袭“讨厌”。
最后是她自己。郝君袭说自己,就是一个勤快,没别的词儿了。
林森柏当时就想,在您那个生长环境里,老大勤偷懒,老二勤放屁,可不是得把您那足以比过常人一半的“勤于工作”凸显得天上有地下无么?于是赶紧点头承认,其实心里真是觉得自己这种从平头小户里钻出来的草根,跟人家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没得比,看看人家那志趣爱好,再看看自己的,唉。。。连自己都觉得俗不可耐。
今年以来,林森柏总共与郝君承见过两次面,都是在郝君裔走后这段时间,于公务场合遇见的——郝君裔不在,郝君袭病重,郝家就只剩一个郝君承。他就是再懒也得出窝。
每次两人一打照面,均是笑着点点头,顶多寒暄两句便忙着各奔东西,根本没有所谓的感情接触。所以刚开始,林森柏觉得他那样做,应该并非如左静堂说的,是怀着个人情感针对她,而应像陈志说的,是纯粹的利益争夺。加之郝君承喜欢且只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就更不可能是爱慕她,什么由爱生恨的戏码,料想纵是她想演,他也懒得演。
在包厢里自己跟自己吻别到六点,林森柏嗓子都哑了。咪宝知道她近来不顺心,只让人给她换了个整洁舒适且离自己办公室最近的餐用包厢便任由她嚎去,嚎到她下班,正好让何宗蘅带着林钱钱过来一起吃饭。
“从下星期一起,我休长假,钱钱休长假,姨姨也休长假,钱隶筠你休不休长假?”席间,林森柏擅作主张,一口气给三个人都放了长假。咪宝奇怪地皱眉看她,倒是听出了她要求自己休长假的意思,却不知她意欲何为,“我要休假也得提前一周安排,你想干嘛?我可不能陪你们放暑假,除非老板回来亲自批准。”
林森柏在包厢里喝了点儿酒,在饭桌上又喝了一点儿,此时已是微醺。咪宝跟她提师烨裳,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于是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打包票道:“你别管,我跟她提。她敢不准,我就十倍薪酬把你挖走!”她当然是说笑的。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傻事她才不干。再说当前地产这行市场客户什么的都是瞎掰,整一个供方市场,政府方面权力起着决定性作用,她自己没胸没屁股的也就罢了,若是放咪宝这尾狐妖去接触那些个猥琐大伯,咪宝肯,她还不肯呢!
一时饭毕回家,林森柏连澡都不洗,着急忙慌地爬上四楼,从书山书海中找到几本游记和一些订而未看的旅游杂志,回到客厅一股脑儿全摊到被她命令坐好的三个人面前,“你们商量去哪儿,我来定路线。国内至少先定出十个点来,国外嘛,等国内游完了再说!”
咪宝听着,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像突然坠进一块千斤大石,晓得这是要出大事——林森柏对旅游这路活儿,一贯是缺乏兴趣的。她总觉得日子还长,应该趁年轻的时候多赚点儿钱,至少要到中年,也就是过了三十五六才去周游列国。咪宝最欣赏她这份事业心,所以只要她不把自己身体搞垮,她就由她去,只要她开心就行——没错,对林森柏来说,事业大成才是最开心的事情,旅游不是。即便她再怎么心血来潮也不会想到去旅游。“钱钱,姨姨,你们先看。林森柏,你跟我上楼。”咪宝瞪着杏仁眼,起身一指林森柏。
林森柏挠挠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她回房,一路走得拖拖沓沓,宛若龟爬。
待得房门一关,咪宝当即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按到门板上,神情俱厉地问:“林森柏,你打算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是要被枪毙还是蹲大牢你总该先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还是你想先跟我分手所以才认为你的事与我无关没必要告诉我?”
“没有没有!”林森柏现在最怕妻离子散,于是急忙将双手与脑袋一块儿摇摆起来——两只细手配着一颗大头,恰恰是个拨浪鼓的造型,要是她再左右开弓地扇自己大嘴巴子,就更像了,还带响儿呢。“我只是打算迟一点儿告诉你,没想过不告诉你呀!再怎么说我也还是要你等我的不是?”话到这里,林森柏突然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儿多了。确实,她不打算骗咪宝,但她可以瞒咪宝。一直瞒到被捕。
据郝君袭所说,整个郝家,能制住郝君承的只有郝君裔。然而郝君裔在这时候出勤,傻子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奥运一天不结束,特务机关就一日缺人手。郝君裔背着一身机密,不可能为了她特意跑一趟回来教训弟弟。如果被咪宝知道祸源是郝君承,那咪宝会做什么显而易见。她既然不想让咪宝扯这个脸,受这份委屈,那就更有必须瞒下去的理由。何况她现在都有点儿期待坐牢了——趾高气昂了半辈子,可她还没当过土皇帝呢!
“生意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只是觉得我要被关,可到现在也没人来查我,这不就把我给闲出玩儿心了么?”林森柏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咪宝却听不下去了,牵羊一样揪着林森柏的衣领把她拽到沙发边,推她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从桌子底下掏出两瓶烈酒,目光如炬道:“行,你不说真话,那咱们喝酒,你先把这两瓶干了再跟我掰扯。要是中间但凡出现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那你也别指望我等你了。明天我就带钱钱走。”
在户口本上,林钱钱确实与咪宝是一家,户主钱隶筠,跟她林森柏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咪宝要真带钱钱走,她连抗议都不够格,更别说阻止。不过林森柏才不怕咪宝。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不怕。喝就喝,她才不相信咪宝会忍心让她喝掉两瓶那么烈的酒——果然,她的爪子刚按到酒瓶盖上,咪宝就冷着一张狐媚的脸把酒瓶子抽开了,“饶你不死,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儿。”
林森柏逃过一劫,顿时就满嘴放炮地“交代”开了,从第一通电话说起,一直说到陈志,期间更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非要把利益场上最为稀松平常的“抢生意”弄成一个系列的好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