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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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蹊径
汪顾说是要帮师烨裳洗澡,其实也真是要帮师烨裳洗澡。那一池清水足以证明师烨裳的动作到底磨蹭到什么程度,若她放任自流,只怕师烨裳泡着泡着便又要在浴缸里睡死过去。
“你专心吃水果,我来就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帮你洗澡了,我门儿清。”汪顾在师烨裳肩头慢慢揉开奶油状的沐浴乳,动作还算规矩,但手心和指尖不停抚过师烨裳肩上绸缎般细腻的皮肤,她那胸腔里就像养了只大尾巴的波斯猫,手一动,猫就翘起尾巴撒欢,茸毛若有若无地挠搔她的右心室,好像连那方地界包裹着的血液都能感受到酥痒。“我啊,不知道你去哪儿出差,可要是祈祷有用,我现在就开始求上帝佛祖以及老天爷派你去热带。听说现在好些个地方还有三十度呢……得,你还是去亚热带吧,三十度又该中暑了。”
师烨裳还叼着李子,却由于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不让汪顾好过,脸色是缓和多了。此时她听着汪顾这些废话,倒也不厌烦,只是总张着嘴就怕口水要从嘴角漏出来,于是草草应了一声,忽地一抬下巴,仰面朝天,让小半个李子掉进唇间,咔嚓一口咬掉能咬到的部分,然后就顶着那李子不言语,实则是要求汪顾帮她把李子拿开,省得她再被李子占着嘴。
汪顾与个妖怪相处一年,如今虽还没练出茅山道士的本领,但俨然修成个半仙了。看看自己满是泡沫的双手,她很无奈地告诉师烨裳,“我手上都是泡泡,一摸李子就不能吃了。”可师烨裳才不可惜一个李子,尤其还只是半个李子,所以继续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静默地发出抗议。汪顾心知她这是又要犯浑,唯有尝试着再劝两句,“乖,你再张个嘴就都吃下去了,花青素能抗疲劳,你也不希望明天去接机的人看见你挂着两个黑眼圈不是?听话啊,张嘴。”她是这般技艺高超地劝着,若搭上个常人,不感激涕零落花流水也至少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了。
坏就坏在师烨裳打小就是这么被师宇翰哄大的,后来历任情人也都是个中高手高手高高手,这一席话落到她耳朵里,简直没有被区别对待的必要,故而她只昂着个脑袋,死了一般地枕在皮垫上,甚至作势屏息阖眼,闭塞视听,幸亏汪顾早有所料,一瞧那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就晓得该怎么办了,随即起身伏下,张开嘴,咬住那颗被师烨裳嫌弃的李子,就着师烨裳的唇,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将它吃到底,四页薄唇在意料中相遇,中间隔着颗坚硬的果核也不妨碍两人交流感情——主要是交流一下果核应该放谁嘴里。
根据往常经验,师烨裳这号自私鬼肯定希望把果核捅进汪顾嘴里,而汪顾素来对师烨裳体贴疼爱自然也乐意让果核待在自己这边,按说这不就达成一致了?根本没什么可商量的。
只无奈师烨裳今晚被个倒霉李子逼出了比自私更丑恶的人性阴暗面,促狭,汪顾越要舍己为人,师烨裳就越不让她得逞,两人的舌尖就一个果核展开拉锯,你来我往地纠缠在彼此牙关间,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汪顾,说实在的,也是个缺心眼儿。师烨裳爱玩,她就陪着玩,全然忘记了还有正经事要办。浴室里四盏全开的浴霸大灯泡炙烤着她的头顶后背,昭昭然激出一身热汗,且她那姿势远不如师烨裳的舒坦省力,坚持了大概三分多钟,她便觉出腰酸背疼的前兆,心知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必须开动脑筋另辟蹊径、蹊、径、蹊……径……蹊也是小道,径也是小道,两个“小道”放在一起,令人想到的就是一条小小的通道,当然,也是一条伟大的通道,生命从那儿开始,也从那儿出生,只不过师烨裳的那儿小得实在是过了分,汪顾在联想到生命诞生时,不由就要想到一尸两命这个词——幸好你是LES啊,不然你英年早逝的理由又多一个,难产……汪顾想到这儿,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了一种隐秘的情愫。
她自问不是那种单纯迷恋肉体的人,可到了眼前,她又不得不承认师烨裳的身体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她一面不忍想象师烨裳会承受生育之苦,一面却忍不住对那通往生命的路径心驰神往。她恍惚地意淫着师烨裳怀孕的样子,手顺着心之所向拂过空气,凭着木感,来到一片平静水面的上方,唇舌依旧与师烨裳争那果核,手也毫不迟疑地沉进水中。
师烨裳在浴缸里,为防自己淹死,习惯于采取一腿支立撑地,一腿平放游弋的坐姿。这种坐姿的好处显而易见,TXT之·梦,坏处亦不可避免。支着的那条腿,膝盖会露水面,几分钟不换腿,膝盖就要发冷发僵。她常在浴缸里睡着,一辈子吃多了这种苦头,醒着时就不免要勤快地换腿捂膝,跟汪顾争果核并不妨碍她办正事,于是她放平支着的左腿,打算支起右腿……嗯?什么东西挡着我?蛇?捞出来煲汤。
汪顾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师烨裳丢土锅里跟沙参玉竹一起煲了,她只不乐意师烨裳抬起右腿挡她去路——浴缸是右裙边的,也就是说她的手必须由师烨裳的右侧入水。刚才师烨裳的坐姿非常适合她撒欢,可一旦师烨裳换支右腿,她的姿势就不可谓不艰难了。
为防后患,汪顾果断地沉下肘臂,镇压住师烨裳抬腿的趋势,牙关也趁势一合,咬住果核就把它从两舌的斗争中解脱出来。果核两端很是锋利,她怕含着一会儿再不小心扎到师烨裳,于是呸一声吐掉,指尖趁虚抵到小道的起始点,亦步亦趋地作势要钻,同时还故意板着个脸调侃师烨裳道:“你可真是一心不能二用啊,吻了这么长时间这儿都没反应。它该不会是停工太久,要闹辞职吧?”
师烨裳不晓得汪顾的手是什么时候“到位”的,事态出乎意料,心里就难免发虚,连带的脸也烧红,腿也发软,在汪顾的注视下,她居然史无前例地结巴了,“什、什么?谁、谁要闹辞职?”
汪顾发起春来只一味地觉得师烨裳迷人,可具体哪里迷人,她也说不清楚。
指尖不受控地在一处温软的地域徘徊,她真想咬牙就进,但眼看着师烨裳紧张却无措的样子,她又无论如何都恨不下心来——几乎每次都这样。即便她明知道师烨裳并非没有反应,只是那小道实在太小,里面就算下起雨来,积水也一滴不会外流……汪顾想通之后,更不忍心了。然而这回不是不忍心别的,而是不忍心让师烨裳等。“我进去游说一圈就没人辞职了,疼就告诉我。”说着,她开始将指尖缓慢而稳健地推进向内:在即将突破那个尤其紧窒的关卡时,她和师烨裳都屏住了呼吸;在经过那个关卡时,她和师烨裳的喉间都咳似地发出一声闷吟;在突破那个关卡之后,她看着师烨裳,长驱直入,一触到底,师烨裳看着她,慢慢吐出胸腔中含着的淤闷,直到她顶在深处不再动作时,师烨裳才放心地匆匆吸进几口氧气,她们彼此都知道,接下来,师烨裳要想整口地换气,可不是分分钟都能做到的事了。
“师烨裳,你紧……张?”汪顾试探性地问着,指尖也试探地顶动几下,结果发现仍旧是举步维艰,甚至相比刚进来时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不是我又太心急,弄疼你了?”
师烨裳尴尬地笑笑,有些觉得自己愧对汪顾那张写满了忧心忡忡四个大字的脸,“我从十六岁以来,除了去年生病,还没试过禁欲这么长时间,效果大概是会明显一点的,不过应该还到不了成就斐然的地步。”当然,对于这方面的成就,消瘦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汪顾不提,她才不会自觉提醒,何况身体紧绷得让恋人进得去出不来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说是成就,无非自嘲罢了。
汪顾听完她的解释,了然地哦了一声,眼里突然贼光一亮,指尖猛挑起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涌动,师烨裳始料未及,簌然收紧牙关,却仍是禁不住地闷哼出声,几十个来回过后,她看汪顾的眼神都散了,唇间的气息也仿佛破碎成大小不一的春日柳絮,汪顾左手撑着池沿靠近她,两人唇瓣间只隔着约莫一个粉笔头的距离,偏偏就是不吻到一起去。
“你说你是何苦呢?做爱关爱的事,又不关身材的事,你就非把人家卷进来混为一谈,一谈就四个多月,得吧,现在里面比单行道还窄了,真是蹊径啊,蹊径。”汪顾手上不停,心中暗爽,嘴上却不肯轻饶师烨裳——趁着师烨裳理智被欲望压制的良机,她一定要把自己这四个月来受的委屈通通讨回来。
师烨裳承受不住地仰头向后,抗住一阵剧烈的颤抖,随即听若不闻地阖起了眼,“要么住嘴,要么——”汪顾迅速接茬,“要么住手。”
水波一圈一圈,绕着汪顾直插在水里的手臂晕开。浴室里除了水声就是水声。
321 谁给谁的回答
一场交欢结束,师烨裳死了似地闭着眼睛瘫在浴缸里装浮尸。汪顾坏心眼地在她鼻尖亲一下,硬是把她痒痒得不得不抬起手来挠一挠,“别闹。”汪顾知道师烨裳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体力这种东西,一度春风之后必然要假死片刻才能缓过劲儿来,此时要让她自己把澡洗完已是不可能的,恰巧汪顾很乐意代劳,于是就拿起浴棉,意思意思地在师烨裳身上擦一个遍,之后放掉浴缸里的泡泡水,拿起莲蓬头将泡泡冲掉,就算完事。
师烨裳对自己的身体卫生十分介意,所以相当不满于汪顾的潦草。在汪顾转身去拿浴巾时,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般抬起眼皮,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发表检查总结道:“肥皂都没抹匀也叫洗澡?”
汪顾拿着条白色的大浴巾折回,站在浴缸边笑眯眯地看她,“你干净着呢,用不着拿钢刷刷。你看看你的手臂,我刚用点儿力气它就红了,我说你怎么每次洗完澡出来都像个大虾,原来不是热水烫的,是你自己搓的。”
对汪顾来说,师烨裳确实像块内酯豆腐,滑溜溜水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