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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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斜瞄着我,“你能善良点吗?”
“不能!”我重重摇了下头,“我为什么要对害我的人善良?我又不是傻子。你应该让他对我善良点,他要是对我善良点,我就不会报复他。”
夏渊说:“你这心眼小的。”
“能别装圣人吗?”我不乐意了,“现在你冷眼旁观我的事儿,肯定心宽。要是轮到你被害了,你能以德报怨大方的原谅他?你要是能原谅,就不可能让我查贾生。”
“贾生那件事,我不单纯是为自己报仇,我主要是为了救人。”夏渊试图洗白自己。
我鄙视的瞅他一眼,“实在点儿,行不?”
我又说:“没在电影上见识过一句话么。”
夏渊左胳膊搭到沙发背上,侧身对着我,“什么话?”
“刀子插谁身上,谁知道疼。看眼儿的,永远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儿,所以才能无所谓的说风凉话。”
“你知道的不少。”夏渊明褒暗贬。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再见谷波,是在半个多月之后,在闹市区地下通道乞丐堆里头。
他浑身脏呼呼的,凑在一个老年乞丐旁边。左眼左手没了,整个人傻兮兮的,右手举着一只破拖鞋,盯着鞋底嘿嘿嘿傻乐。
看他这样儿,我有点儿不忍心。
我知道第五季不可能轻饶他,但没想到会把他弄成傻子。人残疾了不要紧,可以接假眼假肢,要是傻了,可就真没法治了。
要换我,必须二选一的话,那我宁愿当残疾的聪明人,也不当身体健全的傻子。
我给谷波身边亲近的人匿名去了电话,把谷波的位置告诉了他。
挂上电话,我稍稍舒了口气。
我去的这个电话,有点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看着挺好心的,其实只是为了让自个儿安心。
我只希望谷波少个胳膊缺个眼,没想到他会傻了。事情超出了我意料,所以我有点儿不安心。他那傻模样,也让我不忍心。
反正,我就是求个心里舒坦。
夏渊挺了解我的,撞了下我肩头,“打了个电话,舒服了?”
“你别想歪了,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我是好心去个电话,让人把谷波带回去。”我嘴硬。
夏渊不置可否的笑了。
我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笑什么呢?别玩深沉了。你心本来就挺黑的,再玩深沉,就跟墨鱼囊一个色儿了。”
“我笑今天天气好。”夏渊打哈哈。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乌云滚滚,眼看就要下雨了。这样叫天气好?他这谎撒的,真粗糙。不用戳,就穿了。
云聚的快,雨来的也快,到家没几分钟,雨水就倾盆而下。
我很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尤其是狂风暴雨的天气,会让我产生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夏渊也喜欢下雨天,每当下雨,他都站在窗口,盯着外面的雨幕看。
从回家,他就站到窗口,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站在窗口,基本没换过姿势。
我招呼他,“都看这么久了,还没看够啊?”
“我专一。”夏渊回我三个字。
我跟他斗嘴,“你确实专一,坚持喜欢那谁,坚持骗我。你这么专一的,特别罕见。不,我说错了,不仅仅是罕见,应该说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夏渊恬不知耻的自夸,“这叫个人魅力。”
我摸起水果盘里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把果肉当成夏渊的肉来嚼。
晚上躺到床上,我寻思着,谷波的事儿算是画上句号了。
他傻了,不可能再闹什么幺蛾子,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大好事儿。要是他不傻,百分百会查到我身上,到时候肯定会害我。害来害去的,没完没了,那我以后的时光不用干别的了,全部得用来跟谷波斗智斗勇。
幸亏他傻了,他傻的好啊。
这么想着,我又觉得庆幸。
早前那点儿不忍心,消失无踪了,被庆幸的情绪一脚踹外太空去了。
我抽空去了趟梅香店里,跟梅香瞎聊了一个多小时。基本都我在说,她在听。
中午在梅香这里吃了盒饭,瞅着没客人,我拉着苏南山比量身高。
上次见面的时候,苏南山和我差不多高,这会儿,却比我高了近五厘米。他个子参的可真快,跟吃了增高激素似的。模样也越长越开,浓眉锐眼的,越来越帅气。
我问苏南山,“你是不是偷偷吃钙片了,怎么长的这么快啊?”
苏南山摇摇头,拿壶给我倒满水,“我爸长的就高,我爷也高。之前我没长个子,是因为在家里的时候,没得吃。”
我喝了口水,“晚上请你吃烧烤啊,你多吃,越高越好,我喜欢个儿高的。”
苏南山脸颊突然爆红,结巴着说自己去厕所,一溜烟冲出了店。
我摸了摸脑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门外,掉头问梅香:“他怎么了?”
梅香说:“他内向。”
☆、第128章 猫头鹰笑一
苏南山其实不仅内向,还偏执,而且偏执的不是地方。他看到报道上的碰瓷儿老头,记者据实报道老头儿不是个好人,可他偏就认为老头是个好人。
他偏执起来,就是个犟眼子,不分黑白那种。
他这思想,别人没法扭转,就得他自己想通了。
想不通也没办法,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以后谁跟他结婚谁操心。不过,他得了艾滋病,说实话,真不一定有姑娘敢看上他。
希望有那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姑娘,能和他凑成一对,幸幸福福的,最好连带着把他想法正过来。
下午,回家路上,我碰见了夏回。他和一个女人站在购物大厦外头,有说有笑的。女人是个细高挑,穿着套装,很有气质。两条腿又长又白,看的我眼馋。
我的腿,细直,但是不白也不长。我黄肉底儿,整个人就是微黄状态,跟白不沾边。个子也矬,所以腿就长不了。
夏回扫了我一眼,目光没在我脸上停留,直接滑移到女人脸上。
我本来想把头从车窗探出去,故意招呼他一声。可在要探出去的一瞬间,我陡然想到以前看的一个新闻,一个小孩,把脑袋伸到车窗外,被另外一个拉钢材的车子,削掉了半个脑袋。
为了安全,我没伸脑袋,只能歪着脖子,尽量多看他们几眼。
进小区的时候,正好遇见有人办丧事,一堆人凑在一起,有的哭有的劝,吵吵嚷嚷一片。
我扎堆进去,扯了下苗海涛的裤边,“苗哥,这谁家办丧呢?”
苗海涛一脸苦相,叹了口气,说:“隔壁楼三楼小张家。小张开小三轮的,和他媳妇搬来没三个月呢,就出了这种事儿。小伙儿真不错,又老实又肯干,还免费拉过我两次。可惜啊,可惜。”
“怎么回事儿?”我让苗海涛跟我详细讲讲。
苗海涛说:“小张昨晚上出去拉活,穿马路的时候,被一个喝了酒还开车的司机撞死了。小张他媳妇肚子都五个月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唉。”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
苗海涛摇了摇头,接着说:“说要赔小张媳妇二十万。可光有钱有个屁用,人都没有了。以后这孤儿寡母的,就现在这个耗钱的社会,光靠二十万,能干个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是啊。”
苗海涛突然鬼鬼祟祟窝下了脑袋,凑我耳边,悄声说:“我跟你说,小相。小张死的邪乎,怕是碰见了脏东西。”
我不明所以,问他:“什么脏东西?”
“你过来,你来,咱俩到那边说。”苗海涛把我拉到旁边楼道口,这块儿没人,正适合说悄悄话。
苗海涛弄了一幅紧张又神秘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晚上七八点钟,小区里有猫头鹰笑,嘎嘎嘎笑了好一阵子,这不,半夜,小张就出事儿了。”
“猫头鹰?”我狐疑的盯着苗海涛,“你是不是听错了,把老猫叫春,听成猫头鹰笑了?咱小区哪有猫头鹰啊,咱小区就有一群老猫。”
苗海涛瞪我一眼,“我能骗你么,海了人听见,就是猫头鹰笑。”接着,他跟特务似的,拉了拉领子,压着声音说:“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大妈说,猫头鹰突然来咱小区,肯定是咱小区的地气儿出问题了。这得找个高人看看,帮整一整,要不然,准得出大事。还有啊,这猫头鹰一笑,就准得死人,甭管怎么死,都保准会死一个。”
“这真的假的啊?”我不信苗海涛的话,“我怎么没听见猫头鹰笑啊?我昨晚上睡的挺晚的啊,怎么没听见?”
苗海涛很肯定的下结论,“你耳朵不好使。都听见了,就你没听见,这肯定是你耳朵不好使。”
我挖了几下耳朵,“这一次小张出事,说不定是碰巧。”
苗海涛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摇晃着脑袋,掉头就走,边走边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等猫头鹰再笑,你就知道了,我说的全是真的。”
猫头鹰一笑就死人这事儿,我小时候听不少老人说过。但是,只是听说,从没遇到。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了,我从没在小区里见过猫头鹰。别说猫头鹰了,小区里连喜鹊乌鸦都没有。因为我们这小区,光招家雀儿,别的鸟,一概不来。
但我也不能太铁齿,说不定就真的是我昨晚没听见。
我去李春小超市买了几罐冰激淋,结账的时候,李春把猫头鹰笑这事儿,跟我絮叨了一遍。
“你也听见了?”我纳闷的瞅着她。
李春“啧”了一声,点了点头,说:“猫头鹰笑那会儿,我正在点零钱。突然就听见嘎啦嘎啦的声音,像是鸭嗓子的老太婆咳嗽似的,吓我一跳呢。我还出去张望了一会儿,没找到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今儿我才知道,那是猫头鹰在笑。”她翘着小指头,把钱捏给我,“啧啧啧,咱们这小区,要出大事儿喽。”
“就来个猫头鹰,能出什么事儿。”我把钱装口袋,提着袋子,要走。
李春喊住我,“你可别不信,有些事儿,邪乎着呢。你知道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