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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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一样研究,或者弄进隐秘的黑档案里面。
对于和彭扬河一起去,我有顾虑。但同时,他们也算是后备力量。假如我遇到什么危险,他们说不准就能把我救出来。有利有弊,但是利比弊大。
我没把大教主那些是妖鬼的事儿跟彭扬河说,说了估计他也不信。不说也有一个好处,到时候闹灵异事儿了,我假装震惊,事后可以装傻充愣。
九点二十五分,我上了去古都的飞机。彭扬河他们也在飞机上,可上去的时候没看到人。
我假装去找乘务员,起来溜达了一趟,在最后头的沙发组,看见了彭扬河。
彭扬河的形象和以往大相径庭,整的摄影爱好者似的,带着黑框眼镜,拿着摄影包,身边两个,像是两个小流氓,估计就是他的同事。
我本来想上去跟他说两句,他在耳机里说,让我不要跟他说话。
他很谨慎。
他叮嘱我,让我一会儿下了飞机,不要四处乱看,只管朝前走,他们会一直跟着我。
我“嗯”了一声。
从上飞机,我就开始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想到,觉得得出事儿。
我默念着大悲咒,希望把心慌的感觉压下去。可这不顶用,因为我背的一点儿都不全,背了上句,接不下下句,跳跃着进行的。
时间嗖嗖嗖朝前跑,几乎一打盹的功夫,飞机都到了古都。
我随着人流朝外走,刚走到出口,就被一个男人拉住了胳膊。男人的手特别凉,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
他硬板着声音说:“跟我走。”
我犹豫了一下,就跟在了他身边,随他朝外走。
边走,我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
他个儿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长相偏丑,颧骨很高,还有点儿高原红,眼睛朝外凸,眼神死沉沉的,一点儿活气都没有。
我跟他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子崭新崭新的,像是刚从卖车店开出来。
车里还等了一个人,是个穿着花褂子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和男人长的差不多,我估计是姐弟两。
我热情的跟中年妇女打招呼,中年妇女却冷漠的瞟了我一眼,根本不爱搭理我。
她的眼神也是死沉沉的,不像是活人的眼神,瞟到身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面包车刚开始走的是大路,开着开着,就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在小巷子里头七扭八拐,拐了一会儿,又拐上了一条大路,接着扭进了一条土路。
在土路上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又一拐,拐进一条两边全是大树的小道儿。
小道光线很不好,因为阳光被茂密的树冠挡住了,让人觉得很阴森。
出了这条小道,直接就到了村口。
面包车在村口停了下来,男人让我下车。
我应了一声,下了车。我还没站稳呢,面包车一个甩尾,从原路开走了,甩了我一脸灰土。
这两人可真不会办事儿,也不交代一声,就把我扔村口了。
来的时候,车子开的慢腾腾的,跟乌龟似的。走的时候倒是快,一溜烟的就跑了,几分钟,就没影了。
我冲车子开走的方向比了个中指,掉头准备进村。
一转身,对上了一张脸,吓的我趔趄了一步,差点儿摔个屁股墩。
我拍着胸口,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男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贴的我也太近了,跟背后灵似的,差点儿吓死我。
老男人木板着脸,满脸沟壑,凸眼睛高颧骨,跟刚才那两个很像。他下巴上的胡子编成了一个小辫儿,看着有点儿怪。
“您,您是?”我主动上前询问。
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表情,就像一个木头脸谱突然冲你笑似的,特别慎人。
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脚尖朝外撇,做好逃跑的准备。
老男人热情的招呼我:“你就是楼小相吧。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叫苗阿生,你叫我苗叔就行了。来来来,我带你进去,大家伙都等着呢。”
我控制着表情,露出笑脸,“苗叔,您好。”
“好好好,来,跟我来。”苗阿生热情的有些过分。
我定了定神儿,跟着苗阿生朝村里走。
远看只感觉这村子干净整齐,近了才发觉,岂止干净,简直跟刚建好还没住人似的,干净的很反常。而且每座房子都长的一样,瓦是鲜红的,墙是雪白的,门是乌黑的,门口的水泥小石台子也极其干净,上面丁点儿灰尘都没有。
“苗叔,村子里头的人呢?”我快走一步,跟在苗阿生身边。
苗阿生笑着说:“都去祠堂了,等着迎接贵客。祠堂就在村东头,一会儿就到。”
☆、第102章 死路二
我冲苗叔笑,跟着他继续朝前走。
走了小半袋烟的功夫,到了祠堂。祠堂也是红瓦白墙,占地面积挺大,看着很气派。祠堂大门敞开在两边,门里头是宽敞的大院子,许许多多的村民站在院子里头。
没迈步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板着脸,死气沉沉的盯着外头看,目光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只是没有目标的瞎张望。
可在我抬脚迈入门槛的一瞬间,门里头的人陡然全部活跃起来,统一的扬起了笑脸,热情的看向我。我迈入门槛的那一脚,就像是电影的开始键似的,让原本静止的画面突然活动起来。
我心里头觉着古怪,但脸上不能露出来。我咧开嘴,呲出牙,挂上热情的笑,跟他们握手寒暄,整的跟荣归故里似的。
苗阿生冲村民们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迎接贵客。”
接着,他对我说:“来,我带你拜拜大主教。”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见大教主,我错了,我想的有点儿不切实际。他只是带我进祠堂里屋,拜了拜里面供奉的一个雕像。雕像龙头人身子,穿着金色袍子,像电视里演的海龙王。
拜完雕像,苗阿生说:“今晚你先住我家,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等明天玄武圣使到了,举行完仪式,再给你另外安排住的地方。”
“哎,好的,苗叔,麻烦你了。”我赶紧道谢。
苗阿生和善笑着,“麻烦什么,都是自己人。”
我跟着苗阿生出了祠堂,朝他家走。这一路上,半个村民都没遇到。刚才那些村民们,明明都回家了,怎么可能一个都碰不到呢?难道都在家里做饭?
这村子里头的人,实在太怪异了。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苗阿生的媳妇,她长的跟苗阿生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简直就是苗阿生的复刻版,唯一的区别是她没长胡子。
我看着坐在桌对面的苗阿生和苗阿生媳妇,心里头突突突的跳着。这两人不仅长的一样,连表情和动作,都没差别。笑的时候,左边法令纹弧度都比右边大,左眼都会微眯着,鼻子都会发皱,连皱的纹路都一样。还有,吃饭都是左手拿筷子,小手指都微微朝外翘,夹起菜的时候,都会轻轻抖一下筷子头…
“吃啊,多吃点儿。这野味儿啊,就咱们这山头有,出了村,你可就吃不到了。”苗阿生的媳妇,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多吃一些。
我笑着点头,“苗婶,你做的这是什么肉啊?味道真香,实在太好吃了。”
“野猪肉。”苗阿生媳妇笑着回答。
野猪肉?不对!这绝对不是野猪肉!野猪肉我吃过,不是这个味儿。
这肉又香又嫩,还不腻,嚼第一口的时候,特别香咸,再嚼几口,就会嚼出一股甜味儿。家猪肉都做不成这样儿,野猪肉比猪肉还粗糙些,更不可能做出这种感觉和这个味儿来。
这究竟是什么肉啊?
我冷不丁想起了人肉包子,人肉火腿,弄的我一阵反胃。
我赶紧截断想法,不敢再继续瞎想下去。想太多了,一会儿别绷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全喷出来,到时候肯定不好解释。
晚饭还是吃的这种肉,我真不想吃,胃里闹腾的厉害,恶心的要命。可不管胃里再怎么闹腾,脸上也得装成特别爱吃的模样。一边反胃,一边朝胃里塞,死撑着不露馅,活受罪。
我真想对苗阿生和他媳妇说,我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但是我稍微有点儿说话的意思,他们两个就瞪着四只眼冲我笑,那笑让我心里发怵,话到嘴边自动就拐弯了,拐到相反的路上去了。
这两顿饭吃的,太遭罪了。
晚上睡觉更难过,明明我自己呆一个屋,房间门还有窗户都关的好好的。但是,我却总觉得屋里还有人,并且不止一个,都在盯着我看。我把屋子里头扫视了一遍,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但什么也看不到。
某一瞬间,我怀疑是我太紧张,导致感知产生了错误。但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感知没错,这屋子里头确实不止我一个人存在。
肯定,也绝对有什么东西在屋里监视着我。
因为觉得屋里有东西在盯着我,所以我没敢呼彭扬河。
彭扬河也不吱个声,耳机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他现在难道跟我一样,不敢说话,怕被人听见打草惊蛇?
就算他有所顾忌,不能随便说话,那咳嗽一声也行啊。真是的,他办事儿太不靠谱了。说是合伙,其实就我自个儿在孤军奋战。
上半夜,我搂着书包,在忐忑不安中半眯着眼睛,一边观察着房间,一边思索着事儿。下半夜,我在茅厕和房间来回折腾,拉肚子拉到虚脱。
那肉真的是有问题,太歹毒了,拉的我腰酸背疼肠子疼,一起身,眼冒金星,跟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似的,虚的走路都打飘儿。
我都拉成这样了,早饭,竟然上的还是昨天那种肉。
“苗叔苗婶,我喝点儿小米粥就行了。我这肠胃不好,吃肉不消化,昨晚上闹了半晚上肚子。顶不住,实在顶不住。”我扯着苦笑。
苗婶和苗叔两人露出一样的笑脸,说没事儿没事儿,不能吃就不吃,身体最重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