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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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了,差大了。”我站小土堆上,做远目状,“蚂蟥这玩意儿,是我最害怕的东西。”
夏渊把我从小土堆上扯下来,按着我的脑袋,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的瘦老头说:“她不懂事,踩错了地方。”
“这谁啊?”我盯着老头。
老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眼神绿油油的,跟狼似的。
我突然醒过味儿来,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刚刚被我踩上去的小土堆,赶紧弯腰把土堆上的脚印擦平,“不好意思啊,大爷,没看见这是你家房顶。”
“哈哈。”我干笑两声,扯了下夏渊的袖子,冲瘦老头说:“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啊。”
瘦老头不远不近的跟了我们好一阵子,直到我们上了大路,他才消失了。
“至于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有点儿愤愤,“幸亏能看见他,要是看不见,被他跟到家里,然后被他这样那样的折腾,那不冤死了。”
“谁让你踩了他家房檐。”夏渊取笑我。
我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脑门,“我真衰啊。”
“我最近没吸你的运气,你的运气正在慢慢回升。”
我叹了口气,“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自个儿倒霉。被人碰一下,身体里头就钻进来一个蚂蟥。上山抓甲虫,想站个高点儿的地方看看风景,却踩到鬼坟头,还差点儿被跟到家。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夏渊将胳膊搭到我肩膀上,哥俩好似的,“这些都是意外,不能算在霉神头上。”
“我这意外出的,可真叫我难受。”我郁卒的说:“还不如让我掉沟里掉坑里,骨折断腿也行,都比身体里头钻进去个蚂蟥强。”
抱怨了一会儿,我陡然又有点儿想通了。
“算了,人生总得方方面面都经历了。何况我的人生这么的与众不同,那经历的倒霉事儿肯定也得和大家不一样才行。”我看着天边的云朵儿,“以后等我老了,我就可以跟我孙子讲,说我曾经是无名大英雄。”
“这跟血蛭有关系么?”夏渊真会泼凉水。
我斜他一眼,“有关系。当我灭了血蛭老妈,这不又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儿吗。”
“这好事是我做的吧?”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嫌弃的瞟他一眼,“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咱俩谁跟谁。主要是你做,我也是不可或缺的参与者。没有我,你自己哪能办得了,是不是?要是没有我,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血蛭又为害人间了。”
夏渊乐的要命。
他的笑点一直很奇怪,很多时候,我说的都是正经事儿,他却能笑歪下巴。
真怪。
我和夏渊赶回了家,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先得查出那个男孩住在哪儿,然后查查他体内的血蛭是不是母体,查清楚这个,还得查查,有多少人被植入了血蛭。
我陷入沉思,思考了一会儿,拍拍夏渊胳膊,“我觉得这些甲虫肯定不够,到时候我先吃啊。”
夏渊调侃我,“你应该舍己为人,让所有人先吃,你最后吃。你这么做,才是大功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特认真的跟他说:“人首先得爱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所以,我必须先得对我自己好,这样,别人也会同样对我好。我要是舍己为人了,那别人就会认为,我是应该被舍弃的那个人。你懂么?我自个儿都舍弃我自己的话,别人更会把我当成废品。”
我喝口水,评价舍己为人这个词儿,“舍弃自己,成全别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儿。”
夏渊笑着说:“照你这么说,这世上不定多少傻子呢。”
“在我眼里,他们是傻子。在他们眼里,我自私自利。立场不一样,看法就不一样。”
夏渊乐了,“你懂的不少,还知道立场。”
我白了他一眼。
夏渊是逮着机会就讽刺我一下。
讽刺就讽刺吧,再怎么讽刺,我也就这样了,不能升华也掉不下去,都定型了。
该斗嘴斗嘴,该办事儿的时候,我俩也不含糊。我们商量好了,明儿一早就去找那个男孩,抓着他,就把甲虫扔他嘴里。
我想起个事儿,“那镜子不是说,驱除血蛭,得在血蛭发情之前么。可男孩体内的血蛭已经发情了啊,这可怎么整?我有点儿糊涂了。”
夏渊说,他有办法。
“你告诉我一下啊,别老把我蒙在鼓里,弄的我云里雾里的。”我指责他,“我以前办什么事儿的时候,从来都不瞒着你,你太不地道了。”
☆、第157章 附骨血蛭七
夏渊说,说出来怕我恶心。
驱除母体,不仅得喂甲虫,还得挖下男孩右眼,从右眼里把血蛭捏出来。
发过情的血蛭非常难对付,甲虫只能咬住它不放,没法吃掉,所以得我们上手,把血蛭拿出来。
“你动手哈。”我跟夏渊商量。
夏渊点头,“我动手。”
有时候,夏渊真是不错,就譬如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再譬如我掉进幻境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把我从里面拉出来。
“你这什么眼神,怎么色迷迷的?”夏渊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别了下嘴角,“我这是崇拜你的眼神。”
“我看你这眼神,像是要把我衣服扒下来似的。”夏渊做个了抱胸的动作,一脸惊恐。
“哼。”我鄙视他,“你就算脱的跟个白条鸡一样,我也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夏渊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小相,你总是心口不一。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总在我身上乱摸。”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哪儿都摸。”
“不可能!”我断然否认。
夏渊一眉高一眉低,“你要是不信,就在卧室按个监控器,把睡觉时候发生的事情拍下来。”
我别他一眼,去翻抽屉,找白线。
花纪年给我的珠子,我还没串呢,我得找个白线穿起来,辟邪气!
把所有抽屉找了个遍,只找着根乳白色的鱼线。我拿着鱼线问夏渊:“这个也算是白线吧?”
夏渊笑的眉眼都在抖动,浑身跟得了癫痫似的,“行,真不错。”
他的夸奖可真假,都笑成那样儿了,还假装正经的称赞鱼线。
我把鱼线放回抽屉,拿着钱到小卖部,去买白线。
李春今儿穿了一套绿,跟老黄瓜刷绿漆似的,装嫩乎。
“呦,小相,傍着大款了吧?怪不得这段时间没下来买东西。现在买东西都去振华啊这些地方,是不是啊?”李春酸溜溜的用话刺我。
“他没钱。”
李翠送我一个白眼儿,抬高下巴,用鼻孔对着我,“别窝着金山装穷了。看他身上那衣服,我就知道他是个金乌龟。那衣服少说也得个一两万。”
夏渊身上那是丧服,还一两万,白给估计都没人愿意穿。
见我不吭声,李春更来劲儿了,“看这脸白的,擦粉了吧。可惜啊,化妆也得靠天赋。你想化成我这样,那得练他个十年八年。”
我拿着白线,掉头朝外走,懒得跟她扯掰。
李春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换了副亲热的模样,“你怎么啦,小相,别生气啊。来来来,姐刚才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她瘦的跟蟑螂干似的,但是劲儿却不小,拉的我胳膊生疼。
“你让你男朋友给姐介绍个,姐要求低,不用太有钱,长的也不用太帅。”李春扯着我掰扯了很长时间,非逼着给她介绍对象。
直到我再三发誓给她介绍,她才放了我。
上楼的时候,我特感慨。
我算是明白,人前风光人后受罪的意思了。
在别人眼里,我抓着金龟婿,要飞黄腾达了。只有我自个儿知道,我抓的是什么,我将来会怎么样。
夏渊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说:“小卖部的李春让给介绍个对象,你有没有认识的鬼兄弟,让他今晚上去会会李春。”
夏渊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李春强烈要求你给她介绍个对象。她说了,不需要太有钱,也不需要太帅的。你要是有认识的,就那样没什么钱长的也丑的,给李春介绍介绍,让他跟李春处处。”
夏渊训斥我,“别瞎胡闹了。那些东西,迎进门容易,送走难。”
“你怎么能贬低自己的同类啊。”
夏渊一声不吭的瞅着我,瞅的我有点儿不自在。
我故作自然的咳了一声,掏出珠子,把珠子用白线穿好了。
夏渊说:“过来,我给你带上。”
“我自己带。”
“过来。”夏渊命令我,“我给你弄个扯不断的死结。”
“哦。”我听话的挪到他旁边。
夏渊给我系上了白线,说给白线下了咒,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以后这白线会一直缠在我脖子上。
“别啊,你赶紧收回这个咒。”我着急了,“天长日久的,线就会发黄变黑,多埋汰啊。”
“不会,会永远都是白的,雪白的。”夏渊拍掉我的手,让我别老扯着白线。
我不置可否的别别嘴角,但是没反驳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睡不着,因为老是担心血蛭会从我身体某个洞里钻出来,或者钻只出个小脑袋,透气儿。也担心它在我身体里头乱爬,从这儿爬到那儿,或者没事儿啃个洞玩玩。
夏渊见我翻来覆去不睡,用力拍了下我的屁股,训斥:“明天还得去办事,你不睡,你干什么呢?”
我有点儿委屈,“我也想睡,我怕的睡不着。”我抱住他的胳膊,“要是血蛭半夜从我哪儿爬出来透气,这可怎么办?”
“别乱想了。”夏渊把我抱进怀里,在我耳边说:“难道蛔虫会从你肛门爬出来透气么?不会的。所以不要乱想了,赶紧睡觉吧。”
他这例子举的可真差劲。
蛔虫当然不会出来透气,因为它根本不爱动弹,就喜欢窝肠子里头吃吃喝喝。而血蛭不一样啊,说不准就爬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蛲虫会透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