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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生命的法则-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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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若上楼换下了之前打湿弄脏的衣服,下楼时抱下了大堆脏衣,除了她自己的外竟还有我今晨换下的。我大是尴尬,因为其中包括了我的一条内裤。

妈抢过去想接:“我来我来!你是客人哒嘛,咋个儿能让你做这些事呢?”

竹若忙挡着说道:“阿姨你别客气,我不是外人,这些衣服我自己来就好了……”

两个人争了半天,妈终于妥协退让。趁着米刚下锅还没煮好的时间一人端着一盆衣服拿着肥皂洗衣粉到屋前那小河沟洗衣去也。

我本想跟去,但一转念,转身上楼补昨夜没睡好的觉去了。

晴天午后楼上特别闷热,被竹若叫醒时我已浑身是汗,吹着风扇都没用。午饭好了。

昏头昏脑地下了楼,迎面忽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幺爸!”我定睛一看,却是大堂兄的女儿,芳龄八岁的小侄女儿苗苗。她家就在我家后面,常在这边玩儿。

我答应了一声,亲切地唤她:“苗——苗!”轻轻托着她两腋,抱起来转了个圈,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颇有竹若的风格。

擦了汗后才知都两点半了。四个大人加上一个小孩都坐到桌边吃饭,桌上除了昨天剩的鸭子和回锅肉外多了几份小菜。

妈在我动箸前叫我:“剑娃儿,吃这块苦瓜子,这是米娃儿做勒。”

我一哆嗦,险些惊叫:“米娃儿?!”

这么快……就开始叫……叫竹若小名了!

竹若埋头吃饭不看我。

孰料恐怖之事尚不止此。

饭至半酣。

苗苗:“幺婶婶!我要喝水!”

我喉咙猛地一堵,忙转向外边咳,连连“咳咳”。

竹若若无其事地给苗苗端茶过来。

天哪!“幺婶婶”者,幺爸之……妻……也。谁教她这么叫竹若的?

爸绝不可能,竹若自己知不知这个代词都成问题。

真正的真相只有一个……妈……

我端茶清喉,脑袋里无由地现出四个字。

十——面——埋——伏……

饭后我和竹若一起帮妈洗碗。妈不住口地直夸竹若能干,衣服洗得干净菜做得好,人又勤快又漂亮,同时不惜贬她亲生儿子入懒鬼笨蛋之列来反衬竹若的优点,弄得我哭不是笑也不是。

不一会儿天色就阴了下来,泼喇喇地打了几十个粗雨点;待我和竹若手忙脚乱地把晒在外面的衣服抢救进屋,天又放晴了。

收拾好家里力所能及的事务后,天空中那几片乌云仍未散去,簇在太阳身旁好像时刻准备拥上裹住它。

我把草帽扣在竹若头上,踱着拖鞋领她随处转悠。

这个地方不容易有新奇的玩意儿;竹若带给大家的惊异半点儿也没消退的意思。一如上午与昨天下午,凡路上遇见的人,无论年龄性别一律报以微带一点点意思的笑眼,并不十分明显而又令人觉察得到。遇到认识的多打个招呼,但对方并不直接询问关于这陌生的城市女孩儿之事,至多带善意地问声:“你同学吧?”乡村的人似乎比城市里的人更解人意,给人留下足够的空间去抑住要害羞的念头,让人不至于尴尬——自然,我知道他们另有途径去知道竹若的相关事项,我妈便是最好的广播站;或曰她这个年龄的婶婶嫂嫂等妇女都是最好的广播站。

竹若开始还能镇定自若地对待大家的眼神,毕竟她从小就是受“大家闺秀”的教育,有几分处事定力。可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轻飘飘的钞票多了尚且压得死人,何况一对眼睛绝不止钞票的重量呢!由一对加到几十对眼睛,竹若再难压下脸上红霞,不住扯我胳膊:“这儿人好多!”

我低声逗她:“总没学校里多吧?也没见你怕过谁来。”

下一刻我胳膊上便多了一浅浅的指甲印。

穿过稻田,我带着她上了公路,沿着向夹关的方向散步,顺手说说田里水稻呀,地里各时节的蔬菜等等,昼满足她对农村的好奇心。

走了半截,我吐出酝酿已久的问题:“竹若?”

她把玩着一片丝瓜叶:“嗯?”

“你呆了一天了,有感觉吗?”

竹若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的?”

我止住步子:“你觉得这儿……”下面的字没出来,让她自己理解。

她“哦”了一声,眨眨眼睛,露出思索的可爱表情,忽然干脆异常:“非常失望!”

我惯性地微笑,下令:“说!”表情正常得险些异常。

她转头来细省我的脸,似要从其上的器官中找出破绽,终于失望嗔道:“不说了!你都没……没……”到底“没”什么,终究没“没”出来。

我心说要是被你一句话就弄得表情失常,这二十多年在下岂非白活啦?这时额头一凉,我一摸,是水,仰头望见大堆乌云时耳中捕捉到远处滚来的一声闷雷。

同一刻身旁“呀”地一声,一只手猛拽住我胳膊,看去时只见自夸“高我一线”的竹若已缩得草帽都只齐我肩膀了。

外载线程之纯情 中(5)

P

第二次见面的后半段发生在去龙泉的路上。

欧阳竹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说:“谢谢你啊,幸好你够机灵,帮我骗过了他们。”

我说:“如果早知道你只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去,我就直接跟他们说你妈病了,等你去见最后一面。”

她怒道:“那怎么行?!你不是咒我妈吗?”

我失笑道:“原来你还挺迷信的。”

她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迷不迷信的事——我妈最疼我了,我宁可自己得病也不要她有一丁点儿小病!哎,你怎么停车了?”

我把车停好,头也不回:“龙泉有交警,我总不能骑着自行车带个人在人家面前晃吧?面子上也过不去呀。你自己走回去,幸好也没多远,不至于让你走到两脚退化。”

她“噗哧”失笑,下了车。

我随口问道:“你不喜欢人多热闹吗?”

她说:“也不是特别不喜欢,只是我今天头有点发热,想静一下。”

我说:“有病是正当理由,你完全可以直接回绝他们。”

她说:“那总不好罢?南南是我好朋友,她向人家保证可以邀到我一起去野餐,我不想驳她的面子。再说也不是什么病,就是心里有点堵,透透气就好。”

我笑了:“你倒是挺好心的,不过现在这样不是同样没帮到你朋友吗?还没开始野餐,你就溜之乎也了。”

她认真地解释:“那怎么一样呢?我是去了而被意外打断的,责任就在我;如果我连面都不露,责任就在南南了。”

我想了想:“也对,但这样不是连好朋友也骗了吗?”

她分辨说:“不是的,等她回去我就跟她说清楚,南南人最好了,不会怪我的!”

我微微一笑,说:“我先走了,再见。”

欧阳竹若微怔,说:“再见。”

***

夏日的天气真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任性时候,上午还阳光普照,下午便雨流成河了,脸翻得快如闪电,疾似奔雷,“刷”地一下,整个天地登时坠雨幕中。

幸好走得快。迟十秒钟入屋,我至少也是个落汤鸡,加上竹若就是两个。

太阳一个忽闪便没去,仿佛是被闪电吓得躲到云后。雨拖着闪电拉着雷狂扑而下,处处都是“噼哩啪啦”的声音,溅起满天碎珠,又被后来者砸下去。

屋顶、雨棚上“扑扑”直响 ,似乎不是下雨,是拆房子呢。工人们附带着使劲锤击大地,像要把大地也砸碎拆开。

竹若极怕雷。

我连挟带推地把她弄回家,她要命也不上楼去,躲在楼下屋几乎坐都坐不稳,每一串雷轰过,像都轰在她身上一样,颤个不停。我用纸塞住她双耳,她这才略好一点,但仍半倚在我身上,两只手都紧拽着我胳膊。

我就以这姿势和爸妈闲聊了半个下午,由初时的不自然渐渐坦然自若。到雷声歇得差不多,竹若竟已在我怀里睡着——这时已是两小时后,雨势微弱,但仍未止。

直到七点以后,天空中才改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已完全没了热意,清爽怡人。

趁着竹若重振士气和妈一齐做饭、爸和好饲料喂猪的当儿,我上楼清理积水这屋子什么都好,就是窗户简陋些,平时遇上点儿小中大雨都没什么,一旦暴雨,雨水就会从窗缝里浸进来,流到地上汇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阳台那边流出去。

时间迅速流逝。

大概是受了惊吓,竹若只吃了半碗饭,然后九点过一点点便洗头上楼睡觉去了。

隔了一个钟头,待看完成都经济台的《第一现场:深夜快递》后,我才洗脚上楼。

推门而入前,心情微有波动。

里面会否有惊喜或惊骇在相候呢?

蓦地我惊觉昨夜的情景竟仍在骚扰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着我的念头,急忙深吸口气,努力排除杂念,推门入房,摁开了电灯。

竹若已睡着了,大概在梦中也感觉到了我开灯后充斥屋内的光线,微微动了两下,轻轻发出“唔”的眠声,头侧向背对电灯的方向,并未醒来。

她把长发归在一旁,两只胳膊都放在被外,规规矩地平放身侧;睡相确是好看。

一时间想到细细地看看她的脸也是种甜美的享受;但正因是“享受”,反而不敢去看。

心里有点儿笑自己。

平日想看就看,还要当着她的面就在她目光注视下看,正大光明地看,脸也不红半点,何等胆大!这会儿四下无人,反而……

我目不斜视地去搬躺椅过来,刚放好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想到是搬椅子的声音吵醒竹若时,她睡意浓厚的声音传来:“当当?”

我神经一紧,没了动作,只“嗯”了一声。

竹若似乎发出了一点儿什么声音,但确实上并未再说话。我鬼使神差般在停顿了片刻后摁上电灯开关,在黑暗中掀起被子一角躺到了她的身旁,还伸出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轻搂着她另一边瘦削的肩膀。

我的动作是如此流畅自然,仿佛平日里冷静镇定的植渝轩惯有的动作一样。

后来才觉出来,当时是我的身体在藉这些流畅自然的动作表现冷静。

Q

第三次见面与第二次见相遇只隔了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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