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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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镜中的有些陌生又异常熟悉的脸,许昭平起身抬高了双臂,大宫女便躬身后退,从托盘中取来裹胸的布帛放在妆镜台上。而后转身伺候完许昭平褪了中衣以及肚兜之类的物件,接着有条不紊的拿过布帛用着极大劲沿着许昭平胸前的一条被压出来的痕开始缠绕。
“姑姑,昭平又开始饮药了。”许昭平闭着眼对面前站着的大宫女低声道。
听着君王的话,大宫女的手又抖了一下,而后大宫女抬眸对上许昭平的眼睛,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姑姑莫哭,做君王不是比做公主更自由么?昭平若是做了一世君王何必在意是否能……”
话还未完,许昭平便听到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许昭平伸手接过大宫女手中的布条在塞到层层布之下,穿好中衣。
许昭平穿好了中衣便率先走出了殿门。一出殿门,侍奉的人在门外等好了,大太监正立在门口。
许昭平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大宫女随后跟出门。待门合好,立即有太监跪到了地上。等许昭平在太监背上坐好,便有宫人开始伺候她穿靴子。随后大宫女从一排托盘的中取出外袍、腰带、玉冠……一件件的亲自伺候许昭平装点妥当。
等到君王一切收拾妥当,大太监立刻带着一行人跟在君王的身后上了去朝堂的车辇。
车辇远去的声音让立在原处的大宫女沉默了半晌,而后转身进了大殿,收拾散落一地的衣衫。
君王来时本就是着的贵妃的衣衫,地上落得衣衫材质都是极佳。大宫女慢慢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将它折好,整整齐齐的叠到案上,又把她刚刚带来的托盘中盛的衣服随意的丢到地上,丢出一种零乱且随意的感觉。
干完这些,大宫女走到榻前,看了一眼君王嘱托她不得动的女子。
柳叶眉,肤色算得上白皙,整的瞧过去,似乎赶不上先帝后宫的任何一名宫妃。但,君王若是喜欢,她也没什么可多论的。
大宫女帮着梁琼诗掖了掖被脚,而后取过托盘上的熏香,点燃。
待那熏香燃完了,大宫女便挪到梁琼诗身侧,伸手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帮她褪了中衣,中裤。待衣服褪尽了,大宫女在其臀下垫了张沾了血的白布,便帮着梁琼诗盖好了被子,却又有意的将被面拉过了梁琼诗的头。
而后拿着托盘处理了香灰,立刻离开了偏殿。
待到大宫女出了殿门,似乎已经四更了,天似乎已是快亮了,而梁琼诗的夜似乎才刚刚开始。
她恍惚觉得自己醒了,却觉得身子莫名的沉着起不来。
是那宫人走了么?
梁琼诗想着那宫人与她言的,若她醒来时还是宫人还在,那宫人便不再与君王争夺,不由得一笑。可就是一笑,她又觉得自己一脚踏空了,恍惚间,梁琼诗觉得自己踏入了一片迷雾。
雾里的人均是模糊的,无法辨识。
而后她发觉自己被人拥住了?是谁?
为待她反应,她便是已被人夺去了呼吸。
是那宫人么?
梁琼诗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被人压到了铺面上。
男子?
梁琼诗有些分不清是她的梦还是现实。她竟是看到了她正在与一个男子行着鱼水之欢。待到身体真实的疼痛传来,梁琼诗一下彻底懵了,那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是看不见的,她是看不见的!
梁琼诗一遍遍的默念给自己听,却觉得身上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甚至身上真的传来一些陌生的痛感。
难道那宫人真是女鬼,借了片刻眼睛给自己么?
梁琼诗试着推了推身上,却觉得似乎真的有东西,而那东西因为她的外推反而朝着她贴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在往她身子里钻。
这是什么?
梁琼诗诡异的体验着身上传来的陌生的快感,她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喘息。
这到底是怎么了?梁琼诗的头脑越来越清晰,直到一声,“娘娘,该起了”在她耳畔响起,她才觉得自己醒了。
醒了!梁琼诗一下坐直,粗粗的喘了几口气。
见梁琼诗坐了起来,一周的宫人立刻跪下,“恭喜娘娘!恭喜娘娘!”
恭喜?何喜之有?梁琼诗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格外的凉。自己昨夜明明是着了中衣才眠的。不过宫人的声音太过于欣喜,梁琼诗下意识的伸手往身上一探,入手的肌肤让她眉头一蹙,下身似乎也有些不对。
梁琼诗定了定心神,猜测她此刻除了肚兜应是不着寸缕。那她睡着时发生了什么呢?君王来过了?梁琼诗下意识的往身下一探,摸出了一块方帕。
方帕?应是眠时不小心卷过来的吧!
梁琼诗下意识的往榻下一丢,预备着起身,却被宫人的尖叫声打断了。
“娘娘,不能丢!”
嗯?为何不能丢?梁琼诗有些回不过神,而一干宫人瞧着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立刻埋头不敢再瞧,想着自己伺候的娘娘是宫中承雨露的第一人,顿时欣喜不已。
“娘娘莫急,圣上的赏赐待会才来。”
第三十五章
君王的赏赐?君王莫名其妙怎么会给自己打赏?
看着自家娘娘一脸茫然的样子,为首的宫人立刻上前叩了个头,“娘娘,圣上昨夜召过娘娘侍寝……”
昨夜?梁琼诗轻轻摇了摇头,昨夜只有个宫人来寻过自己,哪里有什么君王不对!宫人!
梁琼诗忽地想起什么,侧身开始在榻上乱摸。
见梁琼诗在榻上乱摸,一旁的宫人猜想怕是娘娘一觉醒来发觉圣上不在,便有些着急,且娘娘的动作,着实像是在寻什么物件。宫人瞧了眼刚刚才收好的衣物,低声道,“娘娘莫忧,圣上的衣物已是收好了,奴们四更时是亲眼瞧着圣上从娘娘的殿中踏出去的。圣上一踏出殿,便命着大公公去备给娘娘的赏赐。”
衣物?一听宫人说衣物,梁琼诗想着昨夜那宫人衣服的触感,连忙冲着宫人招了招手。
宫人见梁琼诗招了手,便晓得自己会对了意,立即起身,端着乘衣服的托盘跪倒梁琼诗的榻前。
“请娘娘过手。”
感觉的有东西到了手前,梁琼诗随即伸出十指去摸。
繁复的花纹,顺滑的不料。
是君王的衣服没错。
可这些衣物是从哪来的呢?
梁琼诗疑惑的望了宫人一眼,宫人连忙答道,“娘娘,这是奴们在圣上走后,从地上收拾起来的。娘娘的衣衫当时也在地上。”
自己的衣衫也在地上?梁琼诗又觉得背脊一凉。莫不是刚刚那窒息的感觉是真的?在君王来之前自己先遇到了鬼扮的宫人。于是把君王的动作全都幻想成了鬼的动作?
不,不可能。
梁琼诗忽地拿被子捂住头,她记得那女鬼头发的感觉,她记得!昨晚来与她同寝的定是个宫人,不是圣上!男子和女子她怎会区分不出!她记得那个宫人吻了她!吻了她!
瞧着自己伺候的娘娘摸过君王的衣物后用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一干宫妇立刻起身挪到梁琼诗榻前,轻轻撤掉她用来盖头的锦被。
“娘娘莫要害羞,能伺候圣上,那得是多少年修来的福分呀!”
“是呀!圣上这般宠娘娘,真是奴们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娘娘,快别躲了,等了领赏吧!”
一群宫人愉悦的声音在梁琼诗的耳边不断环绕着,震得她头皮有些发麻,她明明没和君王发生过关系呀!
就在梁琼诗一头雾水的时候,大太监带着旨意也到了她的殿门前。
“恭喜娘娘,老奴来宣旨了!”大太监喜气洋洋的声音让梁琼诗喜出望外,她记得那宫人是大太监给她引进的,她定是知道那人是谁,她还记得她与那名宫人,还有大太监三人一同在长平阁用过膳。只要问问大太监,便能知道那宫人是不是鬼了。
只是自己如今不能开口。
可大太监似乎是瞧透了她的心思,梁琼诗惊诧的听着大太监冲着她道,“娘娘昨夜辛苦,圣上赐浴楹池。”
梁琼诗敏锐的抓住了‘昨夜辛苦’四个字。什么叫‘昨夜辛苦’,这无异于直接告诉她昨夜来的人是君王,可她记得昨夜明明是那个宫人轻薄了她。莫不是自己的脑中出了问题,产生了幻觉?可自己那个镯子明明是送出去了呀?说道镯子,梁琼诗又忽地想起那宫人似乎还给过自己一个镯子。
梁琼诗不动声色的试着往手腕上摸了半天。
没有?
怎么会?
难道全是幻觉么?
梁琼诗感觉自己的心中破了个窟窿开始透冷风。自己竟是活到了产生幻觉的地步?昨夜陪着自己的君王?
梁琼诗浑浑噩噩的听着大太监退出殿门等候自己更衣的话语,定了定心神,她突然有些懂了昨夜那宫人为何对自己言说了那宫人是为自己而来,深宫大内,又何人能逃过禁军宫妇的眼睛?也顷刻间明白了,那宫人所言的,若是今夜过了她还在那宫人的怀里,那宫人便不再把她让鬼君王。
或许那宫人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幻想出来的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吧。幸好自己的意识还甚是清晰,记忆没有出现时间的断点,不然她定会是认为自己精神分裂了。
梁琼诗叹了口气,若是精神分裂了其实也不错,免得她一人孤独无聊。且若只是精神分裂,那自己瞧见的那个宫人便是可以信任的,因为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呀?怎么会伤害到她呢?
昨夜的种种,或只是君王与她行鱼水之欢时,自己潜意识产生的自我保护反应吧。
梁琼诗在给了个自己能信服的理由后,便任着一群宫妃为自己更衣。抬高了双手,一层层的锦缎,她能感觉的君王给予她的,定是这宫中最好的。因为那绸缎的质感,似乎与她刚刚摸到的君王的衣衫差不多。
换好了衣衫,梁琼诗正欲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前往楹池,却又听到了一声“恭喜娘娘”。
何喜之有?不过是去楹池而已呀!
瞧着梁琼诗脸上露出了疑惑,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