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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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打个电话会这么难。真崎兰心里很着急。
人前还能够绷住,一到了独处的时候,脑海里开始各种播放小剧场。偶然,还会噔的弹出一幕神经兮兮的韩式言情。
当然,三角恋什么的就别来了,两个还搞不掂呢!再来一个,那岂不是太难过了?
我这种不谙情事的小菜鸟,去挑战如此浩淼无垠的战场。估计一会儿就被拍趴下了?真崎兰抓挠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发丝,啊,想什么呢?这还八字都没一撇呢!
想这些丧气的。这是要作死不成?
啊~果然,没经验,真可怕!
整个周三的晚上,真崎兰都在拿着草稿,反复演练“第一次电话”的种种细节,生怕自己出现什么原则性的遗漏。越练习越好是绝对的,毕竟,是这么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真崎兰果断肯定了自己的精益求精的努力。
但越练习,越觉得矫揉造作,一些辞藻,读诗一般念出口,好不令人咂舌。
郁闷,这又不是去演话剧,怎么搞得这么一本正经?
还是去看《恋爱指南》?这样的书管用吗?唉,还是不要照本宣科,到时候要是她完全经历过了里面的细节,我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可木有创意啊!
果然还是得去问女生?正好有那么几个经历丰富多彩的同学。
但好奇怪!自己就是女生,竟然还得去问女生这些。会被鄙视的!然后,被拉去联谊。
真是给跪了……
啊~~~不管了,先把电话给拨过去再说。
折腾了这些天,真崎兰扔掉了草稿。
心一横,正襟危坐,不由自主的揪着米白色真丝睡裤,布料上的褶皱如漩涡一般拧成了一个微疼的小疙瘩,可手指却越拧越用力。
啊!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莫名紧张,真崎兰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对面的电视墙——电视墙上没有电视,却挂着一副和43寸液晶电视差不多大小的油画——这是毕业典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同班的才女赠送的。
并不是单独给她,也有其他人的份。
不过,听说,她得到的这一副,是才女最心爱的。
但愣是没看懂,这画的太抽象主义了!传说中的,引发无限遐想,倒也是真的。
真崎兰拿着手机,手心蹭蹭冒汗,目光来回扫着墙上那不知所云的一片浓郁色彩,轮番左右手换了好几次,既希望蓝紫冧能快一点接,又希望她最好别接,一次断了只有苗头的念想。
就在真崎兰觉得蓝紫冧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通了,“喂?您好!请问,哪位?”
“是我!”真崎兰屏住粗重的呼吸,平稳声调,她的音色高仿声优朴璐美,中性化而磁性的少年声线,不容人随意忘记,可以和声优一起混淆视听。
“咦?你是谁?”蓝紫冧竟然没听出来?
“……”真崎兰一头黑线,无言以对,这真的是人的记性?
“不说话?”蓝紫冧显示出了对待陌生来电的不耐烦。
“……”真崎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犟劲,她噎着,就是不吭声。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蓝紫冧焦躁地发下了终极通牒。
“你平时都是这么和人说话的?”真崎兰感觉到心目中的小天使的形象再一次崩坏。
“想批评我?没门。我不会听你说的……”
“好,那你挂电话吧!”
“……”
“……”
真崎兰十分有耐心地等着这通电话被挂断,但手机一直处于通话中。
“喂……”蓝紫冧在那头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真崎兰无奈笑了笑“唉!你确定你今年二十六岁?”
“当然,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簿。”蓝紫冧随即调皮起来。
“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改天来看好了。”
“嗯?”真崎兰之跌破眼镜,可以说是镜片碎了一地。这直接跟不上蓝紫冧的节奏啊!
“怎么,不想看?”
“当然想。”这是实话,不管怎么说,好奇蓝紫冧的真实年龄,那是绝对的。
“那来好了,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
“嗯?”要不要这么大胆邀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啊,我的小心脏!
“你不来家里,我怎么给你看啊?”
“哦,那天那个高高瘦瘦的,是你姐姐?”真崎兰的眼前,闪过了蛇精的美艳的脸。
“不是,我说的是我的亲姐姐。”
“那个不是亲的?”难怪!气质就不必说了,就两人的外型,也没有共同点。
“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给我看那么私密的东西,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真崎兰略有困惑地问了问,身为人类不能如此的心大吧?这也只才见过两次而已。蓝紫冧的“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的腔调,让真崎兰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我们没这么熟悉吧?你好歹提防着一点啊!
“哈哈!你真逗,你不觉得你才是会被拐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么?”
“……呵,你的直觉真敏锐……”真崎兰的心情一路沉到底,这么容易被看穿?现在的孩子,真是有够眼光尖细+伶牙俐齿啊!
“那当然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姐!你这周六过来吧!姐会做好吃的等你哟!”
“……”真崎兰僵住,这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始料未及,没有之一!
“来还是不来?你别这么墨墨迹迹!”
“……嗯,我来……”
“嘟嘟嘟嘟……”
咦?真崎兰看着手机屏幕,挂断了?这速度!
扔掉手机,晕乎乎瘫倒在柔软的床单上。真崎兰伸手捞过一个枕头,盖住了滚烫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客
时隔三年,再次走进这繁花似锦的院门。真崎兰内心感慨万千。
进院门的时候,真崎兰问了问“闫丽明是你亲戚?”闫丽明是她所爱的女孩的名字。
蓝紫冧摇头说“不认识。”
两人陷进了各自的心事里,一时忘言。
忽然的,蓝紫冧没话找话说“最开始的那户业主,已经去了加拿大。之前的房主,也举家搬迁到了澳大利亚,我们两年前才住进来。”
如此轻描淡写的,蓝紫冧把“出国”和“移民”说得像翻书一样简单。
真崎兰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翻江倒海而来的憋屈。
时不时就会晃荡到这里来,没想到,这幢屋子其实早已经易主更名。
当初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女孩,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早就远赴重洋,迁居异国。
而她竟然,唉,竟然傻傻地固执于这一个点,画地为牢。
这真的是让人让人……唉!
进到蓝紫冧的家里,真崎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初次登门造访的拘谨,毕竟不是第一次进门。
虽然换了主人。
然而,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蓝紫冧心里暗赞“这人挺沉稳!”
小别墅里的一切都被新主人换掉了,如今的装潢,是悠闲而自在的美式乡村风格,实木板材上的温暖纹络,让这间屋子多了从前没有的随遇而安的恬静。那些被女主人扔在沙发上的细亚麻森系长衬衣和大裙摆,姿态凌乱,其中的靛青色和米白色是真崎兰的最爱。
可那些衣服的价格,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每次去那家店里,也只是过一过眼瘾。
没想到,蓝紫冧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像扔了一打围裙似的,什么都没有收拾,倒也显得十分慵懒而散漫,别有风情。
她们显然不把真崎兰的造访,太当一回事。
又或者,她们觉得自己和真崎兰很熟悉?可以像闺蜜一样,毫无所谓地暴露自己的邋遢本质?
那怎么可能呢?真崎兰暗自嘲笑着自己想太多。
在玄关处换了一次性软底拖鞋之后。真崎兰看到了客厅里坐着一个直发齐腰的女人。
女人冰冷地坐在轮椅上,端着一本书在看,膝盖上铺着一块薄薄的纱巾,遮掩住的地方,左侧凹陷坍塌着,空荡荡的缺乏支撑。
呃!这女人是个残疾。
看清楚的第一眼,真崎兰略微一怔,虽然弧度清浅,但女人似乎十分敏感地注意到了这倏忽一逝的惊讶表情,侧脸幽幽望过来,目光深不可测,让真崎兰打了寒噤,赶紧挪移开自己的视线。
一点也不敢多看,女人的眉眼里,扩散着超凡脱俗的气度,令人无法直视。
也怕自己不留神就袒露出了怜悯之色。
大概,每一个初来咋到的大小客人,都会对这女人的消失无踪的左小腿,抱有一些想法,只不过是意见和建议的高低程度不同而已,已经司空见惯,所以这女人的面色才能如此平静?
蓝紫冧领着真崎兰到女人跟前,简略介绍道:“这一位是我的姐姐,蓝紫琹,呃,琹字和钢琴的琴是同一个读音。这一位是我的朋友真崎兰,和以前的志喜伯父一个姓。蛮稀有!”又不由憾异的望向真崎兰“你莫非是日本人?”
“不,不是……”真崎兰解释“但祖父是。十岁的时候,祖父成了孤儿,被主人收养之后,跟随主人来到了这里定居到现在,一直没有改过姓氏。”又对蓝紫琹鞠躬问安“实在是叨扰贵家了!”对蓝紫琹灿若暖阳的一笑。
蓝紫琹一怔,瞪大了眼睛,失声呼唤“小志?”
呃?小志?谁啊……
真崎兰左顾右盼了一遍,客厅里并没有第四个人。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两姊妹什么也没解释。
“您请随意坐!”蓝紫琹的招呼不大热情,视线扫了一遍真崎兰,轻微点了一点头,就又略有愠色的望向了蓝紫冧,似乎在问妹妹“你是何居心?”
客厅里的空气异常僵冷,冻得真崎兰浑身冰凉,却只能落落大方地搭讪“不知姐姐的名讳,汉字该如何写呢?”直觉告诉真崎兰:蓝家的人喜欢用生僻字。
不过,生僻字一经记住了,想忘掉总是很难,这就是生僻字的妙处之一。
蓝紫冧随手拿起搁置在茶几上的一支笔,在左手心上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