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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臣(gl)-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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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徐樾叹了一口气:“那么一股劲的往前线冲到底是要看啥热闹?”
    “我想看看杜将军他们……”魏池催头丧气:“结果……结果我话还没和他说上一句就被他直接绑了起来,交给了王将军!叛徒!”魏池咬牙切齿。
    “死不悔改!”徐樾看四下无人,拿马鞭敲了敲魏池的头:“你要再乱窜,赶明儿我也找杜将军要跟绳子,把你绑了!嘿嘿,就绑在宁大人的马车后头,让你被他磕得生不如死!”
    魏池抬头望了了望天,想起了一个人:“那个祁祁格呢?怎么出了伊克昭就没看见她了?”
    “祁祁格?”徐樾楞了一下:“哦,那个人……你问她做什么?”
    “随便问问……”魏池讪笑了一下,撇过了头。
    徐樾看了他一眼,心想……也许过不了几天您便能见着她了……
    她。
    她和王允义进行了一次深谈,谈话结束的那个深夜,王家军的军营里便再也没有祁祁格这个人。
    王允义,来日再见的时候,我便是漠南公主索尔哈罕!
    王允义,女人就是喜欢珠箔玉翠的动物么?您这么觉得也不错,谢谢你许诺给我的荣华富贵,劝降漠南王?哈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守护漠南的活佛么?
    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力挽狂澜!!
    作者有话要说:无爱的一章……怎么仗还没打完啊(作者都悲愤了……)
    =在这里补充一下时间轴
    陈太祖武洪十七年(魏池出世)
    武洪二十八年,太祖毙,武帝登基即位,(武帝二十一岁  燕王二十二岁 秦王十五岁)
    建康四年(魏池中探花,年仅十五岁  任命为翰林院修编)
    建康六年(魏池被任命为 委署护军参领)
    预告
    下一章是索尔哈罕公主殿下唱主角。
    嗯,不久之后会出现另一个姑娘~~~
    老千:魏池,你的春天可能要来了……请你洗干净脖子等待桃花~
    魏池:你确定你没有忽悠观众么?
    老千:呃……这个……
    魏池:看吧!你比王允义还奸!
    老千:呃…………(被看穿了,脸红ing)

  ☆、第二十五章

25【建康六年】
    王驾本来是车,但如今非常时期便全骑了马。漠南王二十七,妃子已经有了好些,不过今日出逃得匆忙,又要图些个隐蔽,便一位女眷也没带上。
    “无妨,王允义为了站稳脚跟,入得城来也不会滥杀,倒是城外的那些骑兵,看到漠南人便杀,带上各位女贵反倒是害了她们。”忽哧哈伦生怕漠南王反悔,看他面露不忍赶紧相劝。
    “吾从哪个门出去?”漠南王长叹一声。
    “南门。”
    虽然是中午,但通往南门的道路并没有什么行人,车队刻意绕过了集市和大道,所走的小路也就仅仅并排能行两匹马。路边是低矮的民居。为了防风,漠南的平民并不喜欢把房屋往高里修,所以一旦出了王宫,除了少数贵族的院落,一概不见二层一上的住房。这些民居虽说已经是瓦木建造,但依旧能看出帐篷的雏形——一堵堵有弧形的墙蜿蜒连续,就显示用黑土砖砌出来的花边,从高处眺望便会觉得非常可爱。此时才过了春娘节,家家户户的屋檐下还悬着各色的小木人。春天对这片土地来说是多么的可贵啊,长达六个月的寒冷就要过去,大地将要复苏,在这美好的季节,漠南的父母用这些彩色的小木人表达对孩子的一片心意。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沾上些春娘娘的生气,而这些孩儿形象的小木人就是他们倾注慈爱的寄托。
    漠南王看着这些小木人一时有些发呆,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会在春娘节得到这样的礼物,在激烈的攀比和议论之后,宫中的奴儿们会将代表着他们的那些小人儿挂在寝宫外面。
    他的小彩人并不是木头的,是金子的,弟弟和妹妹则各有一个银子的,这便是王室,哪怕是最不经意的玩具也要做得金碧辉煌与众不同。这些沉重的小人儿被粗粗的彩绳结到屋檐下,即便是草原上的风也很难将他们吹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为眼前这些被春风吹得起舞的小木人,也为自己那辉煌却凝重的童年。
    弟弟——那时候还不是沃拖雷王爷,妹妹——那时候也还不是索尔哈罕公主。
    他们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沃拖雷和索尔哈罕。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即便自己和沃拖雷总是争吵不休。
    可惜不能够,沃拖雷注定会是巴彦塔拉的主宰,他那膨胀的野心也注定不能被这样的赏赐所填满,作为漠南的国王,除了除掉这样的枭雄他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索尔哈罕,如果她并非活佛转世,并非漠南的长公主,那他的妻子便不会是索坷隆家的长女……那日和她商议起同大齐的文书协议,表面上她依旧是沉稳尔雅,如往常一般的赞同自己,但从那日之后她便一直称病,即便是自己亲身前往也不见。
    难道她心中依旧不忍对他痛下杀手?
    漠南王信手扯下了一个彩人,粗制滥造的手艺让它的面目难以辨认,但它却比自己的轻盈了不少。春天真的已经到了么?在漠南最美好的季节将要来临的时候,身为国王的自己竟要如此窝囊的远遁他乡……
    陈鍄,对吾不讲信义将会让你后悔终生。
    大齐,漠南是一片无法攻占的土地,即便你能战胜吾,战胜黄金家族也没有用……可惜你不明白!
    “陛下,”忽哧哈伦小心翼翼的说:“往前走过那个街口便能看见南门,城外有不少齐国的骑兵,他们都带着轻火铳,还请陛下穿上铁甲,小心为上!”
    铁甲,对付轻火铳的防具,虽说中了枪也免不了要疼,但子弹终究没法打进肉里,少了性命之忧。这种铠甲一般配给高级将领,一是因为它造价贵,二是因为它重量不轻,如果穿者不够强壮便会行动不便、体力难支。
    漠南王今年二十七岁,正是一个男子强壮的时候,他接过忽哧哈伦递过来的铁甲套在了身上:“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妪厥律?”
    “照此情形,天黑之前便能到。”看到漠南王没有反感,忽哧哈伦松了口气。这位君王的多疑善变令他头疼,他诚挚的向先王祈祷,祈祷先王能够保佑自己不负重托,挽救国家于危难。
    只要出了南门,他有自信带着这样一群精锐突围南下。
    就算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
    西门依旧喧哗,杜莨问张怀远:“你确定把魏池送回了后军?”
    “没有,”张怀远冷冷的瞥了杜莨一眼:“我把他交给王将军了。”
    “捆着的?”
    “捆着的。”
    “王将军怎么说??!!”
    “哦……”张怀远想了想:“将军没说什么,只是笑得很开心。”
    “啊……”杜莨捂住了自己的脸:“魏池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啊啊!!!!”
    “徐大人,”魏池揉了揉被捆得生疼的胳膊:“进了城又要怎么打?”
    “还怎么打?逮着漠南王就赢了呗。”徐樾从杜棋焕的箱子里翻出了不少好茶叶,此时正泡着。
    “哦……”魏池看徐樾往杯子里头抓了好几把,心想这么浓谁喝啊?杜大人不在你也不能这么坑他呀:“那进了城杜将军还得忙咯……”
    “嗯……他还得忙一阵子。”徐樾泡了一杯递给魏池。
    魏池一边遗憾自己不能立刻把杜莨绑起来抽一顿,一边感慨徐大人“辣手摧茶”,接过来尖起嘴巴啄了一口,被闷得直翻白眼:“那漠南王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徐樾得意的喝了一口,也被闷得直虚眼睛:“每个门都有人等着他呢……当然,”徐樾缓过气,又嘿嘿一笑:“你知道王将军的脾气,最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除了明的,他还有阴招啊!”
    “咦?”
    “咦?”忽哧哈伦身边的侍卫凑了过来:“街口怎么有个人?”
    人?忽哧哈伦把身子略探了探,那是一个个裹着黑纱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马儿急躁的踏着地,来回的绕着圈子,马上的人似乎才赶了远路,有些疲惫的拉着缰绳。那是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巷口,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来者不善,一行人迅速提高了警惕。忽哧哈伦回头看了看漠南王,漠南王示意他问问。
    “你是何人?”
    那个女子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拉开了纱巾,纱巾离了人身便迅速被风吹起,那女子一松手,它便如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公主殿下!”忽哧哈伦惊叫了一声。
    “索尔哈罕!!”漠南王吃惊的张大了嘴。
    “陛下,您要前往哪里?”索尔哈罕昂起脸,她的眼里充满了质疑与愤怒:“您这是要弃城逃亡么?”
    面对面露鄙夷的妹妹,漠南王张大了嘴,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公主殿下!”忽哧哈伦回过了神:“臣……”
    “喔!”索尔哈罕并不理会他,只是趋马前进了几步,露出了戏谑的表情:“我的陛下,您穿得可真严实啊!”索尔哈罕故意指了指那身华丽的盔甲:“不知父王看到您的摸样会作何感想?”
    忽哧哈伦感到身边的漠南王在微微的颤抖,该死!公主不是病了么?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出来添乱?难道是自己的亲信走了了风声?
    不敢多想,忽哧哈伦挺身上前,挡在了漠南王面前:“公主殿下!此时是非常时期,如若抱不住国王陛下则漠南危矣!公主深明大义!还望能协助下臣帮陛下出城!”
    “即便齐军入城也不会开杀戒,公主不必……”忽哧哈伦加了一句。
    “住口!”索尔哈罕气得颤抖:“你这老贼!不知西门众多将领听得你言会作何想法??”
    “公主殿下!”忽哧哈伦赶紧辩解:“乌兰察布失守尚可复得!可如果陛下有所闪失,国家便失了根本,那时要如何是好?”
    “乌兰察布千万百姓在你口中就只是尚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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