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gl)-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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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关上后,冯世勋也懒得再讲礼仪,直接拖着戚媛进了屋。
“你也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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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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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样做也太不知廉耻了吧?”冯世勋冷冷的笑。
戚媛被这句话激怒了:“不知廉耻?不知道你说的不知廉耻是什么?”
“你倒反过来质问起我了?”冯世勋拿出办案子的架势,自己拖了个椅子坐了:“你这一去白云庵去得久啊,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来,这个诰命夫人也不要做了才好。”
戚媛笑了:“诰命夫人?若不是你要给我求这个劳人的名号,我也懒得来京城看着你这摊烂摊子添堵!你若想要收回去,自去找个女子来顶,我拱手相送。”
“你这样说就不怕丢你老爹的脸?”
“我们之间不知是谁丢脸!”戚媛狠狠的说:“我在江南孝敬长辈八年,我没有愧对你们冯家的地方。但是冯世勋,你敢说你对得起我们戚家么?”
“少拿那几年的事情来压我!”冯世勋啪的拍在桌子上:“这就是你做媳妇的本分!还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你在江南好吃好喝好住的,人人把你当千金来供着,哪点就委屈了你了!”
“那看来倒是我委屈了你了?”戚媛冷笑:“我没能耗着我这一辈子当个糖人给你捏就是委屈你了?把我当千金?我本就是个千金小姐!我不敢妄比王宝钏,不过你把自己往那典故上扯,那真太对不起薛平贵了。王宝钏嫁薛平贵是心归所属,纵然是受苦受累也心甘情愿。薛平贵富贵不忘糟糠之妻也才被大家传颂。即便别人夫妻仅过了十八天的幸福时日,那也是幸福时日。你我这样的夫妻贸然攀附这典故,岂不是大不敬?”
“你!”
“我?平日里我礼让你三分是不想与你这等虚伪的人有所瓜葛,你要当我真如许小年之流贪恋你的所谓温情你就错了。不与你计较不是因为怜惜你,也不是因为怜惜我自己,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并不想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你要纳谁来度温柔乡,又或者纳谁来传代接宗,那是您冯老爷自己的事情,我这等闲人真是一点心也不想操。谁要吃醋,谁要行凶,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你!”
“别人都说中山狼,我父亲这一辈子见多识广怎就被你这披着人皮的孽障骗了?你犯不着用揣度自己的想法来想我,我是清清白白的人,不屑得想你那些龌龊的事情!”
“贱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冯世勋气得发抖:“你自己下作,倒还有理了?真是个泼妇,真是个泼妇!”
见冯世勋口中谈吐渐渐粗鄙,戚媛不愿和他再争下去,别过脸不再看他。
看到戚媛面露轻蔑,冯世勋更加火冒三丈:“你……好得很!指望着隔壁的年轻有为?明天我就让你瞧瞧隔壁的怎么下野!”
“你要做什么?”
看到戚媛竟然明里维护魏池,冯世勋怒不可遏,在他心里,若不是男女之情便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一想到戚媛如此猖狂,又想到她一去山上就那样久,心中肯定了十分,既然已经是十分的肯定,那么也就无所顾忌了。
秋季令人迷惑的暖意已经尽了,京城的冬季劈山破土的来了,卷走了落叶,在黑尽的天空中幽幽的让人心中席卷起了无限的寒意。
管家虽然不知道老爷为何突然动怒,但是他似乎嗅到了一些不详的气息,虽然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梅月,但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二太太肯定是没错的。许小年得了消息赶紧遣退了屋里的人:“那丫头在哪里?”许小年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味道。
“老爷只是说撵出去,现在还在柴房里。”
许小年笑了,她又想到了见戚夫人的第一面,那挥之不去的第一面——她脸上的宁静,那种内敛的高傲,那种自持的清白。这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像一把钝了犁无时无刻不切割着自己的心。想到所谓的清白其实很有可能也是一种可笑的自欺欺人,许小年释然了,放下了,感到搁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该咽的咽,该吐的吐,心境都宽广了。
许小年会心的笑了:“带我去见她。”
——还有比印证更有趣的事情么?
梅月被绑住了手脚,为了防止她哭闹,还用了张粗布堵住了她的嘴。梅月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变故,黑黢黢的柴房让她想起自己被困在山上的那一夜,
但更加惊恐。
门闩响起的时候,梅月不自觉的挣扎了一下。
二房夫人?
梅月恐惧的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许小年冲管家努了努嘴,管家恭敬的行了个礼,过来拔掉了梅月嘴上的粗布。
“你叫……梅月?”
“……是。”梅月的脸又酸又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知道老爷为何把你绑在这里么?”
梅月摇摇头。
许小年似乎没有搭理梅月,只是侧了脸,笑着问管家:“她家是签了卖契的?”
管家立刻明白了许小年的意思:“回太太,是的呢,不过这样的丫头也买不了个好价钱,这幅长相到了人伢子手里还能卖给正经人家么?只能便宜些卖给挑脚的,赚不了几个钱。”
挑脚的,就是码头上那些做粗活的劳工,多数人一辈子娶不起老婆,少数攒了点钱的也讨不到正经家的姑娘,只能随便买个。
如果一个姑娘长在京城,告诉她要把她卖给挑脚的,那几乎就是对她最大的恐吓。
梅月果然抖得更加厉害。
“老爷是个心慈的人,要惩戒下人毕竟都是要问清缘由的……梅月,府上的人都知道你心性最是老实,你若肯说实话,我必定去求老爷留着你,好不好?”
“好!”梅月赶紧回答:“二太太要我说……说什么?”
梅月当真不知道要自己说什么,是承认自己偷吃了糖饼子还是承认那个青花瓷的笔洗是自己打碎的?……但,这些事情都过去许久了啊。
“是个懂事的好姑娘,”许小年和蔼的笑了:“大太太去了山上这样久,都是你陪着的?”
“是……”
“有没有谁去找过大太太?”
“没有啊……就是天天和主持在一起。”
“就没有什么男宾么?”管家不耐烦了。
男宾?梅月一下醒悟了过来,难道……
“大太太是好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梅月气得浑身发抖。
管家轻蔑的抬了抬眉毛:“还不老实么?什么能唬得了老爷?你若说出来,老爷同情你,说不定还给你条活路,若不说出来,现下就打死你!”
许小年抬手拦住了管家:“梅月,你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说谎,你仔细想想……”
仔细想想……?梅月突然想到了!
魏大人!
看到梅月的脸色白了一下,许小年明白事情果如所料。
“说!”管家怒喝。
魏大人!魏大人是个好人!梅月的脑袋糊里糊涂的,但是混沌中这句话依旧是清楚的。魏大人的确来见过自家夫人,他……为何会来见夫人呢?梅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啪!管家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梅月几乎是一个踉跄栽到了一旁。
梅月的头撞在了干柴上,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顺着额角流了出来。但梅月忘了疼,也忘了哭。她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明白,她只知道一点:魏大人是个好人!在后山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突然明白了,即便是和他同骑一匹马,即便是他紧紧的抱着自己,自己也觉得很安全。内心里,她模糊的感觉得到,魏大人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存着干干净净的想法。什么是干干净净?梅月自己也不明白,但似乎看到他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们都是干干净净的,反倒是老爷……让人觉得恐惧……脏……
“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管家没料到这个蠢胖的丫头竟然还有点骨气,心中仅有的那点耐心也没有了:“太太,不打她是不会说的。”
许小年示意管家让开:“这大宅子里是容不得肮脏事情的,三太太的下场你没有瞧见么?若是你说了,这事情便不干你的事,桂花我能保得了,你也保得了。若是明天老爷亲自来问你,污了大家的眼,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污了大家的眼?
“男女的事情,你还不懂,哪一件是纸包得住火的?没有媒妁之约,即便是男未婚女未嫁那也是极其羞耻的事情!更何况太太是有夫之妇!你若不交代,这样的罪你担得起?”
羞耻的事?
“你还是……”
“呸!”若不是手脚被绑着,梅月险些咬到管家的手:“大太太清清白白,你们!你们!凭什么污蔑大太太!”
“污蔑?”许小年被梅月激怒了:“人证物证俱在,哪个敢污蔑她。”
“哪个是人证?哪个是物证?”梅月挣扎着爬起来:“你们就是污蔑大太太!大太太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怎样的人?!怎么就不是那样的人?!”许小年咄咄逼人。
梅月在内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股恶毒的情绪:“不是你这样的人!不像你这样窑子里的人!!!”
啪!
直到感到了手心的剧痛……许小年才惊醒过来,忍不住退了一步。
“二太太,二太太……”管家顾不得打梅月,赶紧过来扶着许小年,怕她晕了过去。
许小年脸色惨白:“反了……反了!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把她也给我打死!”
许小年仓惶的逃出柴房,冬夜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二太太……二太太?”桂花打着灯过来找她,被许小年狰狞的样子吓得退了一步。
许小年缓过一口气:“什么事?”
“老……老爷说他回来了……问……起您……”
“老爷……回来了?”
许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