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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酒医之春风酒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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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吃惊地望着台上的一幕,苏训将儿子扶起来,阴沉的脸孔宛如厉鬼,死死瞪着柳长歌。亦在诧异这突来的男子,他是何人?
  顾菲菲和杨若烟在事发之时便要冲上去,却被自家父亲双双阻拦,谁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着急。
  柳长歌盯着男子一身杀气,镇定自若地问:“你想怎么样?”
  男子仰天长笑,目光骤然冰冷,盯着她幽幽地说:“一个身份尊贵之人,居然亲自来到苏州,看来皇帝很信任你。”
  柳长歌心中震惊,面上不动声色:“你是谁?好像知道很多事。”
  男子眼中浮笑,面具下的声音依旧带着迷情的邪魅,“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多。你的身份,你的来意,甚至,你与她之间的关系,我都一清二楚。”
  柳长歌听得心惊肉跳,神情彷徨了起来。霍修平挡在她身前,冷盯着男子,“不要以为你很神秘,威胁不该威胁的人,你就别想全身而退。”
  男子叹息着摇头,无视霍修平警告的态度,身姿如霜风般旋转到柳长歌面前,刚要下杀手,忽地白影一晃。
  入眼的竟是一双冰冷漠情的眸子,如山泉之水清澈无痕,一缕寒光从这双眸里迸射而出,那人轻飘飘一挥袖。
  两股气流碰撞在一起,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下,紫袍男子后退了数丈,与突来的白衣女子拉开距离。
  人们惊魂未定,却见女子秀发飞扬,额前一缕雪白的发丝翩然起舞,脸上竟蒙了一块面纱,又是一个神秘人!
  易莲儿心跳加速地冲出了轿子,失魂落魄地奔向高台,就像疯了一样。
  人们吃惊地望着她,一声震撼斐然的锣鼓声轰然敲响,带着无比庄严的威慑气韵,将这惊魂一线的场景衬托的极为肃穆。
  一队身披甲胄的禁卫军迅速包围了这里,众人惊慌失措起来,禁卫军?禁卫军隶属朝廷直系军卫,为何会出现在苏州?领军的人是谁?
  百里晴迁一眼扫了过去,忽然搂住长歌飞上天空,转瞬不见。
  紫袍男子凝眸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挥袖一旋,同样消失了踪迹。
  霍修平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惊叫,便听一声严厉的威喝贯穿了耳膜:“安丞相到,还不速速迎接。”
  安,安丞相?
  一瞬间,百姓们惊呼地跪了一地,震惊地望着那顶威严的官轿缓缓而来,停在人群中央。
  霍修平率领众衙役,一派恭敬地来到轿子前,跪地迎接:“恭迎丞相大人。”
  轿夫掀开轿帘,安逸之走了出来,深红官袍一尘不染,胸前用金线绣着繁琐的山水图样,正是皇朝一品大员的主要象征。
  霍修平颤抖着俯趴在地,不敢抬头。公主因此受到惊吓,他本就罪不可赦。安丞相又带兵前来,明显是冲着苏州府衙来的!盯着面前这双官靴,他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安逸之目光悠久地望着一个方向,方才他在轿子里已经目睹了全程,之所以不提早出现,是因为公主还没有下令。
  如果公主真的身临险境,她身边的护卫队一定会出击,当时却连半个护卫影都没看到。青衣早已回到公主身旁,可能公主认为,此情此景还不足为惧吧。
  “方才那个女子是谁?”安逸之悠悠问道。
  霍修平连忙回禀:“她是百里晴迁,江湖上的神医。”
  “江湖神医?怎么会到这来插手皇朝之事?”安逸之喃喃自语,半晌,面色平静地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诚惶诚恐地起身,杨成风死死拉住女儿,根本不容许她在丞相面前放肆。
  杨若烟岂能如他所愿,拼尽全力终于摆脱了父亲,跑到安逸之身前跪下,焦急地说:“安丞相,安术她,她不见了。请您立刻派人去寻找她,我担心她会有危险。”
  “安术?”安逸之微微凝眉,她指的是公主吗?难道公主化名安术,目的是隐藏身份?看了看高台上那对倒霉的父子,他唇瓣浮起冷笑,“来人,将苏氏父子拿下。”
  苏训瞪大眼,不解地喊:“为何抓我?”
  “为何?”安逸之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京城食物中毒这件事错综复杂,本相已查明,苏瑾牵扯在案件之中。本相要带他回去,严格审查。如有异议,大可到府衙呈状。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探监。”
  禁卫军无视苏训的阻挠一把架起苏瑾。苏瑾剧烈挣扎,脸色惨白地怒喊:“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你自己本身就已经触犯了王法。给我把他的嘴堵上,不得扰民。”安逸之冷声下令,看着禁卫军将苏瑾的嘴堵上并迅速押走,他才来到冬儿面前,轻声一笑:“不必担忧公子,你先随我一起回去。”
  “冬儿遵命。”冬儿向安逸之恭敬施礼,虽然担忧公主下落,可有百里晴迁照料,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安逸之返回轿中,禁卫军率先开道。霍修平率众衙役跟在后头,他也不敢坐轿了,就这么走着回去吧。一路上冷汗滋滋,就怕丞相会追究他护主不利。
  那个紫袍男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是不是追击公主去了?霍修平脑中一片浆糊,只求公主能够安然无事,他也能保住这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一处幽静雅致的山涧中,偶尔有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盘旋鸣叫,密集的树叶遮住了天空,将午后略微强烈的光线挡住。
  望着那片如清泉般清晰见底的河流,与那些颜色各异,形状各样的精巧美石。不知是被净水冲刷了多少年,早已将石头的表层打磨的锃亮。
  “这个地方真好,既缓解了紧绷的气氛,又能体会一种安逸的舒适。”柳长歌悠然一叹,好奇地望着蹲在小河边的身影,轻唤道:“晴迁,你在干嘛?”
  百里晴迁将右手侵在河水里,闭着眼,感受水的冰凉在细致地冲刷着她的肌肤,逐渐冻结掌心上的一条细痕。
  她听到了长歌呼唤,却并未回头,而是淡淡一笑,“我在洗手,你自己在那边先歇一会。”
  柳长歌微微一愣,洗手会洗半个时辰吗?这个晴迁,到底在搞什么?怀着疑惑的心思起身,轻巧地靠近她。
  百里晴迁岂会不知长歌的举动,唇边勾起一丝笑,忽然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柳长歌,挑眉调侃:“这么不愿与我拉开距离,离不开我吗?”
  柳长歌一怔,脸红地捶了她一下,嗔道:“没正经。”
  百里晴迁无声一笑,右手依旧浸在水中,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长歌耳边的发丝,语气柔和,“你还没说,你是不是离不开我?”
  柳长歌脸红地别过头,声音轻柔如风,“我发现你很自大。”
  百里晴迁忽然将长歌揽入怀,看着她猝不及防的害羞模样,“回答我。”
  柳长歌呼吸颤抖,神色忽然坚定起来:“是,我是离不开你!自从母后走了之后,我就陷入了孤独之中。没有人可以聆听我的悲伤,也没有人理解我的彷徨,更没有人陪伴我度过每个煎熬的夜晚。我只有默默想着一个人,才有勇气坚持到天明。”
  百里晴迁沉静地凝视她,轻声一叹,“你居然承受了这么多,长歌,对不起。”
  柳长歌忽然拉起她的右手,冷眸质问:“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潜意识里把我当外人是吗?你说过,我们已经坦诚相待,为什么你独自承受也不愿我帮你分担?”
  百里晴迁握紧了手,却被柳长歌紧张地抚平。
  看着掌心上的伤痕,长歌心痛不已,红着眼说:“你不想让我担心,你就离我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既然你想待在我身边,就把你自己坦诚的交给我。这伤是不是与那男子交手时受的?伤口是不能沾水的,你傻啊你!”
  百里晴迁浅淡地笑:“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遂受伤了,我也心甘情愿。”
  柳长歌皱着眉说:“现在是说正事,你可以严肃点吗?”
  百里晴迁收起笑脸,一派正经地点头:“好,说。”
  柳长歌瞪了她一眼,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伤口,边轻擦边问:“你的清凉玉露膏呢?拿出来抹上吧。”
  百里晴迁紧抿着唇,“清凉雨露膏对这伤口并不管用。”
  柳长歌一怔,抬头问:“为何?”
  “因为伤口里含有毒素,玉露膏对这毒无效。”百里晴迁在柳长歌惊慌之时收回了手,轻声安抚,“但此刻已经没事了,我方才用内力将毒逼出,在水的冲刷下洗净了残留。不必担心。”
  柳长歌松了口气,凝眉问:“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你一直要找的人。”百里晴迁声音有些冷。
  柳长歌心中一惊,拧眉道:“难道他就是中毒事件的主谋?你通过和他交手,有没有发现什么?”
  百里晴迁低下头,手上缠着的竟是杨若烟送给长歌的山河锦绣手帕,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迅速恢复平静,“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是中原人,因为他的穿着不符合中原百姓的标准。任何一人,哪怕是皇亲国戚,都不可能穿一件绣龙的袍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件袍子背后象征的意义,也就涉及了他的身份。”
  “你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他究竟是谁?为何要主导这次下毒事件?这般草菅人命,对他有什么好处?”柳长歌紧紧盯着她,势必要问出所以然。
  百里晴迁轻拍她的肩,温和地说:“你不要激动,事情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同。我不知那人的身份,但既然他出手了,那就表示他按耐不住了。可能他比我们还急,我们此刻唯有静观其变,方可稳居上风。”
  “什么静观其变?我可以不急,百姓可等不了。我不想我父皇的天下变成一片炼狱。那些中毒致死的百姓谁来给他们平怨?那些挨饿致死流离失所的人们,谁来给他们安居?”柳长歌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怒火,表情看起来十分沉冷,“青衣已经回来了,这就说明安逸之也到达了苏州。想必此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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