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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折妖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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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冷哼,人攸地快过了光,一剑刺入秦时欢肩头,将他牢牢定在了地底而出的金龙柱上。
  那白龙巨骨犹在,长声嘶鸣浑若雷吼,身下的白玉圆台升将上来,那根处当真有一座高台金椅,鎏金暗郁的晃人眼眉。
  原来玄武腹中失去意识前见到的画面是真的,我不禁想要看清金座之上究竟是何人,奈何那上面并不是什么红衣人,而是一身白衣披散的解浮生,他毫无意识地像是睡着,对此处发生浑无所觉。
  见到解浮生此时模样,不见果然没有骗我,而她竟真的有本事伤下解浮生,如此而来,秦时欢为她定在金柱之上,是不是太过危险?
  我慌乱起来,生怕秦时欢会落得解浮生的无二下场。
  “不要!”
  喊出阻止之言,我人已扑了出去,终究不忍他受伤。
  不见回望过来,虽是不堪自己不争气,我还是祈求地看向她,摇头道,“求你,别伤他。”
  她瞧着我失了些神,眸底正是微晃,人被秦时欢击在后肩上,口喷血色地急速往下坠去!
  我睁大眼,眼见秦时欢越过她身后急速朝我掠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
  心下赫然而来的是他斩杀怪鸟的画面,原来不是他狠,是我早已刻意忽视掉了这些,也忽视了壁画所述,他说过他如妖似魔,我怎还期盼他有什么良善之心?于阿宁那般顾他境地,都不过是个身死魂消之局,我又算得了什么?
  他在追取阿宁,还是在追取自己不曾消弭的不甘不屈,现在想来,都未曾听他言说及心的。他让我信他,可到底是欺我之局,如今害得不见也为此受累,我当真是个罪人。如此之罪,大祸难消,于此眼下之境,只能以死为消。
  若证我非宁,秦时欢你会如何选择?
  杀我,护我,那一句可笑的不会让我死,怎么听,都是个笑话。
  他疯狂扑来,我已了无生意,噙笑冷然,许是仍有不甘作祟,心头揪疼生裂,胸腹血沫犹如水涌,阵阵不能抑制地沁出来。
  不见赶至时,秦时欢不过丈外之地,她凌空而踏,面色惊白,唇角的殷红比及眉心也不遑多让,如此端持姿态,如仙亦如煞,手中的长剑凝聚出极为虚幻的流彩溢光,像是自天外引来的银河倾泻,无数繁星拖曳出颀长的流光尾翼,尽数砸进了秦时欢背心。
  他咬牙闷哼,坠如流火地跌在我面前,不过数丈距离,隔如天际。
  不自觉地伸出指尖,我想不明白,为何及至于此,我仍旧想要顾着他,想要碰触他……不见灰衣轻衫落下,巧堪堪地遮住眼前的遥远。
  我竟是来不及看上他一眼。
  痛楚搅裂了心扉,我捂心而压,触手的都是温热黏稠,伤口是裂开了么?如此也好,死了就不会做梦了,不会了……
  “你!”不见气极而叱,我抬眸,她已极快地转回头,剑指坠地的秦时欢,颤抖气道,“你究竟还要伤她到几时!”
  她长喝为颤,几乎抖不成句,“阿宁早已化万物万形,你遇上这么多个怎么就不明白!何苦再去做这些事折磨她们又折磨你自己!难道多年因果做下,你还不明白,世间若再为你搅弄下去,迟早会毁了一个干净!”
  “我只求一个答案!”
  秦时欢似是为方才的一击彻底击垮,想要挣扎起来,却是虚弱无力地坠下。
  我接不上气,强敛意识去问,“万物万形,是什么意思……”
  一问,血沫趁机涌了出去。
  不见急忙拂开什么冲过来,见我心口之血已沁了满掌,脸色煞白,伸手按着伤口抱起我要走,秦时欢已踉跄撑着墨色长刃站起来。
  长发遮掩住那曾十分想见的容颜,至此刻,终究是倦了,眼皮搭不住地往下沉,我闭上了眼。
  “秦时欢…我不想再见你……”
  “阿宁……”
  “她不是!”不见抱着我,一步一走地有了哭意。
  “你将她引出青陵台,让那有几分混沌之心的人教她化她,引来解浮生替你确认地势卷,丢下生死树簪刺激解浮生,至如今,更以天火明鉴之事来欺她自愿入局为你印证此身!你自私害怕地不愿动手,可这些,分明比你自己动手来得更残忍!你折磨过她多少清灵,你自己算算清楚!这就是你求取答案的方式么!你求她,求她又如何!对,她是念着你,全心全意地念着你,甚至愿意为你强行化身行愿,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毁去她化身万物也要保下的世间,你这般做,哪里是寻她,你是在毁她,毁她!”
  “不是!我不是!”秦时欢似被击溃,疯狂迷乱地挣扎嘶吼。
  “你是,你就是这样做的!”不见愤然,压不住哭腔道,“即便她真的回来,她也不会原谅你,不会,永远不会!”
  我勉强听到此处,意识便散了。
  秦时欢是为阿宁方至于此,不见她…却为何要哭,她倦怠的什么也不在意,为什么要哭?
  “你不要跟来,玄武即走,你若不管解浮生,则会失去他,你自己想清楚,你在意的到底是解浮生,还是阿宁!”
  不见哭完这一句话,抱着我急掠出去,周围有了风声,拂散了我最后的意识。
  

☆、卷一大梦卷之第四十三章:因果

  再醒来时,天上的星星好似伸手就可以握住,我意识到是在玄鸟背上,心轻宁下来。
  坐起身,不见躺在我身边,细触她眉目,便觉她睡着都是好看,奈何那两极之颜已失却血色见白,明艳的唇挂着残色,有些触目惊心的惨色之感。眉心的殷红早不做轻淌,死寂的像是脂膏随意点上去的,没有灵气地让人心疼。
  是了,她被秦时欢伤了吐血,依着青陵台的残像来看,她与解浮生的交手时定也难缠,如今失却颜色,想来早已伤的厉害。
  难忍心疼,伸手去抹她眼角的泪,她动了动,却没有醒,像是下意识地靠近什么,径直摸到我旁边贴住了。
  我怕她受伤睡的难受,小心地将她的头揽在了腿面,好歹比玄鸟的冷硬鳞甲要软上一些。她倒是不避,径自寻了个舒适姿态安睡。
  我轻抚她紧蹙的眉心,岂料刚是抚平,便皱回去了,如此,更心疼了去。
  她知我来处,带我归家,可家,是在哪里?
  我抬头,放眼而望,不知该将心底的万千头绪如何打理,念及秦时欢,心口也竟不那般为痛。
  是不见使了什么仙灵妙法,还是我真的把一切当做了梦境发生,醒来,也当真没了痛楚。
  像是置身事外地看上一场傩舞之戏,奉上祭祀之礼,人群散去,我也跟着归家而去。许是因我奉上祭祀之魂的缘故,竟有些想不起归家的路。
  好在,尚有一个引路人在。
  我庆幸挽唇,连带喑蓝夜空中的繁星也一颗颗地璀璨起来。
  玄鸟一路而飞,浩渺的夜空繁星以可见的速度靠近,分明近着,却总给人一种永远也靠不近的感觉。
  我伸出手,对着无尽夜空慢慢握了一手,以虚无的姿态将那些星星抓在了手中,小心翼翼地捉取到眼前,摊开手心低眉看了片刻,启唇轻吹了出去。
  如此,就散了罢,各归各处,再也不相干的好。
  收回手心,我倒撑在玄鸟背上,仰头肆意去瞧它们,未过些许,天边划过一缕极快的闪亮,继而如下雨一般滑过无数的闪亮曳光。
  竟是坠星。
  星命如人,自来有星坠人陨的说法,如此大量的坠星,是出了什么变故么?
  “天命乱了。”
  倦意冉冉地,不见趴在我腿面翻了个身,眸底空荡地直勾而来。
  我抿笑迎她,并不想理得这些,淡道,“醒了么,那陪我看看坠星之雨。”
  她赖着不动,坠星的流光衬着她勾人摄魂的眼更是磨人,我心底忽地哽了哽,忙是转开,想要借流光划破天地的轻曳轨迹扯回方才的失神。
  “不觉很漂亮么?”太过安静,我又不想被她看得太过逼迫,借机打开话题,想要引她也转开那叫人看不明白的惑人眼神。
  “不想要问问?”她还真是不依不饶,我无奈地想。
  “问什么?你不怕我心头再为裂开?”收回眸光挽唇,我调侃。
  “不会。”她牵了一个浅浅的笑。
  “为什么?”我挑眉,对她的笃定不以为然。
  “因为,他没有追来。”
  狡黠生在那倦极的眸子里,对比倦然,那狡黠甚是亮眼,她赖了赖脑袋,几乎压在了我心口上,惊艳的颜纵使失去颜色,仍有着迫人的压力。
  像是能听见我的心,捉取到异样的怦跳之声,她笑的更深,倦敛的深眸撩开些许,流曳的星光便尽数落了在她眸底,一闪一闪地更是迫人。
  “想听么?”她翘了翘唇。
  我见她如此模样,想来铁定了心要说些什么,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不说会憋死,那说吧。”
  她眸底滑了滑,憋了半响才道,“你这样撑着,不累么?”
  我张了张口,差点被她噎得背气,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推开她坐直道,“随你睡冰凉的鳞甲去!”
  “不。”她懒懒拒绝。
  耳根酥麻过噤,她竟是贴着我颈窝轻轻吐出了这一字,音调轻嗔而来的尽是惑人,心头怦然而跳,伤口好似裂开地疼。
  这反应来的太过意外,我没能防备地轻哼了出声,惊汗霎时凉过了乍然而来的燥热。
  “罢了,不闹你。”她冷清做言,人复陷轻倦,翻身倚着我的后背,沉默片刻才淡道,“容我想想,从何说起。”
  我想了想,道,“不如从玄武腹中的壁画说起。”
  “好。”
  “混沌初始,万物无形,内引之衡两生而存,渐生天,渐劈地,天生无形,地掌有形,于交界之处有一生死两极互融之树,随变化时日,树生果有形,无形环依存,两形为衡。无形化之,降万物命数,守果长久,念万寂有命无生,破天出而行世间。果念无形,追之出,依其形化生,苦求不得,破其万物之命。无形怒而伤果,果坠地心,见混沌心。混沌助果而伤,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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