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岛之恋(gl) 作者:藏在面包里の爱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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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岛之恋(GL)
作者:藏在面包里の爱情
第一章
两年前,我室友的朋友死于煤气中毒,地点是浴室。想必你会认为这是我编出来骗大家的眼球吧,不过这也罢了,孰真孰假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对,现在,我正打算将历史重演,成为室友身边第二个因煤气中毒而死亡的人。
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发现呼吸均匀,没有丝毫快要窒息的感觉,这哪像个行之将木的人啊?雾气弥漫了整个浴室,雾气覆盖了镶在墙壁上的镜子,在朦胧中依稀看见自己的身影。比出左手食指(我是左撇子),在镜子上写了个字:死!
手指与镜面磨擦,发出令人作呕的怪声。缩回手时才发现双手表皮已经因长久泡水而变皱了,像垂老的痕迹。他妈的,煤气都快被我耗去半瓶,为什么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镜子前写字呢?我可是依足程序办事的,莫非是时间不够长?
从架子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COQO手表,不慎掉落到地上,立即捡起,挨到衣服上擦拭几回。幸好这表是防水的。他妈的,怎么今天做啥事都不顺啊?瞧了瞧表,才洗了四十五分钟啊!跟我室友死去的朋友相差十五分钟呢,怪不得现在还没出现一丁点症状来!
还要再洗啊?呜呜,皮都皱了,算了吧,我突然不想死了。
“婕!你舍得出来没?洗了大半个小时,快耗了半瓶煤气了,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啊,如今煤气价格高居不下!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爸妈,对不对得起党,对不起得起咱国家啊你?!”
这跟党、国家有啥关系啊?在浴室门外叫嚷的是我老姐,单名一个字:好!她就是这样,动不动就爱往爸妈、人民、党、国家那扯,如此级级递进,层层相加,让人难以回驳。她都拿出国家这词来了,我还能说啥呀?
我始终无法从老姐身上找出一个我认为是“好”的地方,就偷偷地问爸妈,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字。理由简单得令人难以相信——他们随手翻开新华字典,见到了个“好”字,事情就这样草率了事。真的就是这样吗?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严复说:“一名之立,旬月踟躅”。诸先贤都道出了姓名对人的重要性。二千多年来,父母给自己孩子取名决不会随随便了事的,而我爸妈就是一个例外!该不是我的名字也是这样得来的吧?我没有勇气去问他们,因为我害怕我的名字由来比我姐的更糟糕!
我没作声,管她在外面杀猪似的叫嚎呢,用毛巾裹起长发。
“嗙!”一声巨响回荡在浴室,乃至整栋屋子。门被踢开了,门的锁头不幸弹入蹲式马桶中,其沉没的速度比泰坦尼克号还要快。踹门是老姐的旧恶习,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改变。我房间就是被她踹坏的,时至今日我房门还没有安装新锁。
虽然我是习惯了她踹门这一旧恶习,但是还是惊叫一声,一半是出自于本能,一半出自于习惯!裸体展露无遗在她眼前,我一手捂上,一手捂下。“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我不是说就要出来了吗?你还踹什么门啊你?”
“你哪说就要出来?你就是没说话,我才误以为你是晕倒在浴室里呢。平时都是洗十五分钟,哪知道你今天却反常啦?”老姐瞟了我一眼,“好了,有什么好遮掩的你?要前没前,要后没后的。女人啊,即使不是呼之肉出,波涛胸涌,也不能像洗衣板那样嘛,叫你在洗澡或睡时给胸部作按摩,你偏不要。现在好了,胸前‘坦’荡荡,终于成新白云机场活版本了,想退机场还山丘都难咯!”
“你还有完没完啊?小心我抽你嘴巴。”
老姐撅着嘴,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我是你姐哎。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在你脚骨摔坏时偷偷背你出去玩,而被妈妈抽的?是谁偷偷抽烟,把烟盒塞在我衣柜里,让我成了代罪羔羊?又是谁——”她似乎想逐一清算过去我所犯下的罪状。真是的,每次跟她吵嘴,她穷词时就只会用这个驳回我。
“好啦好啦,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干嘛?”
“哪知道你去了G城读U回来会不会忘记过去啊?列宁不是说过:‘忘却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吗?我是不想你背上‘背叛’这词才好心让你重温历史罢!”
不过去了四个多月罢,哪里会这么快忘记啊!G城这个容易令人窒息的城市不至于让我乐不思蜀,我一直想回来,只是没有回来的充份理由。
“哈哧!”我打了个喷嚏。一股寒意袭来,身子不禁颤抖了下。“瞧,都打喷嚏,要是我感冒了就惟你事问。”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老姐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闪出浴室门外,随之听到她的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这还叫轻啊?算了吧你!我立即把被踹坏的浴室门掩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生怕老姐发神经的又跑出来并对我的胸部评头论足一番。
头发还没吹到一半干,就听到老姐在门外催吃晚饭。我立即应话了,免得她又像刚才那样踹门。“好,你先下去吃,我吹干头发就下去。”
想到刚才手表掉到地上,难免会沾上水,虽然是防水表,不过还是拿来用凉风吹吹的好。摸出手表,小心翼翼的吹,呀,才七点半啊?
“婕啊,你到底要不要吃饭啊?不要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把温州鸡腿给吃了吧!”
有温州鸡腿?我立即放下吹风筒,执着手表往楼下饭厅飞奔——
“嘴下留腿!!”
就在老姐拿起我的温州鸡腿,作势要咬下去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抵住了她的头,把鸡腿扯到自己身旁。“这份是我的!”
“给我咬一口嘛,就一口!”不行,她所指的一口通常都不只一口,嘴巴张得特大的,似乎能一口就把鸡腿吞下去。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呸呸呸呸!”我洋装朝鸡腿上吐唾液,说是洋装,但是不免会把唾液喷到上面去的。
“你——”老姐顿时松手,“程婕,你还幼稚不幼稚啊?”
我慢条斯理的坐下,得意的扬了扬眉,开始啃手中的鸡腿。“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老姐向坐在一旁的妈咪求救:“妈咪啊,妹欺负我啊!”
“呵呵,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婕不在时,买回来的温州鸡翅、鸡腿你却不怎么碰。”
“就是嘛,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了,还跟妹妹争鸡腿吃,丢脸不?”
老姐已经二十四岁了,上班时打扮得像一白领,化妆后粉漂亮的,回头率可谓惊人。她偶尔也会到菜市场买菜,那时则会穿得比师奶还师奶,活像已经为人妇并接近黄脸婆境界。跟我逛街的时候,就穿得跟学生妹似的,她总是想给人一种错觉——她比我年轻,因此,在外面她不准我叫她老姐!
我突然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怎么突然忘了老姐最忌讳别人提及有关她的年龄的东西。
“什么什么年纪了我?我今年才十九岁哎。”
算了吧,我懒得跟她辨驳什么呢!唉,十九岁的人是我。我查过了,放寒假回校的那一天刚好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奇怪了,都九点二了,你们爸怎么还没回来啊?”妈咪抬头,望着墙壁上的大钟。
就么快就九点二了?我拿出COQO手表对了对,该死的手表才掉了一下就坏掉,也太娇弱了吧?咦?表里面好像有些水珠,凑近一看,他妈的,什么好像,简直就是嘛!防水手表?防个屁!不行,要找那老板理论理论,说不定可以免费给我修好手表呢!
我匆忙扒了几口饭就离桌。
穿好鞋子,又想了下,那老板会不会认不出我就是五个月前在他店子里买过一只手表的顾客,或借此懒帐呢?有可能。想着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寻找五个月前穿去买他那买手表的衣服。你在怀疑我的记忆力有没有那么厉害吧?那我告诉你,没有!只是去买手表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令我至今都难以忘却的事情,因此我很清楚记得当天穿着什么衣服!
走在途中就为待会去到店设计对白和形象:样子要凶巴巴的,说话要像泼妇骂街似的,只要脸皮厚,还怕他不乖乖的免费给我修表吗?!下意识的戳了戳脸蛋,嗯,够厚的,承受力可以跟防弹衣相媲美。
“老板!”我一进店门就大声嚷道。
店里仅有的两位男生因为我叫嚷而逃离现场,大概是害怕被殃及吧。
“请问小姐要买点什么?”老板是一个稍胖的中年男人,他显然对我刚才叫嚷而赶走他的顾客而不满。可是我也个顾客啊,虽然是在五个月前。他居然问我要点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开餐馆的吗?也不想想只是间钟表铺,除钟表还是钟表。
我把手表摊放在玻璃台上,说:“这只COQO手表是五个月前我在你这店子里买的,当时你跟我说它是防水的,可是今天只是沾了一点水,那表就坏了,而且水还渗到里面去了!”
“哦,是这样啊?”老板说得淡淡然的,这是什么反应啊?不晓得他是没有多少记忆,还是想懒帐?
我站了起来,在他眼前转了一圈,说:“瞪大你的眼睛瞧瞧,五个月前我也是穿这套衣服来你这里买手表的呢,你想起来了吗?”
“哦——是你!”老板记性虽然略差,但回想也蛮快的。“你就是那个几乎试遍了我钟表铺的手表,然后挑了只COQO冒牌货的手表的女孩。哈哈哈,二十块钱就能买上的手表哪里真的会防水啊?要是防水的,我才不会二十块钱卖给你呢!”
“你这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