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号伤不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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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清透的蓝诱惑,她仰头望向天空,果然看到一片更明净,更纯粹的蓝,心怀不由大畅。
想起小时第一次看见天空的欢喜无限的情景,她似那时一样朝天空伸出双手,轻轻闭上双眼,静静感受那种自由的畅美。
李卫觉得此时的她就似快展翅的雏鹰,将会破开重重云雾,一飞冲到九霄之上,一时看得心惊神颤。
这是一种多么夺人心魂的美丽啊!他心中突然升起了危机感,移步紧贴在她身后,轻声问:“小姐,你在想什么?”
“这阳光,这天空真美啊!以后,别人再不能把我陷入黑暗了。”李随云意有所指地说,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去的一幕幕。
李卫一听就明白,怜惜地从后面抱住她腰,坚定道:“我帮你。”
“好!”李随云感到一阵温暖,若没有李卫的柔情抚慰,也许她会被仇恨吞没,再也不会有美丽梦想。
她想起在藏书室看到的地图,轻轻地说:“这个世界好大。有那么多国家,各地都有不同的地理风俗。以后,等我们处理了那些杂事,有机会就一起出去看看好吗?”
小姐是在许他终身吗?李卫欣喜若狂地点头,注意到她看不到,忙不迭地道:“好啊,当然好!我们以后一起出去!”
难道李卫也如此爱好旅游?李随云听他语声很激动,感到他身子微颤,心中有些疑惑。
但她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此时也没有多想,觉得就这么偎依在李卫怀里,真的很惬意舒服。至于,她计划要做的事情,就等回自己院子再细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黑暗很危险,很诱惑,亲们一定要小心。
☆、危险郡主
第八十一节
秦欢和白玉堂刚离开一会儿;一行人受不了火辣的日头,走向清凉的竹林。
为首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头戴玉冠;容貌清俊,穿一身天蓝色宽袖大袍,从容缓行而入,显出一身高贵清华的气质。
而女孩却头束金色莲花冠,身材修长挺拔,身穿一身月白色男子劲装;步伐潇洒写意,从背影看还真似男子。
只是,她生得娇媚可爱,额心点了紫色梅花妆;菱形的嘴唇也涂成紫色,就算穿着男装,做男子姿态,也没人会混淆她的性别。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和丫鬟,和一个书童,瞧那做派就是久居高位的人。
“宗睿哥,你瞧,刚才有人在此饮酒。”女孩指着石凳下破碎的,在阳光下闪光的酒杯片,鼻子使劲嗅了嗅,肯定地断言,“是十二年年份的,顶级葡萄美酒。”
魏宗睿走过去,见石桌上一个倒着的荷盏杯,拿起对着阳光看了看,只见酒杯通体晶莹,以碧玉雕成荷盏,在光下闪耀着光辉,再瞧了瞧石凳下的酒杯碎片,不由笑道:“看来,刚才有两人在此对饮,家世都还不错。”
怎么走得如此匆忙?他不由看向身旁的美女,心中有些猜想。
“真是糟蹋美酒。”美女一脚踢开那些碍眼的碎片,不等身后丫鬟擦拭石凳,就大门金刀地坐下了,手随意拍拍清凉的石桌,“真热,宗睿哥,坐一会儿。”
“盈盈,你是女孩子,还是个郡主,坐姿优雅一些吧。”魏宗睿瞧着她翘着二郎腿的豪放姿势,实在有些看不惯。
魏盈盈斜了他一眼,颠着大腿,痞子气十足地说:“这里不是京都,更不在王宫,谁管我怎样啊?”她才不想再受束缚了,故意靠在身后的英俊的侍卫身上。
她挥手打断他继续说教,瞧着他一身华美的行头和那端正挺拔的坐姿,反对他摇了摇头,“宗睿哥,你这般道貌岸然地活着到底累不累啊?人生就该纵意享受嘛!” 他们是王族,除了大王,谁还能管到他们呀?
魏宗睿知道多说也无益,谁叫自己那公主姨妈太放纵这个堂妹呢?他强忍着不耐问:“盈盈,如今我们人已到了安镇。你该告诉我,你一定要闹着跟我来这的原因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魏盈盈眨了眨眼,“我听说这里民风彪悍,和京都完全不一样,想来玩玩罢了。”
魏宗睿完全不信,黑白分明的眼眸打量着她,沉默不语间,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魏盈盈被他那目光看得心中发麻,受不住那压力,从侍卫怀中坐起身,举手投降道:“好啦,我说,我真没闯什么大祸。只是抢了七姑姑一个男宠。”瞥见魏宗睿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害怕,垂头不服地低声抱怨,“不就是一个男宠吗?她那么多,借一个给我玩玩又怎么了?”
而此时,秦欢和白玉堂已跑出竹林老远,在一片荷塘前停了下来。
“秦欢,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怎么跟见鬼一样呢?”白玉堂忍不住转头问。
这时,一阵凉风从荷塘吹来,秦欢感觉自己后背汗湿了,没好气地说:“刚才幸亏跑得快,要不我们就惨了。你知道先前谁要进林子吗?”
“我只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白玉堂站在他身旁,可以清晰看到他额头上的细汗,“那女孩很可怕吗?”怎么秦欢怕成这样?难道是秦欢的追求者?
“何止可怕啊!”秦欢望着一身白衣,俊逸不凡的好友,忍不住摇头,“你这样子,要被她瞧见了,这一生就完蛋了!”
“哦,你倒说说看。”白玉堂颇感兴趣地问,“她一个女人还能把我这个大男人给吃了不成?”
秦欢闻言面孔一阵扭曲,不知被这话里哪里触痛了,转头逼视着他,郑重地强调道:“兄弟,我说真的。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
看他如此严肃,白玉堂立即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吗,“愿闻其详。”
秦欢当即滔滔不绝讲述起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这位鼎鼎有名的安平郡主的大胆事迹。
白玉堂听得玉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拳头紧捏着咯咯响,听完之后苦涩地问:“大王就不管管这个安平郡主吗?”
秦欢听了这话,不由翻了个白眼,“玉堂,你以为京都的风气似这里一般淳朴吗?这些事情在京里太平常了。”
恳切地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听我的劝,这些天千万别出来抛头露面了。”眼中闪过一道仇恨,“要真犯在她手上,兄弟怎么捞你出来啊?!“
说到这里,他就不免想起那天的情景。要不是表妹魏凌云帮忙,他真不知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那之前,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可恶成那样,而且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女人的态度!
他就算再不受宠,总是秦家的嫡子吧,可当时却那般无奈地被那女人的侍卫制住啊!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愤怒啊,这女人怎能把他当青楼小倌般侮辱呢?
白玉堂见他眼中满是回忆,一脸羞辱愤怒之色,顿知自己这好友定是吃了那郡主的大亏。他心中不由一沉,若连秦欢这样的家世背景都会无奈受欺,更何况远不如秦欢的自己呢?
“秦欢,我立马回家。”他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保证,让她一见我就倒尽胃口。”
秦欢一听,脑中闪过一道光亮,一拍大腿道:“哈,少爷也就去仵作间逛逛,给身上添一点味去。”
“对了,这么个人到安镇了。我们该给随云提个醒。”白玉堂道。
秦欢赞成道:“不错,还是你想得周到,是该写封信去说说。”
而李随云此时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书房的木椅上,听着恭敬站着的巧儿的口齿伶俐地汇报。
李卫神色冰冷如雪地站在她身旁,随着巧儿的不断讲述,眼中厌恶仇恨之意越浓。
乐儿老老实实站在巧儿旁边,听得不住点头。期间,她曾好奇地瞟了李卫一眼,恰好对上李卫的目光,心中立马一阵寒颤,吓得低头不敢再看了。
她觉得真奇怪,李侍卫原先只是冷漠,这次归来怎么让人那么胆寒呢?心有余悸地轻拍胸口,她不敢再瞧他了,老实听着巧儿的话,想着呆会儿有什么好补充的。
说了老半天,咸蛋黄的夕阳都照亮了窗户,巧儿总算把小姐离开两月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讲清楚了。她恭敬地望着小姐,觉得这两月里一直动荡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太阳快落山了,却还到没点油灯的时候。
被霞光浸染,李随云脸上半明半暗,看着并不明朗,越发显出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异常冰冷。她失神地望着紫檀木的桌面,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面轻敲着,似在思索什么。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室内不断回荡着。
李卫看着小姐的神色,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而巧儿说完时,乐儿本想补充几句,见状也硬咽下话,不敢打扰小姐的思路了。
过了一会儿,李随云抬起头讥嘲:“她们还真是不甘寂寞啊!”心中泛起深刻的仇恨,嘲弄地问,“只是,明明计划的好好的鸿门宴,怎么最后整成了乌龙剧呢?大夫人不似这么不小心的人,她没有确定我的情况,不会轻易就设下局啊?”
“小姐,这事跟我有关。”李卫道。他不清楚什么是“鸿门宴”和“乌龙剧”,但却明白小姐的意思。
“你?”李随云转头望着他、
“小姐,你还记得二月前,我们第一次去问心院被人盯梢的事情吗?”
“嗯,”李随云记起那情况,好奇地问,“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如实把情况,汇报给了将军大人。”李卫回道。
给父亲说了吗?李随云想了想那时的情景,不由低头冷笑起来。
原来,两个月前,他们第二次去明心院那天,大夫人邀请了家族不少重要人物的家眷来家里赏荷花宴。而文家的夫人,她所打伤的文修菊的母亲,却偏在这天找上门来。
她一个小小庶女竟敢伤了文家的嫡女啊!这文家的女人当着李家这么多亲戚,愤怒地控诉她的罪行,定要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