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陌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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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就接下你的状纸了。”
“小的家奴虽然罪大恶极!但也罪不至死啊!草民再次斗胆向太子殿下递诉状!为我家奴申冤!”说完,我又递上第二份状纸。
这回太子殿下显然有了点兴趣,亲自看了我的状纸。半刻钟过后,
“哼!好个大胆的刁民!你倒是说说他如何冤枉了?!我的爱妃惨死在家中,又是何等的冤屈?!”太子扔了我手中的状纸,貌似气愤道(总觉得他并不是很气愤)。我壮了壮胆,大声说道,
“凶犯杀人一般目的有三?”我瞄了瞄太子,见他并未阻止,继续道:
“小的没亲临凶案现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小的确是知道,但凡杀人总有目的,一为情仇;二为名利;第三个嘛,心理变态!”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心理变态?!”太子面露疑问。
“就是……就是得了癫狂症。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伉俪情深,那感情不是家奴能插的进脚的,家奴生的貌美,且小的知道个秘密,他已有自己的心上人,和太子侧妃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何故要杀她?!第一点肯定不成立。这第二点为了名利,那就更可笑了,虽然他对草民心有悔恨签下卖身契,但他可是章家当家主人,名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唾手可得,更何况杀了侧妃娘娘,对他名利只有损害,没有半点益处!”我又拂了拂袖子,再道,
“至于这第三嘛,签卖身契时,小的就请了镇上名医给他做过全身检查,无病无痛,我才下狠心买下的,所以说这三条皆不成立,既然没了杀人理由,那就不能断定他杀了人。”
“可是当晚有嫌疑的人中就他找不出人证证明自己不在案发地点,再者那个时辰也有人见他匆忙的出了那后花园,这又怎么解释呢?”太子道。
“小的不明白,这嫌疑人怎么找的,不是小的臆测太子府的守卫,但将嫌疑人的范围就定死在这府内诸位的身上,实在是不妥,府外高人有的是,怎么就没个可能是外人干的呢?再者有人看到他出了花园,那可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人?杀人凶器又何在?殿下说的那么多皆是怀疑他杀人,而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其他人也只是有了个人证就没了怀疑,是不是只要有人证明当晚他不在凶案现场就可洗脱他的嫌疑呢?就这么个判了个死罪,可有违背大宁国律法!殿下三思啊!”我又跪趴下去,额滴神哟,腿都麻了。
“哼!那他带罪之身何故逃离京城?”太子不屑的问道。
“这个……殿下身在宫中,可不知民间有多少人是枉死的,作为一个没有杀人的“杀人犯”被禁了足,全城上至官府,下至百姓听信谣言,一口认定他杀人,那还如何洗去冤屈?坐以待毙?不!我的家奴别的没有,但惩恶扬善的正义感值得敬佩,记得他曾经和我说过,咳咳……”我清了清喉咙,
“他说:人的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章家靠着皇恩得以养息,我的死实在不足为惜,但侧妃娘娘就此含冤九泉,我愧对皇上,愧对太子,愧对宁国的百姓啊。殿下,他逃离京城也是为了替侧妃娘娘查明冤情!殿下明察!”哎呦,我的老腰哦,都快断了!
“好一个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从你的话里我只听到了两件事:一件,你怀疑本宫府内侍卫的能力;第二件,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胆敢在这胡说我宁国民间有多少人是枉死的?!!”他站了起来逼近我道。
完了完了,这太子听话不听重点,专挑偏门,这回可真搭上小命了。
“太子明明答应为小的申冤的,犯人死了,小的冤还怎么申啊?”反正都撞枪口上了,干脆豁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个胆子肥上天的刁民,死到临头还嘴硬,那本太子说话也不能不算话,既然接了你的状纸,就依你的意,明儿个给父皇参本奏,推迟行刑”说完,像似累急了,挥了挥手,进了别院,其他人也一句没说跟了进去。
我顿时瘫坐在地,里衣湿了个透,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就这么被我搞定了?乖乖,我有做状师的料。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我的能耐,这皇家本就不想杀章陌!正想寻个理由堵悠悠之口,哪想被我这么一闹,顿时全京城都知道了章大当家或许是被冤枉的。那日即使我不去拦驾,章陌还是不会被问斩!
小阡
第二日,皇上果然颁了道圣旨,由于证据不足,且章家历代都效忠朝廷,对国家社稷的建设有很大功劳,暂免章陌的死罪,但在还没有找到有利证据为他脱罪之前,还得关在大牢里。
那日过后,我提起的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也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小阡却是几天不和我说话,这个别扭的小孩,也不知道在郁闷什么,想他已经十四岁了,处在叛逆期,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想,马车行的生意还有拓展的空间,我开始给每辆马车的外皮设计广告宣传租位,欢迎广大商家来做宣传。还要再想法子找出当时太子府晚宴的所有客人,问明当时情况,找出蛛丝马迹为章陌申冤。
“国立阿,在家哪?”老刘携着夫人来我家串门了。老刘人讲义气不说,长的特像尼古拉斯凯奇,刘夫人姓马,美丽温柔,善解人意。
古代的晚上没什么娱乐,京城算是比较热闹,青楼酒肆,赌坊茶庄倒是生意兴隆,像我们这种良善人家不喜喝酒,不爱女色,也只有在家待的分,实在无聊就逛逛街,喝喝茶。在京城多了许多朋友,大家经常互相串串门子,排解排解无聊的生活。
老刘这个茶痴,每隔几天必寻着茶香来我家坐坐。他不仅爱喝茶,还喜干嚼茶叶,独爱嚼炒青,他帮了我很多忙,我也很珍惜这个朋友。京城只要有车队出城,我就托人给他捎点各地上好的茶叶,他也不和我客气。这种豪爽不扭捏的性格是相当对我胃口滴,不过他有个弱点,就是相当的怕老婆。嘿嘿,人前把牛皮吹上天,没事大声嚷嚷的要再娶一房,人后听说不知跪了多少次马槽,也不敢吱一声。
这不,嫂子一进门,他马上狗腿的帮着擦擦座椅,伺候好了,才去端坐在茶桌前。看着那正经的样子,好几次憋的我内伤。上次入狱,我当街抢侯爷的钱袋,也是事先和老刘商量好,他瞅准时机过来抓人,这回边喝茶之余,边同他老婆吹嘘自己当时多么勇猛英武,正当聊到兴头上,家里又来了两客人。
“小墨,在家吗?”未见人,声先到,不是红中,还会是谁?
一串悦耳的笑声划过,咱们的女中豪杰穿着一身红色纱衣闪亮登场,“我就说你在家嘛,有客人哪?我们过来,不碍事吧?”一串连珠炮过后,大厅终于安静下来,
“不碍事,不碍事……”我忙点头。
“小墨?你小名?”老刘诧异的望着我道。
“额,这个……那个……说来话长啊……”
“既然已经要真心交这么些个朋友,今儿个大家都在场,我就全招了吧……”
听我说完,互相介绍了大家认识后,气氛发生了变化,黑白两道立即泾渭分明的分开坐在我的左右下手。
“你们这是?……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忙左右哄着。
“哼,开赌坊的能有几个是好的?!”老刘不屑的转过头。
“哟,我还没说呢,宁国朝廷的水有多深?刘大人自个明白,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也没您们朝廷的乌鸦黑!”红中不甘示弱!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刘猛的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我忙过去调停战火,身旁的刘夫人也拉了拉他衣服,给了他一个眼色。
“好了,好了,红儿,你不要再闹了,既然是小墨的朋友,还帮过小墨见过恩人,想来应该和别的官不一样!在下白板先给刘捕头见礼了!”白大当家拱手作揖道。
“这位姐姐,是我家相公有偏见,我给他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也别见怪,大家都是国立,额,小墨的朋友,今儿个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别谈些见外的话。”刘夫人果然识大体。接着老刘夫妇还因为我说自己是个女的,瞅了我半天才接受事实。
终于,气压回升,一切恢复正常。
“小墨,你上回说的那个叫什么“扑克”?我找人做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瞧瞧,你说的那些个游戏规则挺吸引人的,若是我们赌坊用这招,生意一定火爆。”红中姐拉着我道。
“做好啦?好,改明儿个,我的广告宣传位先免费给你打个头炮,咱来个一鸣惊人!”我兴奋道,扑克做好?那可有的玩了,其实我爱好麻将,扑克之类的消遣,但在现代我不赌钱,纯玩乐。刘夫人听的稀奇,也加入我们的话题。
一旁老刘与白板切磋着武学造诣和聊茶,这两人算是找着了知音,我不懂茶,只懂买贵的,这回两个茶痴凑在一起,看那架势聊个几天几夜也不会罢休。
今晚大家都很尽兴,还相约下回来我家打马吊。我也向老刘打听了不少事情,太子侧妃遇害那晚,其他几个嫌疑人分别是太子的死对头四皇子,还有大理寺卿王宏,太子府的管家萧楚,一个宾客的内眷。但听到一个名字,我稍差异了,章朔,这不是行之三弟吗?他那晚也赴宴了?行之二弟赴宴,我还可以理解,这三弟即不是当家,也非朝廷命官,也在晚宴上,还是被洗脱了嫌疑的嫌疑人之一。行之如果因此事受牵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这三弟章朔,想当时我还问行之有没可能凶手是他,行之一口就否定了,还拿我和小阡比。唉,事情过了这么久,线索早没了,我又不在现场,想来能帮的忙实在是少的可怜,随即叹了一口气,准备明天再坐他一天“公交”听听八卦,说不定还能从老百姓口中得到点消息。
“小阡?这么晚了还没睡?”我看见那小屁孩穿戴整洁的走出房门,一晚没出来,我还以为他早睡下了呢。
只见他径直走过我身边,走进厨房,不知捣鼓什么,后又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