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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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用看到庚娘,犹如见到救星,惊喜地大叫道:“庚娘。”庚娘应声刚准备朝他走过去,身后却闪出唐媚娘的身影。她脚不停顿,绕开庚娘急急扑到金大用身上,“金郎,你有没有出事?还好我及时把庚娘一起带过来了,不然你——”说着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不停打转,随即又破涕为笑,“还好你平安无事。”
金大用见状大为感动,不停地安抚唐媚娘,唐媚娘得眼泪反而越发止不住了。白菁菁忍不住朝他俩翻了个白眼。
庚娘收回还悬在半空中的一只脚,站稳了身子,朝白菁菁招招手,示意她回来。白菁菁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跟前。
庚娘伸出手指,没好气地点了下她的额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朝金大用走过去。
“金郎,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唐媚娘忙收起眼泪,“是我一时情急失态了,姐姐不要见怪。相公,你随姐姐去吧。我就站在那里等你。”
金大用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随庚娘往前走了。远远地再也看不到人影了,他小心翼翼地朝庚娘的背影喊了一声,“娘子。”
庚娘脚下一顿,停下脚步,转身定定地凝望了他许久,喟叹了一声。“金郎,你带着唐媚娘离开衢州吧。我是不会随你们走的。你就当庚娘已经被葬在扬州西郊了,有心的话,便去扬州替我扫扫墓。”
金大用疑惑地望着她,“难道你真的像白姑娘所说,容不下媚娘吗?一定要我把她赶走,你才肯跟我回家吗?”
庚娘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只是我们夫妻间的问题,和她没有关系。我做这个决定也并不是因为她。可能我们这一世的夫妻缘分就终止在衢州了。”
金大用还是不明白,“怎么会没关系啊,你就是因为介意媚娘的存在才不肯回去。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解决你的身份问题,媚娘她也只是一个妾侍,绝不敢屈居你之上。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啊。”
庚娘无奈地看着他,“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只能是两个人,容不得一丝瑕疵。不管是唐媚娘还是其他任何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管任何人,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她们都会分走一部分的,而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如果不是这样,我宁愿不要。”
金大用被庚娘的一番话吓到了。庚娘苦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觉得我的想法简直惊天骇俗。但是请你扪心想一想,若是也有一个男人说要留在我身边,你会愿意接受吗?上天让你我降生在这世上,我们之间只有性别的区别,但我的愿望我的感受和你并没有不同。我也是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金大用苍白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庚娘神情柔和地看着他,“你我少年夫妻,我一直很感激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如今我们情分就到此为止,你不必难过,以后好好保重。金家就剩你一人,你要开枝散叶,不要坠了金家的门楣。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这世上就没有庚娘这个人了。”
庚娘留下这番话,整个人觉得浑身一松,脚步坚定地往回走。她老远看到白菁菁的身影,就朝她招手示意。白菁菁接到她的指令,纵身朝她飞了过去,手一伸带上她御风而行,青云居士也随后跟了上来。
金大用看着他们转瞬即逝的背影,傻傻愣在原地,不禁潸潸泪下。他摸了一下胸口,总感觉里面空荡荡地好似被人挖走一大块。唐媚娘走过来,倚靠在他身边,轻轻叫了声:“金郎,我们回去吧。”金大用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十分复杂,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离去。
☆、悬门剧变(一)
邵士梅自落入清和道长的迷魂阵后,一时陷入迷障,修为大为减弱,乃至于后来丹田受损几乎殒命。不想他竟在悬门后山山洞内习得机缘,无意中参悟先人留下的遗迹,让他一瞬间豁然开朗。
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选择顺应自然或是人定胜天都必须因时而论,并没有哪一种选择是永远适用的。修道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修的既是道术也是道心。主要道心坚定,世间无一不可成道。跳出自身的禁锢,融入世间万物,才能真正地淬炼道心。
邵士梅一朝得悟,这才知道他先前是自己困住了自己。顺应自然和人定胜天不过是修道的表象。他困顿于表象之中无法自拔,正是因为道心不坚所致。此乃舍本逐末,因而走偏了方向。
他心下松快,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脚下加快,恨不得立刻告诉玄机子他的体悟,与师父共同探讨。
大殿的影子影影绰绰就在眼前,邵士梅脚下轻盈,飞身一跃,落在大殿外的练功场内。他脚下刚一落地,抬头环顾四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练功场上的梅花桩凌乱地倒了一地,场边的刀架倾倒在地,各式的刀剑七零八落地躺在泥土里。眼前的大殿赫然坍塌了一个大角,碎石滚落了一地。
邵士梅心下惊疑不定,按捺住慌乱的心情,迟疑地提脚走进了大殿。一个人影从殿内跑了出来,看到邵士梅,朝他扑了过来,大哭道:“清虚道长,你终于出来了。掌门真人坐化了!”
邵士梅搂住怀中嚎啕大哭的静言,双手紧握着他的肩膀,寒声问道:“静言,你说师父怎么了?”
静言眼睑红肿地抬头看着邵士梅,“掌门坐化了!”说完又呜呜地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邵士梅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无法站立。他一把推开哭泣的静言,神情迷茫地继续往前走。他目不斜视地从随着静言一起走出来的单敏光身旁走过,单敏光伸手想叫住他,又颓然地放弃了。
静言蹬蹬地跟在邵士梅身后,却被单敏光拦住了,朝他摇了摇头。静言领会到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放弃地站在大殿外,低垂着脑袋默默掉着眼泪。
玄机子神情安详地坐在蒲团上,背后的大殿上供奉着悬门历代的掌教牌位,大殿内香火萦绕,袅袅不绝。邵士梅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跌跌撞撞地跪爬到玄机子身旁,轻声喊道:“师父,师父你醒醒。徒儿修为又精进了。师父你睁开眼,看看我。”
玄机子紧闭双眼,嘴角含笑,手上还执着他惯常用的拂尘,但却全身僵硬纹丝不动。邵士梅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覆在玄机子手上,手心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玄机子被覆盖住的双拳一松,“叮当”一声有块玉佩掉落在地上。
邵士梅捡起玉佩,表情怔松地看了半晌,随后紧紧握在手心。尘封万年的寒冰之下,沉寂的火山突然汹涌地喷发出炙热的岩浆,它融化一切,摧毁万物,卷起一道道灰色的漩涡,咆哮地冲向天际。邵士梅猛地闭上双眼,掩盖住眼中的惊涛骇浪,两行清泪瞬间滑过脸颊。
仅仅脆弱了一瞬,邵士梅就拭干眼泪,回头朝静言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双眼通红地凝视着静言,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你把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都告诉我。”
静言抬头看了邵士梅一眼,被他肃杀的眼神吓住了,哆嗦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清虚道长,哦不,现在你是掌门了。掌教真人坐化之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还说将清和道长永远逐出悬门,又收了单道长入了悬门。”
单敏光上前拉着静言跪拜在邵士梅跟前,齐声道:“拜见掌门。”说完,单敏光抬起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邵士梅,表情沉痛地低声说道:“师父早已料到坐化的时日,特地给你留下了这封信。”
邵士梅面无表情,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示意他俩不必多礼。他转身独自一人慢慢地走进后殿,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和那块玉佩。
邵士梅进了山洞闭关不久,山上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清和,还有两个蒙面人,依稀看得出来其中一个是年轻男子,另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他们正是为白莲教而来,试图劝降玄机子,希望他率悬门上下加入白莲教。玄机子自是不肯,又怒叱清和,说他乃叛出悬门之徒,休要再踏足悬门,要他们三人即刻离开。
双方既是一言不合,自然刀剑相向。清和撕破脸,一不做二不休举剑威逼。静言不通法术,单敏光却被那小姑娘缠住了,玄机子以一对二,硬是将二人逼退。三人败退离开,玄机子终于强撑不住,口吐鲜血倒了下来。
他预感自己大限之日即将到来,便将单敏光叫到跟前,收他入门下为悬门掌教席下四弟子。单敏光一直苦于无门无派,见玄机子有意收他为徒,大喜过望,当场跪地磕头同意。玄机子又撑着病体,操办单敏光的入门仪式,为他赐法号清无。
玄机子向单敏光交待了悬门上下事务,又嘱托他辅佐邵士梅不让悬门断了传承。最后交待单敏光,若他大限之日邵士梅还未出关,万不可轻易打扰他闭关,只需在他出关后将玄机子的手书交给他。
至于玄机子的尸身保存七日后,若邵士梅仍未出关,就将尸身火化了。安排好这一切后,在一个微凉的清晨,玄机子坐在蒲团上打坐,静静地没了呼吸。
玄机子尸身保管七日,今日便是火化之时。若邵士梅还未出关,单敏光二人便决定遵循玄机子遗愿将其火化。如今邵士梅既然闭关结束,这一切自然由他接手。
单敏光等人还不知道,玄机子在信中还详细交代了白莲教的事情。邵士梅走进了玄机子的房间,站在蒲团前,看见对面墙壁上悬挂的寒梅图。他走过去,手轻轻一挥,寒梅图消失,露出一个壁龛,他将壁龛中的木匣子拿了出来。
木匣子里是诛魔八剑其中的四把剑,诛、戮、陷、绝。相传集齐诛魔八剑便可结成降妖除魔阵,能叫天地变色、魔鬼败退。只是此阵已失传多年未曾现世。
木匣子还有一块掌教令牌和一本秘籍。邵士梅没有看令牌,反而拿起秘籍细细看了起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