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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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承认。
看拉斯菲尔蒂的装扮便该知道,她是那种说没有就真没有的人。然而她也并不介意风言风语,费德里是她认定的最铁哥们,人们说他们好,她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千基妲曾经问过拉斯菲尔蒂,有没有考虑过假戏真作,和费德里来一段火花。她的回答是直接干脆的没有。朋友之间没有火花的感觉,她真心把他当朋友,所以不希望一时的轻率毁了这段友谊。
她不知道的是,千基妲和邓普斯打了赌。她问她的时候,他也在问他。费德里的回答很巧妙,他说看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算有情况,什么样的情况算没情况,只有他心里清楚。
然而这只是一段小插曲,过后他们亲密如往昔。
一起出任务、一起度过险境。超越了普遍意义的友情,是心有灵犀的想通,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那样的生活已经成了所有人的习惯。
直到,四年后。
***
四年后的变故虽说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那段沉重的故事至今仍是多少人心中的噩梦。一切的伊始在那年春末,女王生日前夕。
远镇边关深受女王宠爱的四王子格里尔,因为女王十分爱马、擅骑术,便费尽心思求得一匹凯厄司名马,重兵护送遥至伦敦。
在外带兵的王子没有文书是不可以随便回城,那年女王特意召格里尔回城。外界纷纷猜测,是那匹马博了女王欢心。
王位继承有明确法文,它规定了王族子女继承顺序,却限制不了他们的明争暗斗。人们以为,四王子的马替他的宗族、替他自己,赢得了争夺。
回城的队伍抵达伦敦桥,桥的那端装束完备的军队等候着。从来不记得迎接王子的队伍有这样大的规格。
只因他们根本不为迎接。
当天正午,王室布告天下:四王子格里尔勾结外族、意图兵变,英耀军团奉女王之名,就地诛杀。
后来才听说,格里尔进献的是凯厄司王族专享的马。然而凯厄司觊觎不列颠国土已非一朝一夕,多次阴谋企图皆被粉碎,屡试屡败,屡败屡试。这一次竟是勾结不列颠王子!
外交檄文自白金汉宫发往凯厄司,将对方批得体无完肤。外交上的互相贬损,对于他们那样交恶的国家本该是常态,哪知凯厄司竟是借“侮辱国体”直接宣战。
战争是外交最不想要的结果,然而当尊严被挑衅,应战在所难免。无数个日夜、无数场作战会议之中,无论军方还是白金汉宫方面,都不想因这一场聊无意义的战争折损太多兵力。
于是他们找到了当时颇具盛名的维勒兵团。
兵团中的大部分人还是退役老兵,那些为国尽了一辈子忠诚的人,听说能重上战场兴奋不已。
出兵时的场景是这些人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女王亲自为他们践行,路边站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举国上下为他们欢呼,预祝他们得胜归来。
还未打仗,已成英雄。
国家之间的战事毕竟不能只靠雇佣兵,与英耀军团齐名的英灵军团在他们之后开赴前线。
他们是先锋,正规军是主力,这样的安排无可非议。
然而这场仗并不好打,正面防线凯厄司守得很紧,唯一稍有松懈的战线需要出海,要在控制伤亡的前提下,主动出击几乎不可能。
所以英灵军团的最高指挥官给出的指示只有两个字:死守。
他们不打过去,对方会打过来,只要拖到战意消退了,这场战争也能结束。
若是大家都带着这样的想法,抱如意算盘,这场仗很快能不了了之。但所有人都低估了那些普通人的爱国热情。
维勒兵团的成员都不懂政治,倘若那时能再仔细地探探口风,便不会出现那个悲剧的结局。
英灵军团的对敌策略和维勒兵团有限的实力,决定了他们不能与凯厄司硬碰硬。
大凡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人总有着建立功勋的想法。他们虽说是看惯了杀戮,但正规的参战还是第一次。想到女王亲自颁发的勋章,想到无数鲜花与掌声,纷纷雀跃。
年轻人都在偷偷谋划最合适的偷袭,所有的计划都应不了解凯厄司内部形势,而不敢付诸行动。
拉锯战双方打得都很辛苦,虽说不想大动干戈,常规的“你来我往”还是必须。
如果一切都按高层预想,势必简单,然而士兵毕竟没有多少政治头脑,小规模的试探打着打着变成恶战,是常有的。
这种状况在一个多月之后彻底维持不下,英灵军团长官往伦敦方面报告,得到撤退指令,另行派遣英耀军团三师掩护,王子修奈泽尔亲临总督。
在英耀军团抵达前夕,英灵军团召开全军会议,部署合作工作,为撤退前大煞敌人威风鼓舞士气。
***
撤退对于渴望立功的年轻人,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兵团里如千基妲一般的行动派,眼见着所谓考虑周全的按捺换来的是即将丧失的最后机会,烦躁不已。
冲动打败了理性。
当天夜深,千基妲带了一支小分队,闯入萨达后林。人们发现他们失踪在两个多小时后,因于逃跑的队员回来求救。
那个时候,修奈泽尔带领的英耀军团已经抵达,如果即刻安排救援,千基妲的小分队完全能够救回。
当英灵军团长约克希伦和英耀军团长莱温斯徳为救与不救争得面红耳赤,修奈泽尔淡淡一句“按原计划行动”泼灭了所有希望。
包围着主帐的雇佣兵对于这项决定,不可能满意。开始暴动,开始怒骂。
最为突出的是拉斯菲尔蒂四人,毕竟与千基妲最亲近的也是他们。
将军的营帐,像他们那样没身份没地位到人,按理说是进不去的。只是闹得太过厉害,修奈泽尔想要收场,才见了代表。
那个代表自然是维勒老爹。
佯攻与撤退,两方面按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
没有人注意怒极的少年人暗自定下的杀机。在所有同伴的掩护下,拉斯菲尔蒂、费德里、邓普斯和波尔希思躲过了共计三轮的清点,留在岸上。
背着满身枪械,顺着千基妲去时的路线,展开一场不受批准的营救。
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只是他们从不是合格的军人,说到底从没有进过正规部队。
支撑到今天他们所依仗不过少年人的傲气,和一身不算差的拳脚工夫。在兵团里,比起纪律,更看重的是情谊是正义。
正如前辈教会每一届新人的第一句话: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所以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危险重重,他们绝不会抛下同伴。
匍匐前行,山中的沙石小路忽而坚硬如铁。
抬首,正看见山丘之后火光涌起,四面将他们包围。山丘上,那人穿着一身银白战甲,金发飘摇。
☆、Chapter。11(2) 荣耀倾覆
***
不被批准的军事行动,无论成败都会接受惩罚。
他们早想好了英勇就义,却未料到栽在自己人的手中。
一头金发的王子站在粗砺的山丘上,居高临下地俯瞰,冰蓝的眼眸未有波澜。他动动手指,面前的士兵冷着一张肃穆的脸,粗暴着将他们拉起。
波尔希思几近崩溃地仰天长啸,咆哮着又疯狂笑起。当士兵被他的莫名其妙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挥起一拳挣脱束缚,直奔向那一暗色深重的地方。
只是。
那么多人,便全是傻子也能拦得下你一人。
波尔希思很快被制服。
本心有不甘的孩子,开始不顾一切行事。挣脱又被束缚,束缚再奋力挣脱。如此没完没了,磨灭了将士的耐心:“你们真他妈,有完没有!”
高大的士兵抡起一拳,直冲脸颊。拉斯菲尔蒂心知躲不开,也干脆不躲。
“莱温斯徳,我不是说过,让你的手下不要对女人动粗。”
士兵愣住了。莱温斯徳愣住了。拉斯菲尔蒂,也愣住了。
抬首,撞入他的眼,眼神里有微弱的光,像是无边黑暗中看透一切的圣光,却固持高傲无动于衷的天使。
对,天使。
圣洁的天使从不会插手半点沾染黑暗的纷争,就像那人冷眼旁观郁郁悲怀。
然而,冷情的天使有着最锐利大的眼光,若无法辨明时局便无法置身事外。
就如,修奈泽尔是那些正统人里,第一个看出拉斯菲尔蒂的女身。
他从山丘跳落,恰落足于她面前,细细端详:“只是女人就该好好打扮,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他握住她的手腕,没用多大劲,却任她怎样挣扎都逃不脱。
修奈泽尔再次摆摆手,不听话的少年被押解回归途。
渐暗的灯火里,仍有人在不顾一切地反抗,直到灰色的眼眸都湮灭在了满目黑暗,后颈忽有温润的气息:“再敢乱动,我就杀光他们。”话语却是冰凉。
她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相当简陋的船只载着他们归家。
海岸线的那头,正有火光。杂乱的水花裹着炮弹,时而掀起巨浪,火色长龙盘桓在低空惊得风声嘶鸣,他们似乎能听见,风里隐隐的哀嚎。
海舞白浪推动船只前行,渐行渐远的异国还是牢牢吸引着视线。船桨击打水花,刚强的韵律融进水深处,只能听见模糊。船头,最是刚强的少年哭得没有形象。
第一次看到波尔希思哭。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总是笑意绵绵护着千基妲的他,也有软弱的时候。
男孩们围在波尔希思的身边,低低安慰着。
拉斯菲尔蒂坐在一旁抱着膝盖。脑海里都是,那人阴冷的警告。她抬头看他,被耷拉着的刘海遮掉半边的眼神,凌厉如刀锋。那人也在看她,生来柔和的眼角微微眯起,竟有了笑的感觉。
她却感到了凉意,抱着膝盖的手又收紧了些。
怕。
这个很早挪出她字典的词,居然在今时今日这诡异的场合回来。
无端的害怕。
恍惚中,她想起了教堂里的传说,想起了那个光与暗并存的男子——堕天使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