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庄的暗狩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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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一阵子,在这段时间当然也不能荒废学业,但是因为有不适应庶
民生活以及保安上的种种考量,不能明日张胆地随便进入某间学校就
读。在这个时候,身为名门的我校愿意接受她匿名就读的申请,因此不是
其他班级而是本班获得了担任她同学之殊荣……
“这也太乱来了吧……”惠那趴在桌上叹着气。
这子来到这间学校旁听就已经很不自然了,但还是比不上芙蕾亚。
虽然以前在百货公司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如此,但是再让事情继续发展
下去的话,什么社会秩序啦常识啦,这些原则一定会被她破坏殆尽,变得
逐渐无法收拾吧。就算事不至此,自己也会很困扰的,换句话说,现在已经够困扰了。
她回头看奏,发现奏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一看到火苗总是毫不在乎地火上加油的奏竟会这样静静思考,还真让人觉得有点恐怖。
“喂,奏。”
“嗯?”
“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因为……”
虽然惠那在跟她说话,她却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一副现在没空听你说话的表情。
她只对蹶着嘴的惠那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时间轴的问题。”
“时间走?”
“……唔,还只是假设就是了啦,资料还不足够。”奏也没有纠正惠那
听错的字,只是心不在焉地抬起脸说道。
“对了惠那,那个怀表怎么了呢?”
“什么怎么了……就放在我的房间啊!我有照奏教我的,每天早上都
摇一摇。”惠那回答道。
她们说的是芙蕾亚送的,整体都是金色、只有字盘是透明的那个怀表。
跟机械钟表向来无缘的惠那,从奏那里获得了不少建议。因为那个
怀表里面藏了很多精密的零件,一旦停止走动;要修理可是非常麻烦的,
所以如果不戴着走路的话,就得每天摇动让它自动上链才行。而且,每天
都要用柔软的布把它擦拭干净。还有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看见它。特别是,
如果怀表出了什么问题绝不可以随便拿到一般的钟表店去修理,一定要
先跟芙蕾亚或是奏商量过才行。
惠那一直都有遵照奏的吩咐。
“今天早上也还在吧?”
“就说了有啊……”
那种金属制的束西,怎么可能像冰一样溶化消失啊。
“当然还在,我也好好地摇过了。”
“是吗……”奏好像又在思考些什么。
“黑发和金发,到底哪个好呢?”
“怎么又问这种问题啊……”
“哪个啊?”惠那无可奈何地开始在脑中比较着这子和芙蕾亚。
她们各有各的美貌和美丽头发,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脱俗的气质,然后,
还有跟自己相处时的冶艳和魅力……
惠那感到自己又开始脸红了,只好尽量保持冷静地回答道:
“……我觉得各有各的优点啦。”
“原来如此。”奏回应着,又陷入了沉默的思考。
看她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惠那无奈地转身面向前方坐好。
“嗨!”
“哇啊啊!”
不知何时,学校首屈一指的情报员,三年D班的今福手鞠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手鞠又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听到奇怪的事情哕。就是生理痛啊,生理痛。”
“……”
惠那不料竟会跟她变成装病的伙伴。
“麻烦你跑一趟呢。”
把手鞠叫出来的元凶——奏以理所当然的表情跟她打着招呼。
“只看得到一团一团的人呢,传说中的那个外国少女就在里面吧?”
手鞠像在眺望远方似的把右手平举额上,用平时的轻松语气说道。
“突击采访等一下再开始进行,现在先让我看看吧……”
“总而言之,你先确认一下昨天和今天拍的照片吧。”
然后,手鞠就仔细地看起奏交给她的手机上的液晶画面。
“喔喔,这样啊。确实排了一大堆人呢……最后三张是刚刚才拍的吧?
还有,其中有九张我没看过。”
“真的想不起来啊?”
“想不起来,虽然我还记得昨天的事。你要看看我的通讯纪录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
“……真的是有趣的事情吗?”
“现在还在确认中。”
“我想如果只是纯粹搞错的话奏是不可能这么关心的。好,那我就好好期待吧。”
“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
“说吧,是什么?”
“以手鞠的眼光来看,今天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啊,我想就只有这个了吧。就是白河惠那的未婚妻来到,这可是无可挑剔的超级八卦题材呢。”
“在此之外呢?”
“想不到有什么事哪。上午好像都挺和平的……”
“我了解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谢啦。”
“没关系,本来就该互通有无嘛。这种小事不用在意。”
这两个交换情报的伙伴的交谈之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意义,惠那完全搞不懂。
“你们在说什么啊?”
“只是随便聊聊。”奏很罕见地冷漠回答着。
这让惠那多少觉得有些不安。
这时手鞠弯下腰来,带着诡谲的笑容插入惠那和奏之间。
“对啦对啦,今天上午还有一件八卦唷。”
“怎样的事啊?”
“惠那,听说你今天上午跷课跑出去了对吧?真是太稀奇了哪。”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奏仿佛是在写什么调查书一样,简洁地问道。
“刚刚而已啦,午休的时候。是弓箭社的社长告诉我的,说惠那好像
在一点都不浪漫的地方跟什么人约会呢。”
“啊啊啊……”
……没想到被大大摆了一道哪,虽然惠那一开始这么想,但是又立刻
想到她那种大刺刺的个性是不可能存心算计人家的。虽然还不了解状
况,但是既然被这整天收集特级八卦的手鞠给远到,恐怕是自己气数已尽。
在悔恨呻吟着的惠那身边,奏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问了你缎带的事吗?”她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低声地向惠那问道。
“缎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好像挺有趣的。”手鞠好像嗅到什
么端倪,也一样低声地回应着。
不过,这里却有个神经超粗、超级不会看场面的女孩。
“那个啊,才、才不是什么接吻的咧!只是她不知道是跌倒还是怎样,
突然靠在我身上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惠那立刻站起身来,慌张地解释着。
她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围着芙蕾亚在聊天的同学们,全部停止谈笑,一起朝这边转过头来。
“亏我还说得这么小心……”
看到惠那如此笨拙地自己爆料,连奏都不禁把手背贴在额上。
“女朋友?”
“是接吻了吗?而且还抱在一起?”
“……也就是说,惠那外遇了?突然爆出外遇新闻?”
窃窃私语的音波互相激荡,慢慢地逐渐增强振幅……
然后。
A班教室顿时变得像打到了马蜂窝一样陷入了大混乱。
“所以惠那上午的装病,就是为了要去约会!”
“不管再怎么说,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太恶劣了。”
“这样芙蕾亚太可怜了,明明人家这么小又这么可爱呢……”
“说到这个,为什么只有惠那这么受欢迎啊!太奇怪了!太不公平了!”
“惠那,对方到底是谁啊!你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
同学们忿忿不平地炮火全开。
“我就说了我跟早花月同学不是那样嘛。是因为她拜托我要我当向导所以……”
“早花月同学?!”
“那是谁啊?你知道吗?”
“没听过唷!”
“等一下,惠那,你可别随便编个什么故事来开脱唷!”
“……咦咦咦!怎么会呢,大家不是都看过她吗?就是在今天开始上
课之前,说要来旁听的,穿着水手服,头发长长的……”
“……啥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又是转学生,又是旁听生,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来两个啊。”
“真要说起来,就算只有一个也已经够奇怪了吧!”
“你是在说芙蕾亚小姐奇怪吗!”
“竟然叫人家什么‘芙蕾亚小姐’的,你不觉得丢脸吗?”
一直都采取守势的惠那,终于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家想跟她开玩笑,所以故意假装不知道的。
但是,越听就越不像这回事。
“哪,你们知道早花月这子吧?今天早上来我们班上旁听的啊?”
惠那已经不在乎外遇的话题了,只是寻求着能给她肯定答案的人。
早花月这子……像日本娃娃一样美丽,像贵族一样高尚优雅的少女。
她真的曾经存在过吗?第一个说出这个疑问的人,到底是谁呢?
连那些为了好玩而不停开炮的少女们,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渐渐
体会到惠那异常认真的态度了。
“不好意思,你真的不知道吗?”
“嗯……”她困惑地看着众人,一个一个轮流确认着。
只有惠那一人被留在令人难堪的沉默之中。
决定要在骚动范围之外当个旁观者的奏,在椅子上大大地伸着懒腰。
“反正你一定是在保健室里睡昏头了啦。”
她就像平时一样,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
教室之中突然像烈火烧完的灰烬被一阵和风给吹散了似的,又响起了谈笑声。
“惠那啊,你真的整整睡了一个小时啊?”
“你这样不行唷,惠那。就算做梦也不能想着其他女孩啊。”
“咦?咦?可是……”
“我倒是挺有兴趣的呢。”
一句截然不同的发言,瞬间压住了场面。
应该被群众包围在其中的芙蕾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惠那眼前。
她身上好端端地穿着芙蓉馆高中的女生制服。
但是,只有胸前和腰上的缎带好像变形似的显得特别大,酝酿着一
股别有情趣的风味。
她挑起一双柳月眉,看似笑得愉悦,但是银色的眼眸中却不带笑意。
芙蕾亚说道:
“你梦到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怎样的人啊……”惠那认真到近乎愚直地沉吟着——
被芙蕾亚这么一问,她反而变得没自信了。
她努力地在变得像梦一样暖昧的记忆中搜寻着早花月这子残留的印象。
“味道很香……”
“味道很香?”芙蕾亚像在催促她似的,跟着复诵了一次。
“不可思议地令人怀旧的感觉……”
“不可思议地令人怀旧的感觉?
“漂亮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