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孩,有人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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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把我们包裹起来,再送到美容室去。
“我想你的遭遇比我还惨,”我们在等待脸上的面膜干时,我跟她说:“我的意思是:当凯文在电视上说到要结束这段感情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指的人就是你。而那篇文章里,大家只知道女主角是C小姐,但只有认识我的人才知道……”
“C小姐就是你……〃麦茜说。
“没错。”我又叹了口气。此时我的身体布满海藻和海盐,新时代的乐音环绕着我,还有那温暖又温柔的双手,用充满杏仁香味的油抹在我的身上,那个男按摩师名叫查理,我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包在甜甜的云当中,远离尘嚣、远离电话铃声、远离那令人讨厌的同事跟报社、远离我的体重……我完全沉浸在我难过的心情中,但我的心却一点也不沉重。那些伤痛就像我六岁长水痘时留下的疤痕一样,都是我生命的痕迹。
麦茜抓住我的手说:“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我心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不是真心的——就像她在电影里面一样,逢场作戏罢了。可是我又想,何必管这么多……
我也抓住她的手说:“没错,我们是好朋友!”
* * * * * *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麦西问我。她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头,我们的桌上马上就多出了四杯龙舌兰酒,而且分别由不同的帅哥帮我们付钱。她拿起了一杯酒,举向我。我也拿起酒来敬她。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犁舍里大口品酒。
今天下午我们很晚才去维吉餐厅吃午餐,我们大啃烤排骨和炸鸡、香蕉布丁,还有各种口味的奶酪食物。
我们去史蒂夫·曼顿各买了六双鞋,女人总是心想,或许身材会走样,可是脚的大小是不会走样的,多买几双没关系。我们又去一家化妆品店买保养品跟化妆品(我买了深色的眼影和隔离霜,麦茜则偏爱亮丽的颜色)。我们一口气买下了许多东西,可能是我七年内才会买的分量。但是我心想,谁知道下次我跟电影明星一起买东西会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麦茜又问了一次。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其实有很多相同点。关于身体的部分。”她说。
我眯着眼看她说:“你在胡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被自己的身体所控制着!”她言词振振地说着,然后喝下一口啤酒。她说的话,让我觉得意义深远,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我已经醉了。
“你因为有一个你以为不受男人喜欢的身材而感到困扰……而我则担心如果我吃了想吃的东西,我的身材就会开始走样,然后就没有人喜欢我了。更糟糕的是……”她一边说,一边盯着自已吐出来的烟看,“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帮我付钱了。因此,我也是受限于自己的身材。但是,其实我们只是被自己的观念限制住了。你以为只要减了肥就会让别人爱你。而我以为如果我的体重增加了,就没有人会爱我。其实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她敲着桌子为了要强调她的重点:“就是要摆脱我们只是个身体的观念,应该回归到我们是一个人。”
我向她投注仰慕的眼神说:“好深奥哦……”
麦茜喝下一大口啤酒后说:“这些都是我在脱口秀的节目里面听来的。”
我回答说:“这些都太过深奥了。我只能说我宁可被你这种身材困扰,也不愿被自己的身材所困扰,因为那样我至少还可以穿比基尼。”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都被关在监牢里——身体的监牢。”
我笑了笑,麦茜有点不太高兴:“你不同意我的说法吗?”
“不是。”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只是觉得被关在‘身体的监牢’里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色情片的片名。”
“算了!”麦茜笑完之后又说:“我可是有有力的证据。”
“我当然知道你有。”我说:“我是不应该对自己的外表有这种感觉。我真希望活在一个人人都彼此尊重,而不是以身材来评论别人的世界。”我叹口气继续说:“但是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真正想的不是这方面的事。”麦茜静静地看着我等候答案,我喝了一大口龙舌兰酒之后说:“其实我是想要忘记布鲁斯。”
“对于这个啊,我也有一套理论呢!”麦茜得意洋洋地说:“我的理论就是‘恨’。”她拿起酒杯碰触我的酒杯。我们一口气干杯,而且还把空酒杯倒立在酒吧台上。
“我无法恨他。”我黯淡地说着。忽然间,我的嘴唇不听使唤,就好像跟我的身体分开似的。通常我酒喝太多的时候,就会严生一些副作用,无论是膝盖、手腕、手肘或是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像已经分解似的。
“你可以的!”麦茜鼓励我说。她的话把我从地下室的场景拉回到现实的酒吧。“他最糟糕的一件事是什幺?”
“他很邋遢。”
她可爱地皱起鼻子说:“那还好吧?”
“你不了解,他的头发每次都掉到浴室地板的水槽口,那些塞在水管里沾满残渣的头发,我第一次看见时,恶心地尖叫起来。”
我们又干了一杯。麦茜的双颊已经通红,眼神闪烁不定。
“还有,”我继续说:“他的脚趾甲真是超级恶心。”我打了个嗝,而且还优雅地用手背遮住嘴巴。“他的脚趾甲又黄又厚,而且还参差不齐。”
“那是受到一种霉菌的感染。”麦茜表现出一副很有知识的样子。
“还有他的迷你酒柜,”我开始准备好好地数落他一番:“他父母每次从国外回来都会带给他一小瓶伏特加或是威士忌。他把那些酒放在一个鞋箱里,每次他朋友来的时候,他都会从鞋箱里拿出酒来说,‘来杯小酒怎么样?’”
我自己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蛮可爱的呀……”
“我也这么觉得……,”麦茜问道:“他的床上功夫如何?”
我试着用手撑住头,可是我的手肘不听使唤,我的头差一点就撞在吧台上。麦茜笑我,而吧台服务生则皱着眉看我。我请他给我一杯水,然后说:“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听假话!大家不是都在说假话吗?”
“其实……”我说:“其实……”
麦茜笑了笑,靠近我的身边说:“快说啊,坎妮!”
“他非常愿意尝试一些新玩意儿,我很感谢他……”
“拜托!”她把眼睛和嘴巴给闭上,又说:“你不要跟我东扯西扯的,我只是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他的床上功夫到底好不好?”
“其实……,”我又再次挣扎,不知道如何启齿:“其实他真的……真的很小。”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你是说……他的那活儿……很小?”
“很小。”我又重复了一次:“小到不行了!”我以前要是有勇气说出口就好了。“可是当它变硬的时候,还蛮正常的。一旦变软了,就好像倒缩回去似的,看起来就像……”我笑得太厉害,无法说出口。
“像什么?快点说啊!坎妮,不要笑了,快点坐好,跟我讲像什么?”
“像长毛的小松果。”我终于说出口了。
麦茜笑歪了,眼泪从她的眼角冒出,我忽然间坐不稳,头倒在她的腿上。
“长毛的小松果!”
“麦茜!”
“别担心,他听不到的。”
“他住新泽西州。”我很认真地说。
麦茜爬到吧台上,作势跟大家宣布的样子说:“各位注意!”她继续宣布说:“长毛的小松果目前住在新泽西。”
一个戴着牛仔帽的醉汉对麦茜说:“快点脱衣服,否则就马上滚下来!”麦茜轻轻地对他比了个中指就爬了下来。
“所以说……,”她一口气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之后又说:“你正为这个虐待你的小松果先生感到困扰吗?”
“他没有虐待我!”我说:“他对我很好……而且……”
可惜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说:“对你好有什么用?你不要忘了,他是小松果!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我一定要把他给忘了。”
“对!你一定要把他给忘了!我支持你!”
“秘诀是什么?”
“恨啊!”麦茜说:“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
“拿去!”麦茜拿了一杯龙舌兰酒给我说:“解药!”
我大口地喝下去。她托住我的下巴看着我,从我眼中看她,好像有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蓝眼睛、卷发、可爱的雀斑、尖尖的下巴,她看起来就是这么可人。她正在仔细地研究我,说:“你还爱着他!”
我点点头小声地说:“没错!”
她把我的下巴甩掉,我的头立刻撞到吧台上。“你应该打个电话给他。”麦茜说。
“不行!”我跟她说,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醉了,我说:“我会被他看不起。”
“看不看得起已经不重要了!”她说。
“那什么是重要的?”
“失去你爱的人啊,你太骄傲了,所以才无法打电话给他。这才是你的问题,你知道吗?来!他的电话号码多少?”
“麦茜……这样不好吧!”
“为什么?”
“因为……”我叹了口气,忽然间觉得龙舌兰酒通通都冲到我的头上去了。“因为我怕他不要我了……”
“让你知道事实难道不好吗?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一定要解决问题。我会帮你疗伤的。快,给你电话!”
我拿起一支小小的电话,笨拙地把它打开,眯着眼睛,用小指按下号码。
电话才响一声.他就接起来了:“喂?”
“嗨,布鲁斯,是我,坎妮。”
“噢,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疑,语带惊讶。
“我知道这有点唐突,我现在人在纽约的一个酒吧里,你绝对猜不到我现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