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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直面挑战 [rising to the challeng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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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墨西哥的时候,第一次发现了腋窝下的肿块。当时,我正在浴缸里泡澡。
    那天,我刚上完普拉提课程。任何做过平板支撑的人都知道,运动后,腋窝疼痛和胸痛是难免的。我躺坐在浴缸里泡热水浴,希望能让劳累一天的自己放松下来。我按摩着身上疼痛的肌肉。这个肿块有1美分硬币那么大,就在腋窝中间。我的本能反应是往后靠了一下,心想可能就摸不到这个肿块了。可是,我还是摸到了。这个肿块已经长在那里了。我心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感觉一切正常啊!我刚照过乳房X射线,而且我现在还在度假呢!”
    我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瞎猜了。两天后,还是在洗澡时,我发现肿块依然没有消失。我告诉弗兰克,我们回去后得去看医生。
    我原本在两个星期后预约了常规的体检。不过,我比较担心自己的状况,就提前给医生打了电话。她认为没什么大碍,她知道我之前刚做过乳房X射线检查,但她还是建议我再去检查一下。在医院里,她体查了我身上的肿块,并告诉我:“我觉得,这不会是恶性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做一下活体检查比较好。”她一再向我保证。活体检查的时间很短,也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我再次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我是2009年2月20日去检查的,检查项目很多。按照约定,我需要在上午9~10点到达医生的办公室。检查完之后,我将前往三藩市中心的彭博电视台接受采访。之后,弗兰克、我的好友黛博拉·鲍克和我准备一同驾车前往加州萨克拉门托参加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我要在那里发表几场演说。到了医院之后,我还在满脑子想着当天的行程。我在想,看完医生后,我得回家和黛博拉、弗兰克稍微休息一下。当时,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准备随时出发。
    萨拉·沃森医生通常很准时,但那天她却没有准时来见我。我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病号服,在一间冰冷的检查室里等到了上午9点15分。她还是没有来。上午9点30分,9点40分,我开始有点儿担心起来。上午9点45分,沃森医生进入了房间。她脸色苍白,坐了下来。她连声说不好意思,说她之前一直在电话中确认不好的消息。“你得癌症了。”她告诉我,“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癌。不过,我们需要马上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我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觉得一切在意料之中。我的外婆在我妈妈10岁的时候就死于胃癌;我的姨妈一直在和乳腺癌做斗争。从小到大,我在潜意识里就一直有某种感觉,自己某一天也可能会得癌症。也许,我们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恐惧。就在那一刻,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我感觉恐惧油然而生。是的,我的确得了癌症。
    我觉得头晕恶心,甚至都站不稳了。但我想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平静。每次碰到突发情况时,我总会做一件事情:冷静思考。由于沃森医生说她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癌症,所以我就算想要提出更多有关诊断的问题,也无从开口。我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以实际和辩证的角度看待一切。回想当时,我提出了一些看似非常明显的问题,其实我是想尽快明白到底该怎么去解决。“我需要化疗吗?”“是的。”“我需要手术吗?”“需要。”“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我不知道。”
    沃森很快给我列出了我需要做的化验和要见的医生清单。一旁的我,感觉庆幸,毕竟她知识渊博,具有专业的素养和经验,知道我该去找谁。我的生存本能要求我努力地关注一点:接下来我必须要去做什么。当时,上午10点已过。
    她写完这张清单后,我说:“我知道不该这样说,但是我必须得在15分钟内离开。我需要在离开前进行宫颈抹片检查。她听我说完后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给我安排了检查。在她操作的过程中,她给我提出了一条非常中肯的建议。
    “卡莉,目前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决定是否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沃森说:“如果有人突然想要打听你的消息,或者想要告诉你他们的事情,你不要觉得意外。你要知道,你永远有权利说:‘够了,我自己能应付!’”
    她还告诉我,可能会有很多人无法接受我已经患癌的事实。这些人中,有的会逐渐远离我的生活,有的则会带给我惊喜。他们会一路陪伴着我,直到战胜病魔。
    时间将会告诉我她所说的是否正确。一旦你公开了病情,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人们都将把话题集中在你的身体状况上。曾经受过这种病症折磨的人,不论是他们自己还是他们的家人,会觉得和你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些陌生人会和你交流他们自己的病史和故事,并对你表示出真正的关切。
    很多关切都是温暖人心的。但当你生病或者感到恐惧时,这些关切和担心就会成为你的负担。
    离开医院之前,萨拉医生又给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她随手给我开了一瓶安眠药说:“它可以保证你有充足的睡眠。”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
    我曾经于1988年在麻省理工学院见过黛博拉·鲍克。当时我在美国电讯电报公司工作,靠着自己的实力受到提拔,当上了经理。之后,公司送我去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工商管理硕士。黛博拉是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于是,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但一直保持联络。2005年,我离开惠普公司后,黛博拉和我决定成为商业合作伙伴。我们的丈夫都认为,合伙做生意肯定会影响彼此的交情(后来事实证明,他们想错了)。2007年,我们成立了“卡莉·菲奥莉娜公司”。那天早晨,我去看完医生后,按照约定,黛博拉要先陪我去彭博电视台录制节目,然后再和弗兰克两人轮流开车带我去萨克拉门托。我从医院出来时,就给黛博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生病了。
    接电话的时候,黛博拉正坐在我家门前的车里,等着我回来。和往常一样,她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到了。我问她:“我该怎么办?”我很担心自己的情况,但是我更担心的是弗兰克。我该怎么告诉他?我是否应该按照原先的安排去参加在萨克拉门托召开的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我在医院里刻意保持镇定,但此刻,这些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再次问黛博拉,这次我的语气更加急切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和黛博拉之所以合得来,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性格很像。她听到我生病的消息后,感到很震惊。她告诉我,她会尽一切所能帮助和支持我。然后,她说到了非常实际的问题:“卡莉,如果你不能去萨克拉门托的话,我觉得问题也不大。没有人会责怪你。”黛博拉接着说:“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去,你和弗兰克两个人就会整天坐在家里,手握着手,不断地焦虑。那样的话,也不见得对你有帮助。”
    很快就要到家了,我又想了想黛博拉的话。她是对的。所有的检查都要等到星期一才能去做。在这之前,我也没法做其他的事情。如果和弗兰克待在家里,整整48个小时,什么都不做,我只会胡思乱想,这样也不见得好。回到家后,我就和弗兰克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一年半以后,也是在这个客厅里,警察通知了我们洛丽的死讯。我告诉弗兰克,肿块是癌症。但是,医生们不知道是什么癌。我想着黛博拉还在外面的汽车里等着,就赶紧把话题转到了当天的重要问题上:我们还应该去萨克拉门托吗?
    对此,弗兰克一开始表示了反对。他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我立即否定了他的想法。对于我要去和已经有三届任职经验的芭芭拉·博克瑟竞选,人们本来就有诸多猜测。我当时已经在认真地考虑参选了,去参加萨克拉门托的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就有机会碰到很多活动家和潜在的捐助者。我要去做几场演讲,包括在星期六的早餐会上做主题发言。对我而言,有事可做,就能让我不去想自己生病的事。我还告诉弗兰克,我们要出席这个大会的消息已经传开,如果我没到场,人们肯定会有更多的臆测。以后,再想要对公众说明我的病情,就很难解释了。
    最后,弗兰克妥协了,我们一起出发去了萨克拉门托。弗兰克一直深爱着我,对我照顾有加。到达会场后,演讲就开始了。整个周末我们几乎都是连轴转,忙着和不同的人见面、互相介绍、在招待会上寒暄,在演讲中交流。那个时候能有事情做,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这样,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那个周末对弗兰克而言,则非常难熬。我在忙着工作的时候,他也在忙着到处打电话,告诉其他家人我生病的消息。最让他感到沮丧的是,他对我的病况了解甚少。我感到很不舒服,在淋巴结上也查出了癌细胞,这可不是好的征兆。但我们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儿有限的信息了。
    ***
    我曾打算把出席这次大会当作一次和政界人士相识的聚会。我也曾预想过,当人们问我是否要竞选参议员的时候,我也可以给出很肯定的回答。而如今,我的癌症诊断结果强迫我暂时无法给出坚定的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参加竞选。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复原,我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再肯定了。那个周末,我并没有向人们表现出我能打败芭芭拉·博克瑟的决心。我感谢大家,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告诉他们,我还在考虑中,没有最终决定是否参加竞选。
    因此,当2009年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召开时,我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改变我对加州的别样感觉,即便有宿命论者说加州注定是政治家的“滑铁卢”,即便加州的债券评级最低,人均资本预算赤字位居美国最高。毫无疑问,在过去的20多年时间里,加州人口外流严重,数目高达400万。这里的房价很高,学校质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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