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的恋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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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没事、没事。”
“你是怎么了啊。莫名其妙。”
语带厌烦的口气从另一头传进了树洞。
由纪难堪地把依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挪回原位。
滑落。
就在变换姿势的时候,带子被解开的浴衣敞了开来,胸口正中央的部分曝了光。
“咦……”
由纪不禁失声叫了出来。身上衣服的打结处全都被巴特解开了,但现在双手被铐在背后,没办法自行穿好浴衣。
虽说四下什么也看不见,但由纪还是十分惊慌失措。她愈是想扭动身子把敞开的地方遮好,愈是弄巧成拙,让衣服变得更加凌乱不堪。
由纪双颊涨得通红用力紧咬嘴唇,扭动双肩试图让快要滑落的浴衣回归原位,可是受制于残留的药效影响,身体始终无法顺心如意地动作。衣服不敌地心引力,肩口很快地坦露了出来,不过一会儿工夫,浴衣彻底从上半身脱落,由纪的白嫩双丘于黑暗中浮现。
“讨厌……”
由纪急如热锅蚂蚁。她扭着身子,却是毫无效用。她背倚树洞的内壁,重整紊乱的呼吸。柔嫩有弹性且形状完美的乳房如今全都挺立在外头沾染夜露。两只手都被铐在后面,所以也没得遮掩。
由纪的眼角盈起了泪水。该叫玉帮忙把衣服穿好吗?那么难为情的事打死她也做不出来。固然天色暗成这样不用怕会被他看光,可是就是没办法接受说出口。
还是保持沉默不要乱动,等静回来再说好了。到时再麻烦她替自己穿好衣服就行了。由纪强忍泪水下定决心,当下落魄潦倒的心情却止不住泪,她的眼角浮现晶莹剔透的泪珠。
玉浑然不知由纪身陷窘境,只是心不在焉地靠在树干上。
抵达这里已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静却迟迟没有现身。
明月高悬天际,月光洒落在由纪所藏身的树洞。因为开在树干上的洞口恰巧背对着月光,所以看不见躲在里头旳由纪。而玉则是身处在那道月光之下。
这时——远处有火光映入了玉的视野。
“嗯?”
那是三个提灯的强光。只见那三道光摇摇晃晃地朝这个方向接近。
玉眯起了眼睛。那光呈现一横排向这里前进。不仅如此,还可以看到约莫两公尺高的傀儡若隐若现地浮在提灯的火光中。
“不妙!”
是追兵。
玉的脑中立即冒出三个选项。
一、抱着由纪逃走。
二、和鬼道众拼个你死我活。
三、我也躲到树洞里。
选择一的话,我们的行踪会曝光并且遭到跟踪。对方有提灯,我们没有。少了照明想在夜晚的森林里摆脱追杀简直是痴人说梦,到时肯定会被迫兵拦截下来,直接和鬼道众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选二也不会有胜算。玉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不能发挥全力,傀儡对战时玉毫无攻击力。况且还得一边保护由纪的安危一边和三名鬼道众交手,本来就对幻戏没啥抵抗力的玉会有什么下场显而易见。
所以正确答案就是三了。
“喂,由纪,事态紧急,拜托你屈就一下。”
“咦?”
看到玉突然一脚踩进洞里,半裸的由纪大吃一惊。
“等……喂,等一下……!”
“你以为我想进来喔,我也没办法啊,暂且只能先躲在这里了。”
玉硬是把身子挤进了洞里。因为洞里的空间只够容纳一个成人,所以两人的肉体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不、不要!”
半裸的由纪发出惨叫,可是玉看不见由纪的状态。
“嘘,闭嘴!不要大声嚷嚷啦,安静。”
玉先是认真地向贴得很近的由纪提出警告,然后一根手指也不留地将全身塞进了洞里。
“不要。”
眼前的由纪不由得哭哭啼啼了起来。洞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所以玉也看不到现在自己跟由纪到底是呈现什么姿势挤在一起。
更不可思议的是由纪竟然还哭了,自己有这么惹人厌吗?玉感到十分不解。换作是平时的由纪照理说应该会大发雷霆,但现在的她却发出抽抽噎噎的哭声。
——重点是,这家伙会因为这点小事哭吗?
脑海中一角浮现出疑问,玉一边注视洞外明亮的提灯火光。
火光从三个方向同时往这里接近。为了不让光照到,玉只好只手搂着由纪,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往洞里靠近。理应是环在由纪腰部浴衣上的那只手,如今却摸到非常柔软细致的触感。
“嗯?”
这个触感很诡异,太过光滑了。好奇归好奇,但是现在玉的注意力得放在外头的鬼道众身上。要是被逮个正着就功亏一篑了,这次由纪铁定会被拖去堕入鬼道。
提灯的光逼近到了不远处。要是光线一闪一闪地射入洞里就糟了。现在由纪还没办法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使唤自己的身体——知道这件事的玉,用力把由纪环在手上的身体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玉这才得知由纪似乎正闭紧双唇憋住声音,她的唇间不时流泄出呜咽的声音。
鬼道众踩着杂草移动的脚步声不断传进耳里。
傀儡所发出的金属齿轮的沉重的声响则紧跟在后。傀儡声响扫平草丛前进。
玉因紧张而咽了口口水。
提灯的光从近距离照射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那道光将树洞里面照得一清二楚。
“!”
玉在那一瞬间所看到的,是袒露着一双白嫩的乳房,低着头牢牢闭着眼睛强忍哭出来的冲动,而且还被自己紧紧搂住的由纪。
幸运的是,手提提灯的鬼道众并未发现躲在树洞里的两人,直接从大树的旁边通过。
等光线远去,也听不见傀儡的运转声之后——玉这回为了另一个原因又咕嘟一声咽下口水。
因为,身为肉体健全的男性必然会有的生理反应在下半身显现了。
由纪的身体抖了一下。天真的由纪自是无法理解为何自己腰的下面会突然夹了一根硬梆梆的东西。于是她勉强想挪动身体,避开那个坚硬的物体。
(乱动个屁啊,笨蛋。)
玉痛苦地抗议道。
(可是好像有石头抵着我。)
由纪用夹带着哭音的语调回答。
(拜托,不想被抓走的话就不要乱动。)
玉现在正拼了命地榨出理性。
这是一场抵抗原始冲动的战斗。
身为男性再自然也不过的根本欲望近乎折磨地充满了狂热,仿佛在嘶声咆哮般逼使玉的小兄弟直挺挺地站立着。那是一种只要稍一刺激,就会势不可挡地宣泄而出,直到灵魂枯竭为止的惊人激情。
在贯穿身体的根本情欲的驱使下,玉的手指头弯成了钩状。
指头以僵硬的动作伸向了由纪的乳房。
玉皱着一张脸,歪起脖子和自己的情欲奋战。
鬼道众早就走得远远的,玉已经可以离开树洞也没有关系,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玉的肉体似乎顽固地吵着说“我不管我不管我还想要继续留在这里温存”,硬是不肯乖乖就范。
如果要顺从本能,玉还真想把手放在由纪身上又摸又揉。等情欲宣泄后,自然会有进一步发展。身处这种情境下的男性,大多数都会很自然地将对方压倒,接下来的进展不言而喻。
但玉的理性,却对玩弄失去行动能力的由纪这件事十分抗拒。
玉也不晓得那个执念从何而来。可是,玉为了心中所秉持的某个信念——一种类似灵魂所下达的命令,严格地禁制趁人之危的行为,一直制约着自己。
原始的冲动和灵魂的戒令,在玉的体内互相冲突,整个背脊迸出激烈的火花。
胜败分晓了。
结果——玉朝由纪的身体伸出了手。
他捡起掉在后面的浴衣,重新披在由纪的肩上。浴衣在胸前交叠,遮住坦露而出的胸部。
吃惊的由纪抬起头看向了玉。
只见玉的嘴巴歪成了ㄟ字状,像是在掩饰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摆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张望洞外。
好长一段时间由纪都一直默默不语,动也不动,只是目不转睛地抬头凝视玉的脸。
洞外已不见提灯的灯火,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洒落在森林空地上的月光。傀儡的运转声也消失在遥远的彼方,独留深沉的寂静沉淀在夜晚的森林。
“玉。”
由纪轻声叫了名字。
“干嘛啦。”
玉冷冷地回答。
“玉——一
被玉搂着的由纪又唤了声名字。她的声音不再带有泫然欲泣的腔调。
“干嘛啦!”
玉没好气地答腔。
玉的眼睛和由纪向上仰望的视线对在一起。
自洞外射入的月光将两人染成一面苍白。
由纪面露了微笑。
然后她轻轻地把头靠在玉的胸膛。
“玉,玉。”
一边在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由纪一边用脸颊磨蹭他的胸口。
经由纪这么一挑逗,另一个冲动在玉的体内开始萌芽。
那股能量就快斩断来自灵魂的束缚。
上吗?要上吗?她这样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大胆进攻也无所谓呢?
正当玉就快要臣服于原始冲动的时候——不经意扬起的视线里,赫然出现了跪坐在地上、关注着两人发展的羽染静。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玉的尖叫吓得挺直了背,猛然转头面向空地的由纪的视线里,果然映照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里的羽染静。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静一声不响地站起身后,踱步到树洞前,深深低头一鞠躬。
“失礼了。礼貌上我应该出个声的,可是总觉得这个气氛不宜开口打扰,一不小心就观摩起来了。”
“拜托你出个声好吗!出个声又不会死!”
“不,我本来想说等你们完事了再出声也没关系。”
“你说完事是怎样!”
“你说完事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