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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汝梅解读金瓶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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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七、节三。”1980年,徐朔方有论文《〈金瓶梅〉的写定者是李开先》,1984年发表《〈金瓶梅〉成书新探》把写定者是李开先,修正为“写定者是李开先或他的崇信者。”日本学者日下翠赞同李开先说。(见《〈金瓶梅〉作者考》)
  3。卢楠说。满文译本《金瓶梅序》提出“卢楠为斥严嵩严世蕃父子所著”之说。这一记载,不知是据文献或据传闻,译序者未加说明。王汝梅在《脂砚斋之前的〈金瓶梅〉批评》、《谈满文本金瓶梅序》中考察了卢楠的生平著述,卢楠与王世贞、李开先的关系,认为卢楠堪称为李开先的崇信者,王世贞家藏完好的本子,可能是卢楠在王世贞支持与参与下,在民间流传的素材基础上创作加工而成书。4。赵南星(1550—1627),或薛应旂(1550前后)之说。明末宫伟镠在《春雨草堂别集》卷七《续庭闻州世说》“金瓶梅条”云:“《金瓶梅》相传为薛方山(应旂)先生笔,盖为楚学政时,以此维风俗、正人心。又云赵侪鹤(南星)公所为,陆锦衣炳住京师西华门,豪奢素著,故以西门为姓。”(据道光抄本)5。贾三近(1534—1592)说。张远芬在《金瓶梅作者新证》中提出兰陵笑笑生为山东峄县人贾三近之说。又有论者举出理由论证贾三近不可能是《金瓶梅》作者。6。屠隆说。黄霖在《金瓶梅作者屠隆考》中主张作者为屠隆。魏子云从《金瓶梅》成书“两阶段”说角度,认为屠隆可能是袁中郎所见抄本《金瓶梅》作者,而不是《金瓶梅词话》作者。7。汤显祖说。美国芝加哥大学芮效卫教授提出。8。李卓吾说。《真本金瓶梅》有王昙《金瓶梅考证》云:“或云李卓吾所作。”魏子云说:“我怀疑,李卓吾也许是《金瓶梅》初稿撰述人吧?”(《金瓶梅的问世与演变》)9。沈德符说。魏子云提出“《金瓶梅》的前半部稿本,也可能是沈德符的父亲所作”,又云:《金瓶梅词话》乃集体创作,“参与改写的作者,看来仍以沈德符为首脑人物”。10。英国汉学家阿瑟·戴维·韦利在英文节译本《金瓶梅》导言中提出徐渭为作者的候选人。朱星指出将作者断为徐渭的错误,是由于不了解《万历野获编》中所云“徐文贞”乃是徐阶的谥号而造成。此外还有袁宏道兄弟、陶望龄、冯惟敏、冯梦龙、丁惟宁、李先芳、谢榛、田艺衡、贾梦龙、书会才人等说。从现有探讨作者之谜的论文看,有几点渐趋一致或为多数学者主张:
  作家个人创作,或一人创作为主另有友人参助(另有世代积累说或集体创作说);
  作者生活在鲁南苏北方言区或熟悉此地方言;
  创作时期在嘉靖万历间;
  作者是大手笔;
  作者经历过患难穷愁。最近有友人书信云:“我对《金瓶梅》作者之谜,始终持乐观态度”。经过学术界同仁们从各个不同方面研究考证,会进一步促进对此书创作主体的认识,作者的真姓名真面貌将会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满文译本(1)

  《金瓶梅序》和作者卢柟说
  在明末清初,《金瓶梅》几种版本的七篇序跋中,满文本《金瓶梅序》是其中重要的一篇。它提出了两个值得重视的看法:1、《金瓶梅》是四大奇书的佼佼者,写普通的人物,写丑恶的生活,起惩戒的作用。2、《金瓶梅》作者卢柟说。此序文为《金瓶梅》研究史、古代小说批评史上的一篇珍贵满文文献。(一)《金瓶梅》满文本译刻年代与译者《金瓶梅》满文译本,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序刻,四十卷一百回。卷首译序署:康熙四十七年五月榖旦序,不署序作者姓名。满文本无插图,序与正文每页均为九行,竖刻,从左至右读,满文本甚罕见,已知国内现存完整的四十卷本两部,残本三部。精抄本一部。残存五回:第十七卷第四十八回“弄私情戏赠一枝桃,走捷径探归七件事”,第四十九回“请巡按屈体求荣,遇梵僧现身施药”;第二十卷第五十五回“西门庆两番庆寿旦,苗员外一语送歌童”,第五十六回“西门庆捐金助朋友,常峙节得钞仿(傲)妻儿”,第五十七回“缘薄募千斤喜舍,雕栏戏一笑回嗔”(抄本为译稿本或据刻本传抄,待考)。日本天理图书馆藏《金瓶梅》满文本,四十卷,八十册,内补写十三册(见泽田瑞穗《增修金瓶梅研究资料要览》,1981年10月1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葛思德图书馆也藏
  满文本《金瓶梅》译序
  有满文《金瓶梅》。清代前期,从康熙到乾隆,在注重保存满族语言、习俗的同时,很注意吸取先进文化、文学。很多满族文人以开明的态度,如饥似渴地汲取汉族文化,成为精通满汉语文的臣僚,注意翻译汉文书籍。小说的翻译有顺治七年刊刻《三国演义》满汉合璧本,满文译者为达海、范文程等(见陈康祺《燕下乡脞录》卷十)。《水浒传》、《西游记》也刊刻了满文译本(陈汝衡《说苑珍闻》引《故宫殿本书库现存目》卷下“清文书目”)。不言而喻,流传很广,为许多文人重视、模仿的《金瓶梅》,必然要引起满族文臣的重视与兴趣。清宗室昭《啸亭续录》卷一《翻书房》条载:“有户曹郎中和素者,翻译绝精,其翻《西厢记》、《金瓶梅》诸书,疏解字句,咸中綮肯,人皆争诵焉。”据此,《金瓶梅》满文本译者为和素。和素,字存斋,满洲镶黄旗人,累官内阁侍读学士。《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七十五载:“《琴谱合璧》十八卷,和素撰,取明杨抡《太古遗音》,译以国书,使明人旧籍转赖此帙以永传,是亦操缦家待创之制,为古所未有者矣。”《金瓶梅》满文本译者又有徐元梦说(叶德均《戏曲小说丛考》引《批本随园诗话》)。徐元梦,字善长,一字蝶园,姓舒穆禄氏,满洲正白旗人,累官礼部侍郎、太子少保。中年后精研学理,历事三朝,在官六十余年,以直言下狱者再。康熙癸丑(十二年,1673)进士(见钱仪《碑集传》卷二十二)。到《金瓶梅》满文本序刻的康熙四十七年,徐元梦已是垂暮之年,恐无力译此巨著。其精研理学的兴趣,与译序《金瓶梅》的作为、赞赏《金瓶梅》的观点也不符合。《金瓶梅》满文译本序刻,是满汉文化交融的一大壮举,是清代前期,满族统治者重视汲取汉族文化,确认通俗小说的价值,实行汲取先进文化政策的结果,而决不是满汉文人和素的“游戏”之作。康熙二十六年(1687)有对下层禁“淫词小说”的圣训;在上层翻译刊刻《金瓶梅》这样一项重要文化工作,不可能不得到官方的批准与支持。钝宧《小三吾亭随笔》云:“往年于厂肆见有《金瓶梅》,全用满文,惟人名则旁注汉字。后为日本人以四十金购去。贾人谓是内府刻本。……此或当时游戏出之,未必奉敕也。”(《国粹学报》第七年第七十五期,1911年)钝宧“游戏”之见,不足取,所记日人购去的满文本,不知是否为泽田瑞穗氏《要览》著录之天理图书馆藏本?(二)和素的《金瓶梅》评论明末清初,有十几种批评文字,对《金瓶梅》各自从不同角度作了肯定评价。较早的东吴弄珠客序(1617)、谢肇淛《金瓶梅跋》。得月楼刻本《绣像平妖传叙》(楚黄张无咎述,约1620年),则更把四部长篇进行比较研究,把《金瓶梅》与《水浒》视为一类,而《金瓶梅》“另辟幽蹊,曲中雅奏”,“可谓奇书”。清初,西湖钓史《续金瓶梅集序》,推《水浒》、《西游》、《金瓶梅》为三大奇书,并称《金瓶梅》为“言情之书”。李渔《三国志演义序》说:“尝闻吴郡冯子犹赏称宇内四大奇书,曰《三国》、《水浒》、《西游》及《金瓶梅》四种。余亦喜其赏称为近是。”把《金瓶梅》与其他三部长篇并举为四大奇书。这一观点,为清初文人所接受。宋起凤《稗说》把《金瓶梅》推为“晚代第一种文字”。这种观点发展到康熙三十四年(1695),张竹坡评点《金瓶梅》时,则直接把《金瓶梅》定名为《第一奇书》,肯定《金瓶梅》的写实成就,给这部巨著以更高的历史地位。和素在张评本刊刻十二年后,以张竹坡评本为底本,删去评语,译成满文。他在满文《金瓶梅序》中,继承、吸收了前辈文人对《金瓶梅》的批评成果,称《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金瓶梅》为四大奇书,并认为《金瓶梅》写平常的人物,如市井之夫妻、商贾、妓女、优人、和尚、道士、姑子、拉麻、命相士等,叙述详尽,栩栩如生,为四奇书中之佼佼者。他把前人“另辟幽蹊”的评论具体化了。古代小说批评到明代后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李贽提出童心说,为小说创作开辟了道路,同时他又提出宇宙五大部文章之说(汉有司马子长《史记》、唐有杜子美集、宋有苏子瞻集、元有施耐庵《水浒传》、明有李献吉集)。清初金圣叹又提出六才子书之说。他们都是把小说提到和正宗文学《史记》、杜诗同等地位。冯梦龙、张竹坡、和素则更进了一步,以独立的小说观念看待小说。冯梦龙《古今小说序》把小说发展史分为五个时期,确立了独立的小说史观念。他说:“史统散而小说兴。始乎周季,盛于唐,而寝淫于宋。”发展到《三国志演义》、《水浒》、《平妖》诸传,“遂成巨观”。张竹坡与和素就是继承冯梦龙的小说史观与四大奇书之说,把《金瓶梅》提高到小说史的最高地位的。和素在翻译《金瓶梅》的同时,研阅了不少汉文古代小说,他对古代小说在内容上给了概括说明:“扬善惩恶,以结祸福;或娱心逞才,以著诗文;或明理言性,以喻他物;或褒正疾邪,以断忠奸。虽属稗官,然无不备善。”关于《金瓶梅》,他提出的“凡一百回为一百戒”的观点,是研阅全书后得出的。

  满文译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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