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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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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人啊——”她正要拥抱他,可是他把她挡住了,并且说:
    “不,除非你先请我。”
    她就一秒钟也不耽误地请了他。她搂住了他,亲他,亲了又亲,随后把他推给老人,他
就接着亲他。等大家稍稍定下神以后,她说:
    “啊,天啊,我可从没有料想到。我们根本没有指望着你会来,只指望着汤姆。姐信上
只说他会来,没有说到会有别的人。”
    “这是因为原来只打算汤姆一个人来,没有别的人。”他说。
    “可是我求了又求,最后她才放我,从大河往下游来。我和汤姆商量了一下,认为由他
先到这个屋里,我呢,慢一步跟上来,装做一个陌生人撞错了门,这样好叫你们喜出望外。
不过,萨莉阿姨,我们可错了。陌生人上这儿来可不大保险哩。”
    “不,——只是对顽皮的小坏蛋不保险,西特。本该给你下巴颏一个巴掌呢。我已经不
知有多少年没有冒这么大的火啦。不过我才不在乎哩。什么条件我都不在乎——就是开一千
个玩笑我也愿意承受,只要你能来。试想一想刚才的情景真叫人好笑。我不否认,你刚才那
啧的一下,真是把我给惊呆啦。”
    我们在屋子和厨房间宽敞的回廊上吃了中饭。桌子上东西可丰富啦,够六家人家吃的—
—而且全都是热腾腾的,没有一道菜是那种松塌塌可又嚼不动,在潮湿的地窖的食厨里放了
一夜,明早上吃起来象冰凉的老牛肉似的。西拉斯姨夫在饭桌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感恩祷告,
不过这倒是值得的,饭菜也并没有因此凉了,要热好多回才行。我曾多次遇到过这样的事。
    整整一个下午,谈话谈得没完没了。我和汤姆呢,一直在留着一个心眼,可是无济于
事,没有人有一句讲到逃亡的黑奴的。我们呢,又不敢把话引到这上面去。不过到晚上吃晚
饭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在说:
    “爸爸,汤姆、西特和我可以去看戏吧?”
    “不行,”老人说。“依我看,也演不起来了。就是有戏,你们也不能去。因为那个逃
亡黑奴已经把那个骗人的演戏这回事,原原本本给我和伯顿都说了。伯顿说,他要给大伙儿
公开这件事。所以啊,依我看,这时候,他们已经把两个混帐流氓给轰出这个镇子啦。”
    原来如此!——而我却无能为力。汤姆和我要在一间房一张床上睡。这样,既然困了,
我们刚吃了晚饭,便道了声晚安,上楼去睡了。后来又爬出窗口,顺着电线杆滑下来,朝镇
上奔去,因为我料想,不会有谁给国王和公爵报信的。因此,要是我不能赶紧前去,给他们
报个信,他们就会出事无疑。
    在路上,汤姆告诉了我,当初人家怎样以为我是被谋害了,我爸又是怎样在不久以后失
踪的,从此一去不回;杰姆逃走的时候又是怎样引起了震动的;一桩桩、一件件,原原本本
都讲了。我呢,对汤姆讲了有关两个流氓演出《王室异兽》的事以及在木筏上一路漂流等等
的全部经过。因为时间不多,只能讲到哪里就算哪里。我们到了镇上,直奔镇子的中心——
那时是八点半钟——只见有一大群人象潮水般涌来,手执火把,一路吼啊,叫啊,使劲地敲
起白铁锅,吹起号角。我们跳到了一旁,让大伙儿过去。队伍走过时,只见国王和公爵给骑
在一根单杠上——其实,那只是我认为是国王和公爵,因为他们遍身给涂了漆,粘满了羽
毛,简直已经不成人形——乍一看,简直象两根军人戴的狰狞可怕的粗翎子。啊,看到这个
模样,真叫我恶心。这两个可怜的流氓,我也真为他们难过,仿佛从今以后,我再也对他们
恨不起来了。
    这景象看起来真是怕人啊。人对人真能这么残酷啊。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来迟了——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跟在旁边看热闹的人打听了一下。
他们说,大伙儿都去看演戏,仿佛若无其事似的。大家沉住气,不露一点儿风声。后来当那
个倒霉的老头国王在台上起劲地又蹦又跳的当儿,有人发出了一声信号,全场涌上前去,把
他们给逮住了。
    我们慢慢吞吞地转回家,心里也不象原来那么乱糟糟的了,只是觉得有点儿心里有愧,
对不起人,——尽管我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人的事。世上的事往往如此,不论你做得
对也罢,错也罢,根本无关紧要。一个人的良心反正不知好歹。要是我有一条黄狗,也象一
个人的良心那么个样子,分不清好歹,我便会把它毒死拉倒。一个人的良心占的地方比人的
五脏六肺还多,可就是一无可取之处。汤姆·索亚呢,他也是这么个说法。
 
第三十四章
 
 英文 


    我们停止了谈话,各自思索起来。后来汤姆说:
    “听我说,哈克,我们多傻啊,先前连想也没有想到这一下子。我敢打赌,我知道杰姆
在哪里了。”
    “不会吧?在哪里呢?”
    “在装灰的桶子旁边那间小屋里。你听我说。我们吃中饭的时候,你没有看见一个黑奴
带着食物走进去么?”
    “看到啦。”
    “你看食物是给谁吃的?”
    “给一只狗嘛。”
    “我原先也这样想。哈,这可不是给一只狗吃的哩。”
    “怎么啦?”
    “因为其中有西瓜。”
    “有这么回事”——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啊,这可真是个怪事。我竟然没有想到狗不
吃西瓜。这表明,一个人是会视而不见的。
    “是啊,那个黑奴进去的时候把门上的挂锁打开,出来时再锁上。我们吃完饭,站起身
来的时候,他从我们叔叔那里取了一把钥匙——我敢打赌,那就是同一把钥匙。西瓜表明了
那是一个人,锁表明了那是一个囚犯,而且小小一个农庄对人又和气善良,因而也不会有两
个囚犯。那个囚犯便是杰姆。好啊——我们按侦探的那个路子——查清了这回事,这叫我挺
高兴的。我是不会按别的路子去查了。现在你来开动开动脑筋,设想出把杰姆给偷将出来的
方案来,我呢,也要设想出我的方案来,然后我们从中挑选一个最佳方案。”
    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一个脑袋,有多了不起。我要是有汤姆·索亚的脑袋啊,
如果要用它作为交换条件,可以换个公爵当当,或者当一个轮船上的大副,马戏班的小丑,
或者其它任何玩意儿,那我也决不干。我想啊想的,想搞出一个办法,不过那也只是装装
样子罢了。我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好办法该从哪儿来。没多久,汤姆说:
    “想好啦?”
    “是的,”我说。
    “好啊——说说看。”
    “我的计划是这样,”我说。“杰姆在不在里面,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查出来。然后
我们在明晚上便把我的独木舟找出来,再从小岛那边把木筏子弄来。等到哪一天没有月亮,
我们在叔叔睡了以后,从他裤袋里把钥匙偷到手,就同杰姆一起坐木筏子朝大河的下游漂
去,大白天躲起来,晚上走,就和往常我和杰姆干的那个样。这个方案行不行?”
    “行不行?哈,当然啰,能行。就象耗子打架一般,清清楚楚。不过,毛病是简单了,
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个方案,执行起来不用费任何什么周折,这有什么劲?味道淡得象
水。啊,哈克,这样叫人家议论起来,不过象谈到抢劫一家肥皂厂,如此而已。”
    我一句话也不说,因为跟我预料的一点也不错。我心里透亮,只要他想出了一个方案,
那是肯定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
    事情果然如此。他跟我说了他的方案,我马上看出了他的计幌识。不过,究竟是什么叫
你脑子里竟会有这么个想法呢?”
    “有这么个想法?他不是刚才喊了声,好象认识你们么?”
    汤姆仿佛大惑不解似地说:
    “啊,这可太稀奇古怪啦。有谁喊啊?什么时候喊的?喊了些什么?”他转身对着我,
态度非常地安详镇静。他说,“你听到有谁喊么?”
    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答案只有一个。我就说: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有谁说话啊。”
    随后他就朝杰姆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他说:
    “你喊了么?乔个有身份的孩子,受过良好的教养,人品又好,家里人什么,
难道我不是肚子里雪亮么?”
    “是的。”
    “难道我不是说过,要把那个黑奴给偷出来么?”
    “是的。”
    “那就好了。”
    他说的就是这些,我说的也就是这些。这样就用不到再说什么了,因为每当他说要干什
么,他总是干什么。不过我委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甘心搅在这件事里面,所以我只好随它
去,不再为此操什么心。要是他非如此干不可,我也无能为力。
    我们到家时,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我们便走到下边放灰桶那儿的小屋去,察看
了一番。我们在场院里走了一遍,看看狗会有什么反应。这些狗已经认得了我们,因此就象
乡下一般的狗夜间遇见有什么事的时候照例会发出些声响以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反应。我们
走到了那间小屋,对小屋的正面和两侧都察看了一番。在没有察看过的一侧——那是朝北的
一侧——我们发现了一个四方形的窗洞,相当高,只有一块厚实的木板钉在窗洞的中间。我
说:
    “要找的就正是这个。窗洞的大小刚好能叫杰姆钻出来。
    只要我们把木板撬开就行。”
    汤姆说:
    “这就跟下五子棋一样,未免太简单了,也跟逃学一样容易。我宁愿我们能找到一种路
子,能比这个更复杂些的,哈克·芬。”
    “那么好,”我说,“把它锯断,就象我前次被害死那一回那么样,行不行?”
    “这就多少好一些,”他说,“要来个真正神秘兮兮的,曲曲折折的,并且够味儿
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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