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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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老这么不信任为夫,我心都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家孩子也不是很多,但总算也都默默嫁娶了。
最近学习了一下国号谥号,发现某阮犯了一个想当然的大错,但是现在已经更新了这么多,就只有暂且放着等完结了大修一并改过。那么错误是什么呢?
谥法说啊——能思辩众曰元;行义说民曰元;始建国都曰元;主义行德曰元;道德纯一曰元;遵仁贵德曰元;善行仁德曰元;宣慈惠和曰元;至善行德曰元;忠肃恭懿曰元;体仁长民曰元;茂德丕绩曰元;体乾启祚曰元;万邦以贞曰元;体仁内恕曰元;仁明道合曰元。
所以,一个没啥能力的亡国皇帝怎么会叫“元帝”呢?于是我又重新选了选——壅遏不通曰幽,动祭乱常曰幽,所以,以后大家默认他为“幽帝”好了。
☆、第十八幕
雍王大婚的日子最终定在了春天。为此,周国给清溪公主送婚的队伍不但没有回去,周国皇帝还专门派了清溪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出使,说是作为娘家人要呆到大婚之后。
我去,这周国皇帝好阴险有没有?这几十人的使臣团队停留大殷等待公主大婚也就算了,现在还加派一个十来人的亲友团。他们名正言顺的赖在我们的国土上,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或许还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做着伤害我们的事情。我只要一想到本国勤劳的农人辛辛苦苦耕耘交税,最后居然落到这些人的腹中,就好想给他们喂点巴豆。
清溪公主的亲兄长在周国是封号“秦”。秀秀给我说起他的时候顺便提起了周国分封的事情。到如今,封王的皇子并不再需要去封地。皇帝陛下会根据情况给自己膝下成年的儿子分封。这位秦王的封地在周国西北边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地域广袤、鲜有人烟……而且西北还有号称“沙漠之狼”的苏漠人时常打劫西行的商旅。给儿子分这么块地方……周国先帝,卫某人佩服你的未雨绸缪!
说真的,看到这个像饿狼一样的大胃王爷,若不是知道他并不是常年呆在秦地我会以为周国皇帝是故意的。
对于这位兄长的出现,殷溪本人也很尴尬。倒是殷昭一脸得意——真不知能吃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这、这一定是为了让我们麻痹大意有意为之……吧?
新春到来之际,这位秦王打着“看妹妹”的旗号隔三差五地拜帖长公主府。可是每一次来了他都是盯着秀秀一脸殷勤毫不顾忌本驸马!
“卫驸马,本王的小妹以后就靠你照顾了。”秦王反复语重心长,每次来都要如临终托孤一般嘱咐我一遍。好在我每次和殷溪接触都是在柴秀知道的时候,不然指不定她会误会些什么呢!
“秦王与其在这里和我嘱托,还不如多去和雍王殿下交流交流。”我摇着头抓了一把瓜子塞在他手中——这个男人太呱噪了,得想个办法让他闭嘴。
“诶,这不一样。”秦王笑眯眯瞟了一眼正在和殷溪对弈的柴秀,“本王觉着清溪与稷和公主很亲近。”
那又怎样?清溪和我家秀秀亲近,我就要去照顾她?哪有这么奇怪的道理。我露出可掬的笑容:“我家秀秀性子温和,和谁都很要好的。秦王殿下且安心吧。”
“哦?”秦王浅笑,眼神闪烁,“如此就好。”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秀秀说周国皇帝同皇帝舅舅一般,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太子,只是皇帝舅舅是不争而为王,那位是自己一步一步夺得了帝位的。关于这位秦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信息,只是,能在那样一个兄弟的治下存活下来,也不会是什么纸老虎吧?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也该记下来。为了以后怀念也好,当作纪念也罢。除夕宴会之后,我与秀秀一同回了趟家看望母亲。母亲见着了秀秀手上的手镯也没什么,只是和秀秀在房里秘密沟通了一个时辰。临别前她吩咐道:“锦兮,你与秀秀都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母亲是知道真相的人。她会这么说,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在过去的一个时辰里、在与柴秀密谈之后,母亲她宽容地接受了我与柴秀非同寻常的感情。
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与秀秀,她却只说我傻。我问为什么。她答道:“母亲的意思是,如果我有了身孕,父皇要顾及的东西就会更多。”
“嗷。这样。”我恍然大悟。是的呀,没错。如果柴秀怀了孕,一旦我的女子身份曝光……皇帝舅舅就算处决了卫氏也失了好大的面子。虽然不是说公主不守妇道会被世人唾骂,但是身后名终究会受到影响。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毕竟严苛,就算是公主也逃不开的。
“锦兮,今日可贪杯了?”柴秀问我。
“不曾。”我迷醉着眼答道。今年依旧有不少人敬酒,但在我的暗示下他们的矛头都转向了新人秦王。虽然这样有些胜之不武,但谁叫他觊觎我们大殷的长公主呢?都说了秀秀跟谁关系都很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非要在宴会上表露出对稷和长公主的窥视呢?哈哈,活该!
“不曾?可你看着却像醉了。”柴秀柔声叹道。
我亲吻她的嘴角:“夫人,我贪得是美人,醉得……是你……”
于是天佑二年的除夕夜,我和秀秀突破了最后的禁忌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那一夜,花好月圆了。
美人真的能醉人。我到那一刻才觉出自己以前是有多傻。我以为只要拥抱便足够,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恨不得天天与她一起一刻也不要分开,恨不得抛开一切沉溺在她怀中。美人膝,真真英雄冢啊……
我和秀秀商议着如何瞒天过海弄出一个混淆血统的孩子来。这个难度还是很大的。首先,秀秀的月事是有专人登记在册的。其次,这一旦长公主有孕皇帝舅舅肯定会派太医来诊脉。我们总不可能把全太医院都收买了不是?
那阵子,为了这事儿我愁得落了许多头发,甚至还傻兮兮去问了静修先生有没有什么生子大法。我承认,其实不能和自己所爱之人有个孩子还是挺让人难过的。想想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和秀秀会拥有一个孩子——他的身上流着我俩共同的血脉,他的长相融合了我们全部的优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很可惜,这些都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我心里总抱着一丝希望。或许有一天老天会在某个时候给我们送来这个我们心心念念的孩儿。不论他是男是女、哪怕没有紧密的血缘关系,他一定会成为我和秀秀的心头宝。这样想想我就有些释怀了。
我将想法告诉秀秀,她露出宽慰的笑容来。
所以——
孩子什么的,就随缘吧。
在帝京上空开始出现各种漂亮纸鸢的时候,殷溪正式嫁给了柴胥搬离公主府。连带着她那调皮的妹妹和三天两头骚扰秀秀的哥哥也不再造访公主府。或许是这些时间的相处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了羁绊,偌大的公主府里少了一个与我争锋尖牙利嘴的姑娘竟让我觉得寂寞。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没有这国与国的对立,说不准我们还真能和他们中的某些成为朋友。不过,那个秦王就算了。
我其实也就这么感慨了一下下,能和秀秀重归二人世界我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只是……
为啥我总觉得殷溪出现在秀秀闺房的时间比以前还多了?
“清溪只是在府里太无趣,想着和姐姐还能说说体己话。姊夫定然不会介意的吧?”从周国的那群人走了以后,和我们日渐熟络的殷溪就舒展了眉宇,放开了性子,不时地也会像现在这样说些俏皮话。和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端端正正的公主相比倒像变了个人一样。
“咳,别以为你叫我姊夫我就会高兴……”这女人倒是嘴甜啊。嫁给柴胥就跟着雍王一道喊柴秀姐姐,见着我也不喊驸马,居然亲昵地喊起姊夫来。
“姊夫不高兴?”殷溪躲在柴秀身后,柴秀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若不是我在娘子眼中看到了对我的宠溺,我肯定要好好教教这弟媳规矩的。你说一堂堂王妃娘娘,不呆在王府里好好把府里的事情理清做个贤良淑德的大妇,三天两头跑你夫家姐姐屋里作甚?知道的说你来找柴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个啥呢?
我和秀秀最近的交流反而落后了。不单是因为家中总有人造访,雍王大婚的时候在泰恩寺祈福的太后殿下也回来了。没错,就是那个嘱我一定照顾好秀秀的太后奶奶。
太后奶奶这一次回来,对我没把秀秀饿瘦表示满意,还亲切地抓着我的手说:“锦兮呀,你和秀秀平时也努努力呀。你呀就是脸皮子薄,平时也可以多和景荣、福霖的驸马学学嘛。要不,奶奶帮你问问秀秀的……保证一次成功?”
太后殿下……你老人家忘了上次见我的时候就差没自己使笤帚赶人么?您突然这么关心我,孙儿惶恐难安啊!
末了,太后奶奶当众宣布:“这一次呀,哀家回京就是要等到这个外孙儿出生的。为了我这老太婆,锦兮,你可不能再吊儿郎当。这是懿旨,知道不?”
我和秀秀那真是一脸尴尬,被那些跑来巴结太后的后妃笑了半天。当然,我才不会告诉秀秀宫贵人偷偷盯我却被我当场抓包呢。
或许是因为我和秀秀的缘故,太后对瑾琳也很好。瑾琳如今已褪去了最初的清纯,看着越发融入这后宫了。我也不知是该为她欢喜还是忧愁。瑾琳入宫这几年,母亲还是一次都不曾去看她。有些时候连我也觉得不近人情。可在这件事上母亲的态度尤其坚决。直到最近,她才第一次表露心迹:“母亲愧对瑾琳,无颜面见她。”那是一个,无能保护女儿的母亲的无奈吧?
我私下将母亲的话告诉了瑾琳,她只是微微红了眼眶,说:“三哥安心,瑾琳知道母亲的心。不会怨她。”
于此,我也只能长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