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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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了村子,就看到四五个小孩围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拳打脚踢,嘴里大声叫骂着:“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要不是你,村子里怎么会有怎么多人会死,你怎么不去死。”
“弄死他,给我爸报仇。”当即就有一个小孩叫怒声说道。
“对,弄死他。”旁边的人附和道。
宴昭见此眉头一皱,村长确是大声的叫骂道:“你们这群臭小子,说些什么呢?都给我滚回家去。”
那几个孩子听到村长的骂声,顿时鸟作云散,留下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宴昭走上前去,递给那少年一张纸巾,说道:“给你,擦擦你的嘴角。”
谁知道,那人一见到宴昭的装扮顿时面露惊恐,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慌不择路的撞开宴昭,跑着离开了。
“宴大师不要介意,都是小孩子家家的,说话做事没什么分寸。”村长面露尴尬,急忙解释道。
宴昭挥了挥手,随意的说道:“这倒没什么,只是这些孩子为什么会说要不是那个少年,村子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死。”
“这不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吗?宴大师要不要先去看看村子里面那些昏睡的人?”村长神情自若的说道。
宴昭看着村长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偏偏还是这样一幅坦然自若的样子,也不揭穿,当即说道:“那行,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人。”
村子里面沉睡的人都被安排在宗祠里面。走进宗祠,便是零零散散的哭泣声,看见村长进来,立时就有一人哭着跪在村长面前说道:“三叔,我家男人他,他就这样抛下我们娘俩,走啦!呜哇——”当即趴在了村长的脚下。任凭着周围人的拉扯也不起来。
“又走了一个,这都是第五个了。”村长颤抖着身子,面露惊恐,陈家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摊上这样的事。当即也跟着抹起眼泪来。顿时,身边一阵抽泣声。
宴昭绕开几人,走到空地上,蹲下身来,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看见这人瘦的皮包骨头,身体僵直,嘴巴张开,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尸体的宴昭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闭上双眼,等到心底平复下来,定睛一看,只看到这人,从腹部开始便延伸出一条黑线,一直蔓延到太阳穴。
旁边的人看见宴昭对着尸体动手动脚,顿时怒喝道:“你他妈的要做什么。”说着,上前提起宴昭的衣领。
“别动手,放下来,这是我特意请来的宴大师。”老村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对着那人说道。
这人一听见老村长这么一说,这才看清楚宴昭身上穿着的道袍,虽然是松开把住宴昭衣领的手,但看着宴昭年轻的脸,顿时皱着眉头说道:“村长,这,这也太年轻了点。能管什么用。”
“胡说什么呢?你个呆子。”老村长瞪了瞪那人,转过身来对着宴昭说道:“宴大师别见怪,这人就是个二愣子,不会说话。”
“没什么,我可以看看其他的人吗?”宴昭看了看旁边屋子里面摆着的床铺,说道。
“当然可以,宴先生看吧!”
宗祠里的昏迷的陈家村人一共四十二人。但有一点,昏睡的人全部都是中年男人。宴昭一个一个的查看过去,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一条黑线,只是有的人身上短,只蔓延到了胸口,有的人确是已经到了脖子上。
等到宴昭把这些人一一看完,村长急忙的问道:“宴大师,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宴昭说道。
“这样啊!”村长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刚才还在哭泣的女人听了这话,顿时拉住了村长的手,哭着喊道:“还有什么好看的,张大师已经说了,就是因为那个孽障的原因,我们村子才会变成这样这样,只要烧死那个孽障,我们村一定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旁边几个死了男人或儿子的女儿顿时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没错,就是那个孽障,他妈当年——”
“给我闭嘴。”老村长将拐杖狠狠的往地上垛了跺,大声呵斥道。“你们摸摸你们的良心,那还只是个孩子。”
宴昭眼中一闪,开口说道:“你们说的张大师是那位?”
老村长顿时也回过神来,当即问道:“哪里来的张大师,我怎么不知道。”
“正是在下。“只听见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宴昭回过头来一看,只见到对方拱手说道:“在下北天师道第六十六代弟子张兴振见过道友。此番正巧路过陈家村,见到村中乌云罩顶,这才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第三十七章 陈家村怨灵事件
当今天下天师一系有三大主流派别。分别是北天师道,南天师道,和茅山宗。相较于茅山宗与龙虎、阁皂鼎立为符箓三宗,合并入正一道后,又以小宗单独承传,直至近现代为普通人所知晓。北天师道,和南天师道的名声就要小得多。
北天师道是由北魏寇谦之改革五斗米道而形成的,提倡礼法,按儒家伦理道德规范,增订道教戒律和斋仪,吸收佛教“轮回生死”之教义,宣讲善恶报应之说,改变了过去以符水疗病及注重炼形的教义,特别是泰常八年'423',有道士李谱文所传《录图真经》等醮仪感动太武帝,太武帝于太平真君三年'442'亲自道坛,受道教符录,使新天师道与皇权结合,北天师道一度成为国教。清代开始,满族统治者信奉藏传佛教,并压制主要为汉族人信仰的道教。北天师道也开始走向没落。
“原来是北天师道的道友,在下宴昭,添为一龙王庙庙祝。”宴昭随即拱手作礼。
而旁边的老村长听见张兴振的名讳,顿时问道:“不知大师您和张柳正张大师有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张兴振笑着答道。
“原来是张大师爱子,不知道张大师如今身子骨如何。”听见对方的回答,老村长说道。
“家父身子安好,我出师十余年这次还是我第一次来河市,途中正好经过陈家村,见到村中乌云压顶,又想起家父曾经提起过陈家村往事,所以忍不住前来拜会。”
“这样啊!”老村长抚了抚胡须,其实一开始,陈家村人也是想请张大师再来陈家村一趟,只是那位张大师当时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现在见到张兴振,听到他已经出师十余年,心中不由一喜,想来本事肯定是有的。只是转而想到身边的宴昭,顿时一阵犹豫。
老村长也是知道天师这一行的规矩,向来是一事不烦二主,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其实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毕竟你已经请了一个人来接手这事,再请另一人来,那不是打宴昭的脸吗!
仿佛是知道老村长的意思,宴昭当即随意的说道:“既然张大师是北天师道传人,想来本事不差,而且这事也是麻烦的很,在下本事浅薄,张大师既然到了陈家村不如我两联手如何。”
张兴振眼光一闪,顿时说道:“既然宴大师看得起在下,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好,这样好,既然这样,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老朽一定满足,只希望两位尽快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事,我现在这里拜谢了。”说着,冲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尽力而为。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做一场法事以暂时缓解这些人的症状,不知道村长是否愿意让我尝试一二。”张兴振当即说道。
听到张兴振的话,村长当即一阵欣喜,急促的说道:“张大师真的有办法?尽管试试。”只要能缓解他们的病情,村长那是一万个愿意。
“但我也只能做到缓解他们的情况,要说真的解决村子里的问题,我只能说,村子里现在发生的一切的源头,尽是来自于那个秦远。只要他一死,再由我做一场法事,此事必然能够解决。”张兴振嘴里虽是对着老村长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宴昭。
“这——”老村长眼神顿时一暗,说道:“容我再想想,烦请张大师先做一场法事缓解这些人的症状好了。”
“既然这样,也好,只是时间有限,老村长务必放在心上。”张兴振点了点头,说道。又看向宴昭:“不知道,宴大师——”
“我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还不甚了解,想着先在陈家村里四处看看,张大师的法事我就不参与了。”宴昭说道。
“既然这样,那好,就让陈前给你带路好了。”老村长说道,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张兴振身上,对于宴昭倒是没有那么看重了。
“好。”说着就跟着张前也就是之前看着宴昭动弄尸体时呵斥的那个二愣子走了出去。
看见宴昭转身出去的样子,张兴振不由的暗了暗眼神:“不知这位宴大师本事怎么样。”
老村长将之前见到宴昭的事说了一遍。张兴振不由的捏了捏手心,没想到原本顺顺利利的事,现在居然有这样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横插一脚,要是这人实在不老实,那就不要怪他下狠手了。
看着张兴振若有若无的试探,宴昭的态度很是坚决:道不同不相为谋。出了村口,听着村子里传来的吟唱声,还有四处涌动的怨气,宴昭只觉得这幅吟唱的词句倒是有些熟悉。眉头一扬:“这位张大师的确是有些本事。”
听见宴昭的自言自语,陈前当即皱起眉头:“有本事又怎样,偏偏不是什么好人。”
宴昭当即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一个好人”
陈前当即嫌弃的说道:“要真是一个好人,怎么会时刻想着要一个小孩子的命,我虽然是个二愣子,可是我不傻。”
宴昭扭过头来看了看这个抬手摸着自己脑袋的糙汉子,没想到这些陈家村人都没看明白的是,反而这个他们口中的二愣子倒是看的明明白白。
“行了,带我去那座山上面看看。”宴昭指着旁边最高的那座山说道。
“行。”
登上这座山。整个陈家村的布局一览无余。
“白虎过堂。麒麟镇煞。”宴昭呐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