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同人)灵魂摆渡之绮梦渡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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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还在抱着树干缓着神儿呢,只听见一阵开关车门声,扭头看去,赵吏已经带着岳绮罗绝尘而去。
赵吏开着车,跟着一直飘在车头前飘飘摇摇的纸人,那是岳绮罗放出去的。
如墨的夜色中,唯有赵吏的白色吉普车与岳绮罗的小纸人是唯一的亮色,清冷的月光为这抹亮色添了一丝诡异。
赵吏的车跟着岳绮罗的小纸人七拐八拐渐渐驶离市区,开往荒无人烟的山包。
终于,小纸人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石壁处停了下来。
岳绮罗与赵吏看小纸人不再有动作,也跟着下了车,深山风凉,岳绮罗裹了裹自己的大红斗篷,整个脑袋几乎缩进宽大的帽兜里。
剥开杂草,一个洞口像狐狸骸骨的洞穴出现在两人眼前。岳绮罗微微低了低头便进了洞穴,赵吏却只能弯着腰进去。
整个洞口口小肚大,越往里面走,那股属于狐狸的臭味儿便越浓烈。
岳绮罗神色还算如常,赵吏却早就捂住了鼻子。
岳绮罗在走到了洞口的尽头时停下了脚步。赵吏发现,洞口尽头除了白狐之外,还有许多人体残骸散落,看腐烂的程度,这些人死了都挺长时间了,看来这些人都是被白狐吸取灵气而亡的。怪不得在他的负责的辖区没有碰到这样的魂魄,原来这狡猾狐狸都是把人骗到自己老窝里来。
受伤的白狐就躺在岳绮罗脚边,它的身上缠绕着岳绮罗的小纸人,小纸人依附在白狐身上,白狐却早已没了气息,只有腰腹上的伤口还在隐隐流着血。
岳绮罗似乎不怕脏臭一般半蹲在白狐尸体身边,口里先是呢喃了一段什么。
“你在念什么呢?”赵吏听不懂岳绮罗念的东西,多问了一句。
岳绮罗头也没回,“我在为它超度一番,”
赵吏观察着岳绮罗的口型,虽然她是默念没有出声,可赵吏却不知道有哪种超度亡魂的佛经是像她这样念的,总觉得岳绮罗说的不是实话。
“超度”完白狐,岳绮罗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两根手指头搅了搅还在流血的伤口,岳绮罗直接在符纸上画了张看起来歪七扭八的符纸。
随着岳绮罗的动作,一阵阵莹润的光从白狐体内飘出,晃晃悠悠间便被岳绮罗收到了符纸里。
“这些都是白狐吸取精气时,被她吞了的人的残余魂魄。”
“你不是灵魂不灭?要得到这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离开的魂魄做什么呢。”赵吏无奈地看着岳绮罗。
待到绿光逐渐平缓,直至消失,岳绮罗把符纸连同小纸人收进袖口里。
“总是会有用处的。”岳绮罗显得很胸有成竹。她不用,总能有人用的上。
☆、色戒(一)
“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加了一句,药瓶。她以为她在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岳绮罗捧着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在读,赵吏正在柜台后和夏冬青打闹。放下那本《倾城之恋》,岳绮罗咂了咂嘴,这书酸的她牙疼。
今晚像极了书上写的天气,细雨迷蒙,不知道今夜会不会有一个身穿绿色玻璃雨衣的“白流苏”出现。
店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四个女人坐在一边聊天,声音聒噪的让夏冬青想要扔出她们去。
“哎,帅哥老板,门口那车是你的吧,特拉风,一会儿带我们姐们儿几个出去兜兜风呗?”一个烫着头发的红衣女子冲赵吏抛了个媚眼儿。
赵吏摆了摆手,又看了看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岳绮罗,无奈地耸了耸肩。
红衣女子知晓了一般,“哦,这是还带着家属呢。”
扭过头去,几个女人继续聊天。
“怎么那么贱啊,丢你老爸”。红衣女子虚打了一下身边正在补妆的黑衣女子。
“哟,我爸你可不行,我爸又没钱,快说说他吧,一晚上都贴着你,都说什么啦?”黑衣女子补完妆,不忘回问回去。
“他呀,说他病了,我呢,是治他的药,现在这富二代啊,也够逗的!不过我想告诉他,我呢,不跟你玩儿,我跟你爸玩儿,钱来得快,他还得叫我声妈不是!”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双手还在比划着什么。
门口的风铃被撞响,一个身穿浅灰外套的女人走进了店里。收了雨伞,白晓雪走近柜台。
“老样子,一份关东煮。”晓雪抱了抱胳膊,今晚还是有些冷。
“等会儿啊晓雪。”夏冬青给白晓雪加热着关东煮。
等待关东煮的时候,白晓雪无意识扫视了身后聊天的四个女人,听着她们在聊些距离自己生活很遥远的事情。那种灯红红酒绿的生活,糜烂颓废,可又隐隐有种致命的诱惑力。
红衣女子察觉到晓雪的眼光,狠狠地对晓雪说,“看什么看啊。”
对面的女子劝了她一句,“你小声点儿。”
穿黑裙子的女人却比红衣女子更不屑,“怕什么啊,想听老娘说话就大大方方听啊,还偷听。”
“算了,人家是良家妇女嘛,这女人长得不漂亮,她就得当良家妇女,谁要是当了她们的男人,可就惨了,这晚上要是不关灯啊,哪个男人行啊!”
几个女人毫不收敛的话让白晓雪难堪到了极点。
冬青递上关东煮,安慰道,“别理她们。”
晓雪和那几个招招摇摇的女人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吏不怎么关心夏冬青怎么给他做生意,不过听起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似乎和夏冬青还有点交情。
岳绮罗刚才放到桌上的《倾城之恋》被风吹起,展开的刚好是她刚刚看过的那一页。
“你就是医我的药。”赵吏看着书页念了一句,心里在想这男的是不是有病。
本是无心之举,却让本来转身的白晓雪回了头,有些兴奋地接了一句,“这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的。”
“啊?”赵吏没反应过来,阖上书看了看书名,才点了点头,“啊,是这书里的。”
赵吏低头翻书的瞬间,白晓雪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这倾城之恋里,范柳原面对许久不见的恋人白流苏时,深情地说出这句话,温柔得醉人的话。
听到二人的交谈,岳绮罗抬起头打量着白晓雪。
身形瘦削,容貌普通,气色也不好看,整个人缩在灰扑扑的大衣里。岳绮罗觉得用绿色的玻璃药瓶来形容她并不合适,她更像是一尊陶泥烧制的罐子,摆在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
岳绮罗打量着白晓雪,白晓雪看着赵吏,赵吏翻着手里的书。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坐在一边的几个女子偷偷说着什么。最后还是那个烫发的红衣女子出了声,“行啦良家妇女,别看了,人家老板的正主儿可注意着你呢。”说完四人嗤笑一团。
白晓雪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出了便利店,这种尴尬估计她永生不会忘。
回到家里,白晓雪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卧室叹了口气。洗漱完换上睡衣,白晓雪躺到了床上,似乎是想要汲取一点温暖般,她从身后抱住了男朋友。
男人却突然开口:“哎明天还要上班儿呢,早点睡吧,早点睡”
白晓雪扯过被子躺在床上,在她二十七岁的时候开始思考她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只是无论怎样想,心里都是一阵苦恼。
二十七岁,不算年轻,相貌平凡,骨子里的自卑,相恋五年的男友对自己越来越冷淡……这些问题压的白晓雪喘不过气。
第二天早上,男朋友在梳洗好后上来卧室,白晓雪还是有些期待地问,“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男人匆匆忙忙地留下一句话,“公司忙,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匆匆下楼。
白晓雪跟在男朋友下楼去了客厅,看到没来得及关机的电脑,还有满地的卫生纸,以及那个匆忙关上门的背影。
晓雪心里觉得可笑,可脸上却忍不住落下了泪。
回到卧室抽出书架上的那本《倾城之恋》,白晓雪摩挲着书的封面。书的本身不是那么肤浅,可白晓雪却想到了一句十分肤浅的话,“没有倾城的容颜,又如何能找一个与之相恋的人。”
似乎这话不能称之为肤浅,没有姣好的容貌,那没人会在意你的内在。白晓雪现在就是这个想法。
晓雪值夜班的时候把小说拿了过去,同事走过来,拿起晓雪手里的小说好奇地问,“张爱玲?写什么的啊这是?”。
晓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爱情小说,《倾城之恋》”
同事听到后把小说递给白晓雪,“爱情小说都是骗人的,你现在还迷这个呢?你和你男朋友都好几年了吧,这谈对象啊,三五年就是个坎儿,要是不合适啊,赶紧分,别拖着,到时候,都把自己拖老了。”
同事的话让白晓雪心里头渐渐着急起来,休息时,晓雪拨通了男朋友周亮的电话:“要不,咱们先把证领了吧?然后过几年办婚礼?”
周亮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今天怎么啦?不是说买了房子再说这事儿吗,现在咱们租的房子,怎么结婚?怎么要孩子啊?”
“可是,咱两都不小了,总这么拖着……”晓雪的话说到一半,身边有同事经过,她连忙放下电话。
“打电话呢晓雪?”同事没有注意到白晓雪神色的异常,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晓雪笑着点点头,等到同事走远了,才又拿起电话,看着已经挂断的界面,晓雪冲手机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了。”
晓雪去病房替躺在病床上的老爷爷做着检查,老爷爷对晓雪是打心眼儿里称赞,“晓雪啊,你真是个好姑娘”。
晓雪笑了笑,收了听诊器,叹口气说:“好什么啊,我长得一点都不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啊?”老爷爷不以为然,“那能当饭吃?我就看不上那些狐狸精,我要是有孙子我早就让他娶你了,只可惜,我只有个孙女儿!”
老爷爷的话侧面印证了晓雪张的确实不好看,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