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之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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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悄悄地过去了这么久、这么长,不看日历,我好像还停留在我最爱的那一天里等待着谁。而这些年,我没有真正感觉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好像时钟里的秒针一样,把所有走过的每一格连起来,摇摇摆摆的度日子。
我的心里好像总有埋怨,可又总不愿意说给别人听,所以我过得不好。
“为什么我会变成同性恋?”无数次我问自己,有答案不想说。无数次有人问我,有答案我不想说。
“为什么我是同性恋呢?”如果一定要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我会对自己说;“我并不是同性恋。”
我笑了,那为什么我不喜欢女人呢?我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那我不就是同性恋还不承认?我仔细想了想;“因为我只喜欢过这一个男人,除了他我并没有喜欢过其他男人,所以那并不算是同性恋吧!”
以上的说法其实都很可笑,因为我现在是非男人不可,女人我无法人道。不过,是不是同性恋从来都不是纠结我的主要问题,因为爱情才是纠结我的问题。
你是一个会释放着独特香味的人,而对我来说这种香是致命的。
也许,每一个人身上多少都会带有一些气味,可你身上的气味对我来说是那种浓重又独特的一种味道,它会神奇般地释放出香味,然后悄悄地经由我的嗅觉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闭上眼回味那种气味就会令我想起你,我不能抗拒那种吸引更无法抵挡你对我的诱惑。
爱上你太简单,放弃你太困难,突然之间关于你的一切问题,都跟着变成了一系列难以完成的任务?我只能说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难的;面对你是难的、跟着你是难的、离不开你更是难的。
望着你不被你发现,如果不是那么容易。背过身离开你,兴许就能变得简单点!我可不可以不爱你,虽然我常常试着这么去想,尽管我也知道这样去想根本就无补于事,因为我已经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你,可我还是会常常这么去想、这么去失落。
沉默渐渐变成了我的常态,别人把这当做是我的性格,猜测那是一种成年之后的转变。
只有我知道,我那是一种无声的挣扎。我只有将那个热情的真我完全的放下,才能继续活在当下这份失落的情感里过着折磨自己的日子。
没有你的空气毫无味道。洗完澡,一身湿气未干时,我经常闻着自己被你碰过的地方,手臂、肩膀、手背忍不住傻傻地幻想你抱着我。
那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你,或是无意的靠着我,重复说着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一生都不变的好朋友,可以好到下辈子的铁哥们。又或是与我面对着面,兴致盎然的说些,我根本听不进去也没有兴趣听的话题。
面对你的无趣,我多数是装出一副认真投入的表情还不时地点着头。你笑了,我做到了,让你觉得我们亲密无间。
的确,我们是的,我们是的,一直都是。
我在你眼里是朋友、是兄弟,你对我的情感顶多署名友情,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后缀名早就已经变成了爱情。我想拥有你,不仅仅只是接触你、了解你而已。
我有一度非常恨这样的自己。我以为我对你要的只有一点,但实际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当我发现一个这样的我,我已经收不住那样的一个我了。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问自己为什么只要面对你,我就会多出那么多无用的情感。那是一种错觉?是我年少懵懂?还是其他什么?我始终在疑问句里,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等待一个人无疑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而且是虚度时光,自我折磨中最孤独的一种方式。
昨天就好比是一块昨天的蛋糕,今天拿在手里既不会有今天的味道也不会有昨天的味道。看着也许还能有昨天的样子,但是闻着已经完全不是昨天的味道。当你想尝尝就在犹豫之间,它啪叽糊脚面上了,你只能叹一句;徒然无益。
当那个你等的人坚定地对你说道;“你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的时候。”你还在内心深处坚守着那个他一定会来的时候:你无疑是愚蠢的、自虐的。
我只能说那样的人是活该、是在自作自受。但回看我自己,我又无语辩驳了。因为我就是固守着那个信念,用严厉的语气说别人自虐,而又在不断自虐的人。
什么道理我都能说、都会说。可到最后,我总是会在自己这张辩论桌前面输的一败涂地,赢得了别人算是什么本事,最重要是自己的这一关过不了,即便当了别人的救世主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道理,我真知道的太晚了。
某一天,桌子上循例又摆满了做不完的工作,有一堆简历放在桌角。放这些简历的秘书,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她说话了。
我翻阅了一下这些简历,无一例外是我要的男秘书资料,我快速的翻了翻,突然一份简历上的名字吸引了我,不经意间我对着这个人看了好一会儿。
隔了没多久,我就跟这个人见面了。
“吕盟”我对着简历上的照片叫着这个非常熟悉的名字,突然有一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他叫到办公室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爸妈给他取了一个我喜欢的名字吗?还是,我想再见见这个老朋友的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小鬼,我也想再看看,再看看。
“是我。”他一身运动服,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职场经验,也很不懂礼貌。我心想他怎么配当我的秘书?
这个小鬼细看之下与你没有三分相似,倒是跟我读书时的身形相当;瘦瘦小小弱不禁风,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又厚又重。你喜欢好动,身形生得高高大大,肩膀又厚又宽,一脸永远打不倒的傲气模样,一笑起来更是有天摇地动般的气势。
一瞬间,你出现站在他的左边,样子还是当年的模样。他的脸渐渐开始变成了我的脸,连衣服也神奇的变成了我当时的样子。你低下头对我笑着,那样大汗淋漓的样子,活像我等你打完篮球一同回家时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无数次我想扬起手来为你擦掉那些滴下来的汗珠,可是我却一次、一次也没有真的那么做过。
我无意识地陷进了回忆里,心里似乎有块砖堵着,喘不过气来。
“您哭了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但一摸脸确实湿了。
“你下个星期来上班吧!出去。”转过椅子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敢抬起头。我刚才说过的、想过的名字再次像钢钉一样戳进了我的心里,我回想在小鬼面前流泪的画面,觉得当时如果能有一面镜子照照我自己,我一定可以忍住,而现在如果我还能有一面镜子照照自己,我一定会更加无地自容。
我真不懂,为什么爱情可以令人绝望的那么彻底。
“你又在想那个混蛋了?”安的声音在我对面静静地响起,我觉得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嘴里那么多混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个?”我真不该多嘴,安是那么了解我,在他那儿我想混过去根本没戏。
“你说谁啊?”他瘪了嘴,游到我身边倚着我的肩。
对我来说,那是一个不愿提的人,但我从没察觉其实安也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也许我早该猜想得到,安对我的情感未必像我理想中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就好比是当时的我,心心念念只以为从你那里要到一分钟也好,并不知道时间的沙漏会使我们越陷越深、越要越多。
“听说你又招新秘书了?还是个男的?”
“嗯”我暗笑,他倒是消息灵通。
“为什么要挑他呢?”安的话里多多少少有些躲闪的味道,我尝出来了。
“你会不知道吗?”我逗趣的谄媚道。
安没有再说话只是像平常一样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这样梁美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能拉得更远一点。
“哎,干嘛不说话了”我故意拖了个长音,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学他平时的样子说话,活像是个怀春的姑娘。
“梁美山,我真想知道究竟要多长时间,你才能忘了他。”安任重道远的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我愣了。他从浴缸里站起身子,背影充满着十足的男人派头,我知道他生气了。
这些年我和他和所有的一切表面上都变了,我们都懂得往我们认为正确的方向努力的改变着自己。可是我呢?还是没有变过。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安,他教我学习快乐忘却过去,可到头来我能还给他的只是一个记忆中令我感到软弱的名字。
我也从浴缸里站起了身子,围上一块大毛巾就追上了他,我在他耳边说;“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先他招了,再把他推到。”
“真的。”他低了低视线轻声的说。
“真的。”我回答完对他抛了个媚眼,之后我们开始大笑。
每次我告诉安我又有了新搭子,他都不会不高兴反而会很开心,他从不会问我有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比如他是干什么的,我们怎么认识的等等,最多过一段时间问我‘你们分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好朋友他从不关心我的感情,只知道他好像很自信我不可能会成功。也许,是他不相信我能遇到爱情,已经真正敞开心扉,再或者是他觉得我在故意证明自己还是有性能力,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反正这些年我过得很寂寞。
你说完全孤芳自赏那也不可能,就像那些妓女所说的;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没有一个例外,所以她们永远不会失业。是的,除非我被阉了,不然无论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我想我都会有勃起的需求。
说起勃起,我的第一次是记不起来了,最后一次跟谁好像也记不清了。是的,不用猜,我的确很想懦弱的把自己丢进一个充满着泥浆的沼泽里,让里面最污秽的一切把我湮灭。看着其他人这么做都没有从中得到解脱,可我还是懦弱地在最后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低下了头把自己喝得烂醉,希望通过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结果那一天遇到了安。
如果那一天没有遇到安,我知道我完了。
“你是想让那些人轮jian你吗?”那一天我只记得看了安一眼之后就醉晕了。他背我回家的路上,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