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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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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便挑着嘴角笑了,放下手里的杯子,接着一个旋身利索地跳了下去。
  “!!!”小年轻一下子反应不及,差点被吓成二逼,“啊喂你没事吧?!”
  黑瞎子借了力平稳落地,摆手示意尚且安好,然后抬头望着天空。片刻之后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侧站定了。
  呼吸平稳。默不作声。
  黑瞎子咧着嘴角:“是你?”
  那喇嘛点头,递给他一只空碗:“是我。”
  “……嘛,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么?”
  “知道。”
  喇嘛在大昭寺前看到被扔在那儿的半碗酥油茶便知道了——木碗上点了墨龙飞凤舞地写着“龙余”二字,方寸之间尽是那人的得意姿态——其实无论那人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何况只是替他教一教这半个儿子。
  喇嘛双手合十,轻轻道了声“惭愧”,又道,“走吧。”
  黑瞎子应了,跟在他后头,一只手却飞快地伸过去探那喇嘛的手腕。
  喇嘛反应更快,躲了过去。
  黑瞎子嘴角咧得更高,手一抬拎着个小东西在对方眼前晃来晃去,一副促狭的样子,墨镜下仍然双目无神。
  喇嘛往腰间一摸,然后从他手上拿回来,哂道:“果然是他教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狡猾。
  黑瞎子只是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
  毕竟,那东西他往手里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了——一只不过玻璃珠那般大小的蛊虫干尸,被团成了浑圆的球儿,涂上了鲜艳漂亮的颜色——龙余无聊的时候能做很多,编条绳儿吊着总比市面上卖的那些都好看。其实算是龙余为数众多的恶趣味之一吧,小时候被他糟蹋了的不计其数,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这个喇嘛却当个宝贝。
  ……嘛,所以说,这世上从来不缺傻子。
  '九'
  自此黑瞎子便跟着喇嘛学一些新的功夫了。
  这人呢,不见得比陆骊厉害多少,但明显与陆骊截然相反。陆骊出手利落狠绝,绝没有一点儿拖沓之处;总是要么他死要么对方死的打法,也没有一点儿回旋余地。而喇嘛则要温存得多,一招一式一横一竖都不徐不疾,不激进但也不隐忍,杀机暗含。
  黑瞎子嘲笑“这感觉就像笑面虎背后捅一刀似的”,仍然是什么都学了起来。
  有时候也会跟着喇嘛一起看看还未开的格桑花,或者在拉萨到处走走,就跟普通地打发时间一样;便也不可避免的,聊起一下彼此的过往。
  “我那年大病一场,救是被救回来了,但脑子像是浑了,记不得很多事。小时候的那些生活也是这些日子和师娘呆得久了,才想起来些。”黑瞎子穿着藏袍,头发还是短短的板寸,皮肤被晒黑了点,看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似藏民。
  喇嘛跟着他到处走来走去的,最后走到了大昭寺;他们在酥油灯房东边的围墙那儿蹲着,这面墙不知从谁说起的,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艳遇墙”。
  他道:“龙余以前就已经很漂亮。我第一次从拉萨出去,到兰州,见到他时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也并非寡言的人,只是几乎不提龙余。这下黑瞎子总算收回虚无目光,侧耳道:“是什么时候?然后呢?”
  喇嘛笑了笑:“有十多年了,龙余学医,很厉害;我师父也很厉害,去看他,带着我。龙余跟我师父学了很多,总是会到拉萨来,我就在旁边看着他。”
  “那你,跟他说过话么?”
  “怎么敢说,他看我一眼我就高兴得不得了了。”
  “……”黑瞎子道,“唔,那个蛊虫?”
  “哦,那次我在门口扫地,看着他和师父说话,都忘记扫地。龙余见到我就笑了,说‘你这木头倒挺有趣’,然后送给我这个。”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纯情的故事……黑瞎子唔了一声,道:“等等,你是黄教的?”【注:藏传佛教五大派宁玛派(红教)、噶举派(白教)、萨迦派(花教)、格鲁派(黄教)、噶当派;关于情爱通常两种说法:一、格鲁派不允许娶妻生子,其他可以;二、出家僧人不允许,在家修行的可以。】
  “嗯,”喇嘛面色平静,声音却低下来,“所以我心不诚,佛祖不会庇佑我的。”
  黑瞎子抬着头仿佛是望着天空,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梵音海。”喇嘛不由露出一点点笑容,说着并不生硬的普通话,尾音轻轻地扬起,有两三分似龙余,“他不曾爱我,所以没有负不负他的说法。我一厢情愿地辜负佛祖,我不是那个人,恐怕将来要入地狱。”
  他说的那个人,是仓央嘉措。【注:仓央嘉措意为“音律之海”或“梵音海”,喇嘛因为想得更多,所以最后没有直接叫名字。】
  黑瞎子听到不远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娇俏可人,似乎在问身边的人:“那后来呢?仓央嘉措最后到底是死了么,还是走了呢?哪一个说法是真的?”
  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的是一个略略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叫着“尼玛”“尼玛”,似乎是个藏民,在找他家的小儿子。【注:藏语中“尼玛”是“太阳”的意思。】
  他一脸乏善可陈的无趣模样,站起身拍了拍微酸的大腿肌肉,问道:“嗯?哪一个说法是真的?”
  喇嘛跟着他站起来,道:“不知。”
  “是啊,谁知道。”黑瞎子一点不担心会撞到什么,大摇大摆地走着,看着竟不那么像一个瞎子;说话的时候自来风流的声线里还带着笑,“老百姓的,管你那么多生死呢,只要管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风一吹,声音便散了,也不知说给谁听。
  '十'
  解语花在开春的时候去了一趟西藏,暮春才回来北京。
  ——独自去,只身回。
  从云南到西藏,边陲的解家地盘上的负责人亲自接待大当家,简直诚惶诚恐;都想立功,自然尽心尽力地找人,然而最后仍杳无音信。
  有游客见过龙余,哪儿的都有,却都说他只是一个人,就像那些背包客似的。
  没人见过戴墨镜留小辫儿的英俊男人。
  解语花拧着眉毛听身边的小伙儿道:“那俩人里倒是有一个……墨镜是戴着,头发却挺短的,是板寸呢;穿着藏袍,看着……挺痞气的。”
  解语花淡淡地嗯了声,问了具体的地址。
  小伙儿笑笑:“没什么,不过这是你们要找的人么?”
  解语花不动声色地柔和了目光,嘴上却道:“恐怕不是吧。”
  “噢。”小伙儿有点失落。
  然而最终解语花还是找对了地方。
  毕竟这两个人从没有可以要遮掩什么,大大方方地在拉萨市里乱跑,别人若是有心,也不会找不到。
  喇嘛寺中走出来,就看见这个相貌上乘的年轻男子,静静地站在外头,望着远处雪山的目光悠悠转转地停在了自己身上。喇嘛看得出对方不是普通的游客那么简单,多半是为了屋里那个男人来的,于是只好安静地回望对方。
  缄默无言。
  解语花看上去是不以为意的,只是望了一会儿喇嘛,眼光便随意地转开了。
  喇嘛也就继续往外走,做自己的事情去。
  临近中午,喇嘛回来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已经不在这儿了。
  他边想着边走进寺中,只见黑瞎子那厮正吃着,不知是早饭还是中饭。
  “有人来过么?”
  “嗯?”黑瞎子一脸茫然,“你这破地方谁会来找啊?”
  喇嘛:“……”
  话是如此,但那个年轻男子天天都会来。
  有时也会和喇嘛零星地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只是这样安静地站着,片刻之后离开。
  喇嘛问:“你每日来,为何不见见他?”
  解语花想了会儿:“见总是要见的,但不是这样。”
  喇嘛:“?”
  解语花道:“他独身一人,没什么好牵挂的;我不同,我如今背着太多太过沉重的东西,无法在那些东西与他之间做出取舍。一身狼狈,不能就这样去见他。”
  喇嘛:“所以,是你爱慕的人?”
  解语花浅浅笑道:“是啊,我爱慕他。知道他活着,已经欢喜得不得了。”
  喇嘛点头:“那你——你还来么?”
  “不了,”解语花道,“我明日要走了,回北京。往后,我会见到他的。”
  喇嘛抬手抚了下他的头顶,道:“佛祖会保佑你的。”
  “谢谢,”解语花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小木盒子递给了喇嘛,道,“这个麻烦你给他。”
  盒子里躺着的,是当初在穆王墓里往外逃的时候黑瞎子塞给他的那颗龙眼。
  解语花说:“那么,再见了。”
  喇嘛走回去,看见黑瞎子对着窗户发呆。
  “他走了?”
  “嗯。他说明日回北京。”
  “也好。”
  “这个给你。你下个月便去找那个刀登吧,我们也快分别了。”【注:刀登即天葬师。】
  终于,又要重新下斗了啊。黑瞎子接过那个盒子,鲜明的棱角咯着掌心嫩肉,他回过神,虚虚望向喇嘛:“知道了。”
  他们站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近,说话的声音又轻,黑瞎子几乎听不太清楚;一开始他不知道外头有谁来,但一个月有余,想不知道也难。喇嘛要走,想了想却顿住了步子,道:“你后来既然知道是他,为何不愿见?”
  黑瞎子却沉默了。
  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说:“我不能,这样去见他。我现在坏了招子,没了本事,只能拖累他,让他在解家为难。我得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他身边,用不着他分心,才能去见他。”
  '十一'
  解语花从拉萨回来之后便开始整顿解家。
  气场十足的,无懈可击的,鲜少有个人情绪的,花儿爷。十足的不好惹。
  豆子和虎子什么都不敢问他,也没时间问。他们俩如今忙起来只能好几个晚上不睡,跟着当家的一块儿黑着眼圈。
  唔,毕竟要整治解家这个浑水塘,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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