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御弟血泪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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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越的一辈子理智都用在了此刻,那根理智的弦繃得紧了又紧,不能再紧,在勾陈撑起要反扳他时,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身体把楼越那根弦彻底繃断,脑袋里爆炸,弦断得粉碎,再不犹豫,再不克制,任由身体里另一根看不见弦把他紧紧绑向勾陈。
勾陈意乱情迷地叫了一句:“小越,叫我陈武。”
楼越双眼通红,声音嘶哑:“陈武。”
整个屋子,整个镇海楼的空气全部炸开。
进入和释放像万家千户迎新年齐放的爆竹,一直炸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
勾陈睁眼,看到楼越散着发坐在床边。
楼越很少不束发,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地束着发。勾陈一直特别喜欢看楼越散发的样子,所以才总去扯楼越的发带,当楼越的发像瀑布一样泻满背,束发时强撑的冷硬像月光落进柔和的湖面,变成清泉般皎洁,如处子般清澈别致,配上眉心点胭红楼印,致命的诱惑。
夜里数次差点被楼越拗断的腰在清晨已恢复如初,勾陈微微起身,扯了扯楼越的发。
楼越侧过脸来看他:“起来么?”
这样的场景却像清晨神清气爽的丈夫等新媳妇起床。
勾陈动了动,要起,被楼越轻柔地按回。
楼越低头垂下的发扫在勾陈脸上,有些痒。
楼越并未走开,保持这样的姿势,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才道:“还疼么?”
勾陈:“我是神仙,那点事……哪里能到这种地步。”
楼越按着他双肩的手紧了一紧。
勾陈眨了眨眼。
楼越的手劲又重了几分,眼睛又泛起忍耐的红丝。
初通人事的勾陈懂了,脑海里千军万马扫过:楼越是牲口么!若非他是天帝,普通神仙都要折在他床上。
那么硬的床板!必须换掉!
腰下被轻轻地抬了一下,塞进一个枕头,要垫高某个地方减轻不适。勾陈赧个大红脸,蹭地坐起来:“我真的不至于!”
楼越端起水杯,手上用劲温了一下,递到他唇边,一边喂他喝,一边哑声道:“真的不至于?”
勾陈一挑眉一扬脸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和深厚的修为:“我什么人!真的不至于。”
楼越手顿了顿,艰难地忍耐了一阵才道:“我知道了。”
后来无数个夜晚,勾陈用身体明白了楼越所谓的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起身出楼,冷不防一根木棍掉下来。
勾陈正在拿眼瞧楼越,没注意,被楼越拉了一把将将避开。
昨天夜里什么事都做了,这回被楼越拉到怀里靠了一下,勾陈才意识到应该脸红,那张万年的铁面扭捏地红到耳根,他掩饰地弯腰去捡那根木棍,碰到木棍时,被楼越也伸过来的手指触到,勾陈老脸又是一红,抬头去看楼越,正见楼越盯着木棍若有所思的目光闪过。
这根木棍是屋檐的一根支架,勾陈不解地道:“我记得这一块刚修过的,怎的又掉零件?”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楼勾温泉'
第五十二章楼勾温泉
勾陈举着木棍,手上一空,木棍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空着的手被握住,手指一根一根很认真地被绕紧。
勾陈原本就红的脸轰的一下直接无地自容了。
这种绕指柔的握法,昨夜楼越每一次用力、进入、顶到底时,都如此温柔地绕着他手指,他其实真的不怕疼,有万年修为顶着,别说这点疼,就是剜他的肉,连哼哼他都省了。但楼越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怕疼的,是被珍视的,一颗心全化成了水。
晌午过后,勾陈晃到楼越房门口,想趁四下无人,给床上垫层褥子,一瞅,已经垫上了,而且不止一层,他直接原地窘成个木桩。
再若无其事的晃出楼,便闻一阵清冽芬芳。他不明所以地往外走,见楼越立在镇海崖那一头静静瞧着他,远远地叫他“陈武”。
他爽朗地应他,抬步走去。
走到崖中间,脚下粘住,走不动了,以他的修为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破掉这种定位的招数,但粘着他的是熟悉的镇海剑气,他自然顺楼越的意不动弹。然后他看到了镇海剑出鞘,楼越在崖那头舞了一套剑,招式像镇海剑又不像,行云流水间有风雷响动,雨雪纷飞。
八十一招结束,镇海崖大雪纷飞,羽毛般的雪花铺了漫山遍野,楼越收剑走过来,身后留下一排深深的雪地脚印,一直走到勾陈面前。
勾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很破坏氛围地道:“这雪下早了吧。”
楼越专注地望着他:“不早,而是晚了,陈武,谢谢你。”
勾陈不解:“什么?”
楼越目光沉深而柔和:“对不起。”
勾陈再不解:“怎的忽然要这么说?”
楼越轻轻勾了勾唇,他伸手握过勾陈的手:“镇海剑八十一式你总说想看全,我总算改出了一套新的,希望不算太晚。”
勾陈脑袋开始一圈一圈打结,浆糊状地问道:“为什么要改?”
楼越道:“原来那套,是紫华教给我的,我曾经为他舞过一次,就在半山那里。”
勾陈不以为意地笑笑:“那又如何?”
楼越定定地瞧着勾陈:“我一直在找紫华。”
勾陈泰然:“我知道。”
楼越定定地望着勾陈,伸手,把勾陈搂进了怀里。
掌灯时分,楼越做了两三小菜。
勾陈终于又坐回楼越邻座。
楼越照例喝海水。
勾陈连夹菜都不必,他碗里总被楼越及时添满,幸福得直冒泡。
勾陈:“你是不能吃,还是不爱吃?”
楼越道:“不能吃。”
勾陈叹气:“真可惜,少了五味十三香。那你如何做出这一手好菜的?”
楼越:“闻的。”
勾陈赞叹地想:我家小越就是厉害!
饭后,天色全暗。
天黑了便要睡觉,回哪个屋睡是个问题。
勾陈在镇海楼越面前绕了两圈,没好意思进楼。
回自己屋子里不甘愿,但自个直接去楼越屋子……太没面子。
楼越收拾碗筷回来,停在勾陈身后问道:“沐浴吗?”
勾陈:“啊?”
楼越肯定语气道:“沐浴罢。”。
勾陈看楼越神情一本正经,暗骂自己想偏,立刻光明磊落地道:“好啊!”
楼越唇角弯了弯,往前走出两步,见勾陈没跟上来,转回来,不由分说握住勾陈的手往前走。
勾陈惊诧:“一起洗?”
楼越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一踏入温泉禁制,上一回温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时楼越将他衣带尽断……勾陈脸一下红了,不由自由地拽住了自己衣带。
手被覆住,把他的手拿开,楼越一派高洁地解他的衣带。
勾陈连忙按住:“哎哎!我自己来!”
楼越顿住,严肃地望着他。
勾陈立马想到上回的情景,只要有稍稍拒绝的意思,楼越就会很暴躁变本加厉非要怎样怎样。
知道后果严重是一回事,但要他放开手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想到那种被扒光的场景,他便窘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于是那手就半推半就地按着。
好么,楼越果然变本加厉直接用了法力,一个响指,勾陈衣带应声尽断。
勾陈来不及提住衣物,赤衤果衤果站在那里,捂着某个地方,大窘。
楼越似乎笑了笑,当着他的面,高高抬起手,指尖挑动,胭红的发带解开,手指一松,发带飘下,在勾陈眼前绕着飞舞了两圈。
楼越长发缓缓地垂散,有几缕飘到额前,有几缕落在前襟。
勾陈双眼直愣愣得,早在楼越手指触到发带时,他的呼吸就彻底停了。
楼越自已解发带的动作,对勾陈而言是致命的诱惑,他一口气憋得忘了吐,全身的血都往脑门涌,神识开始不受控制。
那边厢楼越慢条斯理地脱自己的衣服,一件再一件。
那动作,那表情,正经得不能更正人君子。
楼越穿的单薄,统共没几件衣服,再慢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两个人都毫无遮挡了。
这种视角冲击太强烈,勾陈也不知是一口气憋的还是刺激的,狠吸了一口气。
他整个脑海炸得天崩地裂,神识里只剩眼前这个眉心一点嫣红楼印的小越。
他不受控制地往楼越走近,才抬脚,身上一轻,被抱住,这一回楼越没有绕到温泉那头再涉水过来,他直接抱着勾陈落进温泉。
勾陈浑身的渴望都被挑起,他热切地往楼越腰摸去。
手被楼越一只手按住,楼越另一只开始很正经地开始给他,嗯,搓澡。
勾陈满脑袋的黑线:只是洗澡?
……
有了昨夜的经验,勾陈深知自己扑过去就像把自己当盘菜直接送到对方嘴里,实在有些太过丢人。
然而,他某些欲/望已经很丢人的立起来了,现在这样,正正经经的洗澡算什么?
他探究地去瞧楼越,谁知瞧见的是纯良眼神和一派冰清玉洁的神态。
于是,真的只是洗澡……
前面一段,楼越真的只是在洗澡,只不过不是他自己洗,而帮勾陈洗,动作无比细致,无比体贴,无比温柔。
舒服得勾陈一时忘情的直哼哼。
勾陈舒服之后,后面那段……哼不出来了。
勾陈感到背上的动作停了半晌,疑惑地回身,撞见楼越正深沉地望着他后背的眼神。
勾陈伸出一只手在楼越眼前摆了摆。
然后他那只摆的手,被握住,身子被一掀,压到了温泉边上。
目光被直直地锁住,耳边听到楼越郑重地叫他:“陈武。”典型的一板一眼字正腔圆的楼氏腔调,听起来特别认真。
勾陈动容地“哎”了一声应他,话未落音就被吻住了。
双手都被握住,背抵在岩上,唇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深,勾陈的情/欲跟着燃起来。
勾陈明白了:现在才是开始。之前的扭捏全放开了,在这种事上,只要渡过前面那段,勾陈和楼越出奇的合拍,楼越单方面的吻他很快跟着加深,变成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