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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持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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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千悠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目中有欣喜,有伤感,她叹这一路上自己遭遇了太多不幸之事,还叹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于她。此时此刻,她很乱,脑海中霎那间闪过很多画面,又有很多无法言说的话想要告诉秋白,事到如今,她只是本着最初的梦想来到了秋白面前。
  秋白听她说为了逃避这次婚姻所做过的事,装病,被动家法,与父母反目为仇,逃婚,陷楚家于不义,她背着所来找秋白。
  “如此,我一路还算顺利地进入了苍国,我想,进入苍国境内,总算是逃出了父亲的手掌心吧。”她看着秋白的脸,他听的很认真,见她停顿,他也关心地追问。楚千悠攥紧了掌心,唇瓣咬的几乎滴出血来。
  呼吸从最开始的急促慢慢减缓,她想起了如身在魔窟般的日子:“后来,在苍国境内,我不小心丢了荷包,所以这一路走的很是艰辛。”
  秋白眉角微挑,从她语速节奏上来判断,好似她隐瞒了一些事。要不要追问呢?秋白疑思片刻,左手覆上了她的手,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汗和颤抖:“千悠,既然你来找我了,就证明你足够信任我,都告诉我,不要有所隐瞒。”
  楚千悠猛地一抬头,遇上他清澈的眼,她呵呵地装笑,抽出手,刻意避开他的眼神:“没有,我,我是吃了不少苦,可是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秋白侧目,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冒着欺君灭族的危险,不远万里地来到苍国,只是为了见我一面?”
  楚千悠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含着,她抬头,视线穿过树叶,看着湛蓝无云的天空:“是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看看你在这有没有吃苦,看看你的眼睛,你的眼怎么样了?有没有医治?”
  秋白已经断定她有所隐瞒,起身走到她面前,她起了身,两人面对面:“千悠,你并不是个会撒谎的姑娘,你敢爱敢恨,你敢在秋府所有人面前请求长公主赐婚我们,你是个有担当的姑娘,你是……”
  他每说一句,楚千悠便无助地摇着头,眼泪也晃动的从脸颊流淌下来:“是!”她打断秋白的话:“我是这样的人!”眼泪已经决堤,她再也忍不住地扑在秋白怀里,眼泪洒满了他的衣襟。她抽泣着说:“秋白,如今我不奢望能与你在一起了,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秋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抖:“你,你是说……”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进入苍国后,遇见了蛰伏在山头的强盗土匪,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说着说着,楚千悠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秋白的心紧拧着,连呼吸都会觉得痛,苍天如何戏弄凡人,他们都一样,为了心爱的人,遍体鳞伤。
  秋白一手拍着她的脊背,另一手拍着她的后脑,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傻姑娘,无论怎样,你都是楚千悠啊,那个喜欢我的楚千悠。”
  楚千悠忆起从前相处的短暂时光,她抢着秋白手里的桂花糖,抢他的核桃酥。
  “伤痕是会慢慢平复的,千悠,就在我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秋白发誓般地说。
  “秋白。”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她破泣为笑。
  谁都没注意到,沉秋园门旁的衣角。
  那两人拥在一起的身体真刺眼啊,叶莳揉了揉眼角,转身离开。
  在勤王府安插一个侍女并非难事,更何况苍慕勤还有倚靠秋白的地方,欣然应允了这件事。
  没人真的在意过楚千悠是否真是侍女,她常伴在秋白左右,从日到夜,形影不离,两人有说有笑。明眼人皆看的出他俩关系并不一般,私下笑持国公主那个白痴带了绿帽子,所以连带着对楚千悠也稍稍有了好感,走个顶头碰,也要唤声“千悠姑娘”。
  秋白曾想去看望叶莳,却被拒绝了,他想,叶莳痴傻了也好,内心总会有“这是不是报应”的想法,渐渐地,秋日转凉,除了祁国的战事一败涂地外,他的兄长秋霁来了口信。
  结合苍祁两国境况后,秋霁兵变之日定在长公主寿诞前一夜。
  有持国公主为他们趟过水,摸了底,帝都城外各驻军已经了然。后又收复持国公主军权,秋霁亦有大功,长公主与小皇帝更加信任秋霁,他们里应外合,应该不难成事。
  秋白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五十天的样子,秋霁催促秋白尽快将这边事了归祁。
  黑云压空,风雨已近。
  叶莳呆傻之症先前还被苍慕勤压着没有传到祁国去,但帝都城内,但凡与名门贵胄沾边的,都知道勤王妃遇刺的事,勤王还没施压禄王手下治理巡查队不严,禄王就已经带领手下前来看望致歉。
  禄王至此,勤王府如临大敌。
  官面上的客套话苍慕禄说的溜,苍慕勤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最后由巡城御史道:“此事已经惊动圣上,卑职定会抓紧询查,若抓到凶手,定然严惩不贷!”
  苍慕勤心里早已有了定论。那刺客当真来无影去无踪不成?如今负荆请罪先发制人,何须如此繁琐?内神通外鬼,瞎子都看的出来!
  所以苍慕勤的脸依旧臭成一坨。
  禄王挑了眉梢,让巡城御史退了,口称想探望王妃。
  探病理所应当,苍慕勤点头答应了。
  禄王让下人远远跟着,自己与勤王并肩而行。禄王走了会,待远远看见鱼柳园时,终于忍不住道:“阿勤你这还是在气哥哥管制不严么?”
  哥哥?苍慕勤哼了一声:“岂敢岂敢!”
  禄王的目光瞥向一边,内心挣扎片刻又道:“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此特别时期,无人会草率行事。”
  这是话里有话啊。苍慕勤回眸盯住苍慕禄的眼,死死地盯了许久。
  苍慕禄被他盯得不自在,摇头道:“我搞不懂为何你会把我当成假想敌,我想你是否对我有些误会,幼时你并不这样。”
  苍慕禄神色一凛,眉角都紧绷起来,手袖一甩,怒道:“休得再提幼时!不过是孩童戏语罢了!”
  苍慕禄愣了愣神,恍惚中才从回忆中将自己拔出来,迈向鱼柳园的脚步刚开始有些迟疑,可走着走着,步子就越跨越大。
  苍慕勤追了上去,苍慕禄没再说话。
  他们去时,叶莳正在用饭。
  “弟妹?”这声弟妹苍慕禄叫的十分别扭,声音极小。被叫之人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自己动筷吃饭,并不劳烦他人代为布菜。
  “勤王妃?”
  “……”
  “持国公主?”
  “……”
  “叶莳?”
  “……”她终于有所反映,抬起头看了对面坐着的两人,苍慕禄以为她会回应一声说些什么,谁知她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并不想与他们有所交流。
  如此这般,连带着苍慕勤也在旁唤她名字,叫过几次之后,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吃眼前的饭。
  叶莳就像一只乌龟,缩回龟壳里回避着不想面对的人和事,渐渐地,就沉默寡言起来。
  苍慕禄长叹一声,吩咐侍女好生照应着。
  苍慕禄不知再与苍慕勤说些什么,临别时只道:“这件事我要禀报父皇,她若只是个普通的和亲公主也就罢了,可她是持国公主。持国公主病的如此厉害,定要上启祁国的。”
  持国公主傻了的事如果让祁国知道,他们定然会封用她的兵权以及天权军,苍慕勤还在心里想着说词拒绝,苍慕禄已上了软轿走了。
  苍慕禄前脚走,后脚苍慕勤就把谋士们聚集到了书房议事。
  谋士们听勤王一字不差地转述了他与禄王的所有对话,纷纷对一件事表示不甚明了。
  幼时的勤王与禄王发生了什么?禄王觉得勤王误会了什么?而勤王又真的误会了什么?
  在座的谋士们以眼神交流甚久,最后无一人问出,只对禄王禀明圣上,建议圣上启书给祁国皇帝之事,怨念颇深。
  眼下持国公主呆傻,皇帝病入膏盲,又有天权军助阵,天时地利人和皆全,届时也不怕祁国知道持国公主遇刺而降罪勤王,祁国边境内乱不断,哪还有空来顾及她?
  谋士们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不得了!
  苍慕勤踌躇片刻,狠狠一捏拳:“好!本王这就叫秋白过来!”
  秋白这边自然乐不得苍慕勤尽快行动,但对于他的计划还是十分担心,他听了谋士与苍慕勤的计划,圈出几处,又过了三日,秋白把重新修订说与苍慕勤与谋士们听,谋士们大赞其计百密而无一疏,俨然已经看到勤王龙袍加身,稳坐龙椅百官称臣的情景了。
  苍国政变就在重阳节这天。
  苍帝越来越沉迷于梦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更多时,则是口中喃喃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重阳前夕,苍帝有些清醒过来,像是回光返照般。
  龙椅上的苍帝不像坐着,更像是整个人堆在上面,动作有些迟缓,眼中露出几分半梦半醒的迷离之色,朝廷之中的几位中流砥柱先被宣了进来。
  虽然龙袍加身,却仍然难以抵挡眉宇间疲惫的神色,苍帝垂目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重臣们,呵呵地笑了起来:“朕老了,怕是不行了。”
  立刻有人站出来表明圣上依然容光焕发,万岁龙体,只需调养即可。
  苍帝呼呼地粗喘了几声气,片刻后他道:“朕,近来总是见到那人。”
  几名年轻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圣上说的是谁。
  到是有几名老臣知道内情的,颇为遗憾地摇头惋惜。
  “你们,你们也觉得朕太过绝情了是吧?”
  “最是无情帝王家。”有一满头鹤发的人说。
  在场之人听闻如此大逆不道言语,正欲出言批判,只见苍帝已经笑出了声:“呵,呵呵呵,还是岚皇叔最懂我帝王之家。”
  岚王乃苍帝叔父,虽是长辈,清正明廉一辈子,但如此出言不逊,又是在如此场合,难免日后惹人诟病。人到暮年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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